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脉搏、心跳和常人无异,柔体却永远是鲜活的,每晚月神幻化人形与其燕好,端的邪恶令人发指。现在大师兄就是如此,似是沉睡一般,无知无觉,不从醒来。”
“云深,从来都不知道你的学问都赶超大师兄了。饶是听说过就能断定大师兄中的是相思扣,这毒有千种万状,毒性症状相通的不知又有多少?魔教盛行江湖时你才几岁?你见过这毒?要杀人灭口何须找诸多理由,叫我看轻你。”
“雁潮,从小你就牙尖嘴利,众师兄弟以你小都让着你,谁呈想你竟然是煞费苦心在我观中蛰伏,雁潮,今日断不能再放过你,让你活着只能为害武林同道。”澜清终于起了杀心。
“澜清,你终于说出口了。拐了这么多弯儿不就是想杀我吗?何必费这么多事,来吧!”雁潮已是狂态毕现,双掌蓄力似要殊死一搏,眸子圆睁似能喷出火焰。
“不知死活的小畜生。”风渡大骂,却也不肯出招,无为观自持名门正派,断不会先动手欺负一个小孩的,更不会群起围攻。
雁潮就是算准了这一点,他双掌虚虚攻出,身子却像风筝一样飘后,这些年他闯祸的功夫高,逃命的功夫更高,最高的说的和做的永不在一个拍子上,别人摸不清他的真假。
云深风渡还有冲虚一起追去,屋里只余澜清和一个弟子,澜清让弟子把自己扶着坐下,然后让他去给云深他们帮忙,弟子走后澜清霍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桌子上的经卷等物全扫在了地上,他只身站定,看着破碎的窗子,漆黑的眸子里泛起冷冷水光:“雁孤鸿,你欠我的我要他替你加倍奉还!”
雁潮向后山逃去,身后的人执剑紧追不舍,眼看着到了断崖险壁之前。
“雁潮,你莫再逃了,我留你个全尸。”云深劲气运于追云剑身,似要一击而出。
“云深,不要假惺惺了,就算是死,雁潮也不会死在你这等卑鄙银荡小人之手,要杀我这等小人物也不是难事,你们还要拉上大师兄陪葬,真狠呐。”
“雁潮,你死到临头还在这里胡说八道,看剑。”风渡人如疾风挺剑就刺。
雁潮举目四望,天池山诸峰环绕浓荫覆翠景色清幽,实是结茅追道圣地。可今天雁潮才发现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他并不熟悉,他不知道那美丽的景色后面有多少猛兽毒蛇,也不知道那些仁义恭谦清静无为的外表下面掩盖着多少欲孽罪恶?
这一切的一切,当真安排的天衣无缝,他说出来不会有人相信,只会认为他是个疯子,一个淫邪不伦之徒,现在他掉进去的这个黑洞其实就是澜清谋划好的陷阱。
已经无路可退了,更不知道就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天地之大,竟然容不下一个单纯善良一心爱慕师父的孩子。
“无耻之辈,别用你们的剑脏了我的身体。”雁潮飘身一纵落入无底深渊。
“雁潮。”云深和风渡大惊,他们虽然想他死,可他真死在他们眼前他们又觉得难过,两人对望了一眼,扒在悬崖边上看着雁潮的身影变成越来越小的一个点,心中各有万千思绪。
“算了,他这是畏罪自杀,不是我们兄弟对不起他,是他自己不长进,不学好。”风渡狠狠说着,眼眶却红红的。
云深不说话,只是呆呆的而站在那里,好久好久。
“从他一进观我就觉得这孩子太邪性,澜清非要收他为徒,今日算得到教训了。”冲虚倚老卖老说个不停,可是他的话再没有一个人能听得进去。
作者有话说:“月神传说来自希腊神话。
第二章 梦还在梦里(二)
洞里幽凉却干燥,哗哗的雨声掩盖了他急促的呼吸。睍莼璩晓
往深处走,洞里渐渐亮起来,原来洞内是个密室,布置的如房间一般整洁大方,夜明珠淡淡的光华映的山洞像浸润在bobo水光之中,雁潮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喘息,极痛苦又快乐。一只看不见的大手一下子扼住了他的心脏,通身黏腻的冰凉。
雁潮缩身屏息往里张望,只见师父赤脚站在兽皮毯子上,青布道袍打开着,里面再无半点遮拦,漫着触目绯色的凝白腻脂胸膛下面两条修长大腿绷得笔直,二师兄云深此时衣衫凌乱半伏在师父身上#已屏蔽##已屏蔽#云深,澜清,怎么会是这样?
师父,你不是无情无欲天下景仰的无为观观主澜清上君吗?
师父,不是只有潮儿可以叫你澜清吗?你不是答应要做潮儿的媳妇儿?你为什么要和云深好上了?
骗我,你们都骗我,为什么?
自己的血流进嘴里,腥甜的感觉勾起心里灭顶的恨意,如果师父身下的是别人,雁潮一定会把他撕的粉碎再挫骨扬灰,但那是别人吗?是疼他爱他的二师兄云深呀。
雁潮六岁的时候云深十岁,山上的夜晚又黑又冷,都是二师兄搂着他睡得,别人欺负他,二师兄就去和那人打架,挨了一身伤不说还得让师父罚着面壁不给饭吃,衣服脏了二师兄给洗,衣服破了二师兄给补,山上的日子清苦,他总偷着给雁潮做好吃的,挖了一夏天的药材等到冬天卖了给雁潮买回一根糖葫芦……。。
二师兄是别人吗?
