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气大振的波斯志愿军,开始乘胜追击,这时溃散的呼罗珊仆从兵中,突然杀出一支飞骑;硬生生的将他们反扑的势头打断。
迎面旗幡招展,〖中〗央赫然是“卡维战旗”追随在湮没多年的萨珊波斯的王旗战旗之下,人马都身披重甲的萨珊重骑兵们,端坐在高大的呼罗珊马上,手中粗重的矛枪架在胸前,用护面甲锁子甲包裹起来的萨珊波斯重骑兵们,仿佛壁画中跳出来的古代骑士,浑身散发着悠远而凶的气息。
萨珊重骑兵们中雷鸣般吼着“阿胡拉马达兹”之名,如同一道钢铁长墙以排山蹈海之势冲了过来。游牧骑兵甚至可以感觉到大地在这些重骑兵的铁蹄下战栗。
仅仅片刻之后,这些耀武扬威的游牧骑兵们就象受惊的鹿群,顷刻之间做鸟兽散,一些混到波斯志愿军中的奸细。开始用波斯语高喊“波斯帝国万岁”“卑路斯回来了”而开始出现动摇和混乱。
尘土在马蹄下飞溅着,千余重装骑兵的铠甲在阳光反照下流动着美丽而冷酷的光芒,整片大地正在战抖。
不远处敌人的队伍在他们的眼前快速地向后退去——他们已经越至敌人的侧旁了,许多波斯人惊慌地指着他们,大声叫喊着。这些骑兵非常灵活地和敌人保持着一段距离擦肩而过——没必要和敌人胶着在一起,绕到后方和侧翼再展开突击才是正确的使用方法。
只有在错身而过的那一霎那,凶悍的重装骑兵正举着长剑和斧头劈开阻拦的波斯步军的木盾和头颅。鲜血飞洒在皑皑的雪地上。
“集体转左!集体转左!”
刻苦的训练起了成效——这只骑兵,熟练而整齐地在小范围内转向了左面——正对着敌人步军那脆弱的侧翼!
骑兵的首领,安息人后裔玛格,在面甲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双腿紧紧夹着马腹,死死地盯着手中直直端出的长枪,他觉得自己、坐骑和枪组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锥形物体,能把阻挡在前面的所有物体狂暴地撕裂开!
耳旁都是马匹震耳欲聋的嘶叫声还有敌人恐慌的鼓噪。
随着轰隆隆的呼啸声开始响了起来,玛格觉着在猛烈的冲击中。感到他枪尖前许多“树木”生生地被拦腰斩断。
那是宛如无数堵人肉组成的墙面被无情地推倒,在铁甲怪物的冲击下,波斯志愿军的步兵队像个面团一样变形并且四分五裂,他们扔下了身边的武器。再次而迅速地崩溃了!他们负责的阵线完全暴露在了这些骑兵的冲击面下。
玛格扔下了长枪,将厚背马刀拔出。向自己身体右方平伸了出去——飞速奔驰的马匹旁伸出的武器,可以轻松地将逃跑的敌人削成两半!
惨烈的大溃逃。整片雪地上,无数的波斯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奔跑着,嘴中高喊着不知所谓的语言,后面跟着一排排快速追击的带甲骑兵——举着剑狠狠屠戮着这些可怜的步兵们。
编制杂乱的波斯傀志愿军混乱了,恐慌象瘟疫一样在战场上传播蔓延,许多波斯人逃离战场,还有许多人跪地投降。一支吉巴勒步兵联队,保持了他们的荣誉,高举兵器勇敢的面对迎面而来的长生军,两队轻骑象两道利刃从两翼将大食人人钳住,萨珊波斯重骑兵百人为一横队,横扫了他们列队,两千名英勇的吉巴勒步兵被萨珊波斯重骑击跨碾碎扫荡一空。
失去了这只最后的主心骨后,人数众多的波斯志愿军土甭瓦解。他们是阿拔斯王朝的臣民,但同样是波斯帝国的后裔,阿拉比亚人不过两百余年的间断统治,并没能将他们延续下来历史传说和传统,从骨子里抹去。
遭受打击的亚述军团向后退却,米迪亚军团丝丝抵住安西步军的攻击,他们高举盾牌,挥舞沉重的长剑与敌人僵持,飞舞的标枪和弩箭将马背上的武士象落叶一样击落。
唐军漫天的弩箭和咆石越过陷入混战的双方,落在后面密集的米迪亚中间。随着神机军的集火,唐军正面的力量逐渐增强,米迪亚军团开始后退了。
随着日沉西斜,一天的战斗暂告一个段落,但是双方都没有拿出全力来对战,无论是阿拔斯王朝的呼罗珊禁卫军,还是大唐的甲骑具装,损伤最大的依旧是那些附属军队,不过对那些胆气已失的波斯志愿军来说,要想再将他们驱赶上战场,将会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前往战场的中军还在路上,一支千余人的波斯部落前来军营投降,他们的酋长脱去了衣服,赤身**披散着头发伏在了我的面前,谦卑的亲吻我脚下踩过的泥土。
“让他们去后军报到。”
我懒洋洋地命令到。
“每个帐落出一名男丁,带上一袋酒和一块肉随军服役……”
“这是第十七个前来归附的波斯聚落了。现在我们手中的各色俘奴男男女女已经超过了两万人。”
骑在马上的掌〖书〗记贾充大声道。
“将这些人尽快押送到呼罗珊那儿去,全部安置到军镇府兵去给有功士兵充当奴户,别留在这儿会浪费军队的食物。”
