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真实经历啊?”
“那你要太有才了!我可真佩服您的功力了,难怪圈内人都说‘导演是疯子,观众是傻子,编剧是骗子’……”
“你才骗子呢!大骗子!全是大骗子!”靳宁挂了电话,心情极度不好,不想理任何人。
圣诞节的街头是最漂亮的,好喜欢,可是心仍是苍凉的。
分开两个多月了,他没有发来一条短信,只是偶尔在网上见到打声招呼,他说很忙,手机放在孙阳那了,等有空时会发短信多联系她的,可是,那只是托辞。
深夜里,灵魂最为脆弱,遇好友倾诉,回忆这两月来的某些细节,手在键盘上飞舞,泪在眼圈里闪烁。
过了12点了,仍没有他的短信,睡吧!手机,开着。
凌晨4点多,她醒了,习惯性地看看手机,上面竟有一条赵小雨的短信,她惊喜地立即清醒,不会是梦吧?
手机屏幕上明明是赵小雨的名字,好亲切的感觉,两个多月,度日如年。打开,只是一条圣诞节的祝福,上面的时间是1点39分,靳宁笑了笑,回复了一条祝福的短信。
也许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都回避些什么,也许都畏惧些什么,总之,除了祝福,再没有别的什么。
思捷从公司里出来,看到靳宁站在对面望着他,聪明的他感觉到什么,他走过去。
“等我?”
“当然了。”靳宁望望大厦:“这里我只认识你。”
“找个地方聊聊。”
咖啡屋。
靳宁开门见山:“请你不要再利用阿洁了。”
思捷看着她,无色镜片后面的眼睛永远那么狡黠:“你说话一向如此直接吗?”
“你承认你在利用她了。”
“利用?靳宁,你的语言能不能不要这样尖刻?”
“语言再尖刻也不及你的行为可怕!”
“你对我有误会。”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能不能也直接一点,至少面对我这样直率的人时,能够直率一点。”
“我没有利用阿洁什么,你觉得你的妹妹是那么容易被人利用的吗?”
“如果一个女孩面对着一个她有感情的男子,就算她明知道是被利用,也会陷进去。”
“那你觉得阿洁是这样女孩吗?”
“如果没有柯子桀,恐怕她早就陷进去了。”
“又是柯子桀!”
“说到你的心头伤了?你就是为了报复柯子桀对不对?女人容易被感情冲昏头脑,男人容易被仇恨冲掉智商。思捷,如果你再继续下去,会失去很多朋友,你会更孤独。你不是个坏人,你可以很完美,柯子桀的任性毁了你的生活,最后受伤的不只你一个,阿洁是最无辜的。”
思捷冷笑着,“靳宁,其实你应该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程风当初是真心喜欢你的!”
思捷莫名其妙地一句话令靳宁一头雾水,“我……他……”
“你很单纯,但是口硬心软,很多情善感,如果温柔一点,别那么聪明,别总是揭穿别人的心,你真的很可爱!”思捷说完走了。
“喂!”靳宁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所云。
一月份的北方,寒风凛冽,靳宁坐在去往天津的列车上,又一个有海的城市,也是有夏宁的城市,她想去看望夏宁,也是给自己一个散心的借口。一月份的北方,寒风凛冽,靳宁坐在去往天津的列车上,又一个有海的城市,也是有渔子的城市,她想去看望渔子,也是给自己一个散心的借口。
“我在火车上了,大概八个小时能到你那儿。渔子,我在大连的时候曾往大海里抛过漂流瓶,你说现在会不会漂到天津的海岸了?”
渔子在电话里笑了起来,比在电波里爽朗多了,“配合你的设想,地球上的海洋都是相通的,也许那个漂流瓶哪天会被我捡到。”
“那你就幸运了,我在里面许下很多关于幸福的愿望,拾到的人会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你把幸福都给别人了,你自己怎么办啊?”
“幸福是可以传染的。”
“是啊!我们并不遥远,距离拉不开缘份,只要想牵手就能够创造永恒,友情是这样,爱情也是这样。”
爱情,幸福,我只是一个对快乐无能为力的孩子而已。赵小雨,也是一样吧!
为什么又想起他?从不会控制,还是要学会控制。矛盾。拨下那11位号码,拇指在手机绿键处抖了抖,最终没有按下去,闭上眼,叹息。
我曾以为闭着眼就不会掉眼泪,
我曾以为伸出手就能接到阳光,
我曾以为抬起头就可以看见你,
我曾以为我是懂你的。
我曾以为这是一段没有杂质的回忆,
我曾以为这种心照不宣会很久,
我曾以为说过的都是真的,
我曾以为我曾以为的都是对的。
当你看到天还那么蓝,云还那么潇洒,你就不应该难过,因为,我的离去并没有带走你的世界。
赵小雨真心地希望靳宁会幸福,他现在的日子确实很难,他不喜欢诉说,也找不到可以诉说可以理解他的对像,他总是犯错,然后悔过,然后再犯错,周而复始,错到不可收拾,似乎全世界都辜负了他,他也负了全世界。
生活中总会有很多失意的事,眼泪里泡过的微笑更晶莹,惆怅里沉淀的歌声更动听,寂寞里凫出的孤独更昂扬,迷惘中走出的灵魂更清醒……谁是走不出迷惘的灵魂!
