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为他开了!他对同事们说,又骂陶陶:你妈的肯定乐昏了!
从此,玫姐就不再是没*的圣女,而是人人必欲幸得的迷魂汤。
工仔们在玫姐面前表现出来的傻相儿,让两经理噗然闷笑,单经理说:我日死你的苕奶奶哩!
韩昌金点了四菜一汤,要了两听珍珠米酒作为开胃酒,他已是第三次为詹必亮加餐,詹必亮很是过意不去,说:老是让韩老弟破费,真是脸上无光。
韩昌金拉掉罐口拉环,递给詹必亮说:人生路上,谁能永远都是好汉。他灌了一大口米酒,又说:你从蜻蜓湖打到龙吟山庄,从龙吟山庄打到蜻蜓湖,这种英雄壮举,有几人能做到?说真的,有钱的好汉多的是,败北的男人有几人能造化成|人中精品?
詹必亮心念一动,说:韩老弟不必为败走张大奎之家而难过,既然张家媳妇不合你心意,又何必耿耿于怀?
我堂堂一介男子汉,被那老儿、小女给耍了,这脸面也黯然无光,不谈这个了,詹大哥以后的路打算怎么走?
詹必亮说:被逐出龙吟山庄倒卸了个偿债之苦,蜻蜓湖内忧外患,存一线重振之希望的易家两姐妹又各走歧途,我现在只能骑驴找马。
韩昌金说:你的判断力很不错,当初我的朋友介绍我到黄灿收购站时,也是这样说的,黄灿公司败则希望破灭,成则获利丰厚,现在,黄灿公司已独步手套市场,滚滚财源之下,连一个最普通的业务员,薪金也在二千元以上,象单经理、高经理这样的人物,光抠的油水就能养活几家人。
听说收购站的经理原本是高岚。。?。
单云飞的老婆是股票大头,她有一个朋友是江城股海的一头大鲸,极具实力,这人的老婆是黄老总的皮绊,抓住了这个关系,单人飞的老婆导演了一场偷窃案,单人飞抓贼立功,高岚防盗不力,所以,英雄重排座次,单人飞抓到了控制财源的大权。
詹必亮兴趣陡起,这财源到底指的是什么?
韩昌金诡秘一笑:时间长了,你会知道的。停一停,又说:下个月开始,你们蹬三轮车的送货员可能又要辛苦点。看看詹必亮,解释说:汉正街除前店后厂的批发商人之外,全部都成了黄灿公司的客户,加之同兴商场已正式决定,只经营黄灿公司一家产品,其它一些分布于三镇各大型批发市场的批发商人,有望于近期之内,逐步履行协议,专营黄灿公司产品。
这么说,黄灿公司已击败了各家竞争对手,独霸手套市场?
对,黄灿公司是手套市场的唯一霸主,他不但控制着产品销售渠道,而且控制着产品货源渠道,目前,除东西湖区域的手套产品尽被钳制而外,尚有黄陂区,蔡甸区,武昌区等周边地区的零星加工业者的全部产品,以及市内各加工点的产品,其销售流向最终只有黄灿公司这一个渠道。
詹必亮笑道:好厉害的啊!
韩昌金古朴的调侃道:说话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只看江山那代出能人。看看詹必亮又说:听公司总部的口气,好像打算在武昌什么地方搞一个收购分部,我考虑到你的心里承受力,想为你活动一下。
调我到武昌分部?什么心里承受能力?詹必亮忽有所悟,说:从事业心与人格魅力着眼,张景春的确很崇拜我,女孩子的崇拜往往可以转化为爱情。我现在这个样子,当然没理由责怪她不能抱元守一,她和单人飞相好是她的生存权利,人嘛,不为逐利,不来人世,不尽其所能追名逐利。是不甘归去的。
韩昌金笑道:詹大哥好雅量!他买了单,携詹必亮步下楼梯。
转过转向台,詹必亮悚然止步,韩昌金大觉诧异,急顺他眼光看去,楼梯口傻怔怔的站着一个女人,他认得这女人是老板娘,老板娘似乎轻声尖叫了一声,叫声短促、窘迫。詹必亮轻唤一声,雅丽!猛然醒悟,对韩昌金说:一个旧日的熟人。韩昌金也不多言,看老板娘一眼,故意朝詹必亮说道:我那笔生意就全仗詹经理照顾,拜托了!
詹必亮知他给自己抬庄,这桩也抬不起来呀,常与人打交道的雅丽,岂会相会这么一身工仔打扮的人会是经理,看韩昌金出了酒店,他回目盯住雅丽,雅丽瞪她一眼,坐到餐桌前,待詹必亮走近,她阴沉的说: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詹必亮移目品味着酒店装潢、设施,估量这家酒楼的身价,微微笑道:你成富婆了,雅丽轻舒一口气,叹息道:来给我做帮手吧。
詹必亮出门的时候记下了哪个酒楼的招牌:一园春。
现在,他要到座落于胜利街的小玫瑰酒店去,抬头看看天空,天空繁星朗月,钱坤的辉煌被人间的霓虹灯映得暗淡无光,打开BP机,看时光已是晚上八点,他加快了脚步。
BP机是韩昌金的淘汰品,韩昌金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合得来的朋友,他换了中文机之后,这部数字机就送给了詹必亮。
詹必亮喜欢步行,不是为了节省车费,步行可以健体,可以健脑,可以启动思维,城市的美景可熏陶他的精神,都市的气息,可以搏动他的血脉,他此生注定是要穷苦一生,奋斗一生的。
走得正急,呼的一声,打断他的思绪,这是一条大街,街上行人很多,惊叫声是从一颗大树的背后传来的,那儿有五六个少年围着一个女孩。
擂肥!
