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徐燕说完低下了头。挺好的泰国之行,摊上这么个事。她欲哭无泪。
白歌不忍地看着她,似还想说什么。但终于没开口。
气氛有些沉郁了,刘憬拍着胸脯道:“徐燕,没事,你不用怕他,到了泰国你就跟着我,有什么事我帮你顶着!”
“用你装好人!”徐燕舒服多了,嗔了他一眼道,“刚刚他那么逼我。你怎么不说话?还把头垂那么低!”
刘憬看了白歌一眼,苦笑道:“你别不识好人心。白姐一句话就把自己解脱了,我不是怕他跟我换座吗?”
白歌妙目连翻,忽然噗哧一笑,指着前面道:“你以为这他就不跟你换座了?”
刘憬回头一看,当时晕倒,那秃头保镖又来了。徐燕童心未泯,重新恢复欢颜,歪头瞪着他道:“刘憬,我警告你,千万不准和他换,要不我就……我就把今天早上那个女警察告诉团市委!”
刘憬啼笑皆非,只有无语。白歌柳眉一弯,又忍不住笑了。徐丫头喜欢刘憬,她焉能看不出,只是不明白,刘憬一天嘻嘻哈哈的,怎么会吸引那么多女人?
“先生你好,我们老板要跟你说几句话?”光头走到刘憬身边,礼貌地欠着身。
还真被白歌说中了,这张建光也真够执着,刘憬平静地对着他:“我不认识你老板,他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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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下就知道了,他就在过道等着呢。”光头保镖跟他对着眼,丝毫不为所动。主子执着,奴才也不逊色。
“那好吧。”刘憬叹息着起身,没好气地看了徐燕一眼。
机上乘客已大致坐定,空姐们走来走去,不时就常规问题提醒乘客。刘憬跟着秃头,一路来到头等舱和二等舱的连接处。
“兄弟你好,我张建光,这是我名片。”张建光等了半天,见二人来了,率先报出大号。
“张总你好,我知道你。”刘憬接过没看,直接握在手里,“您找我什么事?”
张建光在他肩头拍了一下,很坦率地说:“兄弟,咱哥俩都男人,我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哥我看上你们小徐燕了,准备跟她交个朋友,嗯,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咱俩换个座,你给哥创造点方便条件,哥肯定忘不了你的好处,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跟哥吱声。”
张建光哥长哥短,说得这个大气,终于露出了色狼本性。
刘憬对着他的鹰勾鼻,平静地给出两个字:“不换。”
“什么?”张建光一愣,绝没料到刘憬会这个态度。
刘憬暗暗一叹,又重复道:“对不起张总,我不能跟你换座,你地好意我心领了。”
换座不算什么大事,以张建光的身份,话说到这份了,就是不相识的人,也没什么拒绝的余地,可刘憬不能答应,又不好说徐燕不让他换,只好直言拒绝。
“哎,我说你们东兴的人都怎么回事?不就换个座吗?多大事呀!要不你开个价,我花钱买还不行吗?”张建光屡屡被拒,实在挂不住了,扬着老鹰鼻子,极不友善地对着他。
“不换,多少钱也不换。”刘憬不爽了,把名片往他手里一塞,就准备走人。
光头保镖刷地伸出手臂,拦住他去路。
太装逼了!飞机上还这么嚣张?刘憬冷冷一笑,不屑地回过头,一言不发地盯向张建光。
张建光气坏了,喘息着点了点头:“行,行,你们东兴的人都牛逼,咱走着瞧。”言罢向秃头挥了下手,返身进了头等舱。光头保镖横了横刘憬,愤愤跟了进去。
刘憬摇了摇头,回了自己地二等舱。客机尚未起飞,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此番泰国之行,看来注定不会简单。
第一百零三章 初到曼谷
张建光翻完脸,刘憬回到自己的座位,心情依然不错虽不怎么高档,但一样可以欣赏窗外的霞光和云朵,何况身旁还有美女相伴。他比张建光幸运多了,找不到心情不好的理由。
“怎么样?你怎么说的?”他还没坐稳,徐燕就急急地发问。
“没什么,我说不换。”刘憬没说谎,的确说的是不换。
“那……他怎么说?”徐燕愣了下,她以为刘憬会找什么借口。
“他说什么重要吗?”刘憬反问,带着淡然的笑容,“反正不换,有这结果不就行了?”
“人家关心你嘛?”徐燕翘着小嘴,小小地委屈了一下,也小小地甜蜜了一下。
白歌微笑摇头,插口道:“徐燕也是为你好,张建光这人小心眼,你要真得罪了他,以后还是多加点小心,怎么说他财大气粗,又蹦达了这么多年,早习惯了不择手段。”
“谢谢白姐,我不怕他。”刘憬扬着手,很随意地说。
白歌笑笑没说话;徐燕露出担心的目光。
刘憬看了看徐燕,又道:“徐燕,他要是再纠缠你,你就告诉我,管他黑的白的,明的暗的,他怎么来我怎么给你顶回去!”反正已经翻脸,不如给徐燕吃个定心丸。
徐燕心内刹那幸福盈满,羞喜交嗔地说:“竟吹牛,人家是大老板,你得罪起吗?”
