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学馆。
当初,为了满足我的名人收
,却忽视了年龄的问题,没少闹出许多笑话,这位就例,当然作为事后补救的措施,对于那些将来可能出现的潜在名人,既然找到了也没有放弃的理由,在暗中适当给予一定的扶助和引导,哪怕从小培养一个可能会感恩的存在,也是有益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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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种下的种子,终于有一些收获。
据说,听说他一得到族兄的传口信“愿为国家效否”,就当夜留书拜别师长出走了,倒十分符合他敢做敢为的性子。
但是其中还破有些波折,因为他是孤身上路,也没有引见和相应身份证明。想要打听一只军队。特别是象龙武军这样行动飘忽而迅速的行踪,显然是个大问题,全凭一些道听途说的传闻。让他走了不少弯路,龙武军入河南,稚阳保卫战打完,他才赶到查点被当作奸细抓起来,凭贴身地一封介绍信才得以脱身,然后一路追寻着过来。却始终不得其道,登州伏击战,到汴州之围,他一直就在河南境内追随龙武军地行踪打转,甚至因为战乱,屡屡被滞留在一些地方,没少吃苦头。
当然,韦韬也终是明白。费了老大的工夫找上门来,叫他这么回去显然是不现实的。
象他这么一个世家地小少爷,突然跑来投军,在龙武军中。也算是一个大新闻。
在一片被唤过来观礼兼品评,兼看热闹发扬八卦精神的龙武军诸将。各种议论和目光中,稳静的不象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待人接物举首投足,十足的世家子弟的风度,让人挑不出一丝地毛病来,而且傲然和自信中,有一种超出同龄人的深沉,显然是韦老二爱惜这个天才族弟,怕莫名其妙得罪了,对我的一些习性早打过预防针,但是看到我的年轻,还是难以压抑的惊讶匪夷所思等内容。要知道,我的部下普遍的年轻,连那个四十才过半的高适,在我军中都变成了老将。
我笑道“不用拘束,不要看我现在如何地风光,半载前,还不过是哥舒元帅帐下一小卒尔,主官皆殉国后,侥幸得上位,又有幸遭遇了天家,种种遭遇,才得到了赏识,不过三旬,就有了现下的地位……人生际遇,却是不胜唏嘘的。希望你能好好掌握的,虽然只是个卒头,但是不想做大将军地兵,也未必是个好兵。”
“不过,我军中可不留闲人”我话锋一转,冷下脸来。
“你能吃苦么,你能放弃过去优遇的家世和出身,从一个小卒头做起么”
终是少年人地心性,不然也不会因为一份手书,就大老远跑过来,丝毫不掩饰的喜欢冒险和渴望上进的**,燃起火热的光芒,却收敛了的傲气和锋芒,恭敬的“但听军上吩咐”。
还是年轻人好,并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藏的住。
“很好,从今天开始世上,就没有高门韦十四这人了,只有一个小卒头韦氏”
我让他先在参军挂个身份学点东西,然后平日就到童子营里领一个百人队,反正最近又收了许多战争孤儿,相比小杨的野兽派作风,不知道他能带出什么样的风貌来。
说到这里,我转头
“小杨回来没有”
外头应了声,推帐近来。
他看见回来领命的小杨,相仿的年纪,同样的身份,同样的锋芒毕露,不由眼光中顿时碰撞出些许火花的,让我觉得日后的生活定会精彩许多。毕竟,作为龙武军第三代来培养的五小尉,小杨、向允、卓奕、全承泰都是一些好狠斗勇之辈,放一个另类进去,也许还能起点鲇鱼效应。
李萼笑笑上前分开他们,引了下去。
重新坐定下来,看起相关的文书。
而根据江夏来人的密报,韦皋的留书出走,在江夏那里闹出了不小的风波,但让我很有感叹的,这家伙还真是个风流小色狼啊,居然喜欢年纪比他大的女子,据说在江夏一代的行院里,他年纪虽小,却似乎很受欢迎。难道他有恋姐情节。
历史上他就敢犯天下之大不帏,朝廷的例行保举中,为蜀中名伎薛涛,请授校书郎,虽然无果,却也成就了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大唐女校书之名,被传为一代佳话。如今薛涛已经在我家了,他也找上门来了,让直感叹历史的巧合。
而我能够知道他,也是从唐人小说《玉箫传》开始的,据说他与从师的姜使君之子——姜荆宝的青衣小婢玉萧有私情,却辜负对方等了八年绝食而死,一直疚于怀。
不过,这倒是一个好发挥的地方啊,本来象他这种号称“离天尺五”的名门族,对于这种身份悬殊的关系,基本是没有好结果的。
不过所谓家族的反对,以我现在的权势来说不是问题,只要肯帮忙,轻易可以促成这个佳话,给对方一个门当户对的身份和门第,也是一桩很有潜力的长期投资。