雁潮的心给他们两个撕碎了,糟蹋了,他不能再看下去,他怕自己被滔天的妒火给烧成灰烬。
嘶,青色的道袍刮在尖利的青石上,布帛撕裂之声惊醒了正做鸳鸯的二人。
云深正急着撕扯掉澜清唯一的遮拦,听到异声,紧紧抱住澜清不动,一双眼睛却如利刀卷起杀气。
澜清从云深怀里退出来,然后掩袍起身,雪足踏在铺着的厚毯上款款而来。
雁潮像一只小鹿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惊惧愠怒的看着澜清,他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等着澜清给他一个解释。
第六章 泪却在眼底(三)
雁潮的脸红晕毕现,喘息越发粗重起来,眼角也漫上红意,他看着澜清抽下发上的木簪,他看着澜清解开自己的衣衫,他看着澜清纤长如玉的手指摩挲自己麦色的胸膛,一把野火从咽喉到肚腹轰轰燃起,他艰涩的咽着口水,发出咕咕的难堪的响声,喉结重重的突出在修长高傲的脖颈上。睍莼璩晓
澜清见时候已到,上前一步坐在椅子上,顺势把雁潮扯进怀里,他嘴角擒住一绺黑发头向后仰,满头黑发流水锦缎般倾泻于脑后,随着他头颅摆动如水波般微微起舞。
雁潮哪能耐得住,只觉浑身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在下腹,偏偏毛躁年少不知如何释放,隔着衣衫狠劲儿的相互厮磨,澜清低低笑着,“潮儿,你真可爱,为师还真舍不得你。”
此时的雁潮听不出他话的怪异,他看着澜清近在咫尺红莲花瓣般鲜润透明的唇瓣,蛊惑般含进嘴里。
嘴唇相贴的那一刻,熟悉清幽的气息把心肺的每一处都熨烫的服服帖帖,经年的思慕爱恋随着津液的交换蛰入到骨髓深处,让火花璀璨盛放。
“澜清,澜清。”雁潮被撩拨的意乱情迷,偏偏又不知该怎么做才能纾解,只抱着澜清又亲又啃,激越之中竟把澜清的唇啃出血来。
唇瓣凝着血珠儿的澜清,又像那一树盛开的榴花,娇艳灿烂烁闪光华,酒生娇面眸流脂醉,引得雏儿雁潮如置茫茫云端,浑身绵软无所依傍,好容易抓住风的尾巴,却被牵扯着驳云万里,激越迷醉中又怕失足坠下便粉身碎骨。
正心情迷醉的雁潮忽觉身下一空,耳中听闻木质碎裂之声,却见澜清身下的椅子碎成条片,自己随着澜清摔在了地上。
澜清的头碰在桌脚上,额上猩红一片,黑发凌乱丝丝缕缕被鲜血粘黏,竟像墨笔勾勒朱砂点染的一阕曲枝梅花。
“师父,你没事吧?”雁潮伸手去扶,却虚虚的勾住澜清半敞的衣领,用力之间,布帛碎裂。
“砰。”房门被撞开,进来的几人正看到衣衫不整的雁潮撕下澜清衣物一幕。
“雁潮,你好大的胆子,连师父你也敢亵渎,我杀了你这个畜生。”三师兄风渡目眦尽裂,出剑直刺雁潮胸腹。
雁潮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三师兄的惊风剑,半幅衣襟且被剑尖扎住,挣扎间已被剑气削成碎片,雁潮一身狼狈。
“三师兄,你莫动手。”雁潮实不知该说什么,他们误会自己折辱师傅,承认了自己身承万死,不承认可又怎么解释,如说自己和师父有私情,那澜清一生清誉就毁在自己手上。
正当雁潮不知所措时,只听澜清在地上喘吁吁的说:“渡儿快扶为师起来,那小畜生给为师下药。”
“我没有。”雁潮高喊,他看着澜清,黑如点墨亮如刀刃的眼睛里满是迷惑不解。
此时地上的澜清完全不是刚才那副you惑艳媚的模样,他烟眉紧锁,似是痛苦异常,眉宇神色却不复刚才的妖冶放荡,一如平时的孤高清傲,却又隐忍着被亵渎的怒气,端的让人又崇敬又爱怜。
“师父,这个小畜生当真是失心疯了,他不仅给您下药,他还刺杀了大师兄。”
第十章 花前月下昔(一)
雁潮在跳入悬崖的那一刻只想着“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这样结束也许不算差。睍莼璩晓”
身子从未有过的轻盈,似乎是从云层里落下,风在耳边呼啸,亘古不变的青天上几丝浮云,天下忽然变得只为承载自己的这具躯体而存在。
临死前一个人的天地遨游。
雁潮是个知足常乐的孩子,唯一的痴念不过是对师父的一份心思。他一直以为自己过得很幸福,有师父有师兄,有衣穿有饭吃,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一颗搓过蜜的药丸,表层的甜蜜吮在嘴里化去后才是真正苦涩本质,只是甜过了,这苦让人情何以堪?
也许成了鬼,雁潮也会是个怨鬼!
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阳世还是阴间?
雁潮意识浮浮沉沉,在半梦半醒之间费力的撑开眼睛,身体上残留着被风割痛的感觉却清晰尖锐的提醒自己:这不是梦。
如果是梦,二师兄会拿着羽毛骚自己的鼻孔;如果是梦大师兄会拿着棍子打自己的屁股;如果是梦三师兄会瘫着一张脸对自己冷哼;如果是梦,师父还是可以让自己抱着叫澜清。
眼前雾气缭绕,入眼处春树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