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黑豹很少想过这些。在这个世界,特别是种族的限制,以及大家的野心,感情或者类似感情的东西永远被封存被雪藏在每个人坚固的心底。这个大陆只有战争不息,只有愤恨不平,一草一木都是仇恨的化身,甚至吹过的风也满含戾气。
但是很奇怪,那个看上去也是野心家杀戮者的一份子,却有著让人不明白的很珍贵的东西。甚至影响了他,让他捕捉到很多不需要思考、排除掠夺和憎恨的感情。尽管他现在无法了解,但是那种感觉已经发芽生根,茁壮成长在他们之间并跃跃欲试。他感到新奇的同时亦觉得害怕,只是这一切还没分明到令他正视的程度罢了。
黑豹撑起有力的四肢,穿过刺鼻的血腥味,头颅凑向男人昏迷的脸。它转动著蓝色的眼睛,细细地打量他,那五官的刚毅,那面容的苍白。
一种不该属於野兽的柔和光芒,流淌在那双蓝色眸子里,仿佛是来自内心深处的软软低啸,只见它用鼻子拱了拱那人的下巴尖尖,又伸出舌头在那紧闭的眼睑上舔了舔。
可以说,和塔克斯在一起的日子里简直是度日如年,它的心中充满不得要领的焦躁,并维持著黯然失色的骄傲。可正是这样的折磨让它心生一种不知所以的眷念和莫名其妙的在意。毕竟,他什麽都没有,他的生命里早就是空,他蓄谋已久终於得到了报仇的机会,却没料到不仅仅如此,好像有更多的他可以拽在手中从此无法割舍。
如果男人死了,他就真的只能孤苦伶仃。虽然他并不畏惧甚至享受这比穷途末路更加绝望的孤寂,但那只是它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而非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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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一下又一下地舔著那张脸,似乎想获得一点动静来打破它的无助和恐惧。
舔著舔著,它眼里突然凶光大盛,猛地扭过头,露出尖牙,朝身後狂嚎了一声。
不清楚状况而探过来的妖树吓得失去平衡,上半身茂盛的树枝倒下去在地上砸了个坑,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甚至让折弯的树梢劈里啪啦的龟裂,差一点就结果了自己。
只怪它现在不了解状况,如今的黑豹只是黑豹,不是会变身的卡萨尔,他已经退化到几千年兽族最原始的样子,脑里唯有保护自己所有物的念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虽然把男人伤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也并无愧疚和悔恨之心,但至少明白不能再让塔克斯受到伤害,他的思维受到某种刺激不可思议地回到最初和简单,最开始所领悟到的东西也全然消失不见。
刚刚才回来,还好有状态很快赶好一章,想到今天没更还是发上来,这只该死的攻我打算猥亵而严厉地惩罚它,让它暂时只能是兽,别他妈变回人了,简单点说就是彻底脑残,知道我为什麽这麽做吗,啊哈哈,当然是让塔塔能够随便欺负他蹂躏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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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欲狂情(人兽双性生子)24
黑豹吼够了,扭过头,一下愣了。
不知何时,男人竟睁开了眼睛,虽然只是很细一条缝,而且随时都会闭上那般令人提心吊胆,简直虚弱到极致一秒比一秒黯淡,但透出细缝的光芒顽强地噌亮著,可以看出那迟迟不肯熄灭的微光背後是多麽无畏的坚强。
只见豹子还没来得及收敛的狂暴姿态和凶恶眼神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比阴晴不定的天气还要变得快,突然一派安静和柔软,不确定似的,它长长的胡须颤了颤,睁圆的眼睛眨了眨,然後慢慢地伏了下来,头垂低,耳蜷起,匍匐前进了几步,投向男人的目光满是小心翼翼。
塔克斯似乎对他这番低姿态没有任何触动,只是半睁著的眼渐渐有些疲惫地眯起来了,从头到尾,一点情绪都没外露,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表示更多。就算有,也懒得了。
黑豹很是不安,等待发落似地上半身伏得更低,爪子的尖端戳入土里,有点紧张地扒来扒去。它宁愿塔克斯恨自己,此时此刻它需要对方赤裸裸的恨意。然而男人什麽都没给他,不管是痛心疾首还是心灰意冷,不管黯然神伤还是悲愤欲绝,就算快要死去,就算死得这麽没有尊严,也看不出他到底是甘心还是不甘心,或者这根本不在他计较的范畴之内?
但是黑豹害怕,简直怕得有些发抖,现在它总算领教了,男人真正的可怕与可敬之处。他越是安静越是给人一种残酷的魄力,强制性地摧毁著你的身心,让你觉得他就是你,你就是他,肉体安然无事灵魂痛不欲生,试问向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豹子怎能适应得了这样高深的惩罚?只得惶惶不安、不知所措。
然而这个时候,不远处的树林像是被狂风鼓动剧烈摇晃甚至带得大地都颠簸起来,伴随著轰隆隆的巨响深处仿若有洪水猛兽正横冲直撞向这边袭来。
黑豹在第一时间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这非同一般的危险,只见它忽地调转身体,竖起双耳,前爪扒地,肌肉纠结,尤其是前腹绷得相当坚硬,如同一块坚不可摧的盾牌,浑身上下进入戒备状态,那锋利的尖牙以及愤怒的眼神无一不彰示它欲与敌人决一死战的霸气。
而那棵树早就逃之夭夭,只留个树桩在那,连根都不要了,不禁让人猜想,那东西是何方神圣,只呼啸一声,便能让天地都为之合拢,就是天王老子也屁滚尿流?
