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萧劫无奈地摇摇头,蹙眉上前。屈膝下来替乐欣然脱了靴,再把一旁地被子抖开轻轻前开覆盖在了欣然的身上。
“你好好睡,等下熬了汤药我再来叫醒你。”顺手。下意识地替其掖了掖颈下地被角,萧劫这才起身出了房间。
深深地吸了口气。乐欣然一夜趴在桌上也没睡好。此时暖床厚被盖着,只觉得舒服极了。缓缓闭眼,片刻便沉沉地睡去了。
出了欣然的房间萧劫来到驿站的厨房:“小二,你拿些姜出来。”
“官爷,这儿就是所有的了。”小二从厨台下方搬了一个布袋出来,倒了许多老姜在萧劫面前。
“官爷作何用处呢?”小二哈着腰问。
“我的朋友染了风寒,得用姜汤给她去去寒。”萧劫仔细挑选了案台上地老姜,挑出了几个。
“可是小的等下要进村采买后面几日的食物用度。牛车不一会儿就来了小的可不能等的。”小二一脸愁色。
“你去吧。我来做就是了。”萧劫道。
“那就劳烦官爷了。”小二连连点头,这才退了出去。
把那口黑锅洗净,生了火,又将几个老姜洗洗干净,切成薄片。等水开了,萧劫将姜片倒下去,盖上盖子,这才举起衣袖擦了擦额上的细汗。
想想乐欣然染了风寒,昨日又赶了一天的路,身子定是要差些。萧劫四处望了下,动手翻了翻厨房,最后找出了些白米,准备炖了粥等下给乐欣然做午饭。
于是,在乐欣然被萧劫叫醒后,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看到的便是摆在床上小几上地一碗清粥,和一碗浓浓的姜汤。
“先趁热喝了姜汤,再把这晚粥吃了。”萧劫拿起汤碗递到乐欣然面前。
点头,咕咚咕咚地将浓汤灌了下肚,只觉腹中一暖,从上到下便升起了一股热气,浑身是说不出的舒畅啊。
放下喝地精光地汤碗,乐欣然又自顾拿起了清粥。
见稠稠的白粥上飘了些葱花儿,拿勺翻搅了一下,竟还有些肉末和青菜碎儿。深深地凑上去吸了一口气,乐欣然叹道:“这粥好香啊。”
“香就吃光它。”萧劫见乐欣然如小孩儿般地动作,嘴角有些笑意。
“当然,饿死我了。”乐欣然说罢便开始喝粥,不一会儿一碗粥又见了底。
“真好吃,这里小二地手艺还不错!”乐欣然满足地放下碗,对萧劫笑道。
“好了,你再休息一下,晚上我再来给你把把脉。”说完,萧劫收了矮几和碗筷,端了出门。夜无梦,乐欣然睡的很是安稳。
昨夜萧劫就来给自己把了脉,说是休息休息便没有大碍了。饱睡了一觉,此时醒来地乐欣然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精神也异常地好。
翻身下床,打水梳洗完毕,乐欣然准备下楼吃早膳。
一开门却看到小二在厅里忙活着,乐欣然微笑着上前打招呼:“小二,另外两个官爷起床了么?”
“没有呢。小爷您起的最早。”小二忙道。
“爷身体好些了吧?”小二搭话着问。
“好些了。”乐欣然坐在椅子上,又伸了个懒腰:“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哦,昨日我出门采买食物前,那个黑衣的官爷说下来拿姜给您熬汤。可是我赶着出门,便让那官爷自己动手了。说来,还真不太好意思。”小二道。
“你是说,姜汤和清粥,都不是你熬的?”乐欣然瞪大眼睛问。
点头,小二道:“反正姜汤肯定不是小的熬得。至于清粥就更不知道。小的很早就出门了,许是那位爷做的吧。”
想到萧劫竟亲自下厨为自己熬汤熬粥,乐欣然心下一暖。
想起自己在学校教书三年里都是孤家寡人。父母亲人都在外地,一个人偶尔生病了,都是能拖则拖,从来很少有人能为自己熬药熬粥,照顾得如此体贴。
想着想着,乐欣然嘴角不禁微微扬起了浅浅的暖笑,心下对萧劫有些隐隐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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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清风》作者:月上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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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卷二 第六十九章 夜作乐
更新时间:2008…9…22 10:57:34 本章字数:2545
直到辰时末,李白才驮了两大袋酒囊回到驿站。等着他和萧劫都吃过了早膳,再带了些馒头等干粮,三人这才动身,向北疆启程。
仍旧是两马一驴。不过今日乐欣然的“骑术”要好些了,小毛驴因为休息了一天一夜精神也不错,甩开四蹄儿急急地奔走,总算让队伍的前进速度加快了不少。
走了一上午,眼看着官道竟越来越窄,萧劫勒住马缰,回首对这二人道:“太白、欣然。官道到了这儿,便要翻过那座山才能有了。”
顺着萧劫的指向,乐欣然和李白都放眼望了过去。只见连绵不断的山脉隐在了绿树山野之后,怕是走上最多两三里路,官道就到了尽头了。
古人又没有挖山做隧道的能力,官道遇了山,若是小山还可以绕过去。而像眼前如此连绵不绝的山脉,就只等翻过山,才能继续。
无奈,三人只得先来到山脚下,吃了干粮准备就地歇上一晚,明天一早再翻山。毕竟山中没有驿站可以借宿,深夜了也不太安全。
啃了两口馒头,乐欣然吃的意兴阑珊。
见乐欣然有些恹恹的,萧劫忍不住关心道:“怎么,不舒服么?”
