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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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生-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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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捡来,让你吃……”
    “哎呀,妈妈,我错了,我错了。我是高兴了,说得好玩的。好好,干净的干净的,你别生气啊。”
    见丁爱莲从地上捡起那块藕正往碗里放时,何乐忙抢过来,丁爱莲转身拿起锅铲戳过来。何乐感到腰部猛然一阵疼痛,她惊愕看着她喊了声:“妈妈?”丁爱莲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是一锅铲戳过来,何乐才开始跑,但已戳到手膀了。丁爱莲青筋直暴地说:“你这个花钱炉,只几天没要钱,今天一用,就是几十块,加上医药费,你算算多少钱?你象轻飘了一样,快活极了,还敢顶撞我。”
    “妈妈,难道我的快乐不就是你的快乐吗?”
    “不!你快乐了,我就不快乐。”丁爱莲瞪着眼,叉着腰说。
    “为什么?!你是我妈啊!”
    “我不是你妈,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说得好!”听到这刺心的话,何乐被激怒了:“你老是说没有我这个女儿,说你不是我的妈,这是什么意思?我死里逃生地回来,你没有半点的惊吓和怜惜。告诉你,象你这样的妈送给我也不要。你无事生非、无理取闹、无知无识、无可救药,你真是一个水货妈,是汉正街……”
    “你说什么?嗯,我是水货妈,是汉正街的妈?”
    “是的,素质太差了。象你这样的人,拿不到做妈的合格证。”
    “放你妈的狗屁!做妈还要合格证?好,我不合格。”说完,丁爱莲端着那碗排骨汤边吃边说“嗯,真鲜,味道真好。我反正不合格,你就不要吃了。”
    何乐茫然地看着她。何国海一进来便问:“怎么,一个吃一个看?何乐,你吃了吗?”
    丁爱莲吊腔吊调地说:“人家啊,素质又高,学问又好。这汤啊,是不合格的人做的就归不合格的人吃,别人吃了就会降了身份的。”
    何国海生气地问:“你这说的什么话?她是病人啊,是个孩子啊!你老是跟她较个什么劲?”
    何乐默默地往自己房间里走,何国海拉住她,她疼得一抖。何国海惊奇地问:“怎么啦,嗯,哪儿疼?我看看。”何乐露出手膀说:“这儿。”掀起衣服露出后背说:“这儿,都是她用锅铲戳的。”何国海看到了血的痕迹和青紫的肿块,对着丁爱莲厉声问:“你这是干什么?!”
    丁爱莲把碗一放说:“干什么,不听话就要打。古语说得好”棍棒头上出孝子“,怎么,我教育孩子也不行啊?”
    “有你这样教育的吗?何乐,我们走。”何国海拥着何乐出门。
    “你要到哪儿去?”丁爱莲拦着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有她无我吗?”
    何国海掏出钱给何乐说:“乐乐,你去卖一瓶果汁垫垫底,在楼下车里等我。给,钥匙。”何乐走了,何国海重重地把门一关,神情十分严峻而又气愤地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她今天死就是那分分钟的事。要不是同学发现得早,她就会昏死在那些儿谁也不知道。医生护士都说,现在没有象我家何乐这么可怜的孩子。现在的孩子都是担心营养过剩的疾病,哪有饿昏了的事情。医生说,一杯水都能救她的命,你是妈妈,又没上班,你成天干什么去了?!你不好好照顾她还无休无止地跟她吵架,吵不够,还要打……”“你搞清楚没有,是她跟我吵,还是我跟她吵?你心里只你的宝贝女儿而没有我……”
    “我搞得清楚得很。”何国海把桌子一拍说:“我的心里当然只有她啊。你一天把她卖两个主子,她不肯,你就剪了她的头发,剪得象文化大革命游街的头一样。你太不象话了!你……”
    “她还不是剪了我的头发。”
    “她剪你的头发是手下留情,要是我啊,以牙还牙,也把你剪个狗子啃了一样。今天,我跟你把话说清楚:以后,她的婚事,她的毕业去向,你都不要插手,由她自己抉择。这么好的一个女儿,人见人爱,可你一天到晚地跟她过不去,象是有八辈子仇恨似的。”丁爱莲象被雷电击中了一样,紧张得后退了一步。何国海又说:“我出差多,她的生活,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你的责任。其实,就是晚上一餐饭。衣服鞋袜都是她自己洗。”想了一下他又说:“要不然,这餐饭你也别做了——”“啊?不做,你好给钱她,她是一个花钱炉。”
    “我赚钱就是为了给她花的。她能实现我的理想和希望。我的钱不给她花,给谁?不知道给了那些乌龟王八蛋们花了多少,我从来没吭个气。我心里有数,谁也别把我当苕!把我惹火了,我跟你们没完!”说着甩门就走。
    丁爱莲楞楞地站了很久,又愤愤地跌坐在沙发上。
第十章 一见生疑
    何乐在车中,看见何国海一脸的烦恼和忧虑地转着方向盘,她感到深深的内疚和不安。她惭愧万分地说:“爸。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何国海叹了口气说“孩子,你也大了,不是我护着你妈,她就是那些个丑脾气,跟她对立,又累又气,不如让着她省事点。等她那阵子过去了,不就没事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那会儿的暴风骤雨让也让不开,避也避不过啊!”
