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了很多错,但是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声……辛苦了!”武松那充满真挚感情的声音让李天正猛然一愣,随后泪水就不可自制地流了出来。
武松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用一种理解的声音说道:“这一路上你辛苦了,我都知道!你做的很好,但是你不应该瞒着我,你呀……你就是太要强了。”李天正这个时候已经说不出来话了,他已经被武松感动得稀里哗啦的。能得到陛下的这种肯定,恐怕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人吧?
待到李天正的情绪稍微扭转一些后,武松才认真劝诫道:“朕知道你一心为国,虽然你的手段有些极端,但是朕理解你,真的!说实话,我并不赞同你现在领军报国,你先听听我的想法,然后我们在交流一下。
如今的华国虽是三面开战,但是并没有大的战事,偶有的几个对手也是跳梁小丑而已,根本就上不得台面。从你当年投我,我就已然知晓你是一员虎将,杀鸡何谓用牛刀?在看国内,经过这两年的修养,我们多少已经恢复了一些元气,但是我们的底子还是太单薄了,现在的国库仅有白银一万三百于万两,存粮四七万余石,这些听着挺多,但是对于庞大的国家来说,这些实在太少了!
老实讲,朕现在并不缺征伐沙场的猛将,只缺少专事内政的人才。内政也分好多种,农田水利,商业外交,战略物资的筹备与兴建,这些都需要专门的人才来负责。这些人也许不是受到万众注目的,但是他们所做的贡献对国家来说绝对是重中之重。而你、就是建设性人才,除却那些让人不快的极端手法外!朕言尽于此,如果你还是想上战场,那朕绝对会满足你的要求。”武松说完后就再也不发一言,静静的等着李天正的回答。
经过好半天之后,李天正才沉声说道:“既然陛下期与厚望,微臣又怎敢不效死力?”
不管这话是不是他的心里话,武松听着都是舒服万分,重公事而轻私利,此人可堪大用。武松直接就为李天正封了一个子爵,这还是开国以来的的一个爵位,惊得李天正连连推辞。开什么玩笑,自己的这点功劳怎么受得起这样的殊荣,多少百战余生的将军都没有获此殊荣,他实在是受之有愧。自建国以来,陛下虽然一直对手下的大臣不吝重伤,但是却是一直没有封爵,这让一干大臣在背后也颇有些微词。自己也许有点功劳,但是绝没有陛下说的那么严重,这点自知之明李天正还是有的。
在武松的执意封赏下,李天正几欲要以死谢恩了,好说歹说才逼着武松说出了心里的话。
“那就先把这件事放一下,等秦明和智深长老他们回来一并封赏,这下你总该不会再推辞了吧?”
“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天正以大礼拜谢完毕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听听陛下刚才说的话,鲁智深、秦明、这些都是陛下身边一等一的大将,都是开疆扩土的人物,陛下把自己和他们放在一起,那就是已经肯定了自己的价值。只要陛下认同自己,那还怕没有机会上战场,还怕不能流芳千古吗?
但是李天正也知道,陛下既然能画出这么大的一个馅饼,那就一定有重大的任务委派给自己,也罢,不就是晚两年上战场吗?就当前期投资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果然,李天正刚刚谢恩还没多久,武松就命人拿出一个更大的地图出来。这巨幅的地图已经无法摆放在桌案上了,只能平铺在殿内的大厅里。地图正上写有七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华国军战示意图》
版图比较草率,但是大致上的名川大河还都有标示,重要的城市和战略要点也都有重点标示,整张版图覆盖极广,东至东瀛,西至鼓楼,北至沙俄半境,这是一种存在于纸张之上的霸气。武松指着北方一条粗长的黑线说道:“这条路就是你修出来的,有了这条路,我们的粮草押运可以快上三倍,用于运兵的话则更快,无论是出击还是防守,我们都能最快的作出反应。但是你看看这里……”武松说完又把手指向南方……
“南方是我国的粮仓,是国家供给的基础,那里温暖湿润,最是适合种植粮草!但是你知道吗?雨水太丰足了有时候也是坏事,泛滥的水灾每年都会造成一成多的粮草损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天正明白,这绝对是一个好大的工程,同时他也明白武松为什么要赐自己爵位了。别的不说,恐怕光是修好水利就要十几年的时间,甚至更长,而听陛下话里隐藏的意思,似乎陛下的期望还不止如此?
