“PIA!”的一声,将昏昏欲睡中的乘客们吓的惊醒起来。
“唉呀妈呀!”
“这是地震了还是咋的?”
“好像是啥东西爆了!”
“有人携带易燃易爆品上火车了?”乘务员也被惊醒,赶忙冲进来吼了一嗓子!
乘务员这话一出口,整个车厢都乱了,按理说
女乘客们瞪大眼睛,双手抱着胸口,男乘客们则纷纷站起来望向声音的发源地。
谭伟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醒,他打了个激灵顿时站起来,死死抱着衣服,忙问:“小,刚才啥声音?”
谭晓松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右手,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比左手胖了一圈,他郁闷的要死,没想到轻轻一下惹来这么多麻烦。
他站起身来,左手晃着一把扑克牌干笑着说:“呃,不好意思,刚才俺玩牌来着,一不小心就摔了一下,吓到大家了,非常抱歉,非常抱歉。”
“切!”乘客们听到谭晓松这话后,顿时没了兴趣,纷纷都坐定下来该干啥干啥去了。
谭晓松这套说辞可以说是漏洞百出,虽然经常玩牌的人往桌子上摔牌能发出“PIA”的一声响,但是他这摔的也忒响了。
乘务员却不敢马虎大意,认认真真的从车厢这头检查到那头,检查谭晓松的时候还格外的仔细,足足在他这里浪费了十多分钟,要不是车到了下一站,估计乘务员还得检查下去,总之,这谭晓松是被乘务员惦记上了。
谭晓松这才有空研究自己的右手,与其说他的右手比左手胖了一圈,不如说他右手的老茧比左手厚了一圈,特别是他右手的掌根部位尤为突出,厚厚的一层茧子捏起来都搁手,他很茫然。
“这是咋回事啊?”谭晓松小声嘀咕着,如果他能够把研究对象偏移一下,移到自己屁股下边的硬座上的话,他就会有新的发现:隔着不算很厚的硬座海绵垫子下边,那本来支撑硬座的钢筋支架,已经被他这一掌拍的变形了!
“小,俺记着你以前不会打扑克啊?啥时候学的啊?”经过短暂的休息后,老谭整个人也精神了少许,开始关心起儿子来了。
谭晓松又开始撒谎了:“爹,这都是俺跟大哥暑假的时候学的。”其实他哪里会打什么扑克啊,即使上辈子在QQ上玩斗地主,也只是那种按照提示出牌的菜鸟选手。
“哎!”老谭重重叹口气才说:“有那功夫多学点好的,到了学校记着要认真听课,把镜子先学会,你看咱村张振江不是整天在工地上摆弄镜子吗,一个月还一千多呢。”
老谭说的张振江他知道,是龙山村有名的包工头,在90年开始跟着县里边的施工队混,现在也混成技术负责人了,谭晓松考上中专的时候,张振江还特意来家里祝贺呢。
“嗯,爹你放心吧,俺会好好学习的。”谭晓松点着头,心里边却说:“即使不学又怎么样?不就是一个破水准仪嘛?老子还会玩全站仪呢!”(水准仪、全站仪均是测量仪器。)
老谭说:“说起你大哥来,俺气就不大一处来,你说都快二十的人了,整天在外边混,也不知道领个媳妇回来!”
“爹,你别着急啊,俺大哥最迟年底就给你领个儿媳妇回来。”谭晓松笑着说,记忆中的大哥谭晓雷确实实在97年底往家里领了个女孩,不过那女孩大咧咧的,他们谈了三年多,后来那女的嫌弃谭家穷,买不起房子就告吹了。为此大哥还伤心了好几年,甚至堕落了下去。
哎!谭晓松知道大哥当年为了让自己读书才放弃学业的,他从心眼里感激大哥,大哥学习很好,中考的成绩已经超过县重点中学50多分,可是那时候家里边穷,他把上学的机会让给了弟弟。
老谭说:“小,你咋知道的?你哥还没跟俺说起过呢,等回去俺问问去。”
“呵呵。”谭晓松打个哈哈,“俺哥偷偷告诉俺的。爹,到长吉还早呢,这车背不住还晚点呢,你再睡会吧。”
“嗯。”老谭又紧紧裹住衣服闭上了眼睛。
谭家父子对面的是对小情侣,此时也偎依着打瞌睡。谭晓松看着他们熟睡的样子苦笑了一下。
由于是晚上,火车到站时上来的乘客不是很多,整节车厢里边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有空余的座位。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谭晓松的瞌睡一扫而空,续而端详起他的右手来,端详了半天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倒是有些尿急,他站起身来往车厢的厕所走去。
厕所里有人,谭晓松只得蹲在两节车厢的过道里等着,这个地方空气很清新,随着火车欲往东北方向前进,过道里有些冷,不过这里正是众多烟民们最喜欢的地方……
第1003 惊喜的发现
看到几个乘客在过道中间吞云吐雾的很是陶醉,谭晓松习惯性的往裤兜里一伸就要摸烟,无奈里边空空如也,他拍拍脑瓜无奈的笑了笑,这上辈子养成的恶习还好这辈子没患上,他转过头站在过道里吹着风转移注意力,强忍着香烟的诱惑,总觉得心里边有个小爪子在使劲的挠,怪痒痒的。
好在这时厕所的门打开了,谭晓松赶紧抢上一步冲进去,谁料到这冲的劲头有些过猛,他窜进厕所后一个没稳住,加上厕所地面有些水渍,他踉跄了一下,右手本能的往车窗上一撑,这才刹住身形。
就听“哐啷”一声,谭晓松抬起头一看心道坏了!
