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插满红旗彩旗飘摇的大山头,就不用象吐突承晖为首的那些无良人士一样,用自己的头衔和身份,冒充的未婚白金王老五,去诱骗无知少女的芳心,刻意给别人制造烦恼和困扰了。
在这一天里,已经成家的人,还要在靠近河流的地方,举行“祓除畔浴”“祭祀高”等活动,在我家的曲江别墅里,就由身为公主六尚女官之首的尚仪阿蛮负责主持这一切。
根据《周礼。春官。女巫》:“女巫掌岁时祓除衅浴。”“岁时祓除。如今三月上巳,如水上之类;衅浴谓以香薰草药沐浴。”《后汉书。礼仪上》:“是月上巳,官民皆(洁)于东流水上,曰洗濯祓除去宿垢为大。”
所谓祓禊、修禊是一种沐浴活动,以香草煮出来的兰汤洗沐全身,沐浴是为了辟邪去灾。古时人们认为妇女不育是鬼神作祟,就利用上巳节地沐浴。去邪祟以治疗不育症。
祭祀高。即上古管理婚姻和生育之神。高,又称郊。因供于郊外而得名。也是为了求子,
在午时过后,她要带头穿上红白丝涤,代表上古女巫的祭礼服,把太阳晒过的汤水从头浇到脚,浇的越彻底越好。据说由此还可以去病瘟和霉运。
而在百姓家,这一天把荠菜花铺在灶上以及坐、睡之处,认为可除蚂蚁等虫害;把莽菜花、桐花藏在毛衣、羽衣内,认为衣服可以不蛀;妇女把莽菜花戴在头上,认为可以不犯头痛病。晚上睡得特别香甜。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大家也累的够戗,直接留在曲江边上的别墅里过夜,在这一天晚上,承载着众多希望与期盼的我,任务实在很艰巨,连礼服也不让换掉……
第二天我起来地很晚,睁开眼睛已经几乎是下午,身边只留下了初晴在身边照顾。其他人都先行回去了,雨儿和小丫头要去宗学听讲,下午还要参加“步打”,(唐人很喜欢球类运动,有用脚踢的球叫“蹴鞠”;有用手抛地叫“抛球”;有骑马用曲杖打的球叫“打马球”,年纪小一点不适合骑马的就用“步打”)。
宁凝去了门下的产业,阿蛮和云容一起进了宫,参加内朝命妇的招待会,红线陪沈夫人又去了大慈恩寺。自从已经11岁皇太孙李适随扈回到长安。她就经常去那里,那位哥舒大小姐也去医护营。她最近去的很勤快,据说是在学习医疗护理之法,身份有些尴尬又有点要强地她,不喜欢象长安大多数内宅女人一样,整天饱食而无所事事。
我趴在床上,慢慢的听着想着,由初晴恰倒好处的慢慢慢替我揉着有点抽筋的背腰,和几乎失去知觉的腿脚,渐渐地缓过气来。
用珍珠末拌青盐的牙粉清了嘴,喝了半碗洒奶干碎的血糯鸭肉粥,蘸着吃了两块葱皮米煎,决明子和青苗煮揣热水也就实现准备好了,泡了个满身清爽。
按照这时养生之道,沐浴出水后,先用干净的粗巾搽措的满身通红、然后再用热水冲淋身体,再用细巾擦拭身体每一条细微缝隙,披上专门的布衣,以候身燥,中间还要喝一些饮料药茶,以止口渴。
这可是有惨痛教训的,当年我那位便宜老帅哥舒翰,就是在激烈房事之后沐浴,而突然中风偏瘫的,若非他无法视事,造成底下将帅自行其事,他也算是当时仅有几个能让安禄山最忌讳的人之一。
我在等待地时间,初晴又端了面盆和盒子进来。轻轻打开一折小刀,沾着水和皂角精,给我刮脸净面。
躺在竹制的交床上,留长的头发从末梢被玉环扣束住,梳理起来垂挂在雕纹绦环的立架上,用马鬃刷涂上皂角精,冰冷的刀锋,细细梭梭的轻轻刮搽过一粒粒毛孔,咋然收缩而斩断清爽的感觉,让人很有一种残忍而痛苦的快感,这就是所谓的刀锋边缘把……
只是今天没有采薇或是阿汶例行给她帮忙下手。
听着她有些恬静地声音,一边给我淡淡说着家事,我突然无法遏止地冒出一个念头来。
“你的剑击,是和谁学地。
我眯着眼睛,只觉得按摩揉捏着脸角眼睑的手,顿了一下,却没有停下来,只剩下沙沙的刮除声还在持续。
“怀石公已经说过了,你这种骨子里的反应,没有自小的磨练,寻常人是做不出来的,只是很久没用有些生涩了……
刀锋已经轻轻的移到了我的下颌,那里有最密集的神经组织和动脉大血管,还有发声的喉管,只要稍微用力的一拖,也许连声音都没有,也不要费太多的力气,连在外面的小杨和摩勒,也未必能够察觉
第三百七十五章 梦想破灭了
刷刷几缕飘然而落。
我心里团升上一堆火,狠狠把她背向按倒,撩起宽大的裙摺,露出包裹在一线黑色蕾边中的雪白圆半,愤怒的抵压上去。
只有她痛苦又兴奋间,萦绕在耳边的话语
“您真想知道我私下,都见了什么人么……”
,兵械格击的空爆,响彻在空气中。