    何国海也有同感,憨憨地笑了笑说:“可不,那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你有这样个妈啊?”
    “哼,还说哩。都怪你,给我选妈的时候也不跟我商量商量,让我择优录取啊,哈哈哈……”何乐开怀大笑了。何国海也笑了,他无可奈何地说:“搞了半天还是我的错啊?”然后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商量——没有,那时节爱与不爱都没商量。”
    车停到博达宾馆门前。父女俩刚进大厅,一位清秀的小姐就迎上来说:“何师傅,老地方。安总和王总都在那儿了,九点五十的飞机。”
    何国海看看表说:“啊,那还得抓紧点。”
    “噫,这是谁的女儿啊,这么水灵!”那小姐眼睛一亮问。
    何国海笑笑地问:“你看呢,她是谁的女儿?”
    “嗯,她一定是安总的女儿。”那小姐脱口而出。
    何国海咧着嘴哈哈一笑说:“你真行,一看就准。”
    “是嘛,别人都说我会看人。”那小姐得意地笑了。
    等那小姐一走,何乐说:“尽瞎扯,还会看人呢。不过,这小姐很靓啊,嗯,爸?”何乐朝何国海扮了个怪象。
    “别瞎扯,这是刘秘书。”何国海严肃地说。“
    “嗨,你紧张什么,就是你喜欢她,我也会同意的。”何乐嘻嘻地一笑。
    “打死你,小丫头。人小鬼大的,等会我要你爸爸安总教训你。”说着已到了《荷花苑》,一进门,何国海就哈哈哈地笑着说:“安总,看哪,我把你女儿跟你带来了。”
    安子祥正与王总说事,只应了一声。何国海兴致正高地玩笑着:“怎么,父女相见不相认?,不会吧,刚才刘秘书一口咬定是你的女儿。”
    安子祥抬起头来,笑笑地说:“啊,我女儿?”他一看到何乐,眼里突然一亮,非常惊异地闪起一缕奇怪而惊喜的光芒说:“啊啊,相认相认,这么清纯的女儿,踏遍天涯无觅处啊!”
    王总接着说:“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哈……”
    安子祥一边打着招呼说:“坐,坐。”一边万分疑惑地注视着她,心里暗暗叫着:啊啊,天啊,太象了,太象了啊!白晰的瓜子脸,直挺的鼻子,微翘的下巴,特别是那一对深动的酒窝,简直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他在心灵深处呼喊着。他的每一根神筋兴奋着,每一个细胞紧张着,他的心头飘过一丝预感,这孩子与他一定有一种深切的不解之缘。
    何国海礼貌地说:“何乐,快喊安伯伯、王伯伯。”何乐从安子祥这双热切而满含探索的眼神里,感到了一种真诚的关心与由衷的喜爱,她有点局促不安窘态楚楚,但显得更加秀丽可爱。当她笑盈盈地喊:“安伯伯好,王伯伯好。”时,安子祥马上打着哈哈说:“不成,不成,女儿就是女儿,怎么能喊安伯伯呢?”他是那么想接近她,想了解她,突然之间,他好象割舍不下她。他亲切地说:“来,坐我这儿来,好闺女,咱爷俩来唠唠咱家的话。”何乐挨着他坐下了,他亲切地问:“啊,你叫什么名字?”
    “何乐,就是嘻里和乐的乐。”何国海瞎起劲地笑着说。
    “啊,好名字,好名字啊,和和美美,快快乐乐,谁都喜欢。何师傅,这可是君子一言,四马难追啊,是你给我送来的女儿,你可别后悔啊!”
    何乐望着何国海娇憨说:“我爸才不会哩,他总说”你看见哪一个人舒服,你就去认他做爸好了。“今天啊,他竟等不得了,自已替我认了。”说得大家都笑得合不扰嘴。
    安子祥疼爱地称赞着:“嗯,有趣,智慧活泼,开朗大方,阳光型的。”
    王总很伤感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可惜啊,这阳光只照着安总,在我心里,却是一片阴云。”大家不解地看着他,他看着何乐说:“安总今天收获大,他得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可是我也想,我就不相信我这么失败,你看我做你爸怎么样?”
    安子祥忙说:“你可别凑热闹,我刚……”“别忙别忙,让何乐抉择吧,机会人人相等嘛。何乐,你就择优录取吧。”王总很认真地说。
    “嘿嘿,何乐,看你的。”何国海笑得咧着嘴,搓着手说。
    何乐抿着嘴一笑,那一对甜美的小酒窝放射出生动的神采。她望着王总说:“还是不说的好。”
    王总故意不挠地说:“要说要说,不说不行,不说,这顿饭我可吃不下去。”
    “那,我要是说了,对你的剌激太大,那你更加吃不下饭,怎么办呢?”何乐故意地说。
    安子祥幸灾乐祸地说:“那就好,那我们大家都多吃点,谁叫他赶热闹。”
    何乐又客气又尊重地望着王总说:“那我就说了?”见王总点点头,她清了清嗓子说:“您啊,王伯伯,一看啊就知道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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