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野人就是野人,连家风都是番外的遗毒……“
“慎言、慎言,你想变成第二个粪相公么……”
数天前
“喂喂,光天化日之下,这是在宫里诶……好歹给你哥哥留点面子”
等候的偏殿里,我对着俯头在狭小的案下,做吮吸运动的小丫头无奈道
“你这叫他们这些做起居注的怎么办……”
“你不是喜欢这个调调么……”
“你和雪娘她们做过的,都要来一遍哦……”
我翻了翻白眼,把她骨肉盈称的身体,连同松跨半脱的宫装里抱起来,象佳肴一样重重顿在在案子上,恶狠狠的做起液压运动来。
然后的日子,我们变本加厉的,继续在皇宫大内的楼阁殿台,御苑花园里,在假山上,在树石中,在亭台楼阁间,甚至在凝碧池中摇摇晃晃的小船上,只要一有时间和机会,就抓紧拼命品尝着光天化日之下,闺房之乐的美好……
好像是要把积压了多年没动真格的怨念,都倾泻出来。
于是在无数被无所不在的我们,骚扰和惊吓的总是日夜提心吊胆,很快患上神经衰弱,错乱频繁的内侍宫人们,声泪俱下的哭诉和陈清下,对此实在实在头大如斗,却又担心传出宫闱丑闻的皇帝小白,终于在我的婚假之期上松口了,
于是在闻季等一干欲哭无泪的可怜人,如蒙大赦的送别下,我家的蜜月旅行团一行,终于登上了洛水上的游船。
船行洛水之上,作为黄河最大的支流之一,由于上游的水土崩坏还未达到后世那种程度,作为黄河流经的拢右、河西、关内,都还是人烟遍布的良田沃野,因此作为黄河的支流,还是相当清冽的。
随着大型漆彩官船,挂帆逐浪激起的涡流和尾旋,大量鱼类存在的痕迹被激起,翻出点点片片的白色沫子。
绵延不久的苇荡,和空中飘舞的芦花,构成了洛水边上一道盛景,特别是进入干流后,络绎穿梭往来的大小漕船和客舟,五颜六色帆幅连绵,将天下的财货精华,汇集到东都之中,组成大唐北方最重要的水上运输生命线,
而此刻,
我手中正抱着从背后抱着小丫头那柔若无骨的腰肢,站在在桅杆吊斗的高处,由她兴致盎然的向前迎风,做出飞鸟展翅的姿态,好吧,我只能吐糟自己这绝对不是泰坦尼克,这里是黄河,不是大海,现在是夏季,也没有浮冰。
这次嫁妆中,最值钱的是皇帝赐下好几斗金米银麦,还有五色明珠一繲,都是打磨上好的宝石,都被小丫头倒在床上,肆意撒玩。小丫头最喜欢做的就是扑在上面打滚,然后滚着滚着把我也卷进去,来一场盘缠大战,
或是充满恶意趣味的,偷偷把这些东西当作礼物,塞进慵软无力的萧雪姿等人身体里,让我被咯的惨叫起来,然后娇羞哀呼的弄上半天……
至于各地送来的珊瑚,珠贝,珍珠等珍宝,塞了小半个院子。不过我家付出的也不少,
光是游街那一次,就撒掉了当五和当十的青钱,当二十文的白(铜)钱几十大筐,作价好几千缗,当百文的泰兴小银宝,也有上千枚。此外还有混杂在糖果子小袋里的肉米布盐等军票,也有一万多斤。
不过相比我从其他地方调集过来的金钱,却又不算什么了。
为了弥补出战天文军费造成的周转问题,南平、倭国、南海乃至安南都紧急加铸了新钱,按照原本的计划,这些地方的铸钱时有着严格的规划和控制,原则上只对外输出,因此现在大唐周边的国家和势力,从内蕃到外藩、从近属到绝域。
从最初从南海的骠国真辣林邑占城注辇等国开始,发展东海的新罗渤海倭国各藩,然后是西域列国,草原各部的回纥、铁勒、室韦、契丹、乃至那些杂胡,逐渐充斥和流通着这种质量优良的唐钱,并作为通用标准货币,逐渐取代本国流通发行的货币,作为进行相互贸易的结算单位。
近几年甚至扩散到大唐有所往来的极远绝域可萨、吐火罗诸国,也开始接受这种结算单位。
只有很小部分的才通过外藩,间接回馈国内,以免对国内市场造成过大的波动和影响,并通过控制投放量,确保铸钱的利润最大化。
市面上一下多了这么多来源的钱币,对钱市的冲击肯定不会小的,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慢慢消化,像年代较近的乾元、泰兴钱还好说,成色十足全新的开元钱一下大量涌入市场,明显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原本价值坚挺的金宝银宝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小幅贬值。
朝廷派在江南各道的里行御史,已经有人开始报告市面大量出现成色比官钱还要好的私钱的诡异现象,并请求检证五房之一的户科房的情报调查协助。
眼下这个局面,却是要等到朝廷作为折价补偿的实物税赋和产出收成入库,逐渐拨付到位后,才能逐渐平抑下去,因此一段时间内的通货膨胀物价波动上扬,是不可避免了,这就是武功的代价。