正中的台子上,一团枪影如卷雪,泼洒出风暴一般的轨迹,一身常服的南八,手抄一杆包头的铁稍,再次将持着各种没开锋的武器,齐声合力错身掩护着,逼上前来的少年亲事们,挑飞挑翻一片,背手抄枪昂然侧立。
那些少年被他手法精妙的挑飞出去,并没有受伤,却因为落地的巧劲给震酥了筋骨,趴在地上一时起不了身,却不喊不叫只是咬着牙,死死瞪着他。
显然经过了几次三番的生死边缘,他对枪术斗技的领悟由深了一层。
“越来越懂得配合了……可惜我一只手就能收拾你们”
说话间,如同后备长了眼睛一般,突然枪杆如蛇信吞吐,将一个背后偷偷袭过来的少年,扫飞出去。
“笨蛋,连偷袭都不知道均匀使力平稳吐息么……
场院里满地各种器材和用具,就和军中的没有区别。所区别的只是使用他们地人,都是些稚气未脱的少年人。但督导他们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老兵,虽然都有这样那样的伤残,手中的教鞭敲打起来,却是有深仇大恨般一点都不见手软。
经常有人晕倒半途,被拖倒一边又医官检查无碍后,扔进水坑呛醒。挣扎的爬起来继续训练。
要高举着沉重圆木,蹲在泡满动物尸体沼泽淤泥里,一动不动地半个时辰,在乱坟岗深处挖一个坑,躺下去睡一夜觉之类,各种身心胆魄训练。
远远看着他们痛苦而充满活力的样子,让人不由心发感叹,
“年轻真好……
我一边坐着喝着金州新送来的雪芽茶。一边听温哲说门下的琐事。
“李医总去了奉天县……据说那里传出疫情的苗头,请大人酌情派人协助控制”
“大概要多少人。
“至少要一个标团罢……
“从北苑的耕守义勇,调一个团过去罢……给他们备纸甲,短兵,多带大棒……再向京兆讨个名头”
“是……”
“万年县劫狱的那群强人找到没有……”
“尚捉拿中,有传闻他们躲进了西市。京兆府,希望得到我们的协助……”
“就卖这个人情给他好了。
那位王京兆虽然立场暧昧,但是还算是个知道分寸和轻重地人,换了别人就好说了。
“要出动清风明月么,。
“没必要,他们已经够引人瞩目的了,察事厅、五坊小儿、诸苑使。厩监等都盯着呢,就让薛萍来做好了,先让城管联防,再令底下人发动市井眼线,检举纠报可疑人等,不妨赏格开的高一些……再给一个公门出身”
“对了,二月广州风灾,不知道海南情形如何……
“甚好,虽然风灾国境带来的大雨涨水。让收成缺减了一季,但总体上却要比往年好的……
“这又是为何……
“因为那些倭人啊……
原来,自从夷州和海南引进倭人苦力后,竟然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因为他们很快就与当地罪徒流囚、新罗人、南海野人,岛生土人之类的劳工团体,展开工作竞争,他们需求少,肯卖力(不会比本土更艰难)。
在现有奖惩机制下。基本什么脏活累活辛苦活都肯抢着干。因此象鲇鱼效应一样带动了劳工中族群地竞争,在不同族类相互告密和监视的情况下。无论再怎么懒散的性格,也比不过进度落后就要饿肚子和鞭笞的威胁,再加每年奴工中总有表现最出色的头几位,都会被提拔为基层管理的监工或者工头,甚至获得配给新罗女子的奖励。很快引起这些倭人内部地竞争。
用当地的评价来说,对压迫他们的唐人足够服从,对地位比他们低的奴工则比唐人更凶狠,用他们来管理那些顽训不化的土人,几乎是事半功倍。
拐卖倭人的生意也很顺利,在当地官府的配合下,那些贱姓人踊跃相从,甚至还有不少平民混进来。只要唐船一登岸,就有整村整庄的人响应,颇有些后世“卖猪崽”的情形。
这种效应,在夷州又最为明显。
夷州与海南不同,海南有现成官府统治地基础,也有足够开化的岛夷,夷州的一切都是从无到有白手起家的,从一个避风港口临时据点,逐步向沿海大小块平原辐射开来,进而沿河而上,铺开村寨市镇的大小据点,所要面对的是当地土著的激烈抵抗和破坏,因此一直以来,实行的也是严格的多级军管体制。
除了最早开港筑城地州治外,按照来岛移民地早晚和成分,居住在沿海的主要是退伍军人和家眷组成,拥有官署祠堂寺庙等公共设施,大致与内地无异,也是最核心存在地的集镇。然后是卫星一样。围绕他们的聚居点,由早期闽地流人所开拓地众多田庄种植园,然后才是河南、淮北招募来的饥民村落,以及混居在周围的驯熟土人,而分布夹杂其中的矿山工场建筑工地中,主要则是由从那些藩国掳骗过来的便宜劳力,如新罗人、倭人、南海人……
如此类推。越往内地,管制越严,越靠近沿海,开化度越高,体系内的地位也越靠前,最外围的,就是那些浙西之乱中,从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