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和理想,恨和希望,点点滴滴在心上,为何我们总是和幸福遥遥相望?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靳宁,加油!”妮妮第一个大声向靳宁喊道,接着所有的孩子们都喊道,“靳宁,加油!”
“加油!”靳宁也笑着向大家喊,转身,上车,泪流满面。
三人一起走在去车站的出租车上。
阿洁看看靳宁,有点埋怨又有点心疼:“你可真行,把你自己的病情瞒了我们这么久,这次可要好好配合治疗,下次,我们要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你。”
家琪说:“我们陪你去吧!”
“我的脑瘤是早期的,不过再拖的话就没得治了。我自己没问题的,谁也不要陪我,让我学会独立吧!”靳宁的气色虽不好,但很坚持。
“恩,我相信姐姐可以的!”阿洁笑着,“不知道以航现在怎么样了。以航小小年纪,却给人一种很阴沉的感觉,他很早熟。”
“十八、九的年龄,二十**岁的心机,严重的恋父和恋母情结,一个可怕的孩子。”
“子桀比他大一些,却很单纯,他表面上什么都不在意,内心却那么脆弱。思捷才是最孤独的人,以航是最辛苦的,虽然他不择手段,但是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得到一份关爱。”
靳宁感慨:“没错,思捷是最聪明的,最敏锐的,也是最孤独的,失去了邝婕,与梦美之间是场互补的交易,思霆虽然孤单,但是有很多人在意他,爱他,无论是书若、燕希,还是子桀和以航,都是爱他的,而思捷却把自己伪装得那么坚不可摧,反而每个人都以为他没有痛苦,即使有也是可以很快放得下,他的坚强不过是用一种怨恨来支撑,一旦对子桀的怨恨消失了,他的坚强面具也被打破了,其实子桀和思捷是多么相似啊!只是他们自己还没有感觉到。”
“又是凭你的感觉!”
阿洁无奈地笑。
靳宁反问:“那我的感觉对不对呢?”
“你可以做心理学家了。”家琪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装盒,很精致的。“送给你的!”
“是什么?”
“我知道你喜欢搜集人各式各样的笔,不知道这一款你喜不喜欢。”
“一定喜欢!谢谢!”
“你该换副眼镜,蓝色虽然适合你,可是太忧郁了,我希望你快乐一点。”家琪说。
“好啊!下次见面的时候,我换一副淡紫色的,最浪漫的颜色。”
“粉色更适合你。”
“不要,那个颜色太暖昧了。”
家琪的眼睛一直不离靳宁:“我会想你的小女孩。”
靳宁笑了:“谢家琪,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哪儿来那么大魅力啊!让你欲罢不能地一直欣赏我!”
“可能因为我的眼光太独特,就欣赏你这种不太正常的女孩吧!我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小朋友得了癌症,他躺在床上很悲伤很悲伤,无望地望着窗外的树,他对爸爸说,当那棵树上的叶子落光的时候,我就该死去了……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树叶一片片地落下,当所有的叶子都快落光的时候,唯独只剩一片仍然绿意盈盈,迟迟没有落下,它那么生机勃勃,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让它坠落,无论风霜雪雨。春天来了,小朋友的病奇迹般地好了,身体变得更强壮了,他很好奇地来到院子里,树上那最后一片叶子,为何生命力如此地强啊?当他走近了,却发现,叶子的根部那一块小小的却缠得紧紧的胶布……”
“这是一个充满爱心的欺骗,让人感动之余慨叹那深深的父爱,小朋友以为自己无药可救,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可是没想到叶子的生命力那么旺盛,激发了他的意志,他的坚强战胜了病魔,尽管病愈后知道那叶子是假的,是粘上去的,是亲情和爱心挽救了一个孩子的生命。同时也让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生命的奇迹是可以用人来创造。在困境中,我们不可以轻易认输,奇迹就掌握在我们自己的双手中。”
“原来你知道这个故事。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治好我的头疼病,继续写我的剧本,寻找属于自己的故事。”
“到哪里去寻找?周游世界?”
“是个好主意。去寻找有梦的地方、给我灵感的地方。”
“想好行程没有?要不要我帮你计划一下?”
“让我想想,我先去看看埃及的金字塔,再去巴比伦的空中庭院,亚力山大的灯塔,还要去看罗德斯的神像,宙斯神像,马乌苏鲁的大理石陵,阿勒特米斯的神殿……唉,可惜我没钱啊!”
阿洁和家琪送过靳宁,一起乘车回来。
阿洁看看有些失落的家琪:“家琪,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姐?”
“我爱自由!我的心里容不下女人。”家琪看向车外。
“可你的心也骗不了自己呀!”
“不要诱惑我,我可不想谈感情,很伤神的。”
阿洁叹息:“动心容易痴心难,留情容易守情难!”
