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被她逼问地无话可说,只是全身发抖。
杨菲儿说道:“只有一个可能……你和凶手是认识的!”
圆圆听杨菲儿已经将此事点破,忽然失重将要跌倒。杨菲儿赶忙将她扶住。
圆圆晕晕地说道:“那菲儿姐想怎么样?”
杨菲儿小心将她扶到石凳上坐下,说道:“我还能怎么样?”
“菲儿姐不是打算将我们告发了吧?”圆圆啜泣道。
杨菲儿呵呵笑道:“我会是这样的人吗?”
圆圆听了杨菲儿这句话,心稍稍宽了些,说道:“我也猜菲儿姐必定不会如此无情,要是真的那样,刚才大当家他们在的时候,你就可以点破了。”
杨菲儿心道:你知道就好!
圆圆见杨菲儿没哟再责怪的意思,轻声说道:“现在大当家他们非常信任菲儿姐您,不如……”
杨菲儿故作惊讶道:“你是想要我将此罪名推卸给别人?”
“我知道这样做很为难姐姐你,可是……”
杨菲儿摆了摆手说道:“你们胆子也太大了!为什么你们行事之前没有和我商量?”
圆圆支支吾吾道:“本来我是想告诉姐姐的,可是皇上怕你和他们感情深厚,会阻拦我们,所以……”
“所以你们就这么莽撞地将他杀了?”杨菲儿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可知道这些人虽然是草莽之辈,但也是混了几十年的老江湖了,怎么会被你们三言两语而打发了呢?何况你们杀的是二当家,被他们知道了,你觉得我们还可以活着出去吗?”
陈圆圆吓了一跳,哭道:“这事和我没关系,是皇上的主意。”
皇上?杨菲儿心道:果然是他。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将陈圆圆当作是他的玩偶了,只要他高兴,只要对自己的帝王之座有利,他可以将圆圆拱手让给任何一个男人?
陈圆圆压低声音道:“自我来到八里寨,二当家几乎夜夜来将我宿奸,我反抗不得。恰巧皇上得知此事,很是生气,他说一定要给这些人点颜色看看。并嘱咐我在二当家的酒里下了点蒙汗药。然后今晚……”
接下来的事情,杨菲儿已经全都知道了。只是之前以为皇上是使“美人计”挑拨八里寨众当家,而为自己以后除去一心腹大患。但是听圆圆这么一说,倒是他们先被动遭人侮辱,然后才使二当家遭来杀身之祸。如此看来,这个二当家还真的是该死!
杨菲儿听圆圆说完之后,问道:“你刚才说你在他的酒里下了蒙汗药,这蒙汗药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圆圆如实说道:“是楚大哥给我的。”
杨菲儿心道:我果然猜得没错,能在八里寨来去自如,又不被人发现的,除了楚大哥,还能有谁呢?可是怎么连他也不相信我,不事先将此事告知与我。
圆圆继续说道:“我怕酒里下的蒙汗药太多,会影响酒的味道,恐二当家生疑,所以就少放了些,谁知道他喝了之后,半天没有反应……将我又……”
杨菲儿本来想说,你刚才被他畜生摆布的时候,不是很高兴嘛?难道真的可是装地那么像?那你要是在现代的话,可以拿奥斯卡奖了。可是她素不知圆圆已经改变了许多,再也不是原来的圆圆了。她拉了拉陈圆圆,小声道:“你在这给我守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一溜烟跑到了楚天昭和皇上住的院子里。院子里静悄悄的,推门进去只看见楚天昭在床上躺着。看到菲儿进来,笑着打招呼:“菲儿姑娘来了啊,坐。”
杨菲儿直直的盯着楚天昭,他却并不看她的眼睛,避开了去。杨菲儿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压着嗓子怒道:“说,是不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被查出来我们都死定了。”
楚天昭冷静的推开杨菲儿,慢慢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把我杀了,我去承认吧。”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杨菲儿说道:“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楚天昭说道:“他们迟早会查到我们头上,早晚都是一死,我要是能现在去承认,说不定还能保下你们。”
杨菲儿一把拽住他:“不要走,你给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
“还有什么好说的。人本来就是我杀的,那种畜生杀一个少一个!”楚天昭义愤填膺道。
杨菲儿泪眼婆娑道:“圆圆已经全都告诉我了,那种人是该杀!那你觉的你这样做很英雄嘛?你知道你就这样去送死,是一个不忠不义不孝无情之人所做的事嘛?”
楚天昭一愣道:“我怎的不忠不义不孝无情了?”
杨菲儿说道:“你没有兑现当日的诺言,护送皇上到镇西王处,然后辅助他再登上皇位,是为不忠;你孤身犯险,而将我等手无缚鸡之力者坠入险境,而你却撒手不管,一个人走得清净,是为不义。你现在已是而立之年,却没有娶妻生子。你可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正当壮年去想轻生,是为不孝!”
楚天昭愣愣地听着,却找不出任何破绽,半饷才问道:“那我怎的又是无情呢?”
