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吐蕃人以静制动,以透待劳,已经在原州城四周建起了一大圈防守的城墙,等于是将原州城扩大了无数倍。要想攻破这重兵把守的防线,难度极大。而且,原州城外的地形复杂,多沟壑,不利于骑兵长驱直入,易守难攻,更是加大了唐军进攻的难度。
薛枫跨在马上,马鞭遥指原州的方向,道,“诸位将军,这吐蕃人虽是蛮人,但看来也颇懂兵法之道,其以原州为据点,占尽了天时地利,我军要想击破吐蕃人,不那么容易啊。”
“元帅,末将以为,我军暂且不必要急于进攻。
可先派一支人马,绕道敌后,出其不意攻占陇州,一则断其粮草接应之路,二则防备敌人溃逃。只要切断了吐荐人的粮草辎重运输之道,就是困,我军也能困死他们。一苏定方纵马过来,低声道。
薛枫眼前一亮。真不愧是大唐名将,眼光自是独到,与他想到一块去了。他微微一笑,陷入了沉思。切断吐善人的后路是必须的,但派谁去?派多少人去,还有待斟酌。少了,不足以牵制吐蕃人,反而会被吐蕃人吃掉;而多了,又分散了自己的兵力,又不利于战咯金局。
长安。李治怒气冲冲地在玉溪宫武媚娘的寝宫中打着转转,“他简直是疯了,居然敢私自招安这梁刚的反贼,还要朕收编了他们,册封那个反贼首领,疯了!气死朕了!” “皇上,目下当务之急的是要让他尽心竭力为朝廷卖命,解了长安之围再说。至于那些反贼,他不是说要让其绕道岷州,去断吐蕃人的后路吗,那就招安了他们,让其去吧。皇上你不妨就答应他的条件,反正,让这反贼与吐蕃人对抗,对皇上没有什么坏处。”武媚娘沉吟着,抬手抹去了额头的一抹汗珠。
天已经热了起来。
李治点点头,“好,既然如此,朕就依他这一回。来人,传朕的旨意,招安梁刚义勇军,册封其首领欧阳飞羽为义勇大将军、义勇侯,归兵马大总管薛枫节制。”
粱刚往岷州的官道上,一支有别于大唐军队的人马,士卒个个胳搏系寿一条红巾,浩浩荡荡地行进若。
一辆车轿在队伍的中间,歌萨兰骑在马上,俯下身去,道,“飞羽姐姐,你刚刚生产完,身子虚弱,要不我们歇几日再走也不迟。”
“兰儿,他让我们绕道岷州去夺取陇州,目的是兵贵神速断了吐蕃人的后路,这是他的大计,耽误不得。”欧阳飞羽慵擞地声音传了出来。
“可是,他也不想想,你刚生了孩子呢?哼,他一点都不恰惜你,亏咱们还为他卖命呢。”歌萨兰不满地挥了挥马鞭,啪!马鞭在空中炸响。
“兰儿,不说这个了,我也是练武之人,再过两天,身子就好了。”
“还有,我们好好的,非要我们去归烦那个狗皇帝,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兰儿,你想想看,我们这8万人马,粮草辎重兵饷都是一笔巨大的开支,单单指望薛氏商行来支撑,能撑的了几天?这样,让大唐朝廷为我们提供粮草和饷银,我们何乐而不为呢?一切,等战事结束了,哼,大唐朝廷想要算计我们,我们又岂能不预作防备?将来,我们会跟着他,一路杀进长安,把那个狗皇帝赶下台来……”
“姐姐,那,他是不是要做皇帝了呀?要做了皇帝,你就是皇帝的妃子拉?”歌萨兰哼了一声,“那,我也要做皇妃。”
欧阳飞羽一声轻笑,“傻兰儿,他想不想做皇帝姐姐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不会忘了兰儿你的。你忘了,咱们临走的时候,你可是跟他圆了房的……还说什么,他要不要了你,你就不干的什么话来着?”
