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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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 第5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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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出征
    ~…~第63章出征
    “万岁、万岁!”
    从远征军军营,直到的码头的道路上,路边挤满了充满爱国热忱的民众,他们一遍一遍呼喊着“万岁!”,一遍一遍的呼喊着。
    群众拥挤着,在一片欢呼声中送这些士兵们出征。
    今天,民国四年的12月24日,西洋人的平安夜,远征军第一批部队终于开拔了,多达七万官兵将在天津大沽港搭剩104艘中国、日本、法国、美国、英国商船前往法国,前往法国的。
    “嗵、嗵……”
    士兵们肩扛着步枪,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前方行进着,蒙着墨绿色蒙布的钢盔被扣在携行包下与弹盒撞击时,发出此许声响,雪花,自空中飘落,那军帽下,一张张坚毅的面孔,只是看着前方。
    “高举战旗!队伍已并肩出发!无畏的军队在前进,那坚定无畏的步伐,同志们虽然牺牲在战场上,但从未离开我们远去,我们的意志更为统一……”
    在士兵们的军歌声中,不时在群众中发现了熟人的士兵们,纷纷主动离队,一一与众人惜别。而更多的士兵们,却是沉浸在沉重的对国家的赤胆忠心中,一面咬紧牙关朝前行进着。对于许多士兵而言,他们早已明白了这一切,除去义无反顾之外,他们并没有其它的选择。
    对这种群众集会、欢呼、沸腾的热情,他们很多人都能泰然处之,冷静沉着地观望着,只报
    以温和的微笑。从街道两边伸出来的头和手,像森林般密集的脑袋、胸脯、手臂,像波浪一样起伏。他们的手像是被风吹动一样,不停地上下挥舞,画着一个个圈圈。他们像蝴蝶一样,有的舞得快,有的舞得慢,有的停在那里。他们的嘴吐出像怒涛般激烈的爱情和热忱。
    此时,民众的叫喊声更加响彻夜空。
    “万岁!万岁!”
    只有这一句话。
    就如同一首伟大的交响曲,一张感情激越的乐谱。在爱情、离别、激励、怜爱等诸多感情高昂交织之中,在部队距离港口越来越近的时候,人们激昂的“万岁”欢呼声则变得的更加响亮起来。
    每一个士兵除去步枪之外,还携带包括备用军衣、备用军靴、毛毯、慰问袋等各种各样的装备,容量为80升的标准制式背包已经被装的满满的,而在路上,那些慰问团体仍然不断的将一个个冲着一包香烟、几个鸡蛋之的慰问袋活塞进士兵们的怀中,所以很快这些原本负生就多达50公斤以上士兵们,就在行军中感到疲劳。
    脊背的疼痛一缕一缕地钻进肩头,在路上休息的时候,那些从各个学校征召来的女学生们给士兵们送着茶,送着饭,看着那些女学生,几乎每个士兵的感觉都稍舒服一些,原本有些紧崩的神情,也随之松开一些。
    几个小时后,部队到达了了大沽港,
    在大沽港的防波堤上到处是军马、士兵和铁锹。最初,军马是由船上的大起重机从空中吊上来的,在军马被吊起时,总会发出嘶叫声,那些军马在某种程度上并不是合格的军马,不过对于中国而言,却已经是最好的了。
    在码头处,有很多外国人,很多外**人,他们都是英法两国驻京津一带的部队,根据出兵协议,作为回报,他们将撤出京津两地的驻军,他们将同中**队一同前往欧洲战场。此时,这些外国士兵好奇的打量着中国的同行,不过他们中的许多人的脸上却都带着些许嘲讽之色,似乎在他们看来,这些中**队很难在欧洲发挥什么“重要作用”。
    文得鹏和战友们乘坐的船是江南造船厂新建的六千五百吨级的轮船——“太康”号,这是江南造船厂造的最大级别的商船,船上的船员告诉这些士兵们,这艘船这次出海,是他的首航,甚至还是招商船局第一位中国船长的首航,军马和行李的装船任务结束后,文得鹏所的第六团第一营开始从船舷的梯子上了船。
    被挡在防波堤栅栏外的送行的人们,一经允许,就一窝蜂朝船边拥过来。上上下下都在呼喊着亲人的名字,因为远征军中有不少都是京津本地人,所以给亲人送行的人颇为不少,送行和出征的见面后往往显得很是激动。
    在送行的和出征之人群之间,卖采带的小贩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红蓝白三色相间的带子由下面抛向上面,无数条色彩鲜艳的彩带随风摇曳——联系着士兵和送行的人。当媳妇的拿着给当家的的彩带,父母握着给儿子的彩带,朋友握着给朋友的彩带。
    此时码头上的人们情绪激动,心情远谈不上什么兴奋,更多的却是哭喊声,似乎对于许多人来说,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和亲人说话时刻了,他们的亲人们就要从他们的视野中永远地走向遥远的地方,是死是活,远是一个未知数。
    在码头边,当战友们开始沿着舷梯上船的时候,心事重重的方富财却是背着步枪,站在舷梯边大口大口的吸烟,此时他那已有满是皱纹的40多岁的脸上却是憋得通红,他不时的朝着码头看过去,双眼中尽是焦切之色,双手不时的搓动着。
    “老财,咋样?儿子来了吗?”