杨菲儿咬了咬香唇说道:“我对你一片痴心,而你却置若罔闻,还要在我面前说一些寻死觅活的事情,你说你是不是无情之人?”
楚天昭怔在哪里,慢慢地坐下来,心道:眼前这位女子为自己可算是情深义重,而自己却还对圆圆姑娘心存幻想。我真的……哎……他突然柔声道:“菲儿姑娘这些日子瘦多了。”
杨菲儿被他弄的心里一软,道:“哎,楚大哥,你好好的把事情告诉我,我看还有没挽救的机会。”
楚天昭道:“前几天皇上告诉我,八里寨有个流氓欺负圆圆,我们背地里去出气,跟踪了好几天无处下手。恰好那天看见痞医药房的门没关,就顺手偷了点蒙汗药过来让圆圆下药。今晚上是我杀的人。”
杨菲儿叹道:“哎,我早该想到了,武功那么厉害的除了你还有谁?”
楚天昭看杨菲儿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轻轻说了句:“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
杨菲儿突然问道:“楚大哥,你杀完人以后把衣服扔到那去了?还有,你这些日子最好要一直装着不会功夫的样子,否则被看穿我们可就插翅难飞了。”
楚天昭点点头道:“衣服我已经扔到山涧下面的大河里了,相信没人会找到。反正我腿有伤,我会一直装着没痊愈的样子,这样谁也看不出来。”
杨菲儿点点头:“正是。那我先走了,你一定要小心啊,千万不能露馅,我要快点回去,免得他们生疑。”
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但是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等把这件事情搪塞过去也不迟。
杨菲儿回去的时候看二当家的尸体已经被抬到了大厅,旁边放着那把刀子。痞医正在那贼眉鼠眼的看着杨菲儿,眼里分明不怀好意。杨菲儿猛然心生一计,心想:这下非得搞死你老小子。
她假装很好奇的看了那把刀两眼,然后突然开口道:“这把刀我好眼熟啊,在哪见过一样的。”
所有人一听这话立刻经了下来,都看着她。她心头窃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又看了几眼,转头问痞医:“神医,你说是不是啊?这把刀真的很眼熟啊。”
痞医皮下肉不笑:“是吗?我好像并没见过?难不成是姑娘自己的?”
杨菲儿拿出自己的匕首,在众人面前晃了晃,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我的匕首还在呢,神医。我记得有一天我和圆圆以及兄长去某大夫家求医,当时某大夫就是拿着这把刀逼着圆圆和她上床的。不知道神医还记不记得这回事啊?”
随杨菲儿同来的圆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明白杨菲儿是想栽赃嫁祸于痞医,但是这样的做法未免伤她的自尊。她觉得脸上挂不住,眼泪涌了出来。
痞医更是气急:“姑娘休要中伤我,我承认我以前冒犯过二位姑娘,可是我绝对没用拿刀子威胁过两位,你们都是自愿的。”
杨菲儿冷哼一声:“自愿?当时我兄长病危,你拿刀威胁我圆圆妹妹和你上床,之后来到八里寨看见圆圆妹妹和二当家情投意合,你醋念一起,先在酒里下了蒙汗药。别问我是怎么知道二当家是怎么中了蒙汗药的,因为我看二当家的嘴唇干裂,明显是中了蒙汗药的症状。本来想他和圆圆妹妹迷昏了之后再杀了他。谁知道二当家是练武之人,根本不在乎那点蒙汗药,而圆圆也不曾喝酒。你狗急跳墙,竟然拿刀杀了二当家。完全不顾众位当家对你的一片拳拳之心。你觉得这小庙里容不下你是不是?你觉得八里寨对不起你,断了你的后路是不是?你觉得二当家抢了你的心上人,所以你杀了他来报复是不是?”
杨菲儿此时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痞医一个人身下。她说二当家没有被迷晕,是因为他身强体壮。她这样说是有她的道理的。二当家徐晋中的死,本来就不怎么光彩,是死在圆圆的床上的,而圆圆又是有夫之妇。他这么一说,反而转移了别人的视线,更让死去的二当家脸上有些光彩。八里寨的人知道她这么说,自然会护着她,不允许他人再诋毁二当家。
果然,有几个和二当家感情较厚的弟兄说道:“不错,你那一点点蒙汗药怎么可能迷晕二当家呢?我记得有一次和二当家出去办事,在一家客栈被人下了蒙汗药。本来我们都以为会惨遭不幸,幸好二当家他硬抵药力,将所有欲加害我们的人杀了,我们才逃过一劫。”
杨菲儿见有人作证,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至少对她来说是有利的。她说道:“如此看来,二当家真的是不怕蒙汗药的。谁都知道,这蒙汗药虽然是寻常药物,但是能够深得其妙的却只有神医你了。”
四当家吴富荣压住心中的怒火,喊道:“快从圆圆姑娘的房中将那二哥喝过的酒取来。”
那瓶被下了蒙汗药的酒,很快呈献给了四当家。吴富荣闻了闻,又喝了一点在口中回味了一下,说道:“酸酸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