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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是武昌县长夏长舒在此怀着最诚挚的敬意代表我们武昌市的全体市民热烈欢迎李经略使光临武昌县,并为经略使先前为国立下功劳表示由衷的祝贺和感谢”
冲着眼前这位本地官员显露浅笑的同时,李子诚同时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在心里乐出了花来,明显段芝贵和王占元两的矛盾已经公开化,而且还有进一步激化的可能
对于外界而言,这次助选飞行,虽然是为帮国社党籍候选人助选,同时壮大国社党的声势,可很多人并不知道,这次助选飞行还有一个内幕,那就是李子诚想通过亲身观察,决定将来抵京之后,如何拿这些省“开刀”
准确的来说,是如何取消各省的都督,当然这“刀”要借袁世凯的手,只有借他的手,才能断他的根基,为将来夺权铺平道路
“谢谢你,夏…县长,如今武昌越显繁华,必是夏…县长治理之功”
夏长舒听着这话,登时显露一脸的惊讶的表情,虽说都督任命了不少县长,可他却是正经的生长于武昌城的本地人,首义的时候,待赶走前清的知县之后,他就被推选为的武昌县长,都督留着他,那是为了安民心,省得被人说排斥本地人
在过去几年,虽说他兢兢业业的做好本职,可这县长之位却是坐的小心翼翼的,若不是……
“听夏…县长口音,夏…县长是本地人”
“回经略使话,夏某是世居武昌”
在夏长舒答话时,李子诚却是点点头说道
“这县官啊,还是得民选本地人,谁人不爱乡土?谁人忍虐乡民夏…县长,你干的不错”
在众人惊讶之中,李子诚却是没有理会段芝贵、王占元,反倒是同夏长舒,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武昌县长聊了起来,而面对这种称赞,夏长舒登时只觉一阵心胸激荡,登时对这位经略使生出了好感
客官虐民,千年如此,客官为官一任之后,拍拍屁股便走了人,而本地士绅出任…县长,却是不敢的虐民、刮土,至少不敢那么毫无顾忌,终究他们以后还要生活当地,谁也不想坏了自家的名声
“这李致远”
心下不满的哼一声,段芝贵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虽说同样感觉遭到冷遇,可王占元瞧着段芝贵的容貌,唇角却是悄然一扬,面上显出一丝喜色,终究他才是湖北都督,现在被冷落了丢人的是他段芝贵,而不是他王占元
现实上,无论是之前的那番话,或是对夏长舒的重视,都是李子诚刻意而为,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想借“省自治”去削袁世凯的权,当然这个“自治”却非真正的自治,“自治”不过只是名头,夺权才是实质
觉察到都督脸上闪过不快之色,刘赓藻和两人互视一眼,虽说明白经略使这么做有他的意图,但是却知道这戏再这么唱下去,没准就唱不下去了,于是两人便连忙走过去
“总理”
两人并未同其它人一样,称呼李子诚的“官位”,而且称其党内的职务——国社党总理
“我谨代表湖北省国社党党部,欢迎总理到来,相信总理到来,一定会协助我党赢得此次湖北选区补选及省议会补选”
刘赓藻在欢迎时,无论是用词或是语气都显得极为谨慎,而这正是他的性格
“只有你们让民众意识到,选择你们是正确的选择,我们才有可能赢得选举,而国社党现在所需要的只是湖北省两千万国民给予我们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李子诚浅笑着说到然后回过头来对夏长舒说到:
“夏…县长,如果可的话,希望你们能够给予我们一个应尽义务的机会,到时一定请投国社党候选人一票多多帮忙、多多帮忙”
面对这样的“拜票”夏长舒却是极不适合,在顷刻的惊讶之后,他才急忙说道
“经略使放心,长舒一定投国社党,不仅我投,而且还会让亲戚朋友都投国社党”
在他的这一番表白之后,刘赓藻才急忙引道
“总理,请允许我向您引见我们湖北省的其他官员,这位是……”
在他要引见的段芝贵时,李子诚却主动笑说道
“香岩兄”
虽说年青,但李子诚的“辈份”却是摆在那,称段芝贵为兄倒也在情理之中
“京城一别数年,近年未曾拜会,还请香岩兄莫怪”
“致远老弟,这两年你是风声水起,老段我可是瞧着眼红,你这人没到,可年年礼却是没少得,老弟有心了”
这会段芝贵脸上那还有之前的不快,瞧那热和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人才是结拜兄弟
“来,老弟,我给你引见一下,湖北省的各位大员”
说着,段芝贵便主动作起了引见起来,他第一个引见的自然是湖北军务帮办王占元,可不过只是提个官位、姓名,不待李子诚想和王占元客套,段芝贵却是又引见下一位官员,李子诚也只得浅笑着同他们相互问候一番,只有王占元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等到引见到军官们时,那些中央陆军或湖北陆军的军官们都拒绝了段芝贵的引见而是自己上前一步,大声的演讲着自己的姓名军衔和职务,神情中充满着尊敬和佩服
尤其是湖北陆军的军官,看着李子诚的眼神显得激动,原因无他,即便是排除因胶澳事变对其生出的佩服之因,单就是从友人、报纸上得知其对待第一军的“公道”,就足以让他们心往不已,在中国各省陆军往往是“后娘养的”,现在他们以至都盼着,李子诚若是当了总理,以他的为人这道,他们这些“后娘养的”日子便能好过一些