第二百五十九章 烟尘一长望,衰飒正摧颜
河北的战事,还在断断续续的进行着,郭子仪稳定了全局后。
被契丹人高唱“老乡老乡,背后一枪”,给晃点了的李光弼,刚刚就任河北副元帅兼幽州大都督府长史,就带领朔方、河东马军二万,再加一万回纥军,以部将李抱玉、白孝德为左右先锋,浩浩荡荡出云中,上草原去找那些摆了他一道的“契丹老乡”的麻烦,顺便给仆固氏父子解围。
因为契丹人一贯隔岸观火式的示弱,麻痹了这位胡族出身的宿将,结果中了五部契丹和奚族联军围点打援之计,在大举赴援途中截击于道,以损失了大半部曲,和那些附从的藩落全部跑光为代价,困守与积石堡。
所谓名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位号称严毅沉果有大略善骑射的大将一出马,就对那些契丹部族采取更残酷的焦土政策,除了留下来作为口粮所需外,所过之处号称寸草不生,营州柳城李家,虽然在大唐的氏族中籍籍无名,也不在契丹有资格选王的传统大八部内,但是基于大唐养的狼狗会被草原野狼更凶猛的定律,当年左羽林大将军的威名尤在,一路兵锋所指,那些小藩小落威服其名,或跑或附,或者干脆倒戈,竟没有敢于抗拒的,那些蠢蠢欲动的外藩也似乎一下重新安分下来,虽然谁都知道,这只是个表象而已。
自从郭子仪所部,在河北先行接收了成都行在的诏令。因此西北那里就多少有点想法。宁愿让这位留在河北,又扶持分其部属李光弼另成一军,然后李光弼羽毛丰满后。又开始扶持仆固怀恩……是最有资格的人选,却一直不愿意委之全局大任,也是出于这种心态。
如今战后局势微妙,而这两家实力最大,都不是等闲地角色,这时候更不会轻易表态地。毕竟出于礼统和大义,在官面上,尊敬和服从太子,与对太子效忠是两回事。
这就是大义上的差别,储君还是储君,虽然已经不太可能动摇这个的位置,但来自官方地一纸封赏的诏令,就名正言顺把大多数努力。化为乌有,似乎也让太子小白终于下了某些决心。
而在这期间,太子小白虽然被架空了总领兵马的名头,又被调走了一直为他做军咨筹谋。德资深厚的老帅李嗣业,但所谓护军六营的监制却并没有消失。即使是河北那些硕果仅存的那些将帅们,也似乎集体对此选择了失声和无视,闭口不提召还旧部地事情,淡然的仿佛这些派出的人,就从来不存在过。
“废太子建成的死咒,这又是什么东西”我惊讶的挑起眉头。
接受长安时,顺带得到许多宫闱密档,以大规模整理为名,暗中被我重新翻录一份,因为事关重大,只能控制在一个很小的知情范围内,解读下来效率自然很慢,所以我也只看了一些重点的东西。
“据说是废太子建成,死于玄武门之变时,发下的毒誓”
原来当时还是秦王地太宗皇帝,信奉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抢先发动宫变,在玄武门围杀两个兄弟,废太子李建成当时被太宗一箭就射翻,但是根据官方所没有公布的版本,李建成当时却没有死,而是在太宗下来查看他时,突然醒来发下赌咒,“尔逆乱拭上,必应及子孙”
“还有人信这种无聊的东西么”作为一个从小受教育地唯物主义者,所谓诅咒啊,毒誓啊这种东西,不过是弱者无力改变自己命运,才借助神秘主义来恐吓对手,的一种精神胜利法,想唐太宗这种杀人无算,早已心志坚定如铁石地人应该不会把他当回事的。
但按照他们的说法,这个诅咒,确确实实就象阴云一样笼罩在李世民的后人血脉中。
李唐皇帝的更替过程,就是一部充满血腥和阴谋的皇族内部继立斗争史。唐太宗就不用说了,十多年后,杀兄拭弟逼宫夺位的戏码,在他的最年长的三个儿子中发生,这才有了低调不显的晋王李治,上位承接大统。
而高宗数子也不用说了,因为他有一个大名鼎鼎的武皇后,最后除了胆小怯弱的老夭庐凌王李显,在武则天的手腕下,其他人或废或死,几乎没有能够好下场的。
而到了中宗的太子李重竣,就是因为试图夺宫反正,诛灭韦后一党和武氏家族联盟而被杀的,才有了本来无缘大统的临王李隆基,登上历史舞台的机会,于情于理,继任的睿宗皇帝倒是想策立长子,但是二儿子李隆基显然更有本事,一些禁卫大将的联名“劝说”,很快就让那位老大李隆庆,很快就主动放弃了储君之位。
终于登上大宝的唐玄宗,倒是雄才大略,文治武功,但显然在处理家事却还是不免失之偏差,大氏族背景的王皇后与武则天的外孙女武惠妃争权,冲突与内外,结果是当时的太子及瑛、二王带兵犯宫,被围杀于禁内,才让现在这位温仁沉厚不显山露水的忠王李,浮出了水面。
如今肃宗在位,而太子小白正是他的嫡长子,却拥有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声望和大势,害怕重蹈先人的覆辙,也是人之常情。虽然看起来,很可笑却是实情。
不过知道了来龙去脉,我反而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