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事理知时务的人,不会助纣为虐的~”
寇邵喜道:“如果乌程侯深明大义,那军将士就可以不用浴血拼杀,百姓也不用受兵灾之苦,忠义校尉可谓活人无数啊~寇邵代替千万将士们拜谢了~”说罢寇邵纳头就要拜。
“相国大人严重了~”吴景赶紧阻止,这一拜下去自己将来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第十八章 权礼毕孙坚归降 赴新
景带领四〇〇〇余部曲缓缓向蛮中前进,吕布走到了望低矮的蛮中城墙,“贤婿,要破蛮中简直易如反掌,何必弄的如此麻烦?而且你放吴景他们回去,岂不是纵虎归山?”
“孙坚乃是一虎,如能收抚必定能成为小婿消灭敌人的利器。”寇邵答道。
吕布笑了,“如果不能收抚,小心被反噬一口啊~”
“岳父大人以为,那进入蛮中的四〇〇〇俘虏真的都是俘虏么?”寇邵也微笑着反问。
吕布收起了笑容,“难道其中混有你的细作?”
“不错,到今夜亥时,不管吴景有没有说服孙坚投降,这些细作都会打开城门,引我军入城。”寇邵遥望蛮中,微微摸了摸扳指。
吕布轻抚寇邵肩膀,“贤婿,你还真是大胆,难道就不怕细作被其他江东兵认出来?”
“岳父大人难道认识手下的每个部曲?”寇邵反问道。
“这个~~~”吕布心里也没把握。“但是你我部曲尽是冀州、并州和关中一带的人,万一在口音上露馅了,岂不功亏一篑?”
寇邵笑道:“那就是了,这些部曲跟随岳父多年,岳父尚不能尽识。何况孙坚一路北来,路上收罗了不少各路兵马,谁分得清楚谁是谁啊~~而且小婿手下有数万丹阳兵,这些人总会江东口音吧?”
吕布大笑,“对啊~怎么把这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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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中城内
孙坚一手缠着裹伤布,一手押着吴景转交的帛书。不时的用手指敲击着案几。程普、韩当、黄盖、朱灵分立两侧。吴景则小心翼翼地站在孙坚面前。
“干得好~”孙坚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咱们就降他一降又如何?”
黄盖跟随孙坚时间最久,深知孙坚地脾性。“主公莫非想诈降?”
“不错~”孙坚拿出了当年在钱塘江上杀江匪的狡黠,“我们在入城的时候把辎重全部丢在城外,不错,这是阻挡了寇邵骑兵地脚步,但是我军失去了辎重。兵无粮,马无草。伤者得不到医治~”说道这里,孙坚看了看案几上那个锦盒,又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还在发疼的右臂,“况且蛮中城墙低矮,我军撑不了几天的~”
吴景小心翼翼的插话道,“姐夫,难道我们一定要和寇邵对着干吗?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寇邵是搅乱朝纲的逆贼~人人得而诛之~”孙坚板起面孔。
吴景小心翼翼地说道:“那只是袁绍的一面之词,况且寇邵也没做过什么“逆”的事情。反倒是寇邵讨伐袁绍的檄文~~说的还有些道理~”
“你~~”孙坚想动怒,一时却无言以对,确实就檄文来说袁绍的檄文很空泛,而寇邵的檄文遣词造句、列举实例都铿锵有力。而且寇邵确实也没有做什么忤逆犯上的事情。反倒还是由皇帝亲授印绶地相国,以逆贼的名义讨伐他。确实底气不够。
一向话不多的韩当开口道:“大帅,吴景将军说的确实有些道理。那袁绍是首先振臂高呼地,可他做的如何呢?龟缩汝南不敢动弹,其余地各路兵马就更别提了,阳守军只有一万,关东诸侯兵马十万,却不敢去捋徐荣的虎须。至于南阳方面~~~”韩当脸上露出愤愤的恨意和杀机,“袁术那竖子~~”韩当提到袁术只恨的压根痒痒。
“义公说的有道理~”程普上前一步道:“寇邵既非奸臣逆贼,是皇上亲授印绶的相国,袁绍也不是忠臣贤良,只是自封的车骑将军。就算咱们真的投降了,也是归顺朝廷,不必担心什么名分。况且,自古成王败寇,我们没有理由明知袁绍难成大事,还跟着他一起败亡的。”
“你们~”孙坚的语气开始软了下来,他用咨询的目光看着黄盖。诸将也都一起看着黄盖,希望他能劝说孙坚别一意孤行。只见黄盖拜道:“老臣追随主公多年,说句倚老卖老的话,是看着主公长大的,老臣只会说有利于主公的话。袁术待我等何其薄?寇邵对主公何其厚?主公心里难道没有感觉吗?如果寇邵要攻城,弹丸一般的蛮中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请主公三思啊~”韩当带头下跪道。
“姐夫三思~”吴景也下跪说道。
“主公三思~”其余诸将也一起下拜。
孙坚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不是我孙坚不义,实在是袁氏不仁。~传我将令~开城~投~~归顺朝廷~”说罢孙坚拿起锦盒,对吴景道:“还不快给我上金创药?”
