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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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第9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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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些逃散的大食军队残余和那些地方上穆斯林结合起来,用恐吓和谣言裹挟了相当部分当地人,变成潜在的第三股势力,他们不敢正面对抗唐军的兵锋,却在在偏远的乡村中坚决抵制来自布哈拉城的任何命令。在他们的背后,据说来自木鹿城的奸细和探子的手笔。
    因为作为征服者的唐军,需要善后处理的事情还真不少。
    因此最初的策略是,占住大路,放开两边;以移民和屯军据点,控制交通干道周边三十四里内为警戒区,确保主要通道的安全就足以,其他地方暂时维持现状。
    然后再以这些据点为支撑,慢慢经略地方,因此这种武装巡游的小队,搭配若干倍藩兵,义从,逐片区域清理向外拓展的镇压部队,变成一种常态。
    破破烂烂堆满垃圾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两条瘦骨嶙峋相互砒牙的野狗在翻找着什么,看见这一行人马,顿时呜呜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只有空荡荡的行进声,在凌乱的街道中回响。呼呼有声低头寻觅的猎犬突然停了下来,这像是一个信号。
    敌人像是被水淹的蚂蚁窝一般,哄的一下从街头巷尾的间隙中涌了出来。大多数人都是棍棒或是削尖的,只有少数人有刀剑,在某种激烈语言的煽动下,嚎叫着扑下这支小队。
    小队的槊手,不慌不忙的半跪放低矛尖,斜斜指向最近的方向,装好的箭匣被按上弩槽,这时射生兵手里的快弓已经开始发威了,几个叫喊最凶的领头人呗射翻在地,丢过来的石块和杂七杂八的投掷物,也将大牌砸得咚咚响。
    一名刀斧手头盔突然歪了下,流出一条血线,却无动于衷的继续,装填着手上的弩弓,那种一板一眼如条件反射般的战术动作,冷静而沉默的让人有些无法呼吸。
    赫赫的刺杀声,呼呼的剁砍和咻咻的弩弓入肉声,似乎没能吓退这些占据数量优势的敌人,哪怕他们的尸体在这个唐人小队周围倒成一圈……
    皮炮乒的一声冒出一股灰烟,在焦灼的味道中,房上嘭的溅起一大蓬沙土,几个哀叫的人体栽倒滚落下来,流淌的血水将墙壁浸城粉色。
    小小的军阵中唯一一只皮炮已经被丢在地上,三只长匣子一般的东西被从背囊中取出来,
    刺耳的嗤嗤声中,唐军的军阵刹那间被燃烧的白眼所淹没,那些暴徒不由顿了下,却发现白烟中,拉出数十条细丝般的白线,斜斜的钻进人群中,激起一片惨叫声。
    将枪尖上贯穿的人体摔在地上,这些暴徒已经惊恐的退却了,成片倒在地上的人体中,还有人在呻吟,他们身体流出的血水,在坑坑洼洼的地面汇集城了一个小血泊。几乎是零比三四十的伤亡交换,这些曾经是蒙面先知军队中有过多次战斗经验的成员,也不禁畏惧退缩了。
    这时远远听到鸣镝的吐火罗蕃骑,也冲了过来,沿着街道篼尾将这些暴徒冲杀的七零八落。
    阿姆河畔的浒罗城,这座流域绿洲中的第三大城,其实只是一个木制的围珊的大市镇。
    如黑云一样涌动着从金黄沙丘上奔流而下的骑兵,更多的骆驼骑兵紧随而下,在驼峰间直起身用短弓抛射着箭雨,将城寨低矮的木栅,拍打的咄咄作响。
    这是一只穿过河流走廊,对阿姆河畔的唐军,发起试探性进攻的大食军队。
    更多皮炮的轰鸣声和火巢车的白烟,像是平地上蒸腾起得一条长长的白云,将一头撞入的骑兵黑潮猛然顿了一顿,然后白云中黑色的身影,大片的栽倒,喷溅的血花,让还没来得及被吹散的白烟,染上了点点快快的粉红色。
    用火药管发射的巢箭,虽然大多数没能射透这些士兵的环甲和链甲,造成致命的伤害,但是他们胯下的战马和骆驼,却没有这种运气,这些缺少防护的可怜动物,不是哀鸣的栽倒在地,就是痛苦嘶叫着本身转身,和更多的同类撞在一起。
    于是呼罗珊军队最引以为豪的骆驼射手配合轻骑的快攻浪潮,在战场中拥踏挤撞成一团,然后唐军的少量投掷燃烧弹,也开始发威,随着爆溅在骑兵上空的火团和炎雨,骑兵的浪潮开始崩溃消散。
    在少量具装骑兵的引领下,大量部族骑兵也如出闸的洪水一般,从两翼咆哮的插向敌人的身后。在各族士兵的奋勇追杀下。
    倒拖着旗帜向沙漠深处败逃的呼罗珊残兵,在黄沙中用人和马得尸体拖拉出一条血路,虽然这只是一次对唐军本阵失败的突袭,却最终变成一场教科书般的样板战争,这也是让奉命从附近赶来增援的河中各族军队,震撼而惊惧的一幕……
    安西长史杨干,刚刚忙完一整天的公务,正待唤过自己的胡姬出身的小妾给揉揉肩背。
