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后队同僚身体层层叠叠的缓冲,抵挡吸收骑兵的冲势。新兵却往往因为用力过猛,太过突出反被揣刺砍杀。
在混战的情况下老军和新兵的差别也很明显,其挡格砍杀,流畅而没有多余的动作,凭借丰富的经验捕捉对方的招架的空挡,铠甲的间隙隙,熟练的把握节奏和力量,砍拼冲刺也尽拣要害,力求一击了决,直取要害,一招要命,根本不用再浪费多余的气力,最不济也让对方无力再战,尽可能节省气力,看似没有章法的抽放挡格,一气呵成,不见丝毫迟滞直挥下个目标,直到被别人砍倒。
反倒是冲喊猛打的新手,却因为刀枪卡在的对方体内的的一刹那,或是去势过猛未回过气来的间隙,被人砍了脑袋,几下力竭,挡格不及被刺死。
不时有骑士垫着同僚的尸骨仗着优越的骑术,飞身越过马障,风一般掠起几个人头的同时,也被眼急手快的士兵自下而上,连人带马穿成一串。
还有不顾密实的箭石,数人一组冲前抛索反退拖开车障,倒下就有人接上,周而反复竭力循环,根本不顾死伤,把后面的步卒暴露出来,拥上揣踏砍杀,但是并不见得顺利,车障之后也是众多防不胜防的蹄坑步刺(原先被车体所掩盖而保存下来),守军步卒的重量不足陷,但骑兵人马的重量加在一起,就陷的五体投地,为人宰割,前后拥堵的守军也杀出了血性,缺口一开便枪槊齐顶,刀剁马足,往往戳的短兵接战的骑兵无力躲避,人仰马翻变成新的障碍。更多的人嫌目标太大,干脆弃马步战,驱马为掩护冲近,踏着同僚和战马的尸堆,掩护骑兵越过车障与后面唐军杀做一团。虽然进度缓慢却顽强的撕开阻击的防线。
敌我的尸体交错的堆积起来,而两侧的我军士兵还在不断的补上来。我军人数的优势就在这方面体现出来。我把军队分成多阵轮番顶上去。
虽然看来整体上敌军步骑看是各自为战,却在冲杀的节奏上衔接的娴熟无间,扑进杀出将眼前之敌咬的死死的,丝毫不予喘息之机。稍露松懈,就往往被抓住间隙将有节奏的后撤变成局部的突破。
前方胶战一团,弓矢就没有了用处。经管如此,因为全军未全施展开拥堵在防线上,后队毫无遮掩的骑兵,因为前军队的阻滞而暴露在箭石下,因为目标大而纷纷以马为掩护围成防线,但因为箭石是从天上抛射下来的,没有良好盾防的骑兵。实在阻挡不住。虽然也有弓箭但无论射程还是高度,都无法与居高临下的步射相抗衡。只能为前方交战中提供有限的支持。
箭雨强袭之下,对方也没有束手待毙,迅速分散开来,闪避之间向两翼射手所在的方向冲刺掩杀过来,两翼掩护射手的刀牌手槊队也迅速顶上去,杀做一团。
虽然居高临下的情况中马槊和步槊的枪刺相差的长度就足够要命了,更不用说更多的是利于近战的刀剑,还有足够的拌索蹄坑的阻却。但他们的不计伤亡的牵制却有效的分散了压制突破部队的箭石。在他们不要命冲击的威压之势下,更有新募的射手在惊慌失措之下纷纷后退,甚至出现逃跑的苗头,尽管有老军压阵,但毕竟以新军居多,各队各火均不同程度出现后退混乱的情形。待砍杀数人重整队型,对方已得一线喘息之机,全力又突进了不少。
我军指挥的所在,玩的是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一套。他们绝对想不到,我的本阵中军就安排在战场让敌军试探试探攻击受挫,一看起来满布旌旗,不断飞出箭石,喊杀动天,但林立的旗帜也十有**是虚的,实际士卒训练与士气都相对最弱的一侧的山坡上。
临时大帐外盖树枝草披的野战伪装,相当的隐蔽和安全,也只有我军可以识得。不过相对的安排在这里满布灌木树丛利步战不利骑攻的地形,急于突出重围的人中有一点头脑都不会在这里多纠缠,给人包围的机会。
所有号令在这个隐蔽的指挥所传出,通过外面若干旗帜和鼓号的变化来传达,底下的事情已经把身边所有得力将官都派出去,全委之临机处置之权,根本不用我这个主将露面。
对于这个时代相对简陋的传讯系统,我改了点,又加了点类似旗语和摩斯密码的内容,所以也不担心对方能够察觉和破解。
看着惨烈撕杀中的长条旗帜又倒了一支,代表着又有一团人马被击溃。不过对方也好不了,这层层叠叠的防阵待他们杀出来,已经失去大部分的坐骑,徒步作战的骑兵短兵利战之下,并没有太大的优势,而且轮战到现在也积累了可观的疲惫,在我看来只凭一股意志撑着。
据我所了解,古代战争中,旗帜代表了一个作战单位的指向标,同时也是发布传达军令的手段之一,如团、火、队都有各自的旗。无论攻守,所属的士卒都要尽力追随围绕在旗帜周围,形成一个的战斗团体共同进退。只要旗帜在,即使被冲打散,混乱士卒也可以凭借旗帜的所在,迅速靠拢相互集结形成新的战斗力。因此夺旗毁旗也成为战争中时常交错上演的重要戏码,而战场上的旗手、旗头和掌旗官也因此成为与先锋官并列容易阵亡的危险职业,夺旗、护旗也成为为攻防中常常上演的戏码,古代战争史中不乏诸如中军大旗被夺被毁而导致全军溃败的例子。
