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为匠人造屋吗?”
山谷中也建造了砖窑,砖窑制造出砖头和砖瓦,最先建造的是士兵呆的房子,当然郑楚两人没有说那是兵营,只说是野营,野营建在山谷西部,离山谷码头很近。
“嗯,给有家属的匠人先造屋,匠人房屋造好再给其他人造,以后谷中之人都要住上砖瓦房。”郑钰铭用毛巾抹了下嘴巴。
“是!大人!”公孙匠声音很响亮,他刚进山谷时,曾对着别墅研究半天,想知道别墅是什么材料建成,等砖瓦烧制出来,知道石头粉末可以制成水泥后,公孙匠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建材并不稀奇,他们自己就可以制造,特别是玻璃作坊烧制出半成品的玻璃后,公孙匠最后一点疑惑也没有了。公孙匠是有家属的匠人,又是大师傅级别,他是第二个可以得到砖瓦新居的人,第一个是大壮父子。
郑钰铭在太阳爬得老高时,终于可以动身去南埠了,霍思中早已经把两匹马牵出等候,这两匹马是蔚山君赏赐的四匹马中最温顺的,是郑钰铭和霍思中每天从山谷到南埠往返的交通工具。另外两匹烈性马被楚朝辉和卫青当了坐骑。
从别墅骑马到缝隙口只要十几分钟,缝隙通道已经挖宽,马匹可以从木门骑进通道,在通道里一样可以行使,山谷出口处的大樟木树已经被砍掉,下山的坡路也被修建得平缓,骑着马可以轻松上下山,马匹下山再跑十几分钟,南埠就可以到达了。有了马这样的交通工具,从别墅到南埠只需花费四十多分钟的时间。
郑钰铭一进村子,老远就看到他的结拜大哥吴妏,也就是吴大带着一脸笑意在迎接他。
“二弟,埠头来了位唐国商人,想购买提花布。”南埠的村妇在熟练织布后,又学会了提花,南埠的提花布面世后,虽然提花布的价格定位要微高于丝绸,还是引起商人的抢夺。南埠生产出的布匹一半是吴牧经销,吴牧本来是想垄断经营,可惜他分身乏术,忙不过来,只好眼睁睁看着别的商人来跟他争夺货源。郑钰铭大方地把南埠纺织厂生产出来的布匹分了一半给吴牧销售,但提花布出来后,郑钰铭只肯分配给吴牧三分之一的份额,其他的提花布都给别的商人经销。郑钰铭这样做是因为吴牧的销货渠道都在楚,不能销售到别的诸侯国,郑楚两人希望南埠的商品能销往整个大秦,也就是说,南埠不会只赚楚国的钱财,要赚大秦所有诸侯国的钱财。南埠所有商品如果都销往楚国,楚国不要一年就得经济崩溃。如今吴牧一个月销往楚国的货物可以为南埠赚回五万金。
说到底,南埠就是个吸血虫,它要吸食大秦诸侯国的血肉来壮大自己。
32、第 32 章
太阳西下时,楚朝辉骑着一匹棕色大马领着一群奴隶士兵缓缓返回生活区,生活区也就是以别墅为中心的地方。西区的野营才刚建造好,配备生活用具还得再过几天,有了生活设备,那座野营才可以使用。奴隶士兵们目前还得回生活区休息。
楚朝辉的棕马上搭着些用箭和弩捕猎到的野味,他身后的奴隶士兵用木棍抬着头野猪,这也是今天的狩猎收获。卫青在队伍最末压阵,他胯/下骑着和楚朝辉一样颜色的战马,战马上一样挂满猎物。奴隶士兵训练的同时,还得去森林打猎,打猎来的猎物是山谷主要肉食,山谷中饲养的家禽还没有长到可以食用的时候。
对于山谷中的食肉野兽,郑楚两人准备赶尽杀绝,一方面这些野兽对山谷中的人类有生命威胁,另一方面对农田有很大破坏。
楚朝辉骑在马上回头看了看精神显得有点疲惫的士兵,不由郁闷地叹了口气,从奴隶中挑选出的五十名奴隶,都是身体最健壮,脑子比较聪明的,楚朝辉打算用心培养这些人,把这些人培养成精英,以后这些精英将成为武装队的军官,山谷未来武装力量的框架。可是几天的训练成果让楚朝辉哭笑不得,队形训练三天了,还有七八个奴隶士兵分不清东南西北、前后左右,报数字报不到五十。倒是让这些奴隶兵们野练时,比现代新兵肯吃苦也耐操,这大概跟生活环境有关,野练训练虽然辛苦,比起他们所受的疾苦跟本算不了什么,何况训练完还能吃好睡好,以后每个月还有月饷可拿。
楚朝辉挑选奴隶做士兵时,承诺当兵的奴隶每个月可以领到五金。消息一出,所有奴隶都跃跃欲试。
整个大秦的奴隶们都不能拥有私产,他们的人是主人的,老婆是主人的,以后生下的孩子也是主人的,劳动所得更是主人的。现在当兵可以有收入,这个数目还是一般平民都挣不到的,士兵吃喝穿住都由主人一手包圆,五金可是纯收入。
楚朝辉给予奴隶兵们月饷时,郑钰铭也准备给山谷中干活的奴隶以金钱刺激。匠人们的待遇从下个月会参照南埠村匠人月报酬付薪。