“呀,姐姐你取笑我!”歌萨兰马鞭连连炸响。
哇!一声婴儿清脆的啼哭骤然响起,歌萨兰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小乖乖,婕姨吓着你了。”
第五卷 龙腾九天 第十九章 血战陇原
更新时间:2009…8…3 17:39:48 本章字数:5292
唐军出陇州,缓缓向原州外围推进。苏定方的左翼与程知节的右翼部队分别从两倒包抄过去,而薛枫自率中军旧万,向前进发。三路大军齐头并进,在距离原州外围吐蕃军防线约百里左右的地方扎下营帐,对吐蕃军隐隐形成了反包围之势。
薛枫下令,唐军扎下营盘,虽不发起进攻,但随时都要准备投入战斗。远远望着吐蕃军用木头和泥上夯制而成的一道”堡垒防线,“冯越叹息一声,“元帅,这吐蕃人相当狡猾,他占据了这居高临下的地利之势,筑起简易的城墙,让我军的骑兵毫无用武之地。而如果用步兵进攻,其乱箭齐发,我军很难接近其防线三丈以内。”—— “冯越,组织,万人的步兵队,个个装备盾牌和火箭,每1000人为一队。每次一队步兵队绊攻,在火箭足以发射到吐芽军中大营的距离时就停下,一起立盾牌火箭齐发,火箭发射完毕,速速后撤归营。然后,一个时辰后,换一队继续,乱挨上阵发射火箭,昼夜不停。”薛枫淡淡一笑,“传本帅的命令,苏定方和程知节也照此做法,只袭扰而不进攻。一旦吐蕃人不胜骚扰,出阵主动进攻我军,全体立即拔营后退百里。”
冯越领命而去。
陇州,是长安通往西域古道上的一个重镂,城防高大,商队穿棱中转,是相当繁华的一座边陲城市。不过,如今战火一起,商雳们皆绕道前往西域,陇州冷清了许多。再加上吐蕃人占据此城。将之当成了从格尔木往原州大营运输粮单辎重的集散地,往来进出的都是吐蕃的军队和粮队。当地百姓皆闭门不出躲避祸灾,这陇州几乎就成了一座死气沉沉的地军事要塞。商铺停业。没有行人,只有零星的吐善士卒醉酒嬉闹或者操练地声音隐隐飘散在空中。
但吐蕃人在陇州驻守的军队并不多,大约只有数千人。不是他们疏忽,他们自然明白这条后路地重要性,而是实在是兵力有限,刀万几乎是其国内的全部兵力了。倾巢而出对大唐志在必得,全部聚集在原州一线,与西突厥人遥相呼应。
再者。
他们或许也没有想到。大唐在被西突厥和吐蕃牵制了数十万大军的情况下,还能分出兵力来断自己的后路。
欧阳飞羽的义勇军翻越祁连山脉,经过半个多月的艰难鼓涉。神兵突降,渡过渭水,出现在了陇州地左后方。
说起来,欧阳飞羽的义勇军虽然是杂牌军,但其战斗力比起正规的大唐军队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想,军中地士卒除了傈傈垂人就是山贼或者山贼地后代,个个彪悍好战,经过欧阳飞羽这半年多来的严格训练和战场磨练,已经将他们操练成了一支铁血劲旅。
欧阳飞羽的大营。
欧阳飞羽一身铠甲,手执马鞭,缓缓而言,“诸位将军,我们已经是大唐地义勇军了,归兵马大总管开枫大元帅调命。如今,元帅命我等奇袭陇州,断了吐荐人的后路和粮草,诸位可有什么好的破敌之策?”
“大将军,张风派出的探马来报,这陇州城内守军并不多,只有数千人,虽然城防坚固高大,但攻下陇州似乎也不是什么多大的问题。但张风以为,为了最大限度地减少兄弟们的伤亡,我军还是应该智取。”张风清秀的脸上浮现寿恭谨,上前道。
“张将军所言有理,依你之见,该如何智取呢?”欧阳飞羽温和地一笑。
“大将军,张风闻报,吐荐人每隔数日都会从格尔木运送粮草到陇州然后中转到原州大营。那么,我们不妨在半路设伏,一举歼灭吐蕃的运粮队,然后由我军士卒化妆成吐蕃军,诈开减门,然后,大军一举攻入,陇州可平。”张风低低说。
“好,张将军果然足智多谋,薛元帅多次向飞羽提及。这样,张将军你与歌嫣红将军率军贝口人设伏……诈开城门后,以火箭为号,我率全军攻城。”欧阳飞羽挥了挥手,“诸位将军,各自待命去吧。”
众将诺然而去。
第三日正午时分。祁连山口一座长长的山谷,张风的红口人埋伏在谷口的两倒。一队绵延不绝的牦牛车队缓缓从祁连山上向着谷口的方向而来,车队上插着的吐蕃军米黄色小旗都开始清晰可瓣。
近了,近了,张风手一挥,“弓箭手准备!”
吐蕃的运粮队已经全部进入了山谷底部,起码有上百辆耗牛粮车,由口口人的护粮骑兵护卫着,吆喝着,嬉闹着,慢慢行进着。
“放箭!”随着张风一声令下,义勇军红口人弓箭齐发,嗖嗖嗖,漫天的箭雨从天而降,吐蕃运粮队顿时乱成一田,惨叫声、牦牛的嘶吼声,呼救声,响成一团。
“冲上去,歼灭吐蕃人!”张风拔出宝剑,向天一奉,吼道。
义勇军士卒们去掉伪装,从山梁上、草丛中、岩石后,纷纷纵身而下,呐喊着挥舞着钢刀与吐蕃护粮的骑兵战在一起。
吐蕃人猝不及防,被弓箭射死射伤者躺了一地,再加上牦牛受惊往回倒窜,又冲垮了他们的阵型,首尾不能兼顾,惊惶慌乱之间,又被骁勇的数倍于他们的义勇军士卒迎头来了一番痛击,结果可想而知。
半个时辰后,吐蕃军或死或降,战斗结束。义勇军士卒们换上吐蕃军的衣服,带着吐姜的俘虏们驱赶归拢着运粮的耗牛车,然后迅速向陇州进发而去。
张风与一个吐蕃人的俘虏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俘虏按照张风的吩咐,在城下,用吐蕃语跟城楼上的守军“洽谈”着。城门缓缓地打开了,发出吱呀吱呀的沉重声响,门开了大约3米宽的样子,一个吐姜士卒突然怪叫一声,城门突然开始重新关起。城楼上乱箭齐发向张风地人马。
“不好,兄弟们。吐蕃人发现我们的伪辈了!事不宜迟,速速随我杀进城去!”张风一刀把身边地吐蕃俘虏一璧两半。在鲜血崩流之间,一个健步窜入到城门跟前,闪身而进,挥刀向正在摇动滑轮关城门的数名吐蕃士卒砍去。
义勇军士卒们纷纷呐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