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自天而降,她以最直接的方式吐露心声。刘憬被惊吓,她不责怪,因为后面还有两个女人。她没芳袭幸运,也没玉瑕勇气,但爱没有区别;她不想破坏别人幸福,但不想再逃避。更重要的是,她了解刘憬,知道他从不自私,找她帮偷东西,是由心而发的自然行为,就象对省长千金,至少她这样认为。
“你们都给我出来!”沙正彪等人从楼顶下来,正隔着大门晃头晃脑,郑雷掏出手枪,及时打破目前略显僵持的局面。此时,三辆警车闪着警灯赶到。
几
神,相互看了看没说话。刘憬厚颜上前,把孩子抱过被妈妈吓了。到爸爸怀里有所舒缓,指着天上地空艇说:“爸爸,我也要坐那个?”
众人莞尔,气氛恢复,玉瑕嗔怪刘憬一眼,和众刑警热情招呼。
光头等开门,磨磨叽叽出来。沙正彪恨恨盯着刘憬。率先道:“郑队,他们来偷东西,我们是保安,只是在尽责任,又没犯罪,你凭什么抓我们?”
“犯没犯罪你自己说了不算。得我们回去调查!”郑雷憋着笑,大手一挥。“把他们都带走!”光头说得有理,他本来没想抓人,可既然光头提出来,怎么也得先带回去。
众贼面面相觑,被刑警们一一带走。刘憬把硬盘交给郑雷。郑雷接过道:“兄弟,既然这东西这么重要,你最好跟我到队里履行个手续,用不了多久。”
“现在?”刘憬看了看几女。“明天不行吗?”
郑雷看了玉瑕一眼说:“最好是现在。”玉瑕插言道:“东西是你交的,得确认签字,否则一旦出意外,老郑说不清。”
“我明白了。”刘憬恍然大悟。
郑雷点了点头,对玉瑕报以感激地目光。这程序倒不是非得现在。关键这案子太大,无论为案情还是自己。他都必须谨慎考虑。
刘憬把孩子和车钥匙交给玉瑕,随郑雷去了。徐燕领路,三女带着孩子。坐上刘憬车。众人散去,夜色依旧,东兴大楼在夜色中静立,仿佛什么没发生过。
“妹妹,今天让你受惊了,都怪刘憬,想一出是一出!”玉瑕开车送徐燕,气氛稍显尴尬,她打破车内沉闷。
徐燕低头一笑,看了看身边的小老虎没说话,忍受着心脏巨跳。玉瑕又道:“对了,今天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被发现地,又怎么跑那个气艇底下去的?”
“我、我们……”徐燕呼吸紧促,突然抬起头,“对不起秦姐,还有郑姐,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好吗?我慢慢跟你说。”她家不算太远,玉瑕车又快,时间已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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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瑕和小老虎相顾一视,都张大嘴巴没说话,但明白了。有些话,她们装看不见不说,是把难处留给徐燕;现在徐燕要说了,等于把难处给两人踢回来了。该怎么办呢?
…………
人流虽尽,曲仍未终。
刘憬和徐燕从天而降,不仅郑雷和玉瑕等亲眼目睹,还有两人。与玉瑕和芳袭等不同,他们更多是绝望,深深的绝望。
街口,一辆奥迪车隐在黑暗中,闻讯而来的赵通海和李想坐在车里,眼睁睁看着空艇浪漫旋落,光头被警方带走,双双失去表情。
“完了,全完了!”李想痛苦地拍着大腿。
“天亡我也,非战之力。”赵通海眼光茫然,喃喃自语一句,木木然掏出手机。
“妈,是我,小海。”赵通海声音一如既往地爽朗,“妈,我有点急事,要马上出国。……小白、小白她这次不去,公司有事。……嗯,不一定,这次时间可能会长点。……对对,就是我和小白要结婚的国家。……呵呵,您放心吧。……妈,我还有个事,您听好,咱家老缝机抽屉有个存折,密码是您生日,您以后缺钱,就在里面取!……您想哪去了?我就告诉您一声。……妈,记住在老缝机抽屉里,密码是您生日。……那就这样,妈您保重。”
电话打完,赵通海语气轻松,但表情丝毫看不出,眼中蕴着热泪。李想在旁听了半天,一颗心不住下沉,脸都白了,揪住他手臂道:“老二,你要干嘛?”
“还能干嘛?走人呗!”赵通海一把挣脱,把手机在窗外摔碎。
“现在?”
“当然是现在!难道还等公安局来抓?”赵通海咆哮一句,抓着方向盘准备起动车子。李想愣了愣,突然发疯般揪住他衬衫前襟:“那我老婆呢?我老婆怎么办?”
赵通海大急,挣了两把没挣脱,猛地一个大嘴巴扇了过去。
“啪!”李想手捂着脸,怔怔看着赵通海,虽未冷静,但清醒了。
赵通海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老五,你冷静点!我们现在不走,就得被枪毙,你死了还有什么老婆?现在走了,你才能活下去,以后才有可能再跟她见面。”
“那、那白歌呢,你就不管她了?”
