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张凡,眼神在他身上一扫而过,道:“邓健飞,想过这个门,你先要让我们姊妹看看你对喃喃是真心的吗?首先你要唱出喃喃的十个优点,看看你对喃喃了解多少,记住是唱,说是不行的啊。”
邓健飞一听傻眼了,唱出来,说都不好说了更别说唱了,他连忙转向身后伴郎智囊团,低声问道:“有会唱歌的吗?”
孙雷眼睛都瞪圆了,向安纯道:“喂,安纯,题目不要出的这么难好不好,这是结婚不是歌手大奖赛。”
伴娘们都偷笑起来,不过却一致的摇头表示不行。
虽然这些伴娘在邓健飞几个人面前跟纸扎的差不多,但是这个时候又不能硬闯进去,他是娶妻不是王老虎抢亲,唱不出来也得唱,最后八个伴郎改编了一首《十不该》,鬼哭狼嚎的算是把这个题目应付了过去。
进了门,把嫁妆抬上车,接下来就是新娘子上车,按照枣市的规矩要给上轿礼的,但是张凡拿一个红包递过去的时候,安纯扫了他一眼,却不接,挥手让自己的同伴端过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个满满的茶杯,里面也不知道装的是酒还是水,“这两杯,一杯是水,一杯是酒,新郎选择一杯,选中了酒,就喝下,选中了水,红包要加倍。”
邓健飞看到足足有半斤的杯子,心里发憷,恨不能选中了盛水的杯子多拿一点钱。但是他不知道无论他怎么选都没有用,因为两个杯子里都是酒。
邓健飞不出意外的选中了一杯酒,因为新郎后面还有很多的应酬,张凡替邓健飞把这杯酒喝了下去,递过了红包,才总算把哭哭啼啼的新娘子拉进了轿车。
迎接新娘子的车回到枣腾区,在距离邓健飞的新家有大约五百米远的时候,车停下了,按照习俗,新郎这个时候必须把新娘子抱到家。而且在这里停下来也有足够的距离让亲朋好友闹一闹新娘和伴娘。不过因为新娘怀孕三个月了,来喝喜酒的亲朋都不敢真的闹喜,于是就拿伴娘寻寻开心了。
伴郎们刚刚在新娘家被伴娘们刁难的好苦,这个时候正好趁机报复,司机刚刚把车停下来,伴郎就高喊一声,“闹伴娘喽。”他们先冲了过去。
孙雷不顾伴娘的踢打,抱起一个伴娘就走,道:“弟兄们,我先当当新郎,抱走一个。”
顿时围过来的那些凑热闹的年轻人纷纷扑向剩下的伴娘,伴娘们吓得花容失色,有的向邓健飞家跑,有的赶紧躲到来迎轿的邓健飞的七姑姑八大姨的身后。一般到了新郎家之后,躲到屋子里,闹伴娘也就结束了。不过这段路却是最不容易通过的。
安纯是在枣腾长大的,听说过这里结婚的一些习俗,但她是区委书记的女儿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习俗,看到伸过来的七手八脚,吓得一下躲到了张凡的身后,张凡不喜欢跟着闹喜,但是这个时候也不能充当一个保护人的角色。不过看着安纯被其他的男人摸来摸去他也受不了,张凡反手把安纯抱在怀里,道:“弟兄们,这个是我的了。”转身向邓健飞的家大步走去。
安纯被张凡伸手抱在怀里,眼泪一下流了出来,自从和张凡分手以后,她每一天都是在矛盾中度过,爱还是恨,原谅还是不原谅,但是这一切在张凡的反手一抱之中全部消失了,张凡的怀抱仍然是那么的宽大而温暖,虽然有时不是那么可靠。这一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往事像放电影一样的在两人的心里闪过,酸甜苦辣一起涌到了心头。
邓健飞的婚礼,张凡和安纯男女两个伴娘本来是主力军,但是他们却像得了失魂症一样,浑浑噩噩的,不时的互相看了一眼却又赶快躲开,在旁人看来,这是典型的眉来眼去。知道两个人关系的人希望两个人能够破镜重圆,不知道还以为张凡实在是牛逼,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伴娘给迷的神魂颠倒。
直到下午四点多钟,张凡才算是完成了任务,他想回家去看看,明天飞回英国,但是他看了一下手机,上面有安纯给他发的一个信息,“我在月河大桥等你。”安纯的电话他没有删除,不过他也从来没有给安纯打过电话,所以不知道安纯换号没有,现在看起来安纯并没有换号。
张凡叹息一声,调转车头驶向了月河大桥。
月河大桥是鲁南苏北第一长桥,坐落在京杭大运河之上,全长接近三百米,张凡在桥边远远的就看到了穿着白色风衣的安纯,在清冷的夕阳之中,河风吹拂着安纯的长发,张凡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忽然想到了一句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几句诗,“流年磨掉热情和纯真,刻骨铭心的爱恋化作了烟尘,沧海桑田,白云苍狗,一切都会改变,在岁月凋蚀之前,我想再看一眼你曾经的美丽容颜。”
张凡在呆望着夕阳出神的安纯身边停下车,手扶栏杆静静地站在安纯的身边看着夕阳在河面上撒下万千条金色的小蛇。
“你约我来这里来干嘛?”安纯淡淡地道,她竭力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但是语音里还是流露出了一丝颤抖。
“我让你来这里?不是你约我来这里的吗?”张凡的心里充满了惊奇。
“什么?我约你,我什么时候约过你?”安纯惊奇而生气地道。
张凡一听,聪明的他立刻想起了这可能是设好的一个局,包括他和安纯来做邓健飞和李喃喃的伴郎伴娘。再想想孙雷借口手机没有电了,用他的手机发过短信,张凡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叹息一声道:“可能我们都上当了,你想想可有人借你的手机用过。”
