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识沉浸於这股迷蒙的茫然,麻醉般的恍惚快感间,隐隐约约中,似乎可以看出某种拥有翅膀的生物雏形跃出画上,奋力地想要从甚麽束缚中挣脱出来,那股决绝,彷佛不惜一死。
【六号】,又名「殉道者」,基调是黑与红,背景是一个沼泽,周围有着许多被藤蔓缠绕着的老树,全都以不同深浅的黑红二色所绘制,而沼泽两旁的树下,却布满了非常突兀的花丛。
没有叶子,只有深红色的叶茎呈现狭条形,间以诡异的黑色条纹。
白色的伞形花序,花瓣倒披如针状,向外翻卷如爪,明明是白色的花丛,却给人一种浓艳到近乎妖异的不协调感。
那是彼岸花,死白色的彼岸花,有如亡者屍堆般的彼岸花丛。
图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有一个人已经被沼泽淹没过腰部,斜斜背对画中右上角,那血红色的月轮,正在往着沼泽深处走去,画作的正中央几竟是完全的黑暗,画中的人彷佛要被那股黑暗给吞噬掉,就连那些攀附在老树上藤蔓,也看似一只只妄图将画中人抓进深幽之中的诡爪。
画中人的嘴角有着微微的弧度,如血般的月晕映照在其扬起的侧脸上,彷佛流下了一抹血泪。
【四号】,又名为「灾厄祸炎」,基调为红色,整幅画的背景是一片火海,还有由黑白红三色所构成的锁链充斥在画内,乍看之下,竟然令人不知道到底是火焰造就了锁链,还是锁链试图封锁柱火焰。
画中间歇地穿插了抽象的金色线条,那些金色的线条有一种违和的蓬勃力量感,从特定的角度向【四号】看去,那些金色的线条彷佛构成了一只金色的狰狞凶兽正张牙舞爪着,但是和充满了澎湃力量感的背景相较之下,凶兽的眼神却是意外地死寂。
【三号】,又名为「森知枯荣」,基调为绿色,背景为森林,主体是一棵巨树,有着非常繁盛的枝叶,茂密到几乎令树干支撑不住,在树荫的庇荫下,有着盎然的生机澎现,欣欣向荣的灌林丛和草地,以及游嬉其中的各种飞禽走兽,显得这幅画格外地有生气,至少,乍看之下是如此………………
间些裸露出来的杂黑色褐土,夹带着一缕一缕绿红相混的间隔,令人不经有种这片泥土,似乎肥沃到近乎已要腐烂掉的感觉。
不仅如此,巨树还紮根在一个悬崖上,根部则是异常的稀疏,虽然悬崖和巨树都没有崩塌的迹象,但是依然给予人这个巨树正摇摇欲坠的假象,或是错觉?
生机盎然的巨树、腐土,以及危崖,三者正好形成强烈的对比,某个难以言喻的不协调感让所有观看者,几乎都按耐不住一种胃袋翻滚的自然反应。
【二号】,又名「残…镜双」,为少数几幅【佚】亲自命名的作品,基调为蓝与红,各占据了板面一半的位置。
如题,图中,有一个人在某个房间之内,正照着一面等身长的巨大镜子,不过,镜子上却有着不少的裂痕和缺口。
镜外,是以蓝色为底色,而镜中则是以红色的为底色,画中窗外的风景,是太阳正处於地平线的交界之处,只是在镜外的蓝色基调,那幅景色看起来彷佛是初升的晨曦,但是在镜内,被血红一片的天空所渲染着的,却像是迟暮的夕阳。
画中的人,将左掌完全地贴在镜上,感觉上就好像是想跟镜中的那人五指相连一样,不过,手掌上隐约冒起的青筋,却又似乎是在使尽力气地要将自己推离镜前,浑然不觉自手掌伤口所宣泄而出的液体,画出了恣意的水纹,更由於背光的缘故,彷佛在镜上留下了漆黑的烙痕。
以镜为依,表里对映着的蓝红双眸,就连观看者都能从其中读出浓浓的眷恋,甚至强烈到近乎令人无法呼吸的地步,但是,脸上所透露出来的神情,却是迷醉般的恍惚,与充满自责的绝望。
………………
(靠,这股窒息感是怎样阿,恩!)
正在乾呕着的迪达拉,忍不住在心中碎碎语兼咒骂道,但是,脑海中却无法忘却於一霎那间,在处於临界线的边缘之时,那汹涌而至,不断冲击着他的光芒!
迪达拉无法说明那是什麽样的感觉,但是那一瞬间的感动,将会化做迪达拉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光景。
而当精神从那些作品回到身上,迪达拉顿时感觉到,似乎是有着许多无形的爪子正紧抓住他的内脏一样,好像是在惩戒他呼吸的细微动作,亵渎到刚才的那股由内心所发的颤栗感。
(仅仅看了五幅画而已,嗯!)
