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扶了下来,托给了战云的手下。
不一会儿,峡口对面的人徐徐地走了过来,迎面的正是剑林的少主北斗一剑许问天,一脸
的冷漠,高贵的气质,睥睨天下的雍容在他高岸的身材,华丽的服饰上表现得一览无遗。
许问天的步伐整齐如一,每走一步人自信,给人一种无往而不利的信心,仿佛是天生的王
者一般,一招未出,气势上就可以击倒强敌。
他并不是前呼后拥的,身后也仅跟进四个身穿此衣的中年人。
四个中年人一色的紫衫,衬托出一身雪衣的许问天的与众不同的尊贵,超然众物的高贵气
质。
四人一看即是一流高手,两旁的太阳穴高高凸起,眼睛里露出夜色中仍可见的灼灼光芒,
一色的瘦挑身材,身体笔立如枪,步伐不疾不徐,胜似闲庭信步,但是似慢实快,几个吸呼
间便来到了五人丈前。
许部天首先在丈前驻步,两只深遂却又冷漠的眼神先是打量了一下蒙着面孔的方谪尘。
方谪尘感觉到许问天的眼睛如两道厉芒般,照到他的肺腑,仿佛一眼间就认出他是方谪尘
所扮,连方谪尘自己都不知自己的破绽在哪里,但那种感觉却很清晰,他感觉到许问天的自
信。
方谪尘此时才明白许问天是何等的厉害了,绝对比他想像中的可怕。
当许问天打量着一身夜行衣的战云时,微露一丝迷茫的眼色,方谪尘情不自禁的侧头看向
战云之时,发现战云居然比平时的身材“苗条”了许多,显然是用了瘦骨之术。
战云功力深厚,由于在内力方面更为精湛,深得老盟主的载培,为防同心盟中有人认出他
的身份,一路上忍着剧痛强施了缩骨之术,是以当许问天看他之时,虽然气势有些熟悉,但
体形却大大改变了。
许问天的确是个天才,只看两人一眼,便将方谪尘的体形与气神息在脑海中。
战云如不是施用了缩骨之术,恐怕也是无所遁形了。
许问天却毫不将两人放在眼里,抬头直望着夜晚,冷冷的道:
“留下秦履尘,你们走吧,我不愿意难为你们几人!”
没有人可以怀疑他的语气,他的确有这个实力。
方谪尘却是天生吃软不吃硬的,他慢吞吞的说道:
“当然可以,只是仅凭你们几句话,似乎份量不够嘛。”
许问天的涵养出奇的好,只是冷冷的笑了一笑,他身后的四人却怒眼圆睁,几乎忍不住要
喷火一般,狠狠的瞪视着“出言不逊”的方谪尘。
方谪尘回头看了一下背后,却是四名一色的金衣人,平均年龄都不过二十五六,与自己几
乎是同一个阶层的,但方谪尘留意这四个金衣人,绝对与自己相差不了多少,不禁暗暗吃惊
,剑林不愧是剑林,随便拈出一个出来,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方谪尘看了看天色,料想到今夜必有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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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牢房里的秦履尘辗转不安,劫狱的人眼看就要行动了,要真的劫了自己,自己却是没
有丝毫办法,此刻又没有办法逃出去,当然最根本的是此刻自己由于伤势,根本不能凝平时
一成的功力,几乎没有能力来维护自己的安全,即使全是些踏梁小丑,他也是毫无办法。
当听到三更梆子响时,忽然听到有人大叫:“失火啦,失火啦!”
知道内情的秦履尘立即知道劫狱人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他几乎忍不住要叫起来,这是土
匪的调虎离山之计,当然没有人会相信一名死囚的话,更何况救他的人听到他这样的呼喊,
还不……
秦履尘虽然急得直跺脚,但那些狱卒还是拼命的向外跑,真是欲哭无泪。
其余的死囚本是无精打彩,死气沉沉听到失火的呼叫,似乎也来了精神,引起一阵骚动,
爬到牢门朝外面看。
果然不到片刻,几个夜行衣打扮的人毫不忌讳的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没有费任何曲折就
找到了秦履尘住的牢房,对准牢门上的大锁,一把巨斧狂劈而下,那大锁应声而折。
秦履尘急得没办法,躺在草堆上装睡,似乎根本未听见一样。
“妈的,老和真他妈有福气,外面搞得热火朝天,他却睡得像个死猪。”
说话的人一口粗话,声音如同破锣,一闻其声,秦履尘就知道此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盗匪
,而且粗俗不堪。
秦履尘只感觉肩头一紧,接着是身脚悬空,他假装睁开朦胧的睡眼,朝着他将他提起的人
看了一眼,装作大一吃的模样。
其实他是真的吃了一惊,眼前这个魅梧的大汉真可谓是巨形,比起洛磐石的体形毫不逊色
,更为可怕的是他比洛磐石更为粗犷,一头似稻草般的头发,信手扎起,黝黑的浓眉显得杀