詹必亮疾步赶过去,那群少年不为所动,好像他们正与那女孩一起做什么游戏,那女孩的眼神显然带着恐惧,她手压坤包怀抱钱包,正在以情以理说服那班少年。
这班少年是不能以情以理说服其心的,他们初洞黑道行径却并不干那黑道勾当,狂妄大胆却又心怀理想,总之,他们是初生牛犊。
他看准一个人,走过去拍住他的肩头,以指头捏成一只飞鸟,这是江湖暗语:九头鸟帮!
那少年竖起一指,意即青竹帮,这是胡诌,聊以应敌,詹必亮指一下女孩,点一下自己的心窝。含义是,她是我的。那少年嘻嘻一笑,抱起膀子,阴阳怪气的看着他。
对方让步了,他不能不答应对方的合作条件,但是,糟糕!摸遍所有口袋,也掏不出一分钱,心中一急,额上的汗就下来了,心说:哥们,别人没救成,反连累人家性命之灾,抬眼望那女孩,女孩抱在怀中的钱包抖动了一下,她仿佛忘了危险,饶有兴趣的望着他。
看看作势待发的那班少年。一抬眼,老大一个当字跳入眼帘,他摘下BP机,进了当铺。
那少年从他手中接过当掉BP机的30元钱,互望一眼,有些歉意的走了.
女孩看着他消失在人流之中,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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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国人开始知道自己可以做生意的时候,一大批螃蟹样的农民,大胆的闯入城市,于是这条街上,一溜儿开了数十家小吃馆,小吃馆的格局很简仆,一间十几二十平方的店面,摆几张桌子几把椅子,门口摆一个货架,摆两个炉子,搁上案板,备好调料,赚钱的准备工作就算完成了。
钱赚多了,思路活了,小店面的格局逐步改观,距离越拉越大,于是弱肉强食,吞并排挤,设陷等等准商人的手腕,在这些水货商人的身上施展了出来,得胜的水货商人逐步磨砺成精明的准商人。
小玫瑰的老板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一个精明的准商人。
小玫瑰的老板叫周兴泰,黄陂双凤亭人,以五百元起家,将小玫瑰发展到目前拥有上下两层楼,营业面积一千五百个平方,价值四十余万元的中档酒店,又凭借他强硬的后台,奸诈的手腕,将黄陂一家副食批发公司弄到手,成立了周兴泰实业公司,公司所辖包括县城、乡间在内的十数家副食批发部,是怎么被他弄到手的,并不神秘,在皮包公司行天下的时代,这样的生意,好做!
詹必亮就是被周兴泰的一场官司打得落花流水的,现在,他要去看看阔别整整一年的竞争对手的发祥地――小玫瑰酒店的现状。
轻轻敲开货仓们,进了张景春的卧室。
现在是凌晨一点。
张景春打开一个塑料袋,放到詹必亮手边,袋中装的是鸡腿,凤爪等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这是她陪单人飞消夜的时候的剩余物,她说要带回去收买人心,单人飞只以为奖赏三轮车夫,却不会想到是为着调养这个人。
她的在职薪金每月八百元,对于工仔来说,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她每月的薪水都给了余新凤,用之与笼络员工,而这个人就只能享用别人的剩余品了,张景春鼻子发酸,情不自禁的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心说:你又瘦了!
詹必亮惊异于她的举动,凝眸看她。她扭过脸去。幽幽地说:为什么不把甘霖带出来,詹必亮疑惑不解,又听张景春呢喃而语:她给了关涛。幸好是个够资格的男人收藏了她,余新凤…,她哽咽了一下。
詹必亮推开食物袋,坐到床沿,拿起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张景春沉重的摇摇头,叹道:为了你,她失落了一生!
你说了些什么话,我的妹妹?
张景春转头,仅只望了一眼,徐徐垂下目光,垂下头去,脸上彩云彤彤,一种极妩媚的声音,将一种淡淡的哀愁宣泄了出来:女孩子,可以不奢望嫁一个好丈夫,但希望她的一生,能有一个有品味的男人好好收藏,有了这个收藏之后,她就可以放开――像余新凤一样……
她想努力控制住颤抖的嘴唇,但她失败了。她紧咬着下唇,依然止不住下颚的抖动,她全身如筛康一般的颤动着。
詹必亮惨乎乎的哀叹一声,他明白了,张景春已到了不能不抛出自己的时候,深陷龙吟山庄毒龙的魔掌之中的甘霖,为了事业,为了人生抱负,她已抛出了自己,余新凤为了戡定江山,也已抛出了自己,这单人飞,不是体验爱情滋味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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