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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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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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上当然许多好东西拉,四季盛开桂花树拉,象雪球一样的玉兔拉……另外除了犯了错天天砍树砍不完个筋肉男吴刚外,月亮上还有个漂亮不象话的嫦蛾姐姐,她是偷吃了西王母的长生不死药所以才……”好不容易转移话题讲故事把这小家伙对付走。
    已是月沉影斜,佳人袅袅散去,之余下似有似无的香息,却闻丝丝缕缕的萧声,悠扬曲婉,倒是谁这么有心情,这逃难途中还有心思奏乐行乐。我也不紧离去了,起了兴趣。
    缘墙绕过几处跨院,经过多处暗哨现身行礼后,是一片豁然开朗的后庭,月色下草木芳菲摇曳,矮篱花树从中,循声去去饿是那让人魂牵梦绕的人,紫衫绯裙明袖雪挽,纤手玉指轻扣一只光泽萤动的玉箫,搭在一点惊心的绛唇,淡淡的月光印射在她恬静无畴却净玉无暇的脸廊上,眉目如花莹莹流彩,发挽如缎青丝流彩,罗薄透凝脂而又幽柔清沏,形影浮幻而婀娜翩翩。
    只教人生怕惊扰这雾里画中梦一般的幻境,就会转眼消散无踪的那种溺尽心腑的怜惜和遗憾。那一刹那的失神,初见敦煌那些眩舞的飞天也难及万一的感动,杨太真之外,我彻底的理解了那种叫做惊为天人的东西。
    此情此景,心中有无数的东西郁涌如潮,狂号着、嘶吼着似要迸发出来,高声应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那景中人一动,如画的玉容现出难以言寓的表情。美目流光了然飘望过来,如春水暖流,畅然于心,我心下兴甚,又唱起张信哲的《白月光》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
    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
    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
    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
    无法释放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越圆满
    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
    回忆里的泪光
    路太长
    怎么补偿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
    无法释放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在生长……
    这下显然太露骨了一些,惊的她如受伤的兔子,刹那认出我来,又想起什么事情,瞬间莹玉的俏脸唰现的浓的化不开的殷红,烧的几乎要滴出血来,竟然扭头就跑,跌跌撞撞干倒一干器物和痛的轻哼了出来的声音。
    然后哗然几声“咦”“阿蛮这怎的了”娇声腻语的“陛下恕罪,娘娘恕罪,奴……”竟是还有他人在场。
    我心中暗道坏了,乱吊书,好象打扰了别人,特别是里面“夷“的一声,让我心惊胆战的老皇帝的声音,“谁在那里”赫然是老皇帝正色的声音。“臣梁笑参见圣上”,“进来回话吧”“遵命”
    里面原来另有天地,散放着几只锦墩,居中是老皇帝和紧紧依坐的杨太真,高力士垂手身后、宫中供奉的董兰庭董大先生等分坐其旁,几件崭新的器乐呈然案上,显然是我的突兀是坏了人家的演乐,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回见面了,但每次见到杨太真,依旧是象第一次见面那般惊心动魄的动人冲击和惊艳感,以及伴随而来难以自制的耳热心跳。唯一的长进,就是能尽量不把它放在脸上
    赶紧曲身行礼告罪,小心瞟得那位至尊实在没多少生气的模样,兴趣昂然的瞧了我心中膨膨狂跳半响方呼起,却道“梁卿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我心中方才大定“微臣实在冒犯了”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老皇帝转首左右,反复咀嚼了三分“卿家是好文词,汝有这般学问,何罪之有,只是这诗文体制,好象……本朝所未闻有”
    我心道真是废话宋词当然几百年后的事情了,却还谦虚的说这是习自域外涂鸦之做。然后心虚的解释这宋辞的公仗词整的原理,文章仪色的规矩。什么奇偶相生,阴阳迭平,听的诸人啧啧有声却也称奇巧精妙,独成一家。
