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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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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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
    我不知怎的,突然由旁边那把琵琶和眼下这名女子的美貌,联想到某位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来了,鬼使神差?也不至于,起码我知道此前吴襄一家确实在中后所安顿,当然也包括那位已经做了一两年吴三桂小妾的陈圆圆。但问题是,我和多尔衮已经暗地里吩咐多铎故意留个空子给吴三桂一家老小逃走,而且上午时接到济尔哈朗的奏折时,里面也没有提到任何擒获他们的消息,可见多铎确实已经照办了。
    可问题是这名女子惊世骇俗的美艳以及她是多铎刚刚从宁远前线掠回的信息结合到一起,就令我不得不狐疑,她会不会是匆忙间落下的陈圆圆,而被不知情,却又贪图美色的多铎给抢掠来了呢?
    女子胆怯地打量着我,目光中充满了愕然和不解,但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身子在微微地颤抖。在她惊慌的眸子中,我看得出来,她一下子发现一个长得和她确实有那么几分相似的陌生女子出现在这里,而且站在她面前紧盯着她看,也足够惊讶的了。而且她显然对于我的身份很是怀疑和琢磨不清,所以一时间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话。
    我心中好笑:她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妓院的老鸨?确实,有些从前线或者关内掠回来的妇女会被一些下级军士给卖到青楼;掠她来此的那个强盗的正房夫人?突然发现丈夫的“金屋藏娇”所以才急匆匆赶来醋意大发的妒妇?
    第六卷 日出雄关 第六节 秦淮韵事
     更新时间:2008…10…2 1:45:40 本章字数:5172
    那女子颇为警惕地打量了我一阵,紧紧地抱着琵琶,只是垂头不语,大概是因为摸不清我的身份,所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的怀疑更加强烈了,尤其是看到她隐晦莫深的模样,显然是生怕被我知道她夫君是谁,因为在古代的女子一般都是没有名字的,我既然问她“是谁”,肯定是问她是谁家的女眷,这样一来她当然不敢回答了,越是这样,我的狐疑更重,她究竟在隐瞒着什么?莫非她的夫君真是吴三桂?这一点是我急于弄清的,但是我明白她已经对周围的一切都生出强烈的恐惧心理,所以定然不会照实承认的,我就算是甜言蜜语的哄骗也未必起作用。
    “看你的模样,应该不是辽东人氏吧?如今被掠到这里来,可谓是吃尽苦头,是为天涯沦落人啊!你肤色白皙,身材娇小,应该是江南人吧?”我故意引诱女子开口说话,因为在辽东是非常难得见到江南人的,先用口音方言来试探试探她,看看是不是如我的猜测。
    看到我一脸和善的微笑,询问的口气很是客气柔和,这女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方才怯怯地答道:“你猜得没错,我正是江南之人。”
    这声音尽管很是微小,然而却是典型的吴侬软语,我曾经去过好几次苏州,而且大学时的同学不但有苏州人,还有南京人,扬州人,徐州人,盐城人,所以对于江苏各地的方言可以大概分个清楚。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普通话,所以她讲话时自然带出了浓浓的乡音。但是这女子的音色非常甜润,这苏州话由她说来,格外绵软甜糯,听在耳朵里格外舒坦,难怪这个时候的男人会有那么多被这种吴侬软语“引诱”得骨头发酥呢。
    “哦?那你应该是姑苏人氏吧?”我进一步试探道。果然,女子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我的怀疑得到了进一步的确证,看来她十有八九就是陈圆圆了。心里这样琢磨着,表面上我的笑容更加亲切和蔼了,“我虽然从未到过江南,但却也听闻淮扬一带,尽出美貌女子,而且兼具才情,非我这等塞外粗陋之人可比,想必姑娘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女子被我夸赞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羞涩着自谦道:“过誉了,实在不敢当得如此褒扬。”
    “哪里哪里,是你过于谦虚罢了。听说你们淮扬一带,不但盛产美女,而且才貌双全,名冠秦淮的名姬一共有八个,并称为‘金陵八艳’,令多少风流才俊为之倾倒,纷纷拜于石榴裙下,确有这般盛况吗?”我说这话时,故意看着她面部神情的每一个细微变化,果不其然,她开始有些局促不安了,听到我如此发问,只得硬着头皮勉强点了点头,接着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姑娘的言谈举止,很像是通谙文墨琴棋之人,我曾经遇到过一位落魄书生,他做有一首长诗,单道那秦淮八艳其中一人的际遇,仔细听来,颇有意味,所以我就多看了几遍,背诵下来,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听听?也好指正一二。”我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女子,她眼神中的惶恐渐渐被好奇所代替,显然这确实和她有点关联,否则她就不会如此关注了。