    在连里的最后一个人上船后,连长走到老财的身边轻问一声。
    “没、没那……”
    转脸看着五连的兄弟已经开始上船,满脸通红的老财将枪一托,作势就要上船。
    “没事,我和五连长说会话,你再等会,再等会……”
    再等会,等着儿子了又能怎么样?
    现在媳妇病的一天比一天重,自己若是再有了三长两短的,现在怎么向媳妇、儿子交待呢?丢下他们在家,自己又于心何忍呢?
    搓着手的方富财踌躇着度着步子。
    海风吹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在这阵阵寒风中,心下踌躇不已经的方富财不住的翘起脚尖,朝着远处看去,终于,他看到一个半大少年,急匆匆的朝码头这边跑过来,那少年一边跑一边喊着。
    “爹、爹……”
    “搁这那、搁这那……”
    用力摆手应着,方富财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来,尽管那满面的皱纹令他的笑容看起来极为难看。
    “爹,……”
    大口喘着气,方有钱瞧着爹,正准备说话时,却瞧着他爹一拍他的肩膀,然后,大声说道。
    “好家伙,越来越壮实了,等你爹回来,就给你说门亲!”
    “爹,俺娘、俺娘让俺给你……”
    瞧着爹,方有钱喘口气,猛的跪下去,“咚咚”作响的连磕三头。
    “起来、起来……”
    硬把儿子拉起来,瞧着儿子头上的磕出的印子,方富财心痛的骂了起来。
    “傻吊,那用磕那么重的!”
    “爹,你放心,家里有俺,俺在,俺娘、俺弟就饿不着!”
    “唉、唉,给,有钱,把这钱拿着,你爹我用不着……”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方富财从口袋里掏出十几块钱的钞票,还有十几个铜子。
    “爹,俺不要,俺娘说了,你出去,要、要花钱!”
    “花熊,你爹在部队上,吃国家的、穿国家的,花个熊花!”
    硬把钱塞给儿子,方富财又叮嘱道。
    “你记住了每月的27号,准时拿着本本去交通银行领你爹的军饷,一个月十二,够你娘三过活的了……”
    叮嘱着,终于汽笛鸣响了。
    “老财走吧!”
    连长瞧一眼老财,又看一眼他儿子。
    “再给你爹磕三头吧!”
    “走吧!”未了,连长拉着老财,这会老财却是已经哭了出来,那张老脸上挂着泪。
    “俺知足了,俺儿给俺送行了……”
    扶着老财,一行人上了船,而在码头上,方有钱还跪在那,冲着上船的爹大声喊着。
    “爹,您老放心去吧,家里俺撑着……”
    在一幕幕生离死别似的绝别和一阵阵的叫喊、哭喊声中,“太康”号静静地做完了启航前的工作。
    就像珍惜离别的感动和激动一样,人们手中握着的彩带环一直延伸着,直到转完最后一
    圈。
    对于文得鹏来说,他并没有彩带可握。他不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到了现在,他有什么必要去寻找他们中的一个人。他的家人并没有来,事实上,在看来,有什么好来的,只是静静地望着这情景。
    他没有任何感动和兴奋,因为他有超越感动的力量,他早已经在心下发誓,绝不丢文家的人!
    在岸边的欢呼声、哭喊声中,轮船缓缓离了码头!
    这是十二月二十四日下午三点二十五分。
    在船驶离码头几个小时后,风雪开始肆虐起来,冬天的渤海湾并不见得会风平浪静,不过却没有想象中的怒涛。到了夜里,风和雪都停了,微风习习,凉爽宜人。
    和很多人一样,晕船晕的难受的文得鹏登上船尾的甲板,吸着香烟,眺望着已经消失的海岸,船已经进入大海了。
    在他的脚下响起推进器的声音,他感到了猛烈的旋转。裹夹着风雪的海风吹拂着脸颊,只让人浑身不时颤抖着,而此时文得鹏的感觉却是极为平淡,甚至都感觉不到乡愁。他并不感到这条船在奔向战场,倒像是在一个让人心旷神怡的夜晚进行一次愉快的旅行。
    几千吨的巨轮在灿烂的灯光照耀下往前行进,犹如一座不夜城,而这时在甲板上却是传来一阵歌声。是一个军官在那里唱着《橄榄绿的星座》,那些军官的肚子里总有着各种各样的歌曲,而且都是和军人有关的。
    在螺旋桨的伴奏下,那名军官唱出的歌曲让人哀婉感伤。而在甲板上,在那个军官的身边,坐着几十个人,他们静静的听着,每一个人的神情都显得很是复杂。
    “星星,你还记得我吗?那个穿着橄榄绿的山里娃,站岗时你总看着我微笑,星光映照着青春年华,星星请带走我的思念,让风儿把话儿捎给妈妈,星光里有我深情的祝福,星光里映照着我的青春年华……”
    “呜呜……”
    不一会便已经有人用轻轻的哭声配合思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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