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这些可恶的官兵~”渐渐趋于冷静的黑山军又恢复了凶悍的本色,他们嚎叫着挥舞刀剑冲向寇邵军。
噗~噗~“啊~~!”体形短小却异常凶狠歹毒的弩箭迎面飞来,一阵啵啵之声,冲在最前面的黑山军被扑面而来的短矢射成倒,中箭少者四五矢,中箭多者十数矢。尸体上插满了短短的箭杆,死状恐怖,让人毛骨悚然。更有重伤未死者在地上蠕动哀嚎,这让从未见过如此歹毒武器的黑山军心里充满了恐惧。稍稍燃起的斗志,又在瞬间被扑灭。
“冲过去,砍倒那些鹿角?”张郃宿铁刀一指,整个军阵如同压路机一样碾向惊慌失措的黑山军,长长的铁矛带着铁锈和血腥的味道逼近他们的胸前。噗哧~啊~~一枝长矛刺穿了一个黑山军守兵的胸膛,沉沉的尸体挂在长矛上使得矛兵最后不得不丢弃长矛,换上宿铁刀作战。
不知道是于毒太弱还是自己的军力真的这么强,寇邵军不到两柱香的时间就已经控制了谷口两侧的山崖,而且连苍岩谷的谷口都快被张郃攻破了。“什么黑山黄巾,不过是恃险逞强的山贼而已,根本不堪一击。”寇邵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军队开始明显的占据上风。
忽然,田丰来到寇邵身边,轻声耳语了几句。寇邵闻言脸色大变,刚才还神采飞扬的脸顿时变得惨白无比,“你说什么?匈奴人?他们不是应该在河东郡的吗?”寇邵很努力的把声音压低。
“邺城来的是红翎信使确实是这么说的~”田丰的脸色也很难看,“昨夜,就是在昨夜,匈奴小王于扶罗及其弟呼厨泉率领匈奴骑兵偷袭邺城,在城外烧杀钞略一番之后,在今天一早转向内黄一带去了。”
沮授拿来地图,手指从河东郡一路滑向邺城。“于扶罗要从河东郡的平阳穿过上党郡、河内郡到达邺城而不被我军发现,并且知道主公大军在外乘机攻打邺城,肯定是有人向于扶罗告密,或者对他穿州过郡的行为熟视无睹。”
“这个人很可能是平难中郎将张燕,也可能是黑山校尉杨凤。”郭嘉把双手笼在袖子里,“张燕、杨凤原本就是黄巾贼酋,因为朝廷不能征讨才拜张燕为平难中郎将、杨凤为黑山校尉,一直以来他们二人和黑山未归附的黄巾有来往。”
寇邵有些不甘心的看着即将攻入谷口的张郃部,“冀州稍稍有些安定,百姓好不容易才安心在土地上耕种,如果任由匈奴人在冀州腹地搅扰,那么咱们的心血就白费了~!”
“主公说的对。”田丰说道:“主公对外宣扬自从戎以来未尝一败,百姓也觉得在主公强有力的保护下才能过上安定的生活。如果放任这些匈奴人在冀州肆虐,百姓就会对主公失去信心,这才是动摇主公基业的根本。”
沮授点头道:“嗯,匈奴人数量有限,劫掠不少多少人口财物。如果百姓觉得冀州不是他们能过上温饱日子的地方,主公无力保护他们的安全,百姓就会向别处流亡,说不定还会沦为盗贼。”
寇邵愤懑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撤兵吧~鸣金~!”
在常人的印象里,春天的田野里应该满是绿油油的谷苗,棵棵如冲天之剑,应该是充满了希望的田野。可是经过匈奴肆虐过的邺城郊外却是另外一副景象,田垄被战马踩踏的稀烂,谷苗混杂在泥土里全然没了生气。田野中农夫看护庄稼的茅舍废墟依旧冒着余烟,一具早就僵硬多时的尸体被一直长长的铁矟钉在地上,一个老妇蹲坐在尸体边,干瘪无神的眼睛里,眼泪早已哭干~~
在距离邺城不远处,一队士兵正费力的把堆积的象柴垛那么高的尸体一具一具的扔进火堆里烧掉。
寇邵每靠近一步邺城,就觉得胸口被大锤重重捶打一下。寇邵默默的跳下马来,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泥土中有一棵谷苗。“这些苗子不光是百姓的希望,更是我的希望啊~”泥土在寇邵手中被慢慢的越攥越紧。
邺城内,戏志才满脸愧色,站在臣僚的末尾始终一言不发,与他一起守城的孟虎则伤了右手,至今还绑着绷带挂在脖子上。
寇邵的脸色非常难看,事情的发展确实如自己预料的一样。匈奴人没有掠走多少人口财物,但是百姓却人心惶惶。如果不是以严刑峻法暂时压制,恐怕此刻已经有数万百姓流走他州了。
“戏志才~本侯早就把侦察敌情的重任交托给了你,你自己说说,这次怎么会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的?”寇邵的语气严厉而冰冷。
戏志才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硬着头皮出列答道:“卑臣当时在帮助华歆大人处理屯田事务,所以~~所以疏忽了~~!”
寇邵扭头问华歆道:“典农令,你当时需要戏志才的帮助吗?”