陌生与熟悉的间隙。
这座城市不知给过我多少感动。当我走过一条条熟悉的街道,望着傍晚浅灰色的天空时,心底常常漠然升起一种惆怅,伴着望眼欲穿的思念,衍生出一些微微疼痛的堵塞感,难道说这些感觉是我长大了成熟了所应有的表现吗?还是因为我一直承受着本应两个人承受的情感?短暂而漫长的二十多年让我学会了放弃,也学会了接受。往事难忘,往事已忘,过多的回忆只能枉增烦恼。对待生活的坦然态度,有时自己想想都觉得害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也不明白。
思霆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书店,他开过去,又返回来,走进书店。
“请问这里有没有心理学方面的书?”
“您要儿童心理学还是**的?”
“父子间的……”
思霆驾车回家,在他心中,以航和书若是一样的重要,只是以航从来都不知道。
蓉蓉心事重重,好久不见她灿若星辰的笑容了,冷风吹过,不觉中冬天来了。
前段时间那个晚上,思霆哥哥、以航和她三个人的尴尬场面……那天以航失望的悲伤的眼神代表什么?思霆哥哥矛盾的表情代表什么?
以航又如时等在医院外,她不知是悲是喜,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喜欢和他在一起,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可是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很怕和他在一起了?为什么害怕?
以航笑笑,尽量轻松一些,也让她轻松一些。
“我今天不回家了。”蓉蓉没有抬头,她不敢再正视以航的眼睛,怕被看出破绽。
“那你去哪里?”
“我已经在外面租好了房子,最近不会回家里住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听爸爸的话,不要和燕希作对了……”蓉蓉垂着头一味地嘱咐着。
以航突然停下来:“够了!我不要听这些,你干吗要离开?如果心里没鬼的话干吗要逃避呢?”
蓉蓉抬头:“以航,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对我有感觉的对不对?”不容她否认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
蓉蓉摇头:“没有!”她无法承认自己的心。
蓉蓉背叛了自己的心,她不能去看着以航来回答他。
以航更直接地问:“那对爸爸呢?”
蓉蓉睁大眼睛看着他:“你……”
以航的眼睛里是失望,竟还有一丝醋意,还有怨恨。没有等待她的答案,负气转身离开,蓉蓉摇摇头,向另一方向走去,她还无法明确自己的感情,所以想离开家冷静一下,可是以航却等待不及,他的感情是那么强烈,让她措手不及,他不去想后果,只知道争取,而她不知道争取,怕的是没有结果。
突然一阵刹车声,蓉蓉心弦震撼,蓦然回头,与此同时,发现以航也回头,两双眼睛两两相望着,发觉彼此眼中都有泪,他们之间只有那么宽的一段距离,可以一越而过,偏偏谁也不肯跨越,便永远也走不到一起。
绑架霍以航
霍家,大家都在厅里,除了以航和蓉蓉,每个人都很焦急。
这个家总是让人觉得抑郁。
钟:十二点半。
思霆看看大家:“你们先去睡吧!我等他们就行了。”
燕希立即说:“我陪你吧!”
霍老太有些不满:“这两个人也真是的,去哪里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手机通通关掉,害得大家一直等着。”
思捷说话了:“也许他们在一起,不会有事的,大家去睡吧!”他当然心里最有数了。
思霆看他:“你怎么知道他们在一起?”他知道思捷说话一向最谨慎。
思捷笑笑:“我只是猜的。”
开门声,蓉蓉回来了,看到大家都在,有点意外。
“怎么都没睡?在等我吗?”
思霆站起来:“回来就好了,以航没和你在一起?”
“以航?他……他还没回来?”蓉蓉担心起来。
霍老太在燕希的搀扶下起来:“这个孩子太让人费心了,不知道又跑到哪里野去了,我看我们还是睡觉去吧!说不定明天早上自己就跑回来了。”
思霆说:“都去睡吧!”
燕希扶霍老太要上楼,思捷也站起来。思霆和蓉蓉没有动。
这时电话响了,思霆立即接起来。
蓉蓉立即说:“可能是以航。”
“喂?你是谁啊?以航怎么样?你们不要伤害他!……喂!喂……”思霆急切地问道。对方挂断。慢慢放下电话。
蓉蓉担忧地站在思霆身边:“怎么了?以航出事了?”
思捷等人也没有上楼。
“绑架……”思霆对大家说。
霍老太坐到沙发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燕希惊讶地望着思霆。
蓉蓉急得快哭了:“大哥,是怎么回事啊?以航现在没事吧?都怪我,我不该……”
思捷说:“大家冷静一点,哥,绑匪是不是就想要钱啊?”
“对,而且指明要蓉蓉去。”
“让女人去对他们少些威胁。”思捷分析。
蓉蓉想也没想就说:“我去,只要以航能安全回来。”
燕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