那家夥来势汹汹,还没露出真面目就折毁不少高大的树木,周围猛然陷入一片火海,那是由於常年的阴暗突然遭到阳光直射而造成的荼靡之感。
当周围夷为平地,那怪兽自然现出真身。只见它高大壮硕到几近夸张的地步,全然遮天蔽日,泰山压顶之势。由於背光,看不清楚究竟什麽模样,但肯定的是,它一半身体肌腱粗犷,俨然野兽的线条,爪子宽大有力可以一举捏碎三个脑袋。而另一半身体则藤蔓纠结,貌似多种植物混合而成,手臂如一支粗壮尖细的竹笋。
据说黑暗森林是个食物链混乱,基因诡异的异度空间,这里的生命不受任何限制,随意交娈的场面比比皆是,就连植物和动物也可合二为一。这个怪物想必就是森林中最拔尖的动植物强强联手所生出的‘畸种’,传说中最完美的杰作,竟被他们碰上了。
黑豹不是傻子,硬干就是送命,它再如何勇猛也不至於和这完全违背自然法则、没有极限可言的魔鬼正面较劲。於是叼起塔克斯甩到背上,四脚一蹬就拼命往树林密集的方向逃去。
然而那怪物最喜欢的就是与人赛跑,虽然它速度缓慢,但仗著傲人的高度,迈得大步,要追上猎物再轻易不过。往往那些跑得气喘吁吁自以为逃出生天的家夥下一秒就会撞上它等在前面的血盆大口。
但豹子也不是吃素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不求胜利只保得小命就成,便专往狭窄曲折的小道跑,只要不是跑直线,那家夥一时半会绝对追不上来。只是它身上托了个重得要死的人,速度不由大打折扣,眼看就要跑到安全地带脑後忽然扫过阵阵阴风,凭直觉它往旁边一闪,险险躲过那根破空而来的尖木,只是失去平衡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压在胸口的塔克斯又让它无法翻身,它急得咬牙切齿拼命地撑起前肢好站起来,只是敌人的追击已到容不得它苟延残喘,只听‘扑哧’一声那尖木竟刺在塔克斯身上,豹子眼睛都红了挣扎著去咬,怪兽很明显想一箭双雕,右手刺穿了男人的肩膀并不见好就收,而是用力沈下尖木直取黑豹的心脏。眼看两人就要死在一块,塔克斯突然睁开眼伸手抓住向前钻动的凶器,趁著还有口气对著吃惊的豹子做了个口型:
走!
其实蛔虫和大象都可以交配,下次让你们见识见识,口水……
塔塔最後一口气都拿去保护攻了,我日,肯定有处子情结= =!
豹子也彻底脑残了,不过它的转变似乎没交代清楚,後面再提下……反正就是简单的大脑被复杂的感情和思维所冲击然後导致白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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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欲狂情(人兽双性生子)25
几乎不假思考黑豹便脱口而出:我不!
却发现自己丁点声音都没发出,心下奇怪,然而现在的状况不允许它细想,豹子只好将自己从男人软绵绵的身体下扯了出来,箭一样射出去转眼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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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克斯半边身子都被血染湿,刺透肩骨的利器,在窟窿里嗜血地转动、厮磨,顿了顿,猛然抽出来时
更是掀起一片血雨,淅淅沥沥,点点滴滴,打在阳光上,一簇比一簇还要爆烈夺目。
男人顺势跌在地上,剧烈的痛楚让他无法失去意识,而良好的身体素质又令他不至於随便断气,也许能够这样狂放地血流不止,是他的荣幸。如同被磅礴大雨无情地冲刷,好比被热泪彻头彻尾地清洗,这样干脆而简单的痛楚是所有战士梦寐以求的。
战神的尊贵已是过去,他早就沦为失败者,虽然他并不觉得这个与之前大相庭径的身份有多麽罪不可赦,可在世人眼里,这个事实比天下最大的笑话还要令人唏嘘。
回想这一生,没什麽特别的。他所走过的日子就像腐烂的尸体里那些生了蛆的记忆,模糊的怨念,淡淡的遗憾,朦胧的悲哀,缭绕出一片华丽的影子。那个叫塔克斯的男人,只是对世界最冷漠的诠释。注定无人能懂,也不需要谁来了解。对他来说,死亡不过永远闭上眼睛,仅仅是一种有点过头的寂静。他习惯了一无所有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却被卡萨尔蛮不讲理地一点一点地抹去。
而如今终於,让近在咫尺的那个人那些事再度变得遥遥无期。
如果他的死能够让一切结束又何乐不为呢?要知道,世上并没凭一己之力便能实现的夙愿及达到的目的。还有什麽能让他留在人间无怨无悔地去纠葛不清?还有什麽能让他永不厌倦即使苟延残喘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