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齿,吹气如兰的公主啊。童话里公主可都是美丽、高贵的象征。要不是怕吓着公主,他真想要她给自己签个名。不过他还是一老一实回答说:“父王身体还好,不过近来精神不大好。”帝国到了这个地步,身为财政大臣的凌亲王精神要好得起来才是怪事呢。
“睿哥哥,你现在说话怎么变得这么无趣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公主挽着路晓飞往宫里走。刚才皇帝召开御前会议的勤政殿是皇宫最外层的建筑,再往里走才是真正的皇宫。不过路晓飞不知道公主想把他带进去做什么,他们是血亲,公主总不至于会看上他了吧?就算他够YD,也知道这种事是不可能的,何况我们的路晓飞同学也还算是很纯洁的呢。
于是他就站在宫门前,对公主说:“皇上今天火大,我还是不要进去了。公主也不要去惹皇上生气的好。”
“这是什么话?”公主翘起了小嘴,不过她的神情告诉路晓飞他说得并不错,“好像我经常惹皇帝哥哥生气似的。”古装剧看得多,想都想得出来,敢经常性的惹皇帝生气的,恐怕除了公主也不会有别的人。她随即一笑,说:“走吧,有我在,皇帝哥哥不会骂你的。”说着,不由分说地就把他拖了进去。
路晓飞叫苦不迭,皇帝指不定还在发火呢,这时候去见皇帝不是自讨没趣么?不过当他们在上书房见到皇帝的时候,皇帝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公主走上去,搂着皇帝说:“皇帝各个,你猜我今天打到了什么?”
路晓飞站在门边,这时候离皇帝的距离又近了一步,感觉皇帝也没什么特别嘛,三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像四十多岁,最多也就像个企业快要破产的老总。他这时候觉得自己其实挺同情他的。
看得出皇帝对公主很是宠爱,他虽然心情不大好,不过当公主搂住他的时候,还是温和的笑着说:“又打到什么?你也不小了,身为公主,怎么成天就喜欢打枪放炮的,小心找不到人嫁。”
公主撇了撇嘴说:“说什么呢?我可是当今皇帝的御妹,还用担心找不到人嫁?”
这时皇帝看到了路晓飞,噢了一声,路晓飞并拢脚跟敬了一个礼,皇帝摆摆手说:“睿弟也来了,过来坐。”
路晓飞走近了些,不过他可不敢坐,只能笔直的站在一边。
皇帝看了看他,笑笑说:“你如今当了将军,是和以前不同了。今天的会,你也参加的吧?”
路晓飞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想躲也躲不过啊,他挺直了身板,说:“回皇上,臣今天也参加了会议。”
皇帝苦涩的笑了笑,摆手说:“自家兄弟,不用这么拘礼。我听说你在绥远把手下的军队打理得很不错,对今天的会有什么看法,不妨说一说。”
路晓飞心思飞快的转动,大脑的运转速度比高考那会还要快一百倍,而在思考结束之前他就脱口说:“皇上,臣弟愿意亲率所部到前线为皇上分忧。”
皇帝笑了起来,说:“很好,你有这样的心,朕很满意。不过你那一个师,做不了什么大事情。唉,哪些大臣,到底是比不上自家人啊。”
公主也说:“皇帝哥哥,要不你让我带兵打仗吧,我也要为你分忧。”
皇帝看着公主,先是一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战场无情……睿弟那里还要有多加用心,这样吧,朕将你的禁卫师提升为禁卫军,再给你一个师的编制和经费。你好好做,希望到时候你能为我皇家扬眉吐气,让哪些反贼好好的见识一下。”
从皇帝的话来判断,他对端木睿这个堂弟并没有多少信心,所以对他主动请缨上前线也没放在心上。其实要真答应让他去前线,路晓飞才叫苦呢。不要说他手里才一个禁卫师,就算他现在掌握整个帝国军,他也没什么信心去扭转战局。皇帝对他似乎倒是不错,一开口又给了他一个师的编制。这倒是要赶紧落到实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帝国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手里多一点实力,就多一点以后安身立命的资本。路晓飞这么想的时候觉得自己挺不厚道的,不过再一想以后还要做更不厚道的事呢,他只能安慰自己说,偶是社会主义好青年,不能和封建皇帝以及腐朽的封建王朝一起陪葬。本着为劳苦大众着想的原则,他也不能支持皇帝把战争长久的拖下去。
路晓飞的禁卫8师因为公主殿下一个无意的举动而变成了禁卫第5军,下辖禁卫8师和禁卫12师,另有一个独立骑兵旅。路晓飞一回到绥远就赶紧把这件事落到实处。国民军的北伐马上就要开始了,他的时间实在少而又少。而新编的禁卫12师,路晓飞准备全部摆在晋北,那里的煤铁资源可都是重要的战略物资,而且大同还有一个太原兵工厂的分厂。