从事农业的奴隶现在还不能分到土地,但已经让大壮学着记分,每天干完分配的活计后,多干的活就开始记分,到年底按工分给他们发放报酬。
奴隶们有了报酬后,山谷中可以让他们消费的物品,当前只有房子,山谷为他们建的房子是要收费的,房子定的价格不高,一个匠人大师傅两年工资就能付清,这些房款全部采取分期付款,毕竟山谷中的奴隶全部是一无所有进来的,如果全额付房款,奴隶们最早也得两年后才能存够房款购买新房。房子建造好总不能空在那里等奴隶有能力才购买。
在稻田里拔草的奴隶看到带着猎物回来的士兵们,一个个嘴巴裂得老大,有了野味,代表明天中午和晚上有肉吃了。夏季天气太热,盐又很精贵,狩猎到的野味不能存久,当天宰杀清理收拾干净后,第二天会在食堂做给山谷的奴隶们享用。
“别再看了!快把这块地的草拔光回去吃晚饭,天黑了不准再拔草!”大壮本来也在咧着嘴巴,当他看到身边奴隶都直起身子盯着训练归来的队伍,连忙大声吆喝。
自从郑钰铭定下计工分制度后,干农活的奴隶们下了地就不肯收工,天黑了还想在地里摸黑干活多赚工分,这多干的活都可以折算成钱啊,谁不想自己能挣到很多钱,谁不希望自己以后能拥有一幢砖瓦房,那可是大奴隶贵族们才住得起的好房子。
奴隶们为了多存工分,每天天麻麻亮就下地,天黑了不肯回去,每次大壮收工都要在田地里转上一圈,把赖在田地里不肯走的奴隶赶回去,毕竟天黑了光线不好,草和稻不能看清,这时在稻田里拔出的草里总有几把是稻苗。
别墅附近的妇女和老人见到奴隶士兵们带了猎物回来,连忙小跑着上来接过猎物,下午干完活休息的孩子们也欢笑得围了上来,山谷中的孩子比二十一世纪的孩子苦逼透了,不但没有暑假,每天上午上完课,到了下午太阳光不强烈时还得到地里干活,给家禽割野草。不过这些孩子没有一个认为自己苦逼的,对于他们来说,有饭吃有衣穿就是幸福,饥饿贫穷对孩子们的影响太大。
楚朝辉下了马,等妇女和老人接走猎物后,开口命令奴隶士兵们集合了一次才解散。奴隶士兵们刚解散,匠人们从作坊下班,地里干农活的奴隶们陆续回来,山谷中传来人们一阵阵的谈笑声,几个食堂的烟囱开始冒烟做晚饭,从山顶俯视山谷的话,只觉得山谷中生命盎然。
楚朝辉和卫青两人的马被饲马的奴隶牵走,这两人奴隶原来为贵族伺候过马匹,如今山谷中的四匹马都归这两个奴隶负责。
“大人好!”霍思华瞥见楚朝辉和卫青进了院子,连忙上前问好。
“郑大人回来了吗?”楚朝辉和卫青在院子水井旁压水冲洗身子,一天流的汗太多,浑身都有股馊味。
“没有,大人还没有回来。”霍思华抱住木头,不让木头冲到水井旁玩水。
“天快黑了啊!”楚朝辉看了看西边的太阳,今天郑钰铭又要擦黑回来了。
“长官,我到山谷去接大人。”卫青自告奋勇,如今他称呼楚朝辉都用训练时的称呼。
“不用了,你和思华先去看一会书,我去山谷口看看,另外让苏妇烧锅热水备用。”楚朝辉边说边往身上套汗衫。
“好的,大人。”苏妇恭敬地回答。
苏妇是从奴隶市场买来的,是个三十岁寡妇,孤身一人,但精于厨艺。苏妇在别墅中专做家务,住也不跟奴隶们住一起,而是住在霍思中和卫青原来居住的那半间工人房里,三间工人房在奴隶们搬走后,给了霍氏兄妹和卫青三人一人一间当卧室。
别墅到缝隙通道开拓出一条宽土路,土路两边的木材被砍伐掉许多,走在土路上没有以前那么阴森。凶残的野兽大都是最聪明的动物,在感觉山谷变得不适合生存后,一个一个离开了山谷迁往蔚山北部,最近一段时间,楚朝辉带人狩猎时,已经看不到虎豹的新鲜粪便。山谷凶兽减少,晚上行走安全了许多,楚朝辉只带了把手枪便去缝隙口等候郑钰铭。
楚朝辉徒步到达缝隙口时,天已经黑下来了,缝隙口木门处的瞭望塔的火把已经点亮。
“谁?”瞭望塔上伸出个人头,对着楚朝辉大喝。
“我!”楚朝辉在瞭望塔下站定仰起脸,方便瞭望塔上的奴隶看清他的面孔。
山谷中,除了楚朝辉和郑钰铭两人,其他奴隶必须拿了特别证明才可以进出山谷,那个特别证明是红色的百元RMB。
别墅里有一百多张二十一世纪的天朝百元货币,那还是因为郑钰铭要回苏州过年,把现金都存进银行的缘故,如果是平时,别墅现钞最起码在十几万左右,那都是花木商到别墅买小笔花木时付的现款,大笔花木款是到银行转帐。
这些钞票没有货币价值,作凭证却非常好,因为无法假冒,守卫木门的奴隶只要拿着红色票子朝光线一看,就能辨别真假。其实凭着二十一世纪的印刷技术,并不需要看水印验证,但是守门奴隶只要看到有人拿凭证出谷,总要验证一番才会打开木门。
这纸钞实在太神奇,轮到值守的奴隶谁都想见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