原来刚才他这一拍,竟然把车窗玻璃拍成了好几片,连带的钢筋防护网也被拍上了一个巴掌大的手印。
谭晓松赶紧关好厕所门,十分诡异的看着自己的右手,这他娘的是咋回事?按照常理,他右手应该没这么大劲啊,从玻璃的破损情况还有钢筋防护网变形的情况来看,这貌似跟系统修炼多年的“铁砂掌”、“断魂掌”、“什么什么掌”没区别啊!
谭晓松有些不信的又对着车窗拍了几下,就见那本就不怎么坚固的玻璃窗已然被他拍的稀里哗啦,即使钢筋网也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好在火车在行驶中,谭晓松在厕所里这阵子“啪”“砰”“哐啷”的交响乐也不会被人发现。
谭晓松每拍一下,心中就感觉异常的欣喜,脸上也挂着傻兮兮的笑容,你别鄙视他,任谁忽然发现这样好玩的事情都会跟他一个德行。
“手一点都不疼啊!”谭晓松摸着右手说。看来那层老茧这时候已经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了。“这右手啥时候这么厉害了?难不成是那个什么办主任在重生的时候赐给他的技能?”
谭晓松现在有些后悔了,他应该认真的看看那份十二页的文件,没准里边有一些重要的提示呢。哎!现在后悔也晚了!
痛快的放完水,谭晓松又冲着车厢拍了几下,无疑上边都被印上了他的独特标志,这才心满意足的慢悠悠走到洗手台洗手。
“哥们,借个道!”几个男人分别扛着行李这时候走过来,看来他们是在上一站上的火车,前边几节车厢都已经坐满了,这才扛着行李往这节车厢来找座位。
谭晓松微微欠身让他们过去,依稀听到最后两个人小声嘀咕道:“先观察好,然后再…。。”
其中一个人推了一把那个说话的,然后转过身瞪着谭晓松喊道:“你小子看什么看?洗你的手去!”
谭晓松耸耸肩继续埋头洗手,不过已经将这几个人的样貌暗自留意下来,他一边洗手,一边偷着看他们几个人。
那几个人大咧咧的扛着行李走在车厢里,见到有空座的地方就坐下,刚才冲谭晓松瞪眼的那位正好坐在他的位子上。
那人一双眼睛在乘客中来回的扫射,谭晓松这时已经洗完手来到他身前。
谭晓松说:“大哥,这座位是我的,麻烦你让一下。”
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能少一事尽量少一事,这是谭晓松的母亲在儿子出远门的时候经常唠叨的一句话,这句话谭晓松一直记在脑子里。
那人翘着二郎腿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说:“你的座?写你名字没?”
谭晓松说:“我有车票。”说着就拿出车票,上边标着的正是这个座位号码。
那人看到这里,浑然没有觉悟要起身让座,依旧坐着说:“哦,是你的座啊,那行,这座大爷先坐一会,你年纪轻轻的先站会吧,等会我还给你。”那眼神里边可完全没有丝毫要让座的架势。
这时老谭也醒了,看到一个陌生人坐在身边,儿子站在那里,皱着眉头说:“这座是俺儿子的。”
那人说:“我知道是你儿子的,等会我就让座,老家伙你睡你的觉吧!”
老谭还没开口,谭晓松眼睛一眯,敢骂俺爹是老家伙?你就是阎王老子也不行啊!
搁在上辈子谭晓松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一定忍了,可经过刚才在厕所里边一阵练手,他信心倍增,换句话来说就是他目前已经身怀绝技,艺高人胆大!
“毛了个彪的,你骂谁呢?”谭晓松一个巴掌摔在那人的脸上。
就听一声清脆的“啪!”紧接着一声哀号!
那人被谭晓松一个耳光扇的从座位上扇到中间的走廊上,那人捂着腮帮子唉哟着:“娘啊打死人了!”
这下子整个车厢的人都站了起来,一个个脸上挂着看热闹的表情。老谭也站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儿子,心里边很是诧异,这儿子什么时候身手这么了得了?
谭晓松也没料到自己轻轻一巴掌把那人扇的倒在地上,此时那人虽然捂着嘴巴,可是能看到有血从指缝里流出。
“老三,咋了?”刚才那几个扛着行李的人也快速跑了过来,有两个人将那人扶起来。
老三从嘴里吐出一团模糊的血渍,赫然是几颗牙被打了下来。
有个身形魁梧的人站出来说:“我家老三可是你打的?”
谭晓松点头说:“是。”
老谭这时走到儿子身前,谭晓松心中一暖,将父亲的手拉住,在父亲的手心里轻挠了几下,以示让父亲放心。
而老谭心里却不这么想,儿子从小到大都老实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