    她点了点头,终于肯抬起眼来颇为期待地望着我,于是我心中暗暗一笑,略一回忆,就把我在现代时曾经特别欣赏背诵过的'圆圆曲'抑扬顿挫地诵读出来。这首诗和白居易的'长恨歌'一样长,但我却可以毫不费力地将这两首指责“祸水倾城”的名句基本无差地默念一遍。只不过眼下还没有到甲申年崇祯在煤山自缢,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所以我特别把前面“鼎湖当日弃人间”那八句诗略去了:
    “相见初见田窦家,侯门歌舞出如花。许将戚里空侯伎,等取将军油壁车。家本姑苏浣花里,圆圆小字娇罗绮。梦向夫差苑里游,宫娥拥入君王起。前身合是采莲人,门前一片横塘水。横塘双桨去如飞,何处豪客强载归。此际岂知非薄命,此时只有泪沾衣。熏天意气连宫掖,明眸皓齿无人情。夺归永巷闭良家,教就新声倾坐客。坐客飞觞红日暮,一曲哀弦向谁诉?白皙通侯最少年,拣取花枝屡回顾。早携娇鸟出樊笼,待得银河几时渡?……”
    诵到这里时,我嘎然截住,好险没有把后面叙述吴三桂去驻守山海关,陈圆圆被刘宗敏抢掠而去的那些诗句一道带出来,否则就要“天机泄漏”,大大不妙。
    即便如此,女子已然是惊愕万分,花容变色了。她抱着琵琶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显然已经被我这首诗引得情绪激动,她终于按捺不住问道:“请问这诗究竟是何人所作?怎么竟像亲眼见过一样……”说到这里她自己意识到已经失言,可惜已然来不及了,我丝毫不放过这个机会,突然间一针见血地问道:
    “怎么,你不会认为此诗是你曾经的‘冒郎’,那个颇负才名的‘复社四公子’中最为风流俊美的一位——冒辟疆所作吧?”
    她两手一颤,怀里的琵琶跌落下来,“嗡”地一声琴弦震响,余音绕耳,然而她却似乎没有丝毫注意,只见她目光呆滞,沉默一会儿,终于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是他作的,这不是他的文风,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现在终于可以确定,她就是陈圆圆了,因为她在金陵的那些“风流韵事”,才子佳人的千古佳话,我在现代的小说里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虽说其中有些戏说成分,然而陈圆圆,董小宛和冒辟疆之间恩怨纠葛的三角恋是没错的。崇德五年,冒辟疆遇到陈圆圆,对她爱得几乎是欲仙欲死,干脆把董小宛给抛诸脑后了。第二年陈圆圆被国舅田窦买去献给崇祯,算是天不遂人愿,棒打鸳鸯了。结果冒辟疆失望之余,还是很快回到了董小宛的香闺里,看来这些所谓“风流才子”的爱慕和山盟海誓,无非是过眼烟云,根本不值一文钱。
    “没错,这诗的确并非冒辟疆所作。说句不怕忌讳的话,圆圆姑娘,不,应该叫‘吴夫人’。你和冒公子如今早已经是分飞之燕,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了,莫非那些金陵脂粉,秦淮河畔的陈年旧事仍然难以释怀吗?倘若要是被吴总兵知晓,恐怕是大大有碍吧?”
    我俯下身去,拾起了炕上的琵琶,抚摸着那根断裂的琴弦,望着她失魂落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魄的眼神,我微微感叹道:“这琵琶果然是上品,就这么断了根弦实在可惜,倘若是吴总兵所赠,那么最好将它修复完好;如果是那位冒公子的旧物呢?依我看来,这睹物思人却不是件好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总是念念不忘,究竟是谁人受累,谁自己心里明白,何苦来呢?”
    沉默良久,她方才缓缓地低声念道:“舍我去者,昨日之事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事多烦忧。”言罢深深地叹息一声,然后抬起头来,“你猜得果然没错,我确实是吴将军的妾侍陈圆圆。请问夫人究竟是谁?竟然对这些事情如此熟悉,倒像是亲身经历一般!”
    我有些踌躇,究竟要不要对她道明身份呢?还是先含糊其辞吧,“我是掠你之人的嫂子,所以才能顺顺利利地进来探望,否则我怎么能够如此自由出入呢?”
    “哦?那你一定是位王妃了?”陈圆圆愕然地打量着我的衣饰,显然她是第一次看到满人妇女的装束打扮,所以一时间确实分不清服饰所代表的是什么品级,但也可以确定我不是普通民妇。“我先前见到那个人被手下们尊称为‘王爷’,您既然是他的嫂子,那么自然也是位王妃了?”
    我心中暗骂一声,这个多铎,做事也太不小心了,居然还让陈圆圆得知他的大概身份,这样一来等陈圆圆被释放回宁远时同吴三桂一说,那精明无比的吴三桂自然可以轻易猜出是哪个人掠夺了他的爱妾,这还了得?不过经过权衡利弊之后,我还是觉得应该把陈圆圆送回去得好,否则要是让吴三桂在宁远得知了这个消息,恐怕与多尔衮兄弟的仇恨不共戴天,将来想招他投降,那更是不可能想象的事情。
    “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会让你平平安安地回到你夫君身边的,不会受到任何人的侮辱。”
    陈圆圆看到我如此肯定,半信半疑道:“怎么可能?你们为什么不用我来要挟吴将军投降你们大清?以前不是已经写过很多封劝降的书信了吗?”
    我不觉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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