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放下,然后说道:
“什么才算得上是大生意呢?”我反问道。
“这?凭借仇老板你在京师的人脉,无论是经营古董玉器还是珍玩字画,都能够有所成就。”刘宁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摇摇头说道:
“所谓的大生意其实就是指那些花钱最少,却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最多利钱的买卖,古玩玉器之类虽然说都存在这里很得获利空间,只可惜的是对掌柜的要求太高,因为掌柜的要是打了眼,就的损失不少的银两,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些行当都已经有了众多的人在经营,已经趋于饱和,没有太大的空间。”
接着我笑着说道:
“当然最主要的是因为我现在手中并没有那么多的钱财,而且为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步人后尘,正好现在我的手中还有些新鲜的玩意,所以就拿出来了。”
对于他们所说的古玩玉器的行当,我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因为对我来说现在的京师玉器古玩有张家,我可不认为自己先在有那样的实力要和张志栋相抗衡。
“那仇老板你的意思是什么啊,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仇老板你要在京师做生意似乎也用不到和我们说这些吧。”王行全看着我说道。
将手中的酒杯摇了摇,我淡淡的说道:
“我想要和诸位合作,我想要和诸位建立一个商会,一个专门为胭脂水粉的设立的商会,因为这样的话咱们就能从中间得到更大的利润,只是不知道诸位以为如何。”
“仇老板,要是你找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个的话,那就请恕在下不能就陪,还有事情要做,告辞!”我刚说完,王行全就气愤的站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
“王老板,你何必如此生气呢,我只是替一个建议,如果大家不同意的话,就当在下从来没有说过这些。”
“仇老板,在下自以为还不需要什么商会来保护自己,谢谢仇老板的好意了。”王行全看着我,脸色有点阴暗的说道。
没有想到还真有不识趣的人,我将心中的怒气平息,表面上仍是带着一贯的微笑,我将目光投往了其他两个人,不过两个人却移动着目光不和我的目光相遇。我心中一沉,看样子自己这次是要无功而返了。
“仇老板,在下还有事情要办,改日再见,告辞!”王行全说完这些就起身走了出去。
我看着还坐在桌子边上的刘宁和穆龙轩,说道:
“不知道两位是怎么想的呢?”
“仇老板,在下也忽然将想起家中还有许多要事需要处理,告罪,告罪,真是不好意思,告辞了仇老板。”
说完后两个人连忙起身急匆匆的离去了。
看着两个人离去,我撤去了一贯的笑容,冷冷的看着离去的身影,没有规律的玩弄着手中的酒杯,既然不愿意合作,那就来个兼并!
因为这场宴席不欢而散,而我也失去了在这里用餐的心情。所以结完帐后,我就又回到了家中。
“凤鸾,让人给我做点吃的。”我有点兴致低落的说道。
“怎么了相公,有什么事情吗?”凤鸾关切的问道。
我坐在了椅子上,然后说道:
“那三家脂粉店的老板对我的意见很不同意,结果弄得个不欢而散,看来我只好给他们来点手段了,可是你是知道的,我并不怎么喜欢在人家的背后耍弄手段。”
凤鸾走到了我的身后,双手轻轻的按摩着我的双肩,然后她柔声问道:
“今天早上进宫见太后,结果怎么样呢?”
第一百三十章 排挤
当上皇上老师的这件事情,我并不想要别人知道,所以今天早上回到家中的时候我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家人。
不过凤鸾现在问起来,我就说道:
“太后还是要我做皇上的教书先生。”
“你答应了吗?”