    我不禁大叹命苦,没事念什么词,这不老皇帝大感兴趣,以此情此景特命奏对唱和,硬是背了我记忆的唐诗宋词十几首名句,才勉强应付下来。这位老皇帝是历史少有多才多艺的雄才大略之主,他的诗句哪怕是咏月也有那种“长空万里,风兴雷动”的大气滂然,其他人的诗文也是各擅周长,精湛奇巧,只苦了我,绞尽脑汁为合适的诗文想的的满头冒冷汗,还要选合适压韵的应对上,正背有些急急巴巴的。那个表情……苦啊。
    背的多了也会有些恶意的联想起,要是几百年后苏轼、欧阳修之流苦心历作公诸于世,却发现被指责为剽窃前人老大我的大作,冤的欲哭无泪的情形。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听春雨
    故国又逢春……
    雕栏琢玉声尤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最后这南唐后主失国身囚的伤怀之作,显然一下切中他们此般的心境,打动的众人竟然有些痴了,被惊雷劈过一般呆若木鸡的浸在这意境中,那杨太真更是一副幽然伤怀,口中念念“雕栏琢玉声尤在,……只是朱颜改……”美目莹莹。
    老皇帝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心如鼓战,叹然“不想卿也是个知己体心的人啊”
    那知道这老皇帝的惊讶更在众人之上,作为以史上“性英武,善骑射,通音律、历象之学”最多才多艺的帝主著称的他,早年就交游广泛,文才武略都相当出色。一眼就看出来这些诗文的精奇神妙,大扫自南北朝以来,流行通用的六朝姘文,讲究辞藻绮丽华美公仗的靡靡之风,也大异于当代兴起的律诗杂句的简约明朗的文风,诗文词句间大起大落,风格如天马行空无从度测,或气势磅礴或婉约动人,取意根本不拘一格,无论是词章造诣还是文义水准相当出色,却有别具一格,(废话集唐宋大家之所成,任他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关键是那个奇妙的新诗体——词,已经脱出了这世上诗辞格律的范畴,另成一路前所为闻的独特新文体,已经大有创文坛新潮诗风一代领袖,另开宗立派的味道。(废话这些词都是历代名家的千古名句,请大家为苏轼欧阳修之流默哀吧,因为很难想象不远的将来宋词变成唐宋词,出生在后世的他们要称颂主角为宋词之祖鼻的情形)
    关于《辛进》老大等人的好意,猫着实感谢和感动,可惜猫是搞业余,杂事繁多一天两万字的宏伟目标,猫一时还难以实现。只能说抱歉了。
    关于4955同学所说的恒罗斯之战,在十多年前,早已经发生了。至于高仙芝在当时洛阳保卫战后就因为作战不力,和封常清一起被处死。
第五十七章 月下狂想二
    第五十七章
    (关于词的渊源,词是我国古代诗歌的一种。它始于梁代,形成于唐代而极盛于宋代。据《旧唐书》上记载;“自开元(唐玄宗年号)以来,歌者杂用胡夷里巷之曲。”由于音乐的广泛流传;当时的都市里有很多以演唱为生的优伶乐师,根据唱词和音乐拍节配合的需要,创作或改编出一些长短句参差的曲词,这便是最早的词了。从敦煌曲子词中也能够看出,民间产生的词比出自文人之笔的词要早几十年。
    但当时的词,和后世流传的本质和文学水准上有很大的差别,主要是乡间里坊流行的市井文学,多用旁白俚语,文辞少修,还没有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和公仗、格式。也并不象宋词那般精深崇高到可以压倒诗文的存在。而且与其说象诗歌文学,还不如说是唱曲填词过程中衍生出来的,歌谣、曲谱的一种变体。
    唐代,民间的词大都是反映爱情相思之类的题材,所以它在文人眼里是不登大雅之堂的,被视为诗余小道,更不用说帝王家了。只有注重汲取民歌艺术长处的人,如白居易、刘禹锡等人才写一些词,具有朴素自然的风格,洋溢着浓厚的生活气息。以脂粉气浓烈的祟尚浓辞艳句而驰名的温庭筠和五代“花间派”,在词发展史上有一定的位置。不过那也是数十年后的事情了。被当成一种开创性的全新文学体裁,是很自然的事情。
    这词,颇有南北朝以来世上流传的《北府谣》的遗风,可是修辞和文义达非常之高度,已呈一代大家之风。相较之下,自己那些学士、翰林、国老、侍讲,虽称渊博广长天下,竟然未有所及。只是他做的这些词好是好,但各自有些不搭意,取意和风格差别也太大了点,对景照物梢显生硬突兀了些,显然修酿文思即兴成章的火候尚缺,还道是他出身海外,所学文章辞修与中土不免有所差损岐别的缘故。即便如此,那也是难得的意外的收获了。
    老皇帝想起了的许多事情,遂摇首叹了口气,那高力士察言观色,赶忙上前服侍,“官家”老皇帝示意无妨,
    “朕只是遥想起当年,阿蛮初进,清元小殿的盛事,“白头阿瞒”声尤在耳,今得几得安在……道是物是人非不胜唏嘘了”竟有转眼沧桑沉暮之感。(史载:时新丰初进女伶谢阿蛮,善舞,上与妃子钟念之,,因而受焉,就按于清元小殿,宁王吹玉笛、上羯鼓,妃琵琶,马仙期方响,李龟年,张野狐箜篌、贺怀智拍,自旦至午,欢恰异常,有妃女弟秦国夫人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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