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个意思。”几个人笑得更响了,张笑天笑着说:“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呀。”
见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武景秋、王石头出去整编部队去了,张笑天和李长中在一起,说说笑笑地谈论开了。
三天后,部队要出发了,张笑天、王石头一起为他们送行。部队整编完毕,张进河带着二连加入了县大队,王新科坚决要求加入独立团,在张笑天的强烈要求下,林小二留下了,和王石头一起在县大队工作。王新梅看着李长中他们要开走,泪水在眼里直打转,紧咬着牙才没有哭出来,急忙转身回到了屋里。
部队集合好了,王新科带着一连和武工队的十八个战士在等待着李长中,李长中向张笑天握着手,说:“张书记保重,后会有期。”张笑天依依不舍地说:“保重,希望你们一路顺风。”拥抱在一起,久久不愿意分开。看夜色已经降临,李长中命令道:“出发!”
部队以郝大状带领两个侦察排的战士为尖兵,王新科带领一连尾随跟进,向金乡方向前进。李长中、武景秋正准备出发,王新梅风风火火地跑来了,把一双布鞋塞到了李长中的怀里,眼含着泪水跑开了。李长中拿着布鞋看了一眼,布鞋里有一双精致的鞋垫,上面绣着“龙凤呈祥”,看着王新梅的背影,李长中心里一阵激动,转身跟上了队伍。
按照团长的指示,部队沿金乡、成武一线向定陶南前进,沿途要通过好几道鬼子和伪军的封锁线,不过对于特战队来说,隐蔽通过封锁线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有一个连的部队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天要拂晓的时候,部队到达了瓦屋村,准备晚上从宗庙村南穿越公路,向成武前进。
部队在瓦屋村,严密封锁消息,加强了村内的警戒,部队白天休息,准备晚上行动。武景秋和王新科在村子里面放好了警戒哨,刚想睡上一会儿,一个战士急忙跑了过来,看见武景秋就说:“武队长,有情况。一伙伪军向村里走来了。”
武景秋一愣,心想:那么快呀,部队刚到这里,难道就被伪军发现了吗?转身问:“有多少伪军?”
哪个战士急忙回答:“有十几个伪军,还有一个带驳壳枪的。”
武景秋说:“严密监视,不要轻易打枪。”哪个战士急忙点头,跑了出去。武景秋急忙把郝大状、王新科找来,和他们交待了几句,两个人急忙跑了出去。
这十几个伪军是宗庙村据点里的,带头的是一个伪军排长,带着十几个伪军出来抢东西来了。伪军排长叫刘小宝,边走边和伪军说说笑笑,旁若无人地向村公所走了过来。还没有到村公所,一个伪军喊道:“里面还有喘气的吗?赶快出来一个,我们刘排长来了。”
村公所里没有动静,伪军急了,对着里面喊道:“何大村长,你他妈的死了吗?”说着,上前推门。门是虚掩着的,院子里没有人,十几个伪军进了村公所,一个伪军急忙把屋子的门推开,见正房里没有人,把伪军排长让进了屋里。
刘小宝急忙对一个伪军说:“小猪娃,领两个弟兄去看看何村长去哪里啦?大白天地就去找乐和去了吗?”说得几个伪军一阵坏笑。这是,院子外面一阵骚动,刘小宝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想出门看个究竟,里屋里出来了四个大汉,驳壳枪张大了机头对着自己。再看看外面,几挺轻机枪对准了院子里的伪军,几十条乌黑的枪口对准了十几个伪军。伪军个个跪在院子里举起了手,枪放到了地上。刘小宝也举起了手,做了八路的俘虏。
武景秋把刘小宝带了进来,对刘小宝进行了审问。刘小宝非常配合,武景秋问什么,刘小宝就回答什么,不久前面的宗庙村据点的情况武景秋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武景秋吩咐战士们看好俘虏,自己找到了李长中。
李长中也没有睡觉,正在考虑部队通过公路的事情,武景秋进来了。李长中见了武景秋,说:“怎么还没有休息呀?部队晚上行动要有充分的体力才行。”
武景秋急忙把俘虏的伪军和宗庙据点的情况向李长中汇报了一遍。李长中看着武景秋,问:“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还不容易吗?据点里伪军只有七八十个,我和特战队的士兵化装进去,把伪军的炮楼给他端了。”武景秋胸有成竹地回答着。
李长中没有说话,把团长写给自己的信交给了武景秋,武景秋看着这封信,试探着说:“参谋长,团长要我们在伪军据点里发展内应,作为我们进出封锁线的落脚点,你是不是想在宗庙据点上做文章呀?”
李长中说:“宗庙据点里有伪军一个连,没有鬼子驻守,与周围的据点之间的距离又相对远了一些,是个合适的落脚点呀。”接着问武景秋:“哪个被俘虏的伪军排长叫什么?能不能为我所用呀?”