于是一声号令传下去,一组旗色发生变化,一支旗帜飞奔出阵代表又一团生力军顶上去。
当时对战场的旗号军令,《在唐律疏议》的《军防令》、《唐六典》的《兵部格》中都有严格的规定,有诸如“旗头被杀,不能争得其尸首者,一旗皆斩之”的严酷规定,以及:友军危急而不救者,全部队皆斩之;“守围不固,敌溢,一火及主吏并斩之”,甚至连“拾得阑物隐不送官”和“违总帅一时之令”皆可斩之,体现出军法从严从重的鲜明特色,可以说军令处罚手段严酷,株连广泛。因此在强势的环境下,将士不敢不用命。
而且在车垒壕堑这些人为刻意造成的层叠的狭窄范围内,只要前军未战死,后队就根本补不上去的,纯粹毫无战术和技巧可言的死拼硬缠的残酷的局部绞杀战。毕竟我军多是仓促成军队的组合,军队的耐力和士气持久有限,尽管以地形的特点最大限度的抵消对方骑战快攻的优势,但几轮侵攻下来一线疲惫度远高于对方,在这种拥堵的无法退却的情形下,逼的他们只能死战不休,结阵与敌军不断对耗。
面对敌军马步配合突破一点渗透一片的全面扩散之势,新补上来的士卒也改变战法,在狭小的地域内三五十成群结成一个个小圆阵。
针对那对马阵侧后方的软肋的,已经被我改成这种若干个圆形组成的刺猬阵,虽然整体机动力极低,无法有力进攻,但对任何方向都是正面,最适合深陷敌阵交错中混战,而且旋转交错的队列,可以让后面的人源源不断补上阵亡造成的缺口,缩小防御半径,并且相互配合象绞盘一样把冲到两阵中间的部队碾碎绞烂。就算身陷敌阵中也可以坚持自守足够时间。
但对士卒协调配合的要求也更高了,我也是第一次战场运用我自己的东西,纯属试验品,不时可以看见有显然不够纯熟的士兵,在运动中被甩出圆阵被砍踏死,或者抵不住被冲的倒退撞在后面人的兵器上,被人乘势抢进砍杀一片。
但对方显然对此更没有准备,一时被绞的阵脚大乱,赫色骑甲会聚成滚滚铁流才席卷过战阵大半,就象撞在了无数个顽强的小礁石构成的堤岸上,交插激荡间,撞击崩碎礁石的同时也被稀释成许多微弱的细流,突破的进度明显的被阻滞下来。
整个锋矢形的队列干脆被挤撞的四散开来,表面上看寻隙顺势淹没了我军全阵,大有形成合围之态,但实际却四散首尾难接呼应不及缠战成团,在前后左右的突杀中,整军被割的支离破碎。
全身是刺难以下口就是所谓刺猬阵的特色,虽然原理简单缺陷也很明显,但在屡屡侵攻未得奏效显然让对方锐气剧衰,生出了一些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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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激战三
第十二章激战三
无数铁骑带起的雷动,足以让胆小的士卒魂飞魄散;无数人齐声的呐喊,分明叫弱者为之心惊。但那股能开山裂谷的奔流,却总是一次次的冲上,又一次次的在磐石面前无奈的停留、退散。失去主人的骏马在战场上盲目的徘徊,于遍地残肢断刃中长声嘶戚。干裂的泥土在铁蹄下碎作灰尘,在空气中不停起起落落。
虽然对战场的残酷早有心理准备,但亲眼见到真正战阵上血肉横飞惨烈用武器用手用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甚至用牙齿进行攻击的死命相博,一照面的数把武器交错切割砍杀戳刺对方的身体,活生生的人顷刻在间枪林刀丛绞杀一堆没有生命的血堆烂肉。迎风不时送来空气中弥漫着浓血浸啧金属皮革混杂人类体液的臭恶,哀呼惨怒喝嚎交织着兵器交击人体交错穿刺破开铠甲肌肉骨骼沉钝的撕裂声刺激着耳膜,所过之处滚滚的旌旗重叠人流中绞杀喷涌着红红白白的液体和碎块。
一切的一切,让我那位自称已经无碍的观军容使大人终于禁不住剧烈的恶心,再次狂吐出来。而且好死不死就近一把抱在离他最近的我身上留下无数热腾腾的纪念品。
虽然我告诉过他,战场中主将不能因为无谓的情绪而影响了判断之类的道理,但我实在有忍不住想掐人脖子人的冲动。此时战场中突然发生了变化。
我那些郎将校尉们各率一小队精悍健勇之士,轮番进击,冲杀上一阵,他们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硬将敌军奋力汇集的企图打乱。我敢用步兵突袭骑兵就是看中了谷地间距,用阵地压缩了敌军的空间,让骑兵难以展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