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绳子给剪了”他面色一松,“绑成蜻蜓的样式,我们放个活人风筝把”
啊……对剩下的人说
“继续,下一位”
于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显然是那些人中地某几位,在马球场上输掉了相当程度的面子和金钱,希望在其他地方找一些回来。就寄托在那位来蜀地也有几天地王承业身上,只是这位王门的公子哥并未象他们想象地那么强硬。眼见情势不利帮助受伤王承义乘乱逃掉当然也是他们,死掉的王门公子固然能让事情变的不可收拾,但受伤逃回去的王门公子,显然也在他们把事情严重性扩大升级,让更多人卷进来的计划中。
另一个地方,朱门瓦的大院落中。
才出门的少主人,满身是血的被拖回来,那些伴当、长从一个都不在身边,连随同地两位家族资深客卿也只有一个满身是伤的回来,让留守地人大吃一惊,自家这位少主人不是那种卤莽冲动的人,还拜在著名的剑道大家裴将军门下过,怎么方出门一趟就弄的这般狼狈。
“什么,你连对方来头都不晓得就出手了”主事的若叔虽然很生气,但更多是对对方胆大妄为的惊怒,“还是在离天子不远马球场外发生的”
还有一丝隐约的当心,来到此地后早听说这成都府,拜某个人的强力手腕所赐,相当的安宁平静,敢在其中轻易生事多半有所依仗。几名打听消息、延请大夫的人,飞快的放了出去,交代了好生救治静养后,若叔也换了行装出门一趟。
“快走”待到重新回到落脚的行栈,那若叔就面若沉霜,火烧火燎的催促大行装,
“不是把”王承业已从对方凶残狠绝的愤恨和惊乱中稍稍恢复过一些,听得这话顿时咬着牙,并不怎么甘心的模样,“这斯我还要和他御前计较的”
特别让他尤自愤恨不已的是,混战居然被那个死冷着脸的小屁孩给偷袭了一记,下半身肿痛的到现在说话都很吃力,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般让他吃亏过。
“有得命来,才有计较的余地”这若叔也算见得诸多大世面的人,难得肃容道“显然你惹的那人在成都府,就算不是一手遮天,也相去不远”
“我是朝廷的使臣中人,那人难道还敢……”他惊容尤现还欲自辩,却被若叔沉重口气的打断:
“这里不是在太原也不是在长安,没有多少我们家的奥援,要平白栽汰多少罪名,我们在他的地头上,难讨得什么好去,你没看见当时那几位大人,好歹也是镇抚一方,听的他说邀喝茶,竟是骇的面如土色”显然这位若叔,见多了豪门中龌龊勾当和算计构陷手段的,却不似他这般侥幸的乐观。
而且,他还话尾没有说出来的,显然现场所有的证据指向,多是指向他不利的方面。自己这位少主虽然自视甚高,但一向还算有分寸,怎么就被轻易犯了这种错误呢。
不过自己这支服侍家里还几代了,勿论是忠于人事,还是报答主家对自己倚为心腹的知遇重用,不管是非对错,都要保护主家的周全的。
“你马上易装给我出城”其中的声色具厉,让习惯了这个一直表现的唯唯诺诺老人的王承义,一时难以反应过来,不过一直以来父亲对这位若叔的信任和依仗,让他不得不疑问和困惑吞到肚子里。找最好的马,用最快的速度离
治内”
他冷下脸来对手下继续嘱咐
“记得不要停,不要留在官栈里”
“也不要走上洛道,直接南下上船走荆湖水路,北上几条大道都那人的亲信在”
他转身对几个亲信道
“你们出去联络几个亲近的大人,作出要打御前官司的情形,”
“为什么”
“掩人耳目,兼之转移目标尔,总不能让暗扯我们下水的那些人,平白在旁边看热闹好过把”……
前脚才送走,后脚就听到连片哗哗如风号的甲衣叮当,整齐划一踏地轰然震响的队列奔走行进声,在院落前后铺延开了,若叔叹了口气,主要正主儿不在,自己好歹也有五品诰身,身上还有代表那位李大将军的印信凭符,希望事情不会发展想象中最糟糕的那一步。
几个时辰后。
我对着几个血肉模糊的人体,皱起了鼻子”我最佩服忠臣义士了,特别是威武不能曲的好汉子,只可惜你们跟错了只会惹祸,却没有担当的人,所以也算自取其苦,现在我希望有人能合作一点,我也可以公开成全你们的忠名,另外保全你们的性命,还有一些的好处“
在这些家伙相继用身上,仍然能动的部分表达地充分鄙视后。我叹息道
“看来,也许我们该换一种更直接的交流方式”我挥了挥手,就有人提上一个密密麻麻在蠕动的麻袋,“不知道有人看过寻秦记没有,恩,应该没有,那给他们伤口都刷上最好烤肉酱把”我转身吩咐道“过半个时辰记得补上一道,直到说出来为此。”
“记得一个个轮流,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我想了想又补充道“等愿意说了再把他们分开,口供相互对照一下”
“是”