“大老板多啥?我有朋友,很好的朋友。”刘憬颇为自得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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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光固然牛逼,但他确实没吹牛。如果真有什么事,小来小去,玉瑕就可以帮他摆平;大点的,他可以让郭帮忙;玩狠的,他可以找鲁秋阳,藏族会馆那帮哥们成天挎着刀,动起手来至少一个顶仨。
靠!弄了半天就自己没能耐。刘憬牛逼之后,感到一点泄气。
徐燕没再说什么,很依恋地望着他,心里的幸福有点甜,也有点苦,更多无奈。她喜欢刘憬,就为他真挚的随意,他可以很随意地维护她,就象没经过大脑,也完全不管面对的是谁。都说男人有强大的勇气,他完全没有,但她依然看得很清,所有勇气都在这种随意里。
白歌凝着神,也在望着他。她一直不明白,刘憬嘻嘻哈哈,怎么会吸引几个女人,这刻终于抓住了什么。刘憬没说和张建光的谈话情况,但表情和语气都透着忿然,她知道两人谈得不愉快,联系之前还曾拒绝过秘书和办事处主任的位置,她终于读出了某种淡定和执着。一个执着的人,应该是可爱的吧。
时间不大,客机起飞,泰国之行出发了。
有美女的旅程总是愉快的,三人很快恢复心境,开心地聊了起来。徐燕很想问问刘憬,那个女警察到底怎么回事,可碍于白歌在旁,终于还是忍住了。
客机飞了一天,抵达曼谷素汪那普国际机场时已是晚上。众人通过车载悬梯下了飞机,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刘憬不禁皱了皱眉,再看徐燕和白歌,也无不如此。这热浪与国内不同,不是暴热,也不是闷热,而是贴着身子的潮热,估计跟海南相似吧。
白歌见多识广,解释说:“泰国是热带,全年都是夏季,按泰国的的说法,分为夏季、潮湿的夏季,还有雨季,现在正是潮湿的夏季,基本是一年最热的时候。”
“哦。”刘憬点了下头,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飞机上的交谈,让他对白歌有了新的了解。白歌不仅办事得体,而且学识非常渊博,能长年被赵总倚为左右手,绝不仅靠姿色。
徐燕倾慕地说:“白姐,你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傻丫头,我不来过吗。”白歌笑了,对这句话很受用。
刘憬想了想,问道:“白姐,谈判要进行几天?”
“用不了几天,就是走个过场。”白歌淡淡一笑,亲切地说,“签约的事不用想太多,难得来一趟,放开心思好好玩玩。”
“就是。”徐燕啐道,“平时也没看你多积极,出国还装上了?”
刘憬苦笑了下没说话;白歌看着两人,又忍不住暗暗摇头。
一串小巴开来,乘客们鱼贯而上,刘憬没再多问,随人流上车,徐燕乐颠颠坐在他身边。他心情有些复杂,托郭打听的事,至今尚无消息,如果自己的猜测证实了,别人不管,至少也应该让徐燕不签字。
事情尚无定论,刘憬放平心态,准备静观其变。
素汪那普机场新建不久,可能是原来的廓曼机场太小,这回建得这个巨大,不仅
巴到安检大厅,还要步行老长的通道,众人本就兴奋下被调得老高。
众人顺利通过安检,一行人热情迎上,领头的是个五十岁上下,又黑又瘦、样子很猥琐的家伙。
“哈哈!张、路,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黑瘦家伙张开双臂,操着生硬的汉语上前。
“屁软,你好;你好,屁软。”路一通和张建光快步走了过去,三人热烈拥抱。
屁软!怎么叫这个名字?徐燕忍不住笑了;刘憬向一旁的白歌发出询问的眼光。白歌莞尔一笑:“他叫阮隆森,是越南人,那家矿务公司就是他的,屁是泰语先生的发音。”
她不解释倒好,这一解释,徐燕咯地笑出声了;刘憬啼笑皆非,反正人家也懂汉语,直接叫阮先生不就得了,非叫屁软?干脆叫疲软得了,无语。
三方大头目拥抱已毕,又各自拉来本方重要人物一一介绍,东兴和理想的其他代表虽然不明白,但也知道跟着领头的叫准没错,一时屁软之声此起彼伏。
白歌等三人低调地站在一旁,刘憬又问:“他为什么卖矿,自己经营不好吗?”
“这个……听说是要回家养老吧。”白歌看了他一眼,“我也不是很清楚。”
“哦。”刘憬没再多说。
三人静待了一会,阮隆森和众高官寒喧完毕,直奔而来:“哈哈,美丽的白,很高兴又见到你了?”
“阮老板好。”白歌很自然地跟猥琐男来了个贴脸式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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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的不够朋友,这次没有来。”阮隆森亲昵地说。
“他家里有事,让我向您表示歉意。”白歌微笑着说,“他还说了,等生意谈完,请阮老板到中国去,他一定亲自向您赔罪。”
“一定一定!”
转过身,徐燕也不可避免地被猥琐男拥抱了,还好到刘憬这只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