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淋漓闯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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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淋漓闯三国-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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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任心里感到一阵羞愧,抓着银枪犹豫了那么一二秒。
  那个鲜血直流的士兵见张任有点痴呆的样子竟然笑了一下,脸也激动得发红,因为他又向上跨了二步,身体大部分就上了垛口了,只要还能再跨一步甚至半步就可上城墙了,就可以成为十几万大军中第一个真正冲上敌方城墙的英雄。于是他抓着刀更快地往上跨着。
  张任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稳了一下神,也向那士兵笑了一下,枪却迅捷地扎进了这个还在沾沾自喜的士兵腹部里。
  张任忙里偷闲地往旁边看了看,然后稍微一用力,枪身往上一抬,挂在枪上挣扎的躯体立即从梯子上升起来悬了空。张任不急不慢地抖了一下,挂在枪上痛嚎的人体立即飞了起来,朝右边飞去,砸在旁边一具云梯上,云梯和云梯上的人随同这个飞人一起往地上摔了下去。
第075回 《刘循遇难》
  张任带着几个护兵从容地从东边走到西边,又从西边走回东边,看见士兵就鼓舞道:“打得好!”看见将军就命令着说道:“给本将军顶住!”看到满身血污的卓鹰时,张任趁他喘气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张任对卓鹰的反应认为有点过激——他好象脸都吓白了——但还是难得地夸了一句:“卓将军辛苦了!”
  可以说张任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高昂的呐喊声。
  随着战斗时间的延长,守军的伤亡还是越来越大,城墙靠里的一边现在已经码满了尸体,城墙上洒满了士兵的鲜血,许多来不及收拾的残肢碎肉到处都是。
  但是攻城的士兵死伤更惨,城墙脚下已经叠了好几层尸体了,汇集的鲜血形成了股股小溪朝地势低的地方流去,那些低洼之地已经聚集了很多的红色液体,旱地里凭空出现了很多冒着血腥味的小池塘。城墙上的守军不用探头就能看见那条条蠕动的血带和那些深色的血塘。
  无论是守方的张任还是攻方的张鲁似乎都没有仔细去看、去思考那些死了士兵和他们流出的鲜血、凉透的躯体。他们现在唯一能关心的是攻城的部队还要攻多久?守军还能坚持下去吗?
  时间一久,虽然双方的指挥官都在声嘶力竭的催喊,但是所有参与战斗的士兵们的动作开始迟缓起来。特别是进攻一方——张鲁的士兵人数虽多,但却也只能一点一点地消耗着守军的体力和士兵,而自己却必须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是以士气下落更快一些。
  战斗维持了近三个时辰,因为守军的努力加上关高墙宽,张鲁大军最后只好无奈地撤退了。虽然今天的进攻比前一段时间的进攻更加激烈,但结果依然未变——葭萌关还在张任手里!只不过双方死伤的人更多,参加战斗的将士而疲惫而已。
  看到敌军撤退而放下心来的张任看了眼前的情景,看到依然结实的关墙,心里想:不就十五万人吗?你们这么攻,我张任六万精兵守几个月也没有什么问题,亏了刚才自己还担心了那么多。
  第二天战斗在午餐之后又再次展开,战斗继续象昨天那么惨烈。整个战场似乎跟昨天一样,但又似乎有点不同。
  在葭萌关上的战斗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的时候,在离关卡不远的张鲁那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张鲁和阎圃以及杨松等几人在心急地等着什么。
  张鲁表现最为焦急,他在帐篷里面来回不停地走动着,时而看一看阎圃,或者走到帐蓬口远眺一下正在撕杀而呐喊声阵阵的关卡;
  阎圃现在也显得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事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虽然坐着没有动,但眼睛却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焦急;
  只有那个杨松虽然看起来有点急,但那急明显是附和张鲁的急而急,实际上他的内心并不急,似乎还有点希望这个情况维持下去,趁其他两人不注意的时候,他还幸灾乐祸地偷偷地瞧一下心目中争宠的对手阎圃,见他焦急的样子,内心想道:足智多谋能言善辩的你也有今天?
  果然张鲁最先沉不住气而问道:“先生,那些联系好要投降的将领今天怎么还不动手?今天我们又打了一个多时辰了,损失已经不小,再这么下去……”
  张鲁自己非常清楚自己的实力,对外说是说有十五万人马,实际上真正的精兵只用六万人不到,其他都是平时的五斗米教徒被鼓动后凑合的。如果是打胜仗问题倒不大,但一旦打了败仗,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这些非民非兵又是民是兵的人到时候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阎圃叹了一口气说道:“在下刚才去看了关上城墙的情况,看到张任将军与卓鹰将军跟昨天一样还在一起,圃估计是他惧怕张任将军的淫威而不敢动。圃也相信只要卓鹰将军有机会远离张任,或者张任有其他事离开他,卓鹰将军肯定就会动手的。”
  杨松不阴不阳地说道:“恐怕未必,也许他们认为这个关可以凭他们守得住而不愿意投降呢。我们这么进攻只怕是凶多吉少。松劝主公不要深信其他人的计策,多为自己考虑,如果我们在这里真的拼一个两败俱伤,到时候有些人肯定会冲出来捡我们的便宜。嘿嘿,如果攻不破眼前的关卡,那个诱敌深入的计策又有什么用?”
