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匹马呼呼地喘着粗气,玉郎知道它已经再也跑不动了。他摸了摸马儿的脖子说道:“你先在这休息一下,等我办完正事就来接你。”
玉郎说完摸了摸胸口,然后舒了一口气:还好信函还在。
玉郎跌跌撞撞地朝军营走去。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军营,你不知道这是死罪嘛?”其中一个士兵吼道。
另一个士兵则说道:“他不会是奸细吧?看他的样子已经差不多累坏了,我们就把他绑了去见四贝勒。”
“不错,要是他真的是什么奸细,那我们就立了大功了。”
两人合计完之后,提着军刀在玉郎周围走动起来,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扑上去,往死了砍上几刀,使其失去战斗力。
这时候玉郎也发现了他们以为自己是奸细,会对自己不利,立马抽出手中的宝剑说道:“我是来送信的,四贝勒在哪里?快带我去。”
其中一个士兵哈哈一笑道:“就你这种材料也想当奸细,你是想刺杀我们将军是吧?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就你们两个看门狗也配和我交手?滚开!”玉郎怒道,气势上让那个士兵都吓了一跳。
“什么事如此喧哗?不知道中军帐正在商量对策嘛?”一个年轻的将军走了过来问道。
“十四贝勒,这个人可能是奸细。”那个士兵指着玉郎说道。
来人正是十四贝勒博吉尔,他一听那人是奸细,连忙也抽出手中的宝剑说道:“快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到这里?”
玉郎哼了一声说道:“我是来送信的,要是耽误了时间,你们可知道后果?”
“送信的?谁派你来的?要将信送给谁?”博吉尔到底也是一个将军,不像那两个小兵那般势力。
玉郎刚才听那两个小病称呼他为十四贝勒,心道:难道是安顿我们住在新巫山居的那个十四贝勒?他不是应该还在皇宫的嘛?怎么来到军营了?
“你真的是十四贝勒?你不是应该在皇宫的么?”玉郎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本来应该是在皇宫的?”博吉尔惊讶道,他听说多尔衮去打仗了,而自己却要蒙在皇宫里,于是得了个空就溜到这来了。
“巫山居新来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事情?”当时玉郎护送在车队的后面,所以并没有看清博吉尔的样子。
“我是负责迎接巫山居的啊?难道你是巫山居的人?”博吉尔答道。
虽然只是寥寥一句,但是已经博得了玉郎的信任,他说道:“现在我相信你是十四贝勒了。那我就告诉你,我是杨菲儿派我来送一封信给四贝勒的。”
杨菲儿这个名字博吉尔怎么会不知道呢?当时他还一口一个姐姐地称呼她呢。既然是她派来的人,那一定是要好好接待的。博吉尔忙道:“你是菲儿姐派来的,那么信呢?”
玉郎刚想把信交给他,又想起了杨菲儿临走的时候的话,说道:“菲儿姑娘交代过,一定要将信函亲手交到四贝勒的手上。”
博吉尔无奈道:“那好吧,不过,按照规矩,你得把你的佩剑解下。”
玉郎将宝剑抛给那两个士兵,在抛的时候用了几分暗劲,以至于他们接上的时候觉得就好像接了一座山一样,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在博吉尔的带领下,玉郎随着他来到中军帐。这时候多尔衮和几位将军正在商讨作战的方案。却见博吉尔未经通传就将一个外人带了进来,多尔衮大怒道:“博吉尔,不知道我们在商议军机大事嘛!你竟然还带人进来!”
博吉尔说道:“是菲儿姑娘派来送信的人。”
多尔衮一定是杨菲儿派来的人,忙道:“你怎么不早说,叫他进来。”
玉郎进得中军帐里面,看见多尔衮坐在正上方,一副大将之风。
多尔衮他还是认识的,毕竟他在巫山居还住过很长一段日子,还和他们一起共同抵御了外敌的入侵。
多尔衮一见来人,眯起了眼睛,心道:这不是玉儿身边的人嘛?难道是玉儿出了什么事?
多尔衮问道:“你是菲儿姑娘派来送信的嘛?信呢?”
玉郎从胸口处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多尔衮的一个亲兵。
多尔衮拆开信一看,大惊失色,心道:如果呼特部久攻不下,但是我最心爱的女人又要被皇太极霸占,怎么办呢?
多尔衮深呼吸了一下,平静了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别人看出他的心思。
其弟多铎问道:“大哥,是不是皇宫出了什么大事?”
多尔衮并没有马上回答多铎,反而对玉郎说道:“这位壮士,你一路来一定辛苦了。来人,安排他去休息,好好款待!”
“慢着。”玉郎喊道,“我有一事相求,请四贝勒一定要答应。”
多铎怒道:“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大哥一定要答应?”
