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菲是只要有吃的就行,在哪吃倒是无所谓,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几个人在街上买了些肉和酒,转回到府邸,此时已是满头星光,加上前几天的大雨倾盆,空气也新鲜得很,虫鸣不断,好像是远离都市喧嚣的度假胜地,张静菲十分喜欢。
耶律楚吩咐人在院中架上桌子和炭盆,张静菲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呵,一会儿就知道了。”耶律楚眨眨眼睛。
这小子也学会吊人胃口了,张静菲只得耐心等着。
很快,厨房把腌制好的生肉端了上来,哈斯旺先以银针试毒,张静菲想到电视上说过,这个银针也有不准的时候,但是在这里似乎没有别的办法可行。
耶律楚用金属夹子把肉放在炭盆上的铁篦子上,肉被烤的发出滋滋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肉香飘过来,张静菲愣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原来这里也有这么专业的烧烤。”
耶律楚把肉夹到张静菲的碗里,说:“尝尝吧。”
张静菲吃掉,咂咂滋味,道:“不错,你哪里学的?”
耶律楚但笑不语,只是默默的喝酒,清风吹来,说不尽的凉爽和惬意,张静菲望着满天星斗,这是她一直很想做的事情,在星空下享用美食(= = 少不了吃就是了),只是在现代似乎没有那个环境和心情,在这里她圆了很多愿望,来到这里应该也不算是坏事吧。请牢记
这顿饭一直吃到很晚,月亮都偏过去了,张静菲和耶律楚都有些微醺,长久过来搀扶着张静菲走回卧室,张静菲嘿嘿的傻笑,脸似桃红,她看着长久的十指,说:“怎么这里还流行指甲油么?”原来长久的指甲上是粉红的颜色,很漂亮。
长久一脸迷惑:“什么油?这不过是一种花的汁液调和而成,每年七夕,女孩们都喜欢把指甲染成这个颜色的,也是一种祈福了。”
张静菲伸出自己的手,笑嘻嘻地说:“好长久,给我也染一染。”
长久犹豫着说:“可是小姐已经嫁作人妇,是不用这个的了,只有未婚的姑娘们才会染。”
“哎呀,哎呀,不要那么死板嘛,我就觉得好看才想的啊。”
长久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说得醉话,一时也不敢给她染,毕竟这是个类似于不成文的规定,她有些踟蹰。
“给她染……”耶律楚踱步进来,说道。
长久应声,然后取过一个小罐,又拿来一个小刷子,沾了里面的汁液涂抹在张静菲的十指上,在白皙的肌肤映衬下更加显得鲜艳美丽,张静菲凝视着十指,喃喃地说道:“以前死活也不肯涂这个,没想到到了这里却想了……”
耶律楚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是看到了她眼中的伤感,还有留恋,他心中一痛,走过去执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轻柔地说:“以后每年你都可以染。”
张静菲抬头看他,娇美的脸上酡红一片,忽然一笑:“好啊。”
长久这时识趣地退下了,真个屋里只剩下两个人。
耶律楚道:“时候不早了,睡吧,呵,酒量不好还喝这么多。”
“嘻嘻……我想喝么,你知道什么叫做一醉解千愁么。”
“你很愁?”耶律楚皱着眉头。
张静菲点头,胡乱地扯着衣服,说:“愁啊,愁,罢了,先睡一觉。”
耶律楚忽然笑了,他拉过她,纤长的手指轻柔地给她解着衣服,张静菲挥开:“你是男的,流氓!”
耶律楚不知道流氓是什么意思,也不恼,当她是发酒疯了,迅速把她身上繁重的外衣脱掉,只剩白色的中衣。
张静菲眨眨眼:“你好熟练,是不是以前常给女人脱衣服?”
耶律楚身体一僵,却问道:“你介意么?”
张静菲嘟起嘴,咕哝了一句,却是不清不楚,耶律楚却听清楚了,是“我讨厌花心大萝卜,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耶律楚似懂非懂,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放心吧,我没碰过别的女人。”
张静菲闭上眼睛,已经睡去了,耶律楚苦笑,看来她是没听见自己说什么,也罢,她醉成这个样子估计也是不知道自己问的什么,自己却要趁着她醉酒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也是可笑,可能自己也无法在她清醒的时候说这些吧。
又是第一次,他发现自己也有无法做到的事。
第二日,张静菲望着身边熟睡的耶律楚发呆,昏昏沉沉的脑袋中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出去逛了一大圈,玩了游戏,看了烟花,还吃了烤肉喝了酒,然后……她抬起手臂,看到手指上桃红的颜色,又想起来自己缠着长久给自己染指甲,再然后就完全想不起来了,唉,而身边的这个家伙是怎么躺在这里的?