“那不跟你老婆一回事吗?”赵通海闪了闪眼,不耐烦地说。
李想瘫软在座,有气无力道:“这么说,老路他们都不能管了。”
赵通海边发动车子,边面无表情道:“那个东西是老路的,他没招供之前,我们还安全,但公安局肯定会监视我们,不用到天亮,我们想走都走不了,只有趁现在。”
“哎呀!”李想沮丧不已,顿足捶胸。
“行了,别整那没出息样!”赵通海眉头大皱,厌恶无比地看了一眼,“赶紧给你那暗桩打电话,让他把那小子干掉!”
李想长叹一声,靠在椅背上,摇着头从腰间摸出手机。他或许没赵通海刚强,但本质上一样,都是一丘之貉。
夜渐深,奥迪车高速冲出郊外,直奔机场。
第一百九十章 制服双飞(上)
色撩人,夜风淡淡,周遭清凉静寂,远处的街道闪烁玉瑕开着车,穿过身旁的万家灯火,直到徐燕家楼下。
“秦姐郑姐再见。天太晚了,就不让你们上去坐了。”徐燕立在车边,带着羞赧的满足,身后的月亮撑着弯弯的笑脸。
玉瑕眼光玩味,笑嘻嘻说:“不客气,没准以后一家人呢。你自己努力加油吧,姐姐精神上支持你!”
“谢谢秦姐。”徐燕不好意思地笑了,偷偷瞄了瞄后面的小老虎。
小老虎抱着孩子,板着脸说:“你不用看我,看我也没用,更别想我们会帮你,我们只是不干涉,装不知道。你有本事就让他喜欢,没本事就该干嘛干嘛去!”
“你放心,我会遵守约定,嗯,也不会跟你抢证书。”徐燕俏眸闪光,笑晏晏促狭芳袭。两人在修车铺共事最久,如今窗户纸捅破,倏然成了好朋友,比跟玉瑕随便多了。
“你……你也得抢得去?”小老虎吃了大亏,当时气了。
徐燕盈盈一笑,低头进楼,留下头顶一轮明白,身边无数清风,还有心内好多甜蜜。
三女交涉一个钟头,徐燕叙述偷东西过程,也倾吐了自己情感。玉瑕和芳袭深深感动,又颇觉为难。感动的是徐燕危难中表现出的果敢,不可否认,这本身就意味着爱;为难的是她们不乐意,已经两个,实在不愿意更多人分离。最后还是玉瑕表态:不干涉,不反对,装不知道,让徐燕自己努力。即在不反对的大前提下,把球重新踢给徐燕。
当然,玉瑕也不蠢,协定还有前提,就是三人必须守口如瓶,不能透露给刘憬,只能徐燕自己努力。
徐燕当然答应。她本就没想她们帮忙,只是想去了刘憬的后顾之忧,让他少些为难,自己也能减轻压力。至于证书,她到修车铺不过是想为刘憬做些事,多些在一起的机会。又怎么会勉强?
夜凉如水,人车稀少。只有两侧并行的街灯,通亮地伸向远方。
芳袭抱着昏昏欲睡的多多,皱眉看着窗外,心里仍别别棱棱。她同情徐燕,也感动,甚至为自己没和爱人共涉险而嫉妒,可毕竟是自己老公,被玉瑕无耻分走一半。现在又要有人加入,她怎能不难受?
玉瑕从反视镜瞥了一眼,安慰道:“妹妹,别想了,八字还没一撇。要相信咱老公。你现在闹心,不是给自己找别扭吗?”
芳袭没好气地拢了下头发。埋怨道:“你还好意思说?老公是我让给你地,你干嘛自作主张答应她?”
“我不也是没办法嘛?”玉瑕万般无奈地苦笑了下,委屈道。“她一个劲问,你缩头缩脑不说话,还一个劲给我递眼神,我不这么说还能怎么办?”
芳袭哭丧着脸道:“我给你递眼神,是想让你拒绝她,谁让你不干涉不反对了?”
“我有什么办法?她都陪咱老公玩两回命了,我哪好意思拒绝?你又不说话,当我愿意呀?”玉瑕这个无辜。
“你本来就抢我的,当然大方了!”一贯脸大的玉瑕都拒绝不了,小老虎哪能拒绝,只好讽刺一句了事。事已至此,她也只是发泄发泄情绪罢了。
玉瑕忍不住笑了,回头看了下道:“行了,别想太多了。总之你记住,别在咱老公面前透口风,也别给徐燕说好话,连同情和感动都装没有。她愿意追追去,我们不干涉不反对,冷处理总不犯规。”
小老虎打量他一番,嘟嘴道:“你真卑鄙,好事都让你做了,还出坏主意,就我最亏!”
玉瑕忍不住哈哈一笑,美美地回过头。同小老虎相比,她虽然不乐意,但程度轻得多。毕竟是小男人,又是大侄侄,她对刘憬的爱情,含有太多宠爱的成份。
芳袭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了。
车子继续前行,离家已经不远,玉瑕又回了下头,敛容道:“芳袭,咱老公也吓坏了,今晚咱好好陪陪他,你把那个穿上吧。”
小老虎吐了吐舌头,羞羞道:“还真穿哪?”
“别装!你带都带来了,有什么不能穿的?”玉瑕啐了她一句,又说,“我告诉你,男人受到惊吓,必须好好放松,不然会影响自信心!上次他从泰国跑回来,就多亏我在办公室安慰他!”
玉瑕恬不知耻,把这等龌龊事说得洋洋自得。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