武景秋急忙回答着:“叫刘小宝,原来是国军81师的,打汶上的时候与部队失去了联系,就投降了日本人。”
李长中一听,心里说:81师的,原来和我们一样,都是12军的弟兄呀。对武景秋说:“把刘小宝带来吧,我要和他谈谈。”
刘小宝来了,李长中看着刘小宝,问道:“你是哪里人呀?原来是81师的,是展师长的部下?”
刘小宝急忙回答:“我是蓬莱人,原来在81师的士兵,在进攻汶上的时候与大部队失去了联系,排长何敬山带着我们十几个弟兄好不容易从汶上撤回嘉祥,又从嘉祥撤回了巨野。部队没有找到,被巨野县守军收编了,没有想到日本人一来,保安团就投降了。我们十几个弟兄也就成了伪军,何连长带着我们就被分到这个据点里。长官,我们可是从来没有祸害过百姓呀?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何村长。”
李长中听到了何敬山三个字,想到了和自己一起参军的邻村的何敬山来,就问:“你们连长是什么地方人呀?在据点里有多少人枪?”
刘小宝急忙回答:“我们何连长是梁山小河湾人,我们本来打算去梁山的,因为天黑迷了路才到了巨野的。何连长平日里待弟兄们不薄呀,大家也都十分敬重他,才跟着他的。我们只有九十多人,前几天有个弟兄去了附近的村子里强暴了一个村妇,被我们连长给枪毙了,弟兄们实在不敢骚扰百姓呀。我们有三挺重机枪和六挺轻机枪,还有七十多条步枪。”
李长中见刘小宝说何敬山是梁山小河湾的,心里想:可能就是自己一起参军的了,一个大胆地计划在脑子里形成了,自己要独身闯据点。说:“我想去会会你们何连长,你可是愿意带路?”
刘小宝吃惊地看着这位长官,嘴里没有原来那么多了话了,心里想:你也太大胆了吧,敢闯我们的据点呀?半天才说道:“长官想会会我们连长,我带路可以,但是长官的安全我可没有把握。”
李长中说:“安全问题不用你考虑,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吧?”
刘小宝连忙点头,说:“我愿意。”心里为这位长官的英勇所折服。
武景秋不同意了,但李长中坚持要去宗庙据点,武景秋没有办法,说:“我带着阻击排、侦察排的部分战士保护你。不然,我是不能同意的。”李长中也没有办法了,只有同意了武景秋的建议。武景秋把俘虏地伪军交给了王新科,自己带着武工队的十几个战士化装成伪军,一长一短的家伙带好,和李长中、刘小宝向宗庙据点走去。王新科担心了,把部队集合了起来,准备随时进攻据点。
到了据点,刘小宝急忙带着李长中去会见何敬山。何敬山在炮楼里,看见刘小宝回来了,急忙问:“小宝,粮食何村长没有给我们吗?”
刘小宝没有回答,领着李长中、武景秋、郝大状三个人上了炮楼,其余的战士都在炮楼的一楼,随时准备接应参谋长。何敬山一见李长中,连忙说:“李长中,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呀?几年没有见面,你还活着呀?”
刘小宝看见何连长和八路长官是熟人,就想走开。李长中说:“不要了,大家都是熟人,我原来是20师的。”刘小宝急忙坐了下来。武景秋、郝大状站在了李长中的身后,保护着李长中。李长中对武景秋、郝大状说:“不用你在这里了,出去招呼弟兄们去吧。”
何敬山一听,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对刘小宝说:“你去和这位弟兄一起,招呼弟兄们去吧。”
三个人出去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何敬山急忙说:“你恐怕不是单独来找我的吧,说吧,你是日本人、国军还是八路的人。”
李长中见何敬山如此直爽,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我是八路军教三旅独立团的,我们团长也是我们12军的人。我们都是老乡,又是一起入伍打鬼子的梁山人,我不希望你成了我们梁山的罪人呀?”
何敬山心中起了波澜,不知道何去何从,担忧地说:“这种生活我也是没有办法呀?我带着部队跟着团长打汶上,部队被打散了,但是十几个弟兄们还是要活命的呀?”
李长中点了点头,说:“是呀。我们也是被打散的,留在了宁阳。在王排长的带领下,我们有小到大,有弱到强,一步一步地在和日本人的作战中壮大自己的呀。别跟着日本人祸害自己的乡亲们了,参加八路军吧。”
何敬山急忙问:“我们都是和八路军打过仗的呀?八路能要我们吗?不会把我们当成汉奸给枪毙了吧?”
“谁说的呀?八路军对待真心抗日的人不会计较从前做过什么的,只要改邪归正、不祸害乡亲们,八路军都是欢迎的。”李长中解释着,帮助何敬山打消顾虑。
何敬山见李长中怎么说,连忙说:“好,我跟着你走,参加八路军。”
李长中摇了摇头,说:“暂时还不行呀?我们需要你继续在这里为我们服务,在时机成熟后再把队伍拉出去。”
何敬山心里冷了,说:“我们这里有几个是铁杆的汉奸,是县城里的鬼子派来监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