多尔衮示意让他闭嘴,问道:“但说无妨。”
“我一路来骑死了了三匹马,最近的一匹马也倒在了那座山上。请贝勒派人去将它带回来。”
多尔衮用一种非常敬佩的眼神看了看玉郎说道:“好,我答应你。来人,去,到那座山上看看有没有倒在路上的马匹,马上将它抬到大营里来。”
不久,外面一阵嘈杂。众人从中军帐出来一看,那匹马已经奄奄一息了。
玉郎抚摸着那匹马的脖子说道:“你也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玉郎话音刚落,那匹马就留下了眼泪,然后就断气了。
多尔衮看在眼里说道:“这是一匹忠烈之马,将它的尸体好好掩埋。”
“多谢贝勒。”玉郎说道。
“壮士还未请教你的大名。”多尔衮有心收纳问道。
玉郎也看出了他的意图,说道:“鄙人是圣母娘娘座下的弟子玉郎陈松。”
多尔衮说道:“现在巫山居和我们大清已经结为永久之邦,不知陈兄弟是否愿意到我帐下做一位将军呢?”
“承蒙贝勒厚爱,但是陈松曾誓死追随保护圣母娘娘,恐怕有拂贝勒美意。”玉郎拒绝道。
众人一听,心中均道: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贝勒可是很少招揽人的。被他这么看得起,你竟然这么不识抬举。要是换了别人早就磕头谢恩了。
多尔衮笑了笑说道:“好,我也不为难你了。那请陈兄弟好好休息吧。”
玉郎谢了谢多尔衮便随一个士兵下去休息了。
众人又回到中军帐中,多铎又问道:“大哥,刚才那封信……”
多尔衮说道:“是皇上来的书函,故意假借菲儿姑娘的名义写来的。”
“信中说了什么?”多铎急忙问道。
“皇上责怪我们这么久时间还没有将呼特部收服,勒令我们在六天之后必须班师回朝。”
此言一出,众将军就像炸开了锅似的议论纷纷。
多铎说道:“大哥,我们原来的计策是要围困呼特部,如果要在六天之后班师回朝,那必须要强攻了,这不是打乱了我们原来的计划嘛?”
“是啊,这样一来我们正白旗的损失就太大了。”其中一个将军说道。
“大家静一静,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宣布,皇上马上要与巫山居的圣母娘娘大婚。皇上的意思是要我们打了胜仗之后,可以来一个双喜临门。”多尔衮见大家意见很大所以趁机造势。
“皇上怎么可以这样呢?为了讨这个无谓的彩头,就要我们牺牲那么多兄弟,这值得嘛?”底下的将军非常不满意皇上的这一做法,却不知道这完全是多尔衮凭空捏造出来的。
多尔衮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知道大家这些日子来都非常地辛苦,而且也知道你们和你们的下属都是情同手足,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既然已经下了圣旨,那么我们也只能照办了。如果不按照圣上的意思,就算我们打了胜仗,他一样会治我们的罪。”
多铎一看形势,马上喊道:“大哥,既然这场硬仗一定要打,那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豁出去了。”
“对,我们都听贝勒你的!”众将军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孤儿一样,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多尔衮一人了。
多尔衮见目的已经到达,便打开地图说道:“呼特部的大本营虽然地处险要,但是连月以来,我们已经对他进行了严密的封锁,断绝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看来他们已经快断粮了。如果我们今夜对他们发动猛烈的进攻,一鼓作气,我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攻下。”
“不错,现在呼特部以为我们不会那么快进攻他们,一定已经松懈下来了。我们出其不意,一定可以攻陷他们的大本营。”众将士现在已经是士气高昂,因为在他们的意识里面,如果他们这次不能成功,那就意味着他们将被处死。
子夜时分,嘹亮的号角声陡然响起。
呼特部的首领还在大睡之中,等到他组织士兵奋起抗敌的时候已经晚了。大清的旗子已经插到了他们的城楼上。
格尔木首领在羞愤中自杀身亡。
在这场惨绝人寰的战斗中,呼特部凭借其天险造成了多尔衮大军死伤超过万人。这是他出征以来损失最大的一次。但是获得的战利品也是最多的一次。
为了奖励士兵和将士,多尔衮将呼特部三分之一的财物都分给了他们。这些士兵和将士从来没有在一场战役中可以得到这么多的奖励,纷纷表示今后誓死效忠多尔衮。
但是这些财物加起来都比不上多铎在搜查格尔木的城堡时发现的失传已久的“传国玉玺”。
多铎将传国玉玺秘密上缴给了多尔衮,说道:“大哥,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什么天意?”多尔衮问道。
“大哥,皇太极这个皇帝的宝座本来是应该属于你的,但是他篡改了父王的遗诏,还逼死了我们的母亲,所以才会有他的今天。这个皇帝的位置应该是你的,大哥。现在有了这个传国玉玺,这事上天冥冥中注定你才是真正的天下主。”
多尔衮深思熟虑道:“你的意思是……”
“大哥,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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