抬眼,看到萧劫关心自己,乐欣然想起在客栈时被照顾的温暖感觉,便冲着萧劫宛然一笑:“无妨的,只是不太习惯就这样吃馒头,总觉干干的咽不下。”
“要酒么?”李白闻言,递过酒壶。
“好啊”,乐欣然顺手接过酒壶。抬袖随意擦了擦壶口,便“咕嘟咕嘟”地灌了几口下肚。…wAp.16k.c n
见乐欣然丝毫不似寻常大唐女儿那般,竟如此随意不羁。李白笑道:“欣然,你莫不是着了男装习惯了。连动作都如此像个男子?”
还给了李白酒壶,乐欣然又擦了擦唇角的残酒,不在意道:“荒郊野外,难道我还要忸怩作态的找个瓦片儿接了酒再喝么?”
“欣然和寻常姑娘不太一样。太白,你也别介意。当时她在我的龙首殿练剑。练完还直接拿了我地茶杯喝茶呢。”萧劫摇摇头,也附和着说道。
“那不是因为粉黛丫头太嗦,我练完剑太渴了嘛。”不知为何,被萧劫一说,乐欣然竟有些脸红了,赶忙辩解道。
当天色也渐渐暗下去时,山中便显得愈发寂静了。只是偶然传来一声动物的吼叫,听着有些碜人。
好在黄昏时李白和萧劫就找来了枯枝燃起了一堆篝火,没有了那样清冷。围坐火堆。轮着用李白的酒壶饮酒,三人随意说这话,也颇有些野趣。
“李白。你给应景来首诗吧。”乐欣然冲李白道。
“不不不,我只有在大醉后诗情才会浓些。如此不痛不痒。无法成诗。”李白摇头拒绝道。
“哼。小气。”乐欣然扁了扁嘴儿,小声地道。
“欣然”。萧劫透过火光看着对面地乐欣然,斜倚在树干上,随意道:“那日见了你代替绿绮跳舞很是不错。想起你曾说自己还会唱歌。夜里无事,不如唱一首,也好热闹热闹。”
“那不行,萧劫,你得先吹树叶给我听,我才唱歌。”乐欣然眨了眨眼,一脸的狡黠。
“行!如果国师能奏乐,欣然能唱歌,我李某便现场赋诗一首助兴,哈哈!”李白朗声笑道。
“好。”萧劫抬眼,瞧了瞧头上地树枝,起身攀下一片略有些细长的叶子。
“想听什么?”萧劫问。
摇头,乐欣然不知道古代到底有那些好听的曲子。
“不如,就请国师吹一曲《幽兰》吧。”李白仰天一望,颇为感怀道:“如此深夜,和幽兰素洁静谧的感觉很像。”
“好吧。”萧劫点头,将树叶擦干净后才就到嘴边,缓缓开始吹奏起来。
树叶发出的声音很是嘹亮高亢,又带着些凄凄然地拖拽尾音,丝丝萦绕在空旷的山脚树林,真道有种空谷幽兰的悠然滋味。
默默地感受着悠扬的乐在耳畔流淌,透过忽闪忽闪的篝火,乐欣然静静地看着萧劫,陷入了沉思。
微微扬起的头颈,淡淡飘向远方的眼神,眉间难以抹去的一抹忧郁神色…。。萧劫此刻竟让人觉得有些脆弱,仿佛有着一颗极为容易受伤的心,敏感,而忧虑。
一曲毕了,山下又回归了死一般地沉寂。
“这曲子确实好听,可为何,总觉太过悲伤了呢?”乐欣然摇摇头,心中被那乐音弄得也有些感伤起来。
萧劫拿过李白的酒壶,也灌了一口,淡淡解释道:“《琴操》有云:孔子周游列国,没有一个国肯重用他。在归途中见到幽谷中盛开的兰花,于是感慨地说:兰花本是香花之王,如今却与野草丛生在一起,正像贤德之人生不逢时一样,并弹琴作了《幽兰》此曲。”
李白境遇和萧劫解释地如此类似,也难怪他主动点了此曲。望着低首饮酒的李白,乐欣然心下又对其明白了几分。
“来,喝酒喝酒,大家都莫要如此感伤了。”倒是李白突然昂首起来大声说话,眼中已有了些醉意朦胧。
“李白,虽然……”乐欣然夺了李白扬起地酒壶在手,擦了擦壶口没有喝,只是顿了顿又道:“虽然你和孔子还不是一个级别地。但也没有必要老是觉得自己如那幽兰一般怀才不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