但是,迪达拉早就不知道自己的时间感在看到第几幅作品时,已经错乱掉了。
致使,迪达拉根本不晓得到底经过了多久时间,最後,还是因为胸口的一阵剧烫,以及吓地让冰冷空气猛然地窜入肺部,差点造成迪达拉的窒息,这才惊动了迪达拉的生存本能。
垂着头,努力地进行深呼吸的迪达拉,当充足的氧气随着血液循环至全身,迪达拉才有多余的知觉感受到背後传来的一阵凉意,背部的衣服不知何时已被冷汗所浸湿。
迪达拉突然顿悟到,为什麽在这个展览中参观的所有人都会如此地沉默,更知道为什麽有些人只看了一两幅画作,就已经离开,因为,真的是……………
(那些画…………每幅画……………那股矛盾、意念………究竟…………几乎是要………)迪达拉终於了解到那份有关【佚】的情报的卷轴,为什麽几乎没有留下对【佚】的作品的任何描述。
(就连忍者来看,都这样了,难怪普通人对【佚】的作品根本是避之唯恐不及,对他们来说,看【佚】的作品,就跟喝毒药没有两样吧,嗯!)
“啪!”“啪!”两下拍手鼓掌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展览室中的沉默,也让几乎要陷入自己思绪中的迪达拉顿时回神过来。
“非常不错啊,迪达拉先生,你的表现,比我预期得要好,至少,也比其他人要好得多。”一道约莫三四十岁的壮年男性嗓音。
(其他人?什麽其他人?)强自稳定住自己的呼吸,迪达拉快速地站稳了身形,有些恶狠狠地瞪向来人。
此时,迪达拉目角的余光,赫然发现了整间的展览室中,除了自己和眼前的黑发男子,以及在男子後方两名像是保镳的人之外,竟然已经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了。
“你是谁?”迪达拉毫不犹豫地,不动声色的将左手伸进放着爆炸黏土的布包中,但是,不知出於什麽因素,迪达拉下意识地选择了威力最小的一种,也是最不容易破坏到周遭环境的一种类型。
“我是,欧塔哈,联合商会现任的总干事,欧塔哈,也是委托赏金猎人地下工会S级护送任务的任务委托人,欧塔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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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蛮惨的,这星期好像得了什麽流感,发烧到39度,整个人意识都昏昏的,本来照道理来说,是没法更新的,不过,咱也不知道为啥,每当这种时候,特别有更新的**。
想来,写到这,看文的大大们,应该也都知道【佚】是谁了吧?
而【佚】的每个作品,也不是胡乱描述的,咱花了不少心思打草图(咱可不是艺术专业的,有打草图就不错了。),每个作品都有对应的人、事,或物,都是对【佚】来说,举足轻重的角色,至於是谁,就看各位读者自己的本事有没有能力猜到了。(其实咱写得已经够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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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爆炸艺术师V-相遇
第一百五十三章爆炸艺术师V-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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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烦,为什么这幅东西不能使用封物滚动条保存呢,又大,又重,又占空间,不能近火,不能受潮,不能………………光是注意事项就写满了三张纸,要是委托品有任何损伤还要全部赔偿,我就知道那个死老头给我这个任务,果然是想要整我!可恶啊!好想把这鬼玩意给丢下去,嗯!”迪达拉口中抱怨道,不过,先不说迪达拉不清楚这个委托品的实际价值是多少,但是,迪达拉也不可能把至少这幅价值二百万酬金的任务委托品真的从空中扔下去。
一道清冷的嗓音自迪达拉身后传来。
“那就丢啊!在意那么多干麻?”蛮不在乎的语调中夹杂着一点几不可闻的波动,似乎声音的主人情绪有所起伏。
“咦?你好像还在生气?是起床气还没消,嗯?”迪达拉有些困惑地望向身后那名有着黑色半长发的少年。
因为迪达拉的话而额冒青筋的少年,有些没好气地说道,“起床气?我不是好像在生气,而是真的在生气,任何人在休息休得正好的时候,突然被吵醒,还发现自己身处于离地几百公尺高的空中,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会给绑匪好脸色看吧!”
“正常人应该不会在几十公尺高的巨木树顶睡觉吧,嗯?”迪达拉述说着他发现若残时的场所,很明显地不会是一个正常人会出现的地点。
“……………正常人也不会跑到这种地方吵人休息,再说,我也没有真的在睡觉。”若残毫不客气地马上反驳。
“所以………是这样的原因吗?那好吧!如果我下次还要再绑架人,一定记得先把他给打晕再说,再不然的话,也会等到半夜再行动,这样一来,就不会注意到这种问题了。”迪达拉颇为认真的回道。
…………还要?再?………所以,你已经先承认你绑架我的事实了吗?…………若残心中诽谤道。
“唉……………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知道刚才惊醒的那一瞬间,要不是感觉到我的查克拉结晶的气息,差点就要出手杀了接近的人吗?)这才是若残生气的真正主因。
“好了啦,不提那些事情了,倒是你,怎么老是喜欢出现在那种地方,嗯!精灵。”
“……………我已经告诉过你怎么称呼我了,所以,能不能别再用精灵这个词来叫我啊!迪达拉。”若残发现和迪达拉在一起的时候,他最常想做的动作,就是叹气了,基本上,这个频率,已经可以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