在他们做自我引见时,李子诚则逐个向他们敬礼致意看着那些的军官们,李子诚却知道这些军官们在想什么,他们在想着,自己出任国务总理之后,会不会带来一些改变,改变一下他们这些后娘养的命运
改变一定会有的,但是至于是不是他们所希望的,恐怕也就只有仁者见仁了
不过此时,李子诚却是在回礼时,面带着诚恳的笑容,全给人一种如沐浴春风的感觉,现实上这正是李子诚在大多数给人的感觉,这大概就是心态的问题,他很少把自己摆在高人一等的位置
而正是这种心态,才使得给外界留下了“子诚,待人以诚”的印象
李致远
站在校场边缘,身穿一身黑色学生装的田桐张目望着那个被众人蜂拥着的李子诚,看着他同其它人握手时,他的眼中闪过异样的神采,掩于那些欢迎李子诚的学生中间,一身学生装的他并不怎么显眼,以至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作为中华革命党湖北党部负责人,他清楚的知道,那位李子诚是破坏“二次革命”的首罪之徒,他是袁世凯的走狗,也正因如此,袁世凯才会在将来以“国务总理”作酬
可虽说如此,对眼前的那个人,他的心里的情绪却是极为复杂,虽然在心下极为佩服他在“胶澳事变”中的举动,个人的信仰却又不断的告诉他,李子诚是中国革命的敌人,以至他比袁世凯狡猾,具蛊惑力
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革命大敌
可恰恰……心想着李子诚为国家所做的贡献,田桐的心中不由再次涌起一阵极为复杂的情绪
此时,他并没有注意到,两个头戴礼帽,身穿西装的人早已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距离他只有数米的位置,那两人相互看上一眼之后,其中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便分别从左右两侧,朝他走了过去
“哎,希望……”
就在田桐的心下涌起一阵感叹时,他便感觉到走人走到他的身后,一开始,他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可是当他感觉到有硬物抵着他的的腰间时,整个人便是一愣,头一回余光一扫,却看到身后的人手中搭着呢绒大衣,大衣下一个硬物抵着他的腰间
“田先生,很抱歉,请您和我们走趟”
另一个手上同样盖着大衣的男人,冲着田桐说道,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抱歉之意,有的只是冷漠还没有任何情感的言语
“你们……”
腰被枪抵着,田桐冷眼瞅着身后的这两人,难道是袁世凯派来的刺客?这是田桐天性的涌出的意识,可在这个意识涌出的时候,他却只觉得脖径间一阵针刺的痛楚,然后视线便开始模糊了起来,在他整个人将要倒下时,身旁原本和他说话的人却一把扶住了他,然后两人便搀扶着他,朝人群外走去,整个过程完全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待他们搀扶着田桐退到人群外之后,便朝着路边一辆停着的西式马车走了过去
“好了,要挟解除”
将田桐扔到马车上,用手铐铐牢之后,其中一个人那张冷脸上终究冒出了一些笑容
另一个人明显有些不太赞同同僚的说法,他摇着头说道
“要挟还没解除,送回家后,咱们要好好的审一下,谁知道他们会干什么事”
就在他声音落下时,校场内却传来一个声音
“武昌县的国民们,今天我很荣幸,来到这个首义之都……”
晕了,竟然有不良关键字……大家猜猜是那几个,猜对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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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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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灯忽明忽暗,狭窄的房间内,除去那一盏因电压忽明忽暗的电灯外,再也没有了一丝光线,潮湿的墙壁、洋灰泥,无不在提醒着房中的人,这是一间地下秘室(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d
“有人吗?”
一声吼喊从田桐的嗓中吼出来,可是等待他的除去房间内的回音,再也没有了其它
当他从昏迷中醒来之后,便无人再去理会他,等待,在漫长的等待之中,他的双足已经冻的没有一丁点温度,当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脚上的鞋子和袜子都被人脱掉了,双脚的冻痛,提醒着他,这是绑架他的人刻意而为
是谁绑架了他?
是袁世凯的秘探?
在这个念头涌现出来的时候,他却在心下立即否定着,尽管对于袁世凯的手段并不了解,但是绑架他的人,绝不会是袁世凯派出来的
不说其它,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