气腾腾,让人一见即心胆俱裂,的人也会被他吓得晕了过去,一脸的胡须,让人想到杂草
丛生的荒野,血盆大口,是绝对的凶神恶煞,一身的肌肉又粗又壮。
“臭小子,睡得连你大哥都不认识啦,这小子真***有意思。”
其余众人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这些人似乎“他”的熟识或兄弟。
“大哥!”秦履尘的声音可谓是‘惊喜交加’,给人一种死里逢生的感觉。
“……老子怎会让自己的兄弟成了刽子手刀下之鬼啊……”
盗魅伸出那张蒲扇般的大手一挥从人应声只向外冲出去。
秦履尘被人背在背上,其余的人则领先开路。
秦履尘此刻终于有机会细细的打量一番,这些人虽然算不上是高手,但别有一股悍气,如
同不惧生死一般,你的剑砍过来,他的刀子直接捅过去。
那些平时欺压惯良民的衙捕哪见过如此强悍的打法,不禁后退不迭,几个照面,便都崩溃
,溃不成军,难怪劫猝如此容易了。
那盗魅长得高比铁塔,一条粗如小腿的铁棒上下翻飞,见其外观以是让人魂飞魄散,更何
况他那条巨棒,少说也有一二百斤,此人舞将起来,却如同摆着一根稻草一般,挥洒自如。
有这样的人冲锋陷阵,捕快再多也是无济于事了。像这群强盗这样明火执仗的劫猝的
确不多见,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在盗魅的带领之下,毫不费力的冲出了衙门,径自向洛城北
方飞奔而去。
一到城门口,早有人接应,连优良的战马都应有俱有,秦履尘回头观察之时,“大哥”的
那匹马给压得直往下沉,一别不堪重负的模样。一路驰骋下来,秦履尘约莫走了三四个
时辰的路,发现“大哥。的身后居然跟着三四匹马,原来他早已知晓自己给马的负荷过重,
所以只好三四匹马换着骑,否则那马早给他骑得累死了。
盗匪从自古以来皆是以山为寨,秦履尘想不到‘自己”的贼窝却生得是湖光山色,秀丽无
边,却被这群人强占了,的确有些暴殄天物。
由三更直到天明,再到太阳升起。
这群山正是城北的栖霞山,而山下的湖则是因山而义的栖霞湖,单是看此山名和水名,就
显其典雅生动,其景色犹为绮丽迷人。
山势由北向东沿伸,山峰绵延曲折,直伸到肉眼难以看见的地方,山势比起五岳来,称不
上雄峻,但其独特的别致却是堪于天下名山媲美了。
靠近湖的山脉,正是丹枫如血的时刻,漫山遍野,整个山脉满是枫树,到了丹机白露时分
,秋风染红了整座山,远远看去,整个山林如同火山一般,又如同红霞栖满,想来这名是其
来历吧。
湖水清澈见底,游鱼历历可见,栖霞山的枫树侧映于湖中,湖面一片通红,微风拂来之时
,湖水荡漾,山枫的倒影,如同火在漫延一般,显得无比的瑰丽,令人情不自禁的感叹造化
之神奇。
到了傍晚的时刻,夕阳西下,浓艳的霞光染透了西天,与山上的枫叶互相辉映,更是如火
如荼,仿佛从天到地陷入一场火海一般,让人感觉到生命之蓬勃,自然的变幻万千。
更有渔鳞片片,来去如湖面之上,兴尽而来,渔歌互答。
当秦履尘来到这栖霞山下,栖霞湖旁,也情不自禁为这湖光山色所吸引,沉迷,油然产生
留恋忘返之情,生出归隐的幽然之情。
“大哥”下了马,看着秦履尘尽情颜笑的模样,大笑道:
“老九,是不是牢里呆长了时间,连咱家的栖霞山都快给忘了?”
此人虽长得粗野蛮横,但为人却显得古道热肠,虽然是龙头老大,冲锋陷阵却毫不畏缩,
当“大哥”的确有几分气魄。
到了这栖霞山贼窝,秦履尘反而安下了忐忑的心,一旦一切成为了事情,你就得接受这种
现实,秦履尘就是这样的人。
秦履尘发现老九可能本来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再加上死牢之中呆久了,众人皆不以秦履
尘寡语而为然,其实是秦履尘根本不知老九是怎样的角色,不但其脾气,声音,甚至其名字
也一无所知,只是取了老九的一个面容,此时是同样的身材,因为他压根就没有长期扮成此
人,只是为了避开风头而已,没想到阴错阳差之下,他被劫了出来。
一想到这里,他就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是福是祸,皆难预料!
土匪虽然是号称百无禁忌,连造反都可以,还有什么值得顾忌的呢?
但是他的一身衣服,是受过牢狱之灾的标志,被脱下来丢到大火之中化成灰烬。
接着便是要作一次净身,洗掉一身秽气。
屋子里放着半人高的木桶,里边还冒着热腾腾的白烟,本来一身汗腥的秦履尘不禁产生一
种强烈的跃入这舒服得让人欲仙欲死的热水之中。
刚欲脱下衣服,忽然进来两名丫环打扮的女子,令人眼前一亮的是两名女子不禁长得娇俏
,更加可人的是玲珑剔透的身材,让人产生呼之欲出的兴奋,高耸的波峰颤颤不休,低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