“诺~”吴景笑道。
初平二年九月,孙坚率部投降,袁术自蛮中退兵后一路逃到南阳,太守张咨已经被孙坚杀了,南阳户口百万,是个富裕的大郡,于是袁术就地在南阳当起了军阀,割据一方。
寇邵在蛮中城外接受了孙坚的投降。
孙坚单膝跪倒,双手高举古锭刀,朗声说道:“孙坚归顺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寇邵赶紧上前一步,扶起孙坚说道:“将军一心效力汉室,实在是汉室之福。将军只是一时受奸人蒙蔽,如今拨云见日,大义之举,寇邵得将军襄助,如得千军万马~”
孙坚低着头,“败军之将,何足言勇?”这话说的寇邵好不尴尬。
郭嘉赶紧上前一步说道:“乌程侯此言差矣,恃勇斗狠是匹夫所为。乌程侯乃孙武之后,有勇有谋,乌程侯之所以败是因为所托非人。袁术不信任
,还处处掣肘暗算,乌程侯如何能胜?相反,我家主疑,善纳良言。属下各个都各抒其才。并力效死,这才有所胜。”
寇邵笑着插口道:“不错,以将军与本相的才智。匡扶汉室,拯救天下苍生就又多了一份希望。”
孙坚被郭嘉说的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站直了身子,昂首说道:“孙坚大好男儿,不想为袁氏所蒙蔽,如今相国大人还如此善待。孙坚必当为大人先登陷阵。”说罢孙坚古锭刀一扬,左手遥指南方,“袁术那竖子逃到南阳去了,请大人让卑职去追剿,必定取他首级回来将功赎罪。”
寇邵摆摆手,“不急,袁术之辈乃是冢中枯骨,难成大事。眼下卧榻之旁,却有一头恶虎匍卧。”
孙坚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大人说地是李榷、郭?”
“正是~”寇邵一脸严肃地遥望东北方。
南线战事因为孙坚的投降得到了暂时缓解,但是寇邵担心大军一撤袁术就会卷土重来。所以打算派信得过的人镇守南部,可一时在人选上举棋不定。孙坚新附。是不能放任他在视线之外地。要对抗凶悍的凉州兵,与之齐名的并州兵必不可少,所以吕布也不能留下。
这时,郭嘉为寇邵推荐了一个人,此人便是镇压黄巾军的宿将,时任城门校尉、河南尹的老将军朱儁。“朱儁以孝养致名,好义轻财,人品确实不错,而且我与他有旧交,也算有些交情。”寇邵点头表示认可。
郭嘉说道:“至孝的人大多至忠,而且朱儁这个人只认朝廷不认人,主公以朝廷之名调动他,朱儁一定会听命地。而且朱儁既有威望,又有行军打仗的本领,以此宿将镇守鲁阳,袁术竖子必定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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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依奉孝所言~”寇邵说道。
“报~~中牟急报~”一个红翎信使飞奔进来。“李榷、郭进犯中牟~”
“什么?”寇邵大惊。
初平二年十月,李榷、郭联合樊稠、张济、李蒙、王方等人集结数万兵马,号称十万进攻中牟,乘寇邵在汝水畔与孙坚、袁术交战之际,偷袭朱儁驻守的中牟城。李権、郭率领数万兵马攻打周某两天两夜,朱儁发动全城官兵百姓一起守城,朱儁自己更是日夜提刀到城头巡视,受伤三处以下的士兵不许离开岗位,好不容易才挡住了凶悍的西凉兵。
李榷、郭见目的无法达到,又听说寇邵大军已经在回师途中,于是折向南面,直奔富庶繁华的南阳、汝南而来。袁绍、袁术不与之交战,命令各县紧闭城门,加强守备,同时实行坚壁清野的战术。李榷、郭地羌胡兵于是沿途劫掠百姓,杀戮人民逞其强暴。再想向东,太史慈、鲍信严阵以待,李榷、郭最后不得不再次返回到陈留一带聚集。
郭嘉眉头皱的更紧了,“主公,不管如何,此地不宜久留,还是立刻动身返回长安再做打算。”
寇邵点头道:“不错,传我将令,立刻拔营回长安。”
远离战场的长安依旧歌舞升平,感觉不到一丝战争的气息,王公公卿们还是过着他们奢华烂地生活。唯一不同的地方,恐怕就是大街上多了一队队来来往往地士兵巡逻,但是这丝毫不影响金市的繁华和喧嚣。
“这些脑满肠肥的公卿们,骨子里都透出腐败的臭味~”澹台恭向来对公卿权贵们十分厌恶。
寇邵笑了,“你可别小看了这些看似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公卿,他们肥硕的大肚子里装满了阴谋和诡计,绵里藏针、笑里藏刀,在他们温顺的外表下隐藏着险恶的心。”寇邵说的一点都没错,历史上董卓就是受了公卿王允的离间计挑唆和吕布闹翻,最终被吕布杀死;李榷和郭也是受公卿们的调拨在长安火并,只是公卿没料到事情会超出他们的控制能力。
“对了,澹台恭,你为本相去一趟新丰~”寇邵忽然象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新丰?”澹台恭疑惑不解地重复了一边。
“哦,是这样的~”寇邵说道:“你为本相去新丰找一个人来,他姓鲍明出,字文芳。你为本相把此人觅来,便是大功一件~”
一边的太史慈问道:“这鲍出是何许人也?值得主公特地派一名校尉前去寻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