我想你,你想我了吗?
一早,以航刚醒来就像发现新大陆般惊喜地大声叫着,奔向蓉蓉的房间。
“姑姑、姑姑,我……”
蓉蓉刚换好衣服,有点手忙脚乱,虽然是姑侄,但也有些忌讳:“什么事啊以航?”
以航坐在蓉蓉面前:“你看我的脸,有什么变化?”
蓉蓉仔细看着,抱歉地摇摇头:“没什么啊!还是那么白那么漂亮。”
以航急道:“你再仔细看看,真的看不出来吗?我长出胡须了啊!”像是宣布一件大事一样。
蓉蓉失笑:“你好可爱!”
“这回你们再也不能说我是孩子了,你送我的剃须刀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蓉蓉忍俊不禁,真想大声笑出来,她觉得此刻的以航实在太可爱了。
以航却很认真:“姑姑,如果你到了三十岁还没结婚,就嫁给我吧!”
他的眼神是认真的,让蓉蓉感到一点不安。
“以航,你说什么呢?”
以航笑着:“你再这样下去就要老了,到时小心连我也不要你了!”
“嫌我老,我还嫌你不是童男呢!”蓉蓉脱口而出,不禁脸红了。
看看蓉蓉可爱的笑容,浅红的唇格外诱人,以航忽然吻了下去,很轻、很快,让人意想不到地,以航坏坏地笑着,好像胜利似的,好像做了件什么“得惩”的坏事,而心满意足地笑了,蓉蓉的脸红了,她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在她心里,以航还只是个孩子吗?被异性亲吻,害羞是难免的,可对方是个小孩子,而且是她的外甥,她为什么会难为情呢?
以航火上浇油:“姑姑,你脸红了。你喜欢我对吗?”
以航继续善意地挑逗着。
蓉蓉抬起头,盯着他:“小坏蛋,这是我的初吻!”顺手拿起沙发垫砸过去。
以航大叫:“救命啊!姑姑要杀人啦!初吻就初吻嘛!给我不会吃亏的,我会对你负责的……”
蓉蓉上班了,以航开心地回到自己房间,拿出书包,出了门口,正好撞在思捷身上,以航吓了一跳。
“喂!吓死我了,你走路没声音的!像鬼一样!”以航说。
“小恶魔!你竟然打起你姑姑的主意了!”思捷小声地说,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以航目光闪烁,“你说什么呢?关你什么事啊!”他想绕过去,思捷又挡在他面前。
“干吗?我上学要迟到了!老师会骂的!”
“你连不伦之恋都不怕,会怕老师骂吗?”
“神经病!”
“你回霍家就是来复仇的对不对?你就是想把霍家闹个天翻地覆,那才是你的目的!”
以航怔了怔,冷笑,“没错,我回霍家就是来复仇的,我不甘心受了那么多苦,我是霍家小少爷啊!我就是要让你们霍家每个人都痛苦,让你们都尝尝我和妈受过的苦。”
“你这个疯子!”思捷大声道。
“思捷,出什么事了?”霍老太闻声出来问。
思捷不能把以航可怕的想法告诉霍老太,怕她承受不了。
以航胜利的眼神看着思捷,从他身边走过去,嘴角仍带着残酷的笑。
冬天,心也是暗淡冰冷的。靳宁抱着一个热水袋,在电脑前打稿子,不时地看看QQ,一种习惯吧!想看看赵小雨来了没有,每一次都失落。这么久了,她还无法走出阴影。我曾经的想念,你怎么能明白,我此刻的心,酸楚连连,如同潮涌,无法阻挡。只能看着你的上线,却已经没有了话要对你说的感觉。
“我想你,好想你,你想我了吗?”她默默地对着电脑上面他的冰冷的头像说。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习惯于在深夜里看着短信入睡,那温软的文字仿似带有一丝缠绵的期许,让我在甜蜜的梦境中细数着那缕缕牵挂。多少次,独自伫立在寂静的深夜,对着那一缕倾泻而下的清辉,一种温馨的痛苦,一种甜蜜的惆怅,一种幸福的忧伤,弥漫心间。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习惯于在晨曦挤进眼眸的时候,被枕边那闪动的祝福声唤醒,那遥远而真实的思念便仿似成为一种习惯,伴着我开始了新的一天。
思念,源于你在我眼中溶化的那一瞬,粉红的妩媚和散落胸前的秀发丝丝缕缕地糅进一种叫做心动的东西,在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我终于知道了思念的滋味,而当你成为我宝贝的那一秒开始,便已在心中深深铭刻。
曾经以为,思念是一种迷离的情怀,有甜蜜,也有忧伤,有渴望,还有叹息。
赵小雨住的旅馆,开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