安纯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马上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心里不知道是生气、是怨怼还是遗憾,“对不起,那我走了。”
安纯背起包转身要走。张凡道:“既然大家都来了,不如谈谈吧。我们一直没有认真的谈过。”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们已经分手了。”安纯道,但是她的脚步却停了下来。
“十年了,难道连朋友也算不上了吗?”张凡没有转身,仍然看着河面道,不过凭借着强大的神识,他能感觉到安纯并没有离开。
“朋友?你是世界足坛的第一人,红粉知己满世界都是,对不起,我高攀不起,你想谈,还是找她们谈去吧。”安纯有些刻薄的道。【。52dzs。】
张凡又叹息了一声,道:“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安纯没有说话,眼泪却簌簌的落了下来,其实看起来安纯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实际上她只是好胜罢了,论起坚强来,她既比不上龙灵儿也比不上微安贝拉,这也是家庭环境所决定的。她生在一个官宦的家庭,又是独生子女,可谓是得天独厚养尊处优,从小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很少受到挫折,张凡的这句很普通的问话一下把她这两年受到的委屈和伤害都勾了起来,即使是再坚强好胜的女孩子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也承受不了,何况她和张凡还是公众人物,时刻还要被球迷和记者把心头的伤疤揭开来看一看,受到委屈和伤害比一般人更多了一倍不止。
第259章 冤家路窄(三)
“我过得好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张凡,你不要假惺惺的了。爱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只能怨我自己瞎了眼睛。”安纯几乎把一腔怒火都发泄到了这番话上,越说声音越大,就像一头发疯的母狼,引得桥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安纯,我也是人……”
“你不是人,你是禽兽。”安纯打断了张凡的辩解道,忽然又趴在栏杆上大哭起来。
“或许连禽兽都不如。”张凡苦笑了一声道。
禽兽不如这个笑话是张凡和安纯第一次亲密接触的时候,张凡说给安纯听的,时隔多年,张凡无意间再次说起听在安纯的耳朵里却像是故意挑逗一般,安纯一下破涕为笑道:“不要脸。”
张凡看着安纯清减很多的面庞,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他能够想象出安纯这两年来过的并不开心,他曾经以为,比起单闵来,安纯年轻貌美家世尊贵,离开了他,安纯的生活不会有多大的变化,但是现在看起来,安纯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分手对她的打击远远比自己想象的大。
张凡没有说话,安纯也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变得暧昧起来。
过了好久,安纯幽幽地道:“你为什么还不结婚?你难道要等着孩子生出来再结婚吗?”
“单姐失踪了,我找不到她。”张凡无奈地道。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离开,难道她这么多年的精心算计不就是为了得到你吗?现在她称心如意了,为什么要走?”安纯惊讶地道。
“不知道,也许,单姐需要的只是一个孩子,女人总是难以猜测的,安纯,你不要这样恶意的揣测单姐,其实这件事,她也是无辜的,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无论从你的角度来说还是从她的角度来说。”张凡道。
“恶意揣测?什么叫恶意揣测,张凡,你是真的猪油蒙了心,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两个人有了孩子难道是你强奸的她?如果你不是世界足球先生,如果不是为了你的金钱和名声,她会找到你。难道你是超级无敌大帅哥,魅力无人能敌吗?自恋狂。”安纯怒道。
张凡被安纯说的有点招架不住了,他不敢说单闵接触他不是为了金钱,至少刚开始的时候,单闵是为了金钱而接近他,甚至诱惑他,但是后来的单闵确实对他真正产生了感情。但是相对而言,安纯对他确实没有夹杂一点物质的因素,两个人从相识到相爱纯粹是一种精神上的吸引。但是纯粹的爱情为什么最后会导致分手的地步呢,自己为什么会在和安纯谈婚论嫁的时候喜欢上了单闵呢?人啊,总是这么的奇怪。爱还是不爱,爱一个还是爱许多?对男人来说这是一个永恒的难题。
安纯似乎要把当年分手的时候没有来得及说出的话一股脑的说出来,“张凡,你不是男人,而且不是好男人,我一直想问你,张凡,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张凡再度叹息道:“安纯,如果你连这个都需要怀疑,这个世界上你还能相信什么?”
安纯道:“我现在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