事实证明,并不是什么人都有革命工作者一般的钢铁意志,王门的家教和培养可以让他们多少轻蔑生死,但当恐惧超过了人性所能接受的范畴后。于是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其实,一个活地王承业,比死掉的好”从里头出来,薛景仙听着突然变做剧烈,不似人类的声音,皱着眉头劝道
“可惜我只信奉死掉的敌人,比或者活着潜在的对手好”我扭过头来“至少,死人是不会辩解什么的”
薛景仙哑然,显然这位大人已经动手了,关于派遣出去地对象……
他脑中转过数道猜测。这种事情当然不能用龙武军的五部正兵,谁知道多少势力在里面插了多少钉子。能不经呈报调用的,大抵只有直属虞候军四大营。
不过,潘拓失的山字营和曹权豹的林字营,分别在松州和姚州边境上进行环境适应性的秘密作战兼护送走私,吐突承摧的风字营,追随谢思骑兵队在关内保护粮道,火字营随中郎韦韬在扶风郡清靖地方,
军属六曹下的捷讯营、飞斥营虽然号称轻装全军速度最快的部队,也有不下正军的战力。但担负有传讯、侦敌重任,相当地繁忙。应该用不上他们。
至于剃刀、锯齿等擅长袭杀谋刺的特殊编制,则是以小队在关中四散活动,除了几个固定获得补给地日子,平时昼伏夜出行踪不定,要召集他们的做事,鞭长莫及……
而另一支半雇佣性质地明月团的斩首队,也随游击军的活动一起东移河北,暂时也联系不上了。
而法曹下的清风明月,是刺探情侦性质的建制,虽然也有出些搜杀地方的特殊行动,但这种以地方上各种据点、线人、暗探、伏哨等为为基础的情报网,控制范围有限,一出境就没什么用了。
难道是鬼营,他脑中浮过一个秘密单位,顾名思义,都是人间蒸发后的活幽灵组成地,其中都是按照死士的模式训练地,都是在战乱中失去一切了无生望的人组成的特殊消耗性部队,与死囚重犯组成的陷阵营一明一暗,互为表里。
不过他们都是按照步军的建制,并不擅长追击。
或是商州义勇军,他们虽然有义勇之名,但是装备与训练与正军无异,更兼那军粮院使严武,也不是安分的人,招揽了许多豪杰旧识,动不动拉敌境内袭杀滋扰,因此人虽然少,却很精悍,而且所处关要,方便近水楼台做一些事情。
还是成都司马的快缉团,自从龙武军清城之后,为了帮助代尹郑元和收拾烂摊子,招募地方好手、公门干员、资深捕吏等方面的人手,组成一只成都府属的特殊执法队,以应一些江湖桀骜不法的人士造成突发事件。吸取山水联当街杀人的教训,以军队的方式训练和配备,人人都懂骑马,警鸣的钟、哨一响,就能够在最短时间赶到事发之地。
据说他们最擅长追踪匿迹之道,曾因为流民大举南下带来的混乱,曾有一些绿林豪杰,江洋大盗,也乘势想来成都府境内浑水摸鱼,好好做笔大买卖,结果却多成就他们的威名,最远时一路追到江南东道把人给硬捉拿回来。
不过他们属地方体制,要调用至少得有府尹的名义,至少这位主上没有劳动郑元和的意思。
“其实,宇文那里,最近很清闲啊”远远的声音传过来“给他放了个假”。
听的他心中一震,
竟然是尚可孤和宇文进的胡营,胡乃是古时东北以擅长隐匿伪装的胡族旧称,也就是假想敌的意思,脱胎于传统的补训营,由最早反正过来的军俘,军中胡裔老兵构成,他们模仿叛军作战的风格,来对抗训练新兵,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
如果……那也怪不得他人了把,这算不算是考验那位的投命状呢。
却又轻轻叹然,这位看起来不喜欢用心的主子,究竟还有多少深藏不露的东西呢。
第一百九十二章 名牌与偶遇
河西道原州平凉城外,径水边上最大马市前,各色的良骥健驹在各色行貌人等的牵引下,熙熙攘攘穿流如织的,各种口音的大呼小叫,此起彼伏的嘶鸣和钱币摩擦碰撞叮当的声响,充斥在这些,散发着挥汗如雨的汗味和牲畜体臭、排泄物的空气中。
一个缎衣华束的少年在其中穿行顾看的满是兴奋得色,没有丝毫的嫌恶,所过之处,左右稍稍侧目,却也无动于衷,还有大声招呼买卖的,显然这类豪门出游的子弟少见,却不稀罕,自从成为朝廷行在后,这平凉的马市并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因为贵人们的汇聚,越发的兴盛,连边远部落都紧赶过来,就为在这里讨个好价钱。
“主子”倒是他身后一个白皙的中年人,时不时掩袖捂口的,略带些厌恶的表情扫视左右的一切。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出来一遭,就让我多清净一会好么”少年很不耐烦的摆了摆袖子“出来到现下,你已经念叨了无数回了”
“可是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