    这名两眼水汪汪的满是春意的妾侍,是从一名叫做诺基亚的番外豪商手中买来的女奴,虽然语言有些不通,但是精通服侍人的技艺,让他很是满意。
    这是这种红袖添香,温软在怀的惬意,并没能维持多久,就有人进来通传。
    听着鼓噪在门外的喧嚣声,杨干有些头疼的捏捏前额,还是把自己已经情动的小妾赶下去,对着面前的军册名帐叹了口气。
    北衙的龙武军、神武军、神策军,枢密院直属的教导军,南衙的金吾卫、武卫,骁卫,地方上河西军的玉门军、豆卢军,青唐都护府的退浑军、湟源军,北庭的伊吾军,各种番号如走马灯一般的出现在安西境内。
    还有各色城傍、附藩、拓揭、义从、军奴背景的回纥人、吐蕃人、西羌众,青海部,吐谷浑人,契丹人、党项人,靺鞨人、奚人、室韦人。那位大人搜罗来的援军固然是源源不绝,但是其中藩汉杂沉族类繁多的,也让管领他们变成一件极其纷繁复杂的要务。
    光是打散重编分派,就占据了一向政务简凡的安西上下大部分的精力和时间。
    由于都护郭昕和重建的啧西军使李元忠,都已经移镇更西边的碎叶(比什凯克附近),日常事务实际都由这位长史署理。
    “我要更多的唐人……哪怕是老弱妇孺”
    “没有唐人,那些城傍、熟藩、绛户也好……”
    “不要老塞过来那些半吊子的归化人,他们多半两汉话都说不好……”
    这也是安西治下,各地驻屯镇将军尉们,最常见的抱怨和呼声。但是这次他们派出的代表,却一反常态的聚集在了龟兹镇的本城,因为传闻国中将差遣来新一批后援。
    工程军,整整两个军的建制啊。清一色的唐人,虽然免不了老弱病残,好歹都是正宗汉家男儿,比那些拿来应急凑数的归化人,要稳妥可靠多了。
    年纪大,也意味着他们在国中基本没什么牵挂,是真心到安西来安家了,只要到了当地找藩女一配,就是几千上万家新军户家庭。松开胯子生一生,十年二十年又是一代人,数万口军户边屯子弟了。
    虽然让他们这一路走过来,至少要花费十几万缗,到了安西安置他们和配齐日用家什,也要好几万缗的投入。
    河北工程军的前身,其实是宰相李泌,为了安置那些被大刀阔斧裁汰下来的十几万诸军将士,除了老弱伤病,实在不适合军中生涯的,也有大量的军中刺头,或是犯了事的麻烦人物。
    当时河北地方不靖,乱兵盗匪横行于野,官府正在重建起地方秩序,为了避免这些裁汰将士,流落地方自生自灭衣食无靠,变成新的动乱根源,于是以工程军的名义,以相对军队较少的代价,继续维持着队他们的编管。待到天下诸事以定,再慢慢放还归遣。
    后来他们就变成中原重建,最大的一只建设力量,又经过历次放归和归建府兵。
    其中部分人逐渐掌握营造建设的技艺和经验并习惯这种生活,被保留下来成为官名正编的工程军,另一部分表现出勤恳可靠的将士,被分流到度支宰相的名下,组成专职转运的漕军。
    但随着天下太平,地方建设的需求也逐渐减少,继续维持这么一大批规模的三线部队,变成政事堂中宰相们的一大负担,因此,在度支宰相第五岐的牵头和秉笔宰相李泌的默许下,经过一番利益交换,完成了一套官僚体内复杂的调拨程序。
    大概有三万至四万左右的前工程军人员,由枢密院名义接手,进而以营边为名充四方戍防,当然能够被挑选出来充边的,都是些因为战乱家人离散,国中已经没有依靠和牵挂的老军卒。
    其中大部分被差遣往安西,所有的行装、安身钱,差遣费,路费口粮,皆有枢密院名下所出,其中大半是龙武军以实物垫付,再通过西北路发行的军债慢慢收回。
    “来了……”
    风尘扑扑中,漫长的队伍终于出现在城外的驿站前,早有准备的当地军民早已一拥而上,端汤送水的忙的不亦乐乎。
    他们头戴的是藤盔,穿的是耐磨的水纺粗布,腰里有布带,身上有口袋,插着锹镐铲钳之类吃饭的家什。每人背着柳条箱和一条毡毯。防身的武器师一柄可以接长得双面斧,部分人还有藤甲护胸和蔽膝。
    这些藤甲的工艺乃是来自南诏,南诏灭亡后,那些善治工艺的土著匠户,都被唐军大规模的收罗出来,整村整族的迁往内地。其中就包括这些善造藤甲的部族百姓。在唐人的编管下,继续以传统手艺为生,不过他们需求最大的客户,却是来自南海。相比沉重易锈蚀的铁甲,这些可以防水的藤甲更符合海上战斗的需求。所以他们到了新家园,依旧过的颇为滋润。
    为了武装这批西进的工程军,特地从剑南的积存中,拨付了数千领过来……
    从法门寺回来后,我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手脚还有些飘忽。没办法别人都在清心寡欲的斋戒奉礼中,我确实在她们求子心切的热忱中,享受香艳而辛苦的三天。
    然后是长安两学的三年一次的联席年会召开,偌大的礼堂中,上千名学子士官济济一堂,却没有多少嘈杂的声音。因为,我正在给他们讲课,关于过去,现状和未来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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