华歆纳头答道:“回主公,卑臣不需要~~”这话一出,群臣顿时以惊异的目光看着华歆,戏志才更是把愤怒和惊讶从眼睛里散佚了出来。“不过,卑臣非常感激戏大人。因为戏大人的介入,屯田的进展快了一倍~~”华歆话锋一转,有意为戏志才求情。
“快了一倍?”寇邵站起身来,将那把泥土中被踩烂的谷苗高高举起,“统统被匈奴人给毁了,就是快十倍也没有用~~!”
戏志才噗通一声跪倒:“请主公给卑臣将功补过的机会~”
高顺在一边劝谏道:“主公,戏大人这次是好心办了坏事,然戏大人足智多谋,还请主公给他将功补过的机会。”其余诸臣僚也纷纷附和。
寇邵的表情微微缓和,“有什么主意就赶紧说出来,免得匈奴人又流窜到别的郡县去。”
戏志才这才松了一口气,“主公请看。”戏志才走到地图边,以手指在内黄县处,“内黄北有洹水,南有荡水、黄泽,东有清河水,这些河川如同天然的屏障,阻挡了匈奴人的马蹄。卑臣已经派人通知内黄和繁阳二县,命令他们拆毁这些河流上所有的桥梁,焚烧破坏所有的渡口。匈奴人不善营建,无法在短期内搭建足够的桥梁,如此便将匈奴人困在内黄一带,使他们暂时无法寇略其他郡县。”
“然后呢?”寇邵问道。
“卑臣派人侦察过了,匈奴人没有辎重马队,估计只带了几天的口粮,人数在五千人左右,主公可以先以一军扼守内黄西侧的平原,形成瓮中捉鳖之势,然后再调集大军合而歼之。”戏志才说的绘声绘色。
寇邵冷哼一声,“匈奴人都是傻瓜?在那里等着被我军合围吗?”
戏志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公可能有所不知,匈奴人的龙祠大会将至,所以短时间内不大会再转移,他们去内黄也是因为那里有丰美的水、草。”寇邵恍然大悟,心想我只知道匈奴人有这么一个“龙祠大会”,但是不知道几时举行,原来就在近期啊。
第十五章 内黄外奴寇猖狂 黄泽
内黄城外
匈奴人的营帐散布在黄泽湖畔,从这里可以远远的望见内黄县城。虽然敌兵近在咫尺,可是内黄县内的汉军似乎完全没有进攻匈奴人营地的打算。
匈奴人的营帐中有一处营帐特别大,而且在营帐尖顶处还插着一直狼头大旌,那里就是于扶罗的大帐了。帐内点着油灯,不是甚明亮的灯光将一对赤身裸体交还的男女身影清楚的透射在白色的帐布上。搅人心旌的呻吟声不断地的帐内传出来,不过可以听的出来,男人的呻吟声中充满了欲望的满足与征服的快感。而女人的呻吟声则满是痛苦和无奈,甚至带着哭腔。
帐内,匈奴的裘衣和汉人女子的罗衫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毡床上,一个身材壮硕如牛的男子正奋力的抽送着自己的男根,他将身下女子的双腿高高举起,以便自己能够更加地深入女子的身体。另一只手则使劲的揉捏着那浑圆的肉球,把它恣意的捏扁搓圆。他身下的女子肌肤白皙滑嫩,似乎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是一般的村妇。那痛苦的呻吟声更令施暴者觉得兴奋,不由得加大了动作的幅度,以寻求更大的快感。
这个男人便是南匈奴的流亡单于于扶罗。他生的虎背熊腰,高大魁梧,而且精力充沛过人。在匈奴王庭之时,于扶罗就每晚必须有两个女子侍寝,否则他就睡不着觉。他本身就生的高大威猛,颇受族中女子的青睐,而且匈奴人风气开放,女子不在乎贞操。外加他是单于之子,所以于扶罗就有恃无恐,只要是自己中意的女子就想尽办法找来侍寝,甚至连族中一些小酋长的妻女也不放过,因此他也失去了族中权贵的支持,成了一个流亡单于。即使在流亡之后,于扶罗也依然“性质不减”,每到一处都要掳掠几个女子来满足自己下半身的饥渴。
“痛快,痛快!哈哈哈!”于扶罗意犹未尽的看着毡床上满脸泪水、喘着粗气的女子。“没想到还是个处子~”于扶罗惊喜的看着女子身下的一抹殷红。“看在你还是个处子的份上,本单于就多留你几天吧~”于扶罗心满意足的抓过一个皮囊,咕咚咕咚的仰脖喝酒。“啊,~这汉人的酒就是不及匈奴的酒烈啊~!”
这是,一个人影映到了帐布上,“于扶罗兄长,我可以进来吗?”说话的是于扶罗的弟弟呼厨泉。
“是呼厨泉弟弟啊,进来吧~”于扶罗随手抓过自己的裘衣围在腰上,然后又抓起地上的罗衫随手丢在那女子的身上。
呼厨泉也是个高大魁梧的汉子,身高八尺,高鼻深目,头发卷曲,还带着淡淡的黄褐色。一进帐篷,呼厨泉的目光就被毡床上的女子所吸引。于扶罗笑着锤了他一拳,“我的呼厨泉弟弟,我于扶罗从小到达什么东西没有和你分享?别着急。”
呼厨泉把目光收了回来,说道:“于扶罗兄长,我听说汉朝的冀州牧寇邵听说我们偷袭邺城之后非常恼火,已经调兵开始向内黄进发了。我们是不是避一避啊?”
于扶罗闻言大笑,“那个嘴上还没长毛的小子何足畏惧?汉人多步兵,我们匈奴人都是骑兵,就是给汉人多按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