至于对国民军北伐的防御问题,皇帝最后还是自己拿了主意,部队向河北北部收缩,以山西为防御重点,从晋南就层层设防。基本上他接受了上官德清的建议,准备把国民军引到山西,利用山西的地利作长期的防御,再根据战局做出相应的对策。这基本上已经有点走一步看一步的意思,不过在对外宣传上,帝国军号称拥有兵力三百万,从西川到陕西到山西河北,构筑了一道牢不可破的防线,号称“神盾防线”。
第八十一章 最后的稻草
就在路晓飞利用皇帝拨给他的一个师的编制加紧扩充实力的时候,国民军统帅部发布了一封《告全体国民书》,国民军将会把革命进行到底,彻底推翻帝制,并敦促帝国军不要负隅顽抗,做阻碍国家统一的罪人。与此同时,国民军中央、中原和山东三大方面军同时出击,开始了最后的北伐。
如同事前舆论猜测的那样,国民军的中原方面军担当了攻克山西的主力,而中央方面军和山东方面军则主攻河北。蒋部长把战略的筹码压在了河北战场上,他决心先收复帝国的“首都”北京,并且连收复后的城名都改好了,叫北平。在他看来,攻克北京,政治意义大于军事意义,现在要的就是这个政治影响。至于帝国军重兵囤积的山西,就让中原方面军去啃好了。
不得不说,山西是一块很难啃的硬骨头。和蒋部长相反,已经日薄西山的皇帝把赌注押在了山西这个此时全国少有的重工基地上,他赌他的军队能坚持一年到一年半,等待国际形势发生变化。近年来欧洲的局势尤其微妙,德国人已经撕毁了上次大战失败后签订的一系列对他们来说非常屈辱的条约,正在大肆的扩充军备。接下来,向外扩张是不可避免的,也许很快,这个世界就会再次爆发一场大规模的战争。而他的“友邦”日本,也不会坐视他的帝国被南方的叛党统一。不是说他信任所谓的“友邦”真的会帮他,他只是很清楚,由南方的叛党来统一全国,是那些倭人最不愿意看到的。而皇帝本人,也亲自坐镇太原,指挥山西战役。
两相对照,国民军的中央方面军一路高歌猛进的同时,中原方面军则几乎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仅仅是攻打长治,就几乎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并且损失相当惨重。而即使拿下了长治,也仅仅是从山西的地图上割下了一小块而已。中原方面军虽然擅长打硬仗,不过,这仗打得确实比较艰难。
队伍开拔的时候,米曜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古地的意思是让她跟在野战医院里面,好好的把伤养好。米曜说什么也不干。开玩笑啊,古地现在简直就像她的亲人一样,好不容易和亲人见了面,哪能就这么分开的?革命军人轻伤不下火线,米曜把这个理由抬出来的时候,古地想哭的心都有。这个米曜,以前他怎么不知道她还这么痞的?理科生不是都很沉闷吗?
战斗一开始,古地就把米曜塞到了炊事班。他带领的是一个加强到800人的前锋突击营,第一仗71军和74军联手打高平,古地的突击营是国民军第一支登上城墙的部队,打到敌人的司令部的时候,突击营又是第一支攻破敌人最后防线的部队。这个无尚的荣耀后面,就是突击营的人数在区区两天之内锐减到了489人,还要连轻伤员在内。要是把米曜带在身边,凭她的战场素质,估计早就挂掉了。而且米曜在炊事班的表现也说不上好,自从她第一天煮出了一锅夹生饭之后,好心的老班长就善意的给她安排舀饭的“美差”了。这对以天才自居的米曜的自尊心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打击。然后她以名人名言鼓励自己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古地听了无语。
春天已经到来了,黄土高原的春天,最多的是含着很多沙粒的风。虽然还没有沙尘暴那么严重,可是对战争的攻防双方来讲,这春风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因为天气原因而造成的恶果,往往会使他们的期望发生逆转,而这种情况,出现在进攻方的几率更大一些。
由于在前一阶段的损失太大,部队正在修整,为即将到来的襄垣战役作准备。之前的一系列攻坚战中,71军和74军功劳很大,当然损失也很大。方面军长官部已经决定,襄垣战役,主力将由第7军和第38军担当。而对方则在襄垣古城内外部署了不下4个军的庞大兵力,准备坚决的堵死国民军的北进之路。
休整就休整吧,再不休整,71军恐怕就要沦为二流部队了。从军长没有在第7军面前争这个打头阵的资格来看,整个71军的状况确实不太乐观了。损耗的士兵,可以由后面补充的新兵和投诚的帝国军填充,但是战斗力呢?
米曜这几天不知道在鼓捣什么,总之,古地很少能见到她。不过他现在管不了了。
这天下午,古地接到军长亲自打的电话,骑马火速赶到了军部。一路上,古地都在想,军长打电话叫他做什么呢?一想到近些天来师长比包公还要黑的脸,以及他的突击营堪称惨烈的战斗减员,他就冷汗直冒。军长不会是找人来发泄火气的吧?他老人家盛怒之下,随便找个理由把他这个小小的营长下了都是可能的。反正现在部队减员严重,缩编也是很正常的事。应该先打个电话向袁维绪套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