“然后再把上次在拔那汗俘获的六千名宁远人运到这儿来,责令他们世代于此开发耕地。修筑要塞。”……
我终于离开了埃及,谢绝了诸多的盛情挽留之后,我归心似箭的随穿越西奈半岛的商队,重新踏上征程。通过陆路虽然更费周折,但却是眼下可以绕道回到罗马版图的唯一选择,有消息说帝国的军队已经控制了包括安条克和阿颇勒在内的大片地区。
荒芜的贫瘠的半岛,只有沿海地区才适宜人类生活,这里重要的手工业和矿物产区。来自内陆沙漠的青金石,石膏和铜在这里被重新加工成昂贵的产品,然后通过海路,卖到其他地区去。
阿拉比亚南方的局势已经逐渐明朗。希贾兹和叶麦麻地区虽然还在阿拔斯王朝的名义下,但来自中枢的政令已经无法通行,仅有的忠于王朝驻军和官吏,只能蜷缩在靠近山脉的一隅的城堡和市镇里,而无法对失去控制的地方局势做些什么。
众多红海沿海的城市纷纷成立自治的组织和护卫力量。然后他们又在各自地区教长的领导下,总体上奉行来自麦地那的声音和指示。
在那里由众多地方贵族,有名望的城市代表,部族长老和各地清真寺的伊玛目们。共推一位拥有穆罕默德阿里纯洁血脉的直系后裔,为唯一的领导者和精神领袖。
而在更南方的也门地区。众多沿海城市已经直接在向昔日敌人,公开缴纳贡赋和特产。以换取海上的赛里斯人不做袭击和劫掠的保证,在萧条和生存的压力下,多数港口抛开王朝的监督和指导,直接与这些王朝的对手,重新开展贸易活动。
巴勒斯坦地区和圣城耶路撒冷,虽然还在那位来自安达卢西亚的哈里发拉赫曼的控制中,但是实力严重受损的他所能控制的极限,也就是离城市稍远一些的乡村和市镇,大多数情况下地方的贵族和部族首领自行其是,除了提供贡赋外,他们可以随意处置地盘里的一切。
所以我们的旅程并不算顺序,但这丝毫不能阻挡我回归君士坦丁的决心,而在地中海沿岸的一片战火纷飞中,只有这些追逐利益的商人是无法阻挡的,他们像是水银一样的渗透进交战双方的阵营中,冒着失去生命和财产的巨大风险,兜售自己奇货可居的商品。
我甚至一度在耶路撒冷停留下来,朝见了充满虔诚和牺牲的圣城,众多古老的教堂和圣迹,让我心潮澎湃却又感伤异常,这个伟大的圣地,上次一在帝国版图内,还是两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丝毫不能阻止世界各地心怀虔诚的朝圣者。
但是令人惊讶的是,这座城市驻扎着拉赫曼的军队,但是实际日常的管理和运作,却是少数赛里斯人在负责的,因为据说不久之前,有一位塞里斯雇佣军首领刚刚成为了,古莱氏族之鹰的女婿。
赛里斯人也因此获得好几座沿海城市及其周边地区的管理和自治权。这也让我更加担心,赛里斯人出现在地中海地区才不过多少年,但是他们无孔不入的渗透和存在感,却让我出现了某种危机感。
他们甚至还出现在帝国海上军区的重要序列中,要知道他们并不是那些愚昧蛮荒,却又仰慕罗马文化和生活方式的野蛮人,他们有自己强大的母国和文化传统,作为一个文明和帝国,存在和延续历史甚至比罗马更早更古老。
罗马式的文化对他们的改造和影响,远要比深入蛮荒地区,对那些野蛮人布道更加困难,但是他们却可以以自己带来的文化和生活方式,迅速渗透到异域国度中去,然后建立起一个个具有赛里斯人风格的聚居区和殖民地,进而影响周边的地区。
我这一路过来,从印度到波斯,从埃及到阿比西尼亚的所见所闻,无不是在想我昭示和证明这这一切。
以我个人的结论,让他们过多的参与到帝国的事务中,后果不会比古代罗马覆灭前,那些充斥在国内各个阶层的野蛮人后代,更加让人悲观。但是显然帝国内部并没有多少人能够清醒的意识到这点,或者说他们已经沉溺在赛里斯人带来的丰富商品和财富,新奇的文化和感受中,而不愿意承认这个现实而已。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坏消息,北上的道路被封锁了,而伟大凯撒和他的军队在美索不达米亚战败的消息,像是一个晴天霹雳,让我失魂落魄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就觉得身体沉重而冷热交加,再次病倒在了旅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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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万国兵前草木风3
“学习骑马、拉弓,并学习说真话——/——/”古波斯大帝居鲁士认为所有波斯孩子应该具备的基本技能……
“目前,我们已经成功挫败了至少七次以上,赛里斯人对大后方的渗透和武装突袭……成功的让扎格罗斯山脉,成为他们的葬身之所。”
“地方守备官和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