  听了杨松的话,张鲁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阎圃,眼神里分明有希望阎圃解释的意思。
  阎圃愤恨地看了杨松一下,然后对张鲁说道:“这个聚歼刘嘉的大计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岂可中途而废?现在刘嘉已经被我们引到了成都城下,成功与失败在此一举。既然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应该继续走下去,为了今后的安宁牺牲一点也是值得的。今天我们全力打了二个时辰不到,损失也就几千人,怎么能这么快就改变主意,就算退也要我们尽了力再退吧?真要等到刘嘉收拾了成都、收编了张任,我们那时就无处可逃了。”
  张鲁一听,打的决心又上来了,不过最后还是用不肯定的口气问道:“我们攻得下这个关吗?”
  杨松阴阳怪气地说道:“攻下估计是能攻下,只不过不知道要几年。”
  阎圃又愤怒地瞟了杨松一眼,然后说道:“肯定可以攻下来!卓鹰将军不是轻易承诺的人,他在成都的父母老婆孩子都在杜季的手里,杜季对他又有救命之恩,卓鹰不会不动手。再说攻下葭萌关是我们聚歼刘嘉的关键,现在有条件不去攻将来就得为了我们自己和家人的活命而挣扎。孰轻孰重,圃想主公和杨先生都明白吧?”
  这时一个传令兵跑进来:“报!杨昂将军刚才被守军的弓箭射中的胳膊!我方首批三万攻城部队已经损失了七千人,张卫将军请求先退下来休整一下。”
  张卫是张鲁的弟弟。
  烦躁的张鲁没有好气地吼道:“退,退,退到哪里去?损失七千人就怕了?现在是关键时期,谁支持到最后,谁就是胜利者。告诉所有的将军,不许退!全力压上去,只有我们在战场上拿到了主动权,那些旁观的家伙才会安下心来投降。”
  传令兵一愣,转身就要去传令,阎圃连忙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并站起来对张鲁说道:“主公,现在我方损失很大,而张任损失也不小,我们的损失可以在身后各地调过来补充,而他不行。时间在我们这边,我们不用这么急。而且圃认为缓一缓也许有新的转机出现。就按照张卫将军的意思先退下来,换另外的部队再攻吧。”
  张鲁看了阎圃和杨松一眼,无奈叹了一口气,对还在等命令的传令兵说道:“就让他们先退下吧!换杨任的部队上来。”
  传令兵马上转身而去。
  激烈的战斗维持了近二个时辰,在张鲁的命令下进攻的部队终于撤退了——如蚁的士兵如潮水而来又如潮水般退了。
  暂时胜利的守军没有欢呼也没有呐喊,除了几个将军在擦脸上的汗以外,几乎所有士兵都一屁股坐了下去,不管屁股下是湿漉漉的鲜血还是血淋淋的尸体。当然也有被迫换地方的人,因为他们刚巧坐在战友破裂头颅上而无法坐稳。
  所有的士兵都知道下一轮战斗马上就会要开始了,他们从城墙上完全可以看到张鲁的大军在调动:疲惫的士兵被换到队伍后面去了,生力军则被换到前面来。
  守方的首领张任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看张鲁大军撤退后,只稍微喘了几口气就命令传令兵下城墙命令在城墙下待命的另一批部队上来,而让那些受伤的、太累的、吓疯了的士兵下去了。
  那个一身血污且非常疲惫的卓鹰将军也作为疲倦者被换了下去,而意气风发、早已手痒难耐的刘循则做为生力军将领被换了上来。
  守军才换防不久,张鲁他们就接到了探马的报告:“……卓鹰将军下去了!刘璋的大公子刘循出现在城墙上!”
  张鲁连忙问道:“卓鹰下去了?”
  “是的!他的将旗已经被其他将军的将旗取代。”探马肯定地说道。
  阎圃则问道:“刘循负责哪一段?”
  “他的将旗插在东边城墙高的那一段。”探马连忙回答道。
  张鲁一听,立即明白了阎圃的意思,连忙命令道:“集中六台井阑猛攻刘循所在的位置!”
  阎圃连忙摆了一下手,说道:“现在这么做的话太明显了。圃建议命令部队先全力进攻,待战斗进行一段时间后,再突然把我们先前分散的井阑集中起来攻打刘循,这样把握要大些。”
  张鲁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是最重要的一次进攻了,我们到前面去吧。”
  此时处在城墙上的张任眼神有点复杂地看着身前兴高采烈且兴奋莫名的刘循,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本想命令这个第一次上战场的大公子下去,但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张任真不愿意把这个大公子派到这里与敌人直接面对,但碍于刘循一次又一次的请求,甚至有几次刘循还生气地责怪张任,张任只好就同意了。同意刘循上来的另一个原因是当前敌人太嚣张,攻城死伤了这么多人,张鲁竟然置之不理,只休息了一会就换人准备继续强攻。自己手下将军本来就不多,象卓鹰等将军已经很疲惫,让他们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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