此外分兵驻守青唐乃至吐蕃的偌大新服之地,再加上就任河西拢右的外围经营,龙武军从上到下,都需要相当的时间和精力来消化和巩固现有的成果,除了我名下的南海都督府外,甚至连南平、安东和北塞的经略也受到了很大影响,因此就算是军中最激进最热衷武功的人,也该消停上很长一段时间。
等待龙武军理念外放出去的人员,培养出足够的经验和资历,获得独当一面的地位和资格,等到新一代的子弟成长起来,作为后进和新血补充进军队,这个用军功和和商业利益结合在一起的庞然大物,才会对外重新露出它爪牙和狰狞的一面。
但只有一个地方例外,安西四镇。
更早的时间,前方在作战,后方也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有人开赌盘,也有人玩投机,,对战时前景预期,试图从中牟利,也有人暗流涌动的,想利用龙武军大举在外留下的空白,做点什么,不过这都不算什么。
据说深入吐蕃腹地决战的时候,因为道路不济,加上战线拉的太长,消息断绝很长一段时间,朝中已经是流言沸沸,什么样的说法都有了,
甚至在某位宰相的牵头下,西北善后处置大使的班子,都已经搭起来,准备好几套陈条腹案,连替换的备选名单,和相应诏书文稿拟好,就等着一旦消息确凿,就立马发动地方接手龙武军的遗产。
很多人都以为龙武军这次贪多力尽,要栽大跟头了。而龙武军的主要力量都在前方,军中主要将领和方面领头人物都聚集在了西北路,以确保后方,在朝廷中枢的格局中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空白。
因此,据说当时有一位枢密副使,曾经暗自向宰臣们许诺,以让出枢密院部分权利和管辖,和大量的利益为代价,换取他们在某些事情的沉默。
既然我得胜班师了。
皇帝不追究,但是我不能,碍于朝中的自古沿袭下来的游戏规则,我也必须遵守一部分,与在地方上可以玩失踪,潜逃,人身意外等各种事件不同,从**上消灭一位朝廷重臣的结果,未免太过骇人听闻,而且这种挑战整个政权统治秩序的代价未免太大。毕竟眼下这还不是历史上那个藩镇割据,轮流藐视中央权威的时代。
但我由可以从另外一些方面,找回一些补偿。
于是从枢密院到政事堂,从兵部、户部、司农寺一批人以怠慢公务,贻误军前祸事贪墨军资的罪名纷纷下狱,至少有十七名职事官被夺职流放南海,原主管西北路的枢密副使李栖筠,以任人不明的过失,转任两浙都督,虽然品级一样,而且是掌握实权地方的封疆大吏,但是却没有节帅的头衔,其中变相贬黜的意味,却是挥之不去的。
李栖筠外任后,主管西北路的枢密副使之职,由原河西节度使马凛接任,也算是接过河西将阀在朝中的领头旗帜,虽然河西出身的派系,文武两途都被严重削弱,但是处于权衡朝中格局的考虑,天子显然并没有就此让作为一个地域政治派别的河西系,就此沉沦衰亡的打算,换上一个西北行台合作关系良好的马凛,也算是一个交代。
今后河西系将被分为老河西和新河西,前者主要是河西时代沿袭下来的将门军户,后者主要是外任河西的两学科班出身。
另一方面,
河西节度使兼河西都督,则由朔方军出身的宿将,五虎之一的朔方节度副使,武锋军使,宁朔侯浑释之充任,浑氏曾是世袭兰州都督,在河西很有些渊源,也算是对地方一个有力的制约,以免大举入主河陇的龙武军一脉,在西北各路一手遮天的。
前径璐经略大使王升,出任新划的北原道都督,知朔方节度使。当然这个朔方节度使是缩水的版本,不过正好管着河西道被分出来的三受降城等北境重镇,这里也是龙武军经营草原的传统势力范围。
朔方军出身另一位宗室大将,开国元勋之一的淮安王李神通的季孙,前河北观察处置使、检校殿中少监李若幽,又名李国贞,则放新划出的荆南都督,这里同样也是龙武军军屯势力最发达的地区之一,同时还有隶属于枢密院名义下,江南地区规模最大的水军和船营。
作为平衡,韦韬加了知枢密院副使,专署西南路,卫伯玉加了同知枢密院事,连远在青唐的严武,也加了签枢密院事,拥有了独折专奏银台门的资格。
这些数量不定员的枢密院知事、同知、签书官,属于适用性很广的过渡性职位,既可以作为临时性副手和属员,辅佐轮值的枢密副使处理日常常务,也可以作为转任外地道一级的都督、副都督、转运、观察、处置、营田诸使前,积累资历的跳板。
当然对我来说,或者多龙武军这个不断自行吸收膨胀的庞然大物来说,有所制约是好事,没有来自外部制约,哪怕是名义上的,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作为一个中央政权,对你不闻不问不管,放任自流才是令人担心事情,因为这往往只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