“形势所迫,我也只好答应了,没有想到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这个结局。我来我想要放下以前的一切和你们好好的过日子的,可是谁想到最后却还是搅进了朝廷的这个烂摊子中。”
凤鸾走到我的面前,笑着说道:
“别人都是费尽心思的想要和朝廷的官员攀上交情,可是相公你却嫌弃这个,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伸手将凤鸾拦过来,凤鸾就顺势坐在了我的腿上,双手环在了我的脖子上面。
我轻轻摩挲着凤鸾的粉背,说道:
“其实你不知道,又有谁能真正的算无遗漏呢。”
要树立起自己算无遗漏,决胜千里,不可战胜,举重若轻,任何人在自己的面前玩花样都是自寻死路的高大形象,又那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
有许多的事情在实际的实施中如履薄冰,生怕被人识破,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的,有些事情压力大的自己寝食难安。
“可是在我的心中,你总是那样的精明算无遗策。”
我将凤鸾拦腰抱了起来,说道:
“那就让你这个聪明绝顶算无遗策的相公好好的疼爱你吧。”
听我说这个,凤鸾的脸上升起了红晕,可是她却只是拦着我的脖颈,一脸的娇羞,可是这让我心中的欲火更加的旺盛,我再也按耐不住了,拥着凤鸾就走往了里间的卧室。
看见我要动真格的,凤鸾才娇羞的说道:
“相公不要吗,等我让下人给你做完吃的后,人家,人家任由你怎么……”
“我吃了你就足够了。”我看着凤鸾,笑着说道。虽然看不见我自己脸上的笑容到底如何,不过我相这么是在坏人的身上,一定会被形容为淫笑。
红粉被浪,一夜欢畅,当第二天我从凤鸾的盘绕下脱身而出的时候,天早已经大亮。不过幸好我现在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也就乐得轻闲,而且现在因为日头早就已经高悬在中天,气温早已经升高了,在花园中,阴凉的树下乘凉是最为明智的事情。
在崇文门外的东城根,原本是一块闹中取静的地方,在元代就已经建立的昭宁寺就在这里的一条小街上面。所以这一条街就叫做昭宁寺街,街的南面叫做沟沿头,稍北的叫做闹市口。
在沟沿头往东各条胡同,靠南面的叫做毛家湾,在靠东面的叫抽屉胡同,如果在往东就是神路街了。
住在这里一带的人都是些贩夫老卒,佣工匠役,皂隶火佚等三教九流的下人。而且因为旱灾各州县来京师韫食的流民,也大都聚集在这里。
这里是一个既静又闹得地方,说它静是因为这里比起棋盘街、灯市口那些寸土寸金的商界街衢,这里就逊色了许多,可是说它闹,是因为这里每日间熙熙攘攘的人气。
然而在这里也有一个去处,不但是在京师就是在全国也很有名的地方,那便是位于苏州胡同下坡与箭杆胡同中间的窑子街。
顾名思义,窑子介就是男女行那苟合交媾的***之地。这里原本是两条胡同之间的一条隙地。嘉靖年间一个开封的商人在这里盖上了几间土坯房,弄了几个乞女做起了皮肉生意。多少年过去了,窑子一家接着一家的开张,这里也变成了花柳一天街。
街并不长,但三十多家的门面,没有一家是干别的营生的,齐齐儿开的都是窑子。
这些窑子中的妓女多则十几个,多则有几十个乃至上百个不等。妓女的来路大致有三:
一是从乡下诓骗过来的,而是从不远处的人口市上买来的,三是收容的乞女。
光顾这窑子街的嫖客,京城俗称“打针”者,是各色人都有,但多半是些身列贱籍的市井小民。
我走在这条路上,头上是一定蒙了轻纱的斗笠,而且因为怕有人认出来,我将很少揭下来的面具放在了家中。
眼下正是天气炎热的夏日,再加上京师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不下雨,窑子街凸凹不平的泥土路上十分的坚硬,我小心的走在上面,因为在这种地面上走路,要是一个不小心不是崴了脚就是踢破了脚趾头。
历来这种***之地,都是要在太阳落山之后才能兴旺起来,不过现在才是下午四点多钟。
早上我去自己的作坊中查看了一下陈海他们的进度,听到陈海他们说起来这里的窑子街,我忽然间有了个想法。
所以就又在这里耽搁了一段时间去自己在这里设立的舍粥棚那里看来一下,然后到了中午才回到家中将面具脱下,悄悄地和吴堂从后门溜了出来。
虽然说这里的生意是要到太阳落土后才旺起来的,可是那些个拉客的徐娘小厮看见我,都一窝蜂的迎了上来:
“这位爷,你高抬贵足,脚下有一条棱。”
“相公,你往这边走,这树底下有个阴凉地儿。”
“哟,这位爷,来我们这里吧,我们这里的小姐,各个都眼皮子跳,爷,就这儿,您留步。”
面对这一片叽叽喳喳的奉承,我有点哭笑不得,后世的有些公司说什么“微笑服务”“顾客就是上帝”我看这些个徐娘小厮一个个做的要比他们好多了。
我双手往后面一背,两个手指头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说起来我这身打扮自己都感觉别拗,上面是一个蒙有轻纱的斗笠,下面却是一身的白色紧身打扮,手中却还把玩着一把折扇,真是有点不伦不类。
不过吴堂说现在江湖中的那些自命风流的侠少有不少就是这样的打扮,只不过人家都是玉树临风,不像我头上还要加一个斗笠。
我停了下来,看这最后招呼我的那个徐娘,问道:
“你就是这家的老板娘吧?”
因为我发现在这窑子街上,最后停下的这家店面是最大的,而且听陈海他们私下说,这个里面的姑娘是最多的。
“算是吧,咱姓杜,街上人都叫我杜婆。”那个徐娘看见我在她的店面前站定了,连忙卖弄着风骚,自我介绍说道。
“唔,杜婆,你让爷留步,敢情是你这里有什么好货色了?”
“有,爷,你自己个儿瞅瞅去。”
那个杜婆搔首弄姿,扭腰伸了个兰花指,我顺着她的指头看去,只见那门头上悬着一块匾,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街头香”。紧挨着大门的是一扇用窗户纸糊死了的大窗户。
我将目光朝门里面一看,是一间过堂,放了几张木椅茶几,再往里就有一道门,虚掩着,看不见里面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