她看着耶律楚的脸,忽然贼贼的一笑,凑过去仔细看,发现每次看都能发现不同的美感,也能想到他的母亲该是多么倾国倾城,因为他完全不像契丹王么,想到契丹王那张有棱角的脸,张静菲忽然忍不住噗嗤一笑。
耶律楚早就醒了,装作不知,听到张静菲的笑声,疑惑的看着她,不用想了,肯定又不知道她在琢磨些什么。
“早上好!”张静菲心情出奇的好,主动笑着打招呼。
耶律楚倒觉得有些不适应,起身唤长久进来伺候梳洗。
“咦?我身上的衣服是谁拖得?”张静菲问。
耶律楚忽然有了兴致,道:“你自己啊,怎么不记得了?”
“我自己?我从来都不会解衣服的。”因为这实在太复杂了,所以她就犯懒了。
耶律楚洗净脸,嘴角噙着一丝微笑,邪邪地说:“你昨晚很着急的脱下衣服,然后……”
张静菲咽了口吐沫:“然后?”
耶律楚凑近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然后就让我大开眼界啊,真真热情,呵,别看身子瘦弱,还真是……啧啧……”
张静菲瞪大了眼睛,什么?难道自己酒后无德,已经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再看旁边的长久,红着脸不停的笑着。
“呵呵,真是愉快,我走了。”耶律楚心情大好,整整衣服就出了门。
张静菲还愣在原地,似乎消化着自己ooxx妖男的事实。
正文 温泉行(上)(1)
更新时间:2008…9…25 20:01:49 本章字数:2599
张静菲是到午后才知道自己又被耶律楚忽悠了,准确的是自己又被他看热闹了,她很生气,后果却不严重,因为她对这个邪恶的家伙无可奈何,只好自己狠狠的发泄一下,扯着嗓子唱了几句你好毒,弄得王府上下的侍从对这位传说中的汉人的大家闺秀另眼相看,那就是比自家的婆娘还厉害。看小说我就去
耶律楚回来的时候张静菲的气还没消,看他过来了,唰的背过身去,连白眼都懒得给。
耶律楚笑,也不说话,径自坐在椅子上喝茶。
长久早已习惯这两个人的别扭,只是安安静静地把碗筷摆放好,晚饭布好,然后退到一边。
张静菲闷头吃饭,头也不抬。
耶律楚看了看她,道:“还生气呢?“
“哼!”
“呵呵,好了,别闹了,让人看见不好。”
张静菲不理他,还是默不作声的吃饭,胡乱吃了几口以后,把碗一推,绕到后面去了,耶律楚叹息着摇了摇头,这女人,怎么这么倔。
正想着怎么哄一哄,却见哈斯旺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连行礼都忘了,脸色也很难看。显见是发生了大事,耶律楚忽的站了起来,道:“出什么事了?”
“主子,快进宫吧,王上他忽然晕倒了……”
耶律楚脸色瞬间变化,铁青着脸色,快步就走了出去,出府上马,嘴上不说什么,可是手上的鞭子抽得又急又紧。
来到契丹王的寝宫,勤政殿,迎面撞上了胡达海,他一把抓住他,急声问道:“父王如何了?”
胡达海轻轻挣脱开来,淡漠地说:“殿下稍安勿躁,宫医还在里面呢,看样子还算好。看小说我就去 ”
“还算好?什么意思?是好还是不好?”耶律楚强压下不耐,问道。
胡达海道:“王上暂时无危险,但是具体因为什么而昏了过去,还要等宫医出来再说。”
殿门打开,一身蓝服的宫医走了出来,双眉紧锁,看得出来的焦虑,耶律楚几步跨到近前,道:“王上的情况如何?”
宫医略微一顿,从容地说:“王上无大碍,心绪不佳,这病根也是由来已久的,臣已经开了方子,王上需要的是静养,最好去宁北行宫疗养一段时间。”
宁北行宫是契丹王的温泉行宫,一般到冬天才回去,这大夏天的……耶律楚一皱眉。
宫医明白他的意思,继续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虽然夏日去温泉实在怪异,但是王上的情况也只能用温泉之水配合臣的药物,方能里外兼备。”
耶律楚点头:“我明白了,多谢你了。”
“殿下勿要言谢,此乃臣之本分,王上已经醒来,殿下去看看吧。”宫医说完就走了。
耶律楚则向殿内走去,进门便看见耶律德在正殿站着,不时地向侧殿看去,也是一脸的焦急,耶律楚走过去,道:“二哥,怎么不进去?”
耶律德回身看耶律楚,道:“几位母妃在殿内侍候,我在此等候,宫医说父王已经醒来,可我也是不敢贸然进去。”
正说着,侧殿门开了,几位妃嫔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位年长一些的女人,穿着华丽,可见其身份,她看到兄弟二人,慢慢扫视一眼,看向耶律楚,脸上有说不出的冷漠,就连话也是冷冰冰的:“三殿下,王上叫你进去。”
耶律楚并不在意,只是一点头:“多谢馨妃母妃。”
原来这个女人正是馨妃,也就是前些日子被惩处的齐休戈的亲姐姐,她虽然嘴上说弟弟犯下此事都是咎由自取,但毕竟也是自己的同胞兄弟,从心底来讲如何不恨,此时一见耶律楚,把心底的恼恨全都翻了出来,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见耶律楚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