用天人交战这个词来形容李天正的内心绝对不为过,如果应下这个差事,荣耀和功劳几乎唾手可得,但是自己恐怕要和梦想永别了。黄沙百战穿金甲,这是从他儿时就有得梦想,尤其是遭到家毁人亡的打击后,他更是对权力有了几乎渴望的期盼。李天正的挣扎是如此的明显,明显到就连殿内的侍卫和太监都能看得出来。
武松左右看了看,然后沉声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殿前五十步!”
第一第二百一十三章 家事
随着殿内的人员一走而空,武松这才从袖内掏出一张名单,武松晃动着名单对李天正说道:“本来是想事后给你的,看你这么痛苦,不如再给你一个好消息。当年你们李家村惨遭战火,除了你之外在无一生还,这些年你虽然明里不说,但是心中一直对降辽怀有仇恨,这点我没说错吧!同时我还知道,你一直想追查带兵屠村之人。非常抱歉,再没有经过你同意的情况下,朕帮你查出来了。”
古代的恩怨之间,最讲究的是什么?杀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杀一个尚且如此,全家都被杀了那?这些年来折磨李天正的一直是这个心魔,他之所以渴求权力也是为了报仇。在得知仇人的下落后,李天正几乎跳了起来,一双大手不受控制的就抓向武松手中的名单。好在武松知道他报仇心切,不然光是他这个无礼的举动,就可以按个不敬的罪名砍了。
“上京道左路征讨使前锋官,纳、兰、飞!”李天正一字一句的念完后,这才极其激动的对武松说道:“陛下,臣请上京一行!陛下……”李天正一连说了三遍都没有等到武松的回答,这才想起武松所说的条件。当下毫不犹豫,直接应道:“臣愿成为内政人才。”
“你很聪明,你做了最明智的选择!你也不用去上京了,朕既然能帮你调查出来,自然也能帮你把人带到你的身边,出来吧!”随着武松的喝令,竟然从屏风后走出一个敦实的汉子。李天正先是一愣,随后指着那个汉子试探的对武松问道:“陛下,这个人不会就是……”
武松对他缓缓点了点头,即而转头对着那个中年汉子说道:“你死的也不冤了,起码你保全了家人。朕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有人在骚扰你的家人,无论你的后代是为官还是经商,朕都会对他们一视同仁。”
再听了武松的话后。那张死人一样的脸上才终于浮现出一点笑容。也许是看地开了,那名汉子居然向李天正主动说道:“我就是纳兰飞,下令屠你李家庄的就是本将,你想报仇尽管来吧!”说完仰天闭目,一副慷慨就死的模样。
李天正先是沉重的呼吸了几次,然后狂嚎一声。猛的扑了上去,双拳如雨点一般落在那个汉子的头上,一边打一边疯狂地嚎叫,其声有若孤狼。武松就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李天正身下的那个汉子也是硬气,自始至终都没有吭过一声。当李天正醒悟过来时,身下的男人已经被他打的面目全非,整张脸都已经严重的浮肿变形了。那黑紫的浮肿上布满了不规则的撕裂创伤,眼见是出气多如气少。李天正此时已经后悔了,在他地心中有千万种报复的方式。可还没等施展一样,仇人就被自己一顿老拳打死了。
直至此时武松才对着李天正说道:“算了,人已经没救了,给他个痛快吧!”
纳兰飞滞留的眼神越过李天正,死死地盯着武松。
“你放心走吧,朕乃九五之尊,绝不会失言的!”直到武松说出这句话,纳兰飞才含笑待死。
李天正自知陛下说的是实话,因此才下重手毙了仇敌。之后的细节无非是割首祭祖这类事,没有什么值得多做表达的。
三日后。李天正带着他那六万战俘和工部尚书地头衔毅然踏向了南方地土地。武松也没有闲着。各样地文书也随之发往南方地各个省市。一连几天地通宵达旦引起了扈三娘地关注。让她忍不住心痛得责备武松道:“不就是修个河堤。修条路吗?您至于这么劳累吗。交给下边地人办理不就好了。”
武松无奈地回道:“真要是像你说地那么简单就好了。李天正地差事绝对是国之大事。万万马虎不得。交给别人我实在不放心。如果不是有暗影可以帮我盯着。我都想一路监工来地!”
见到武松说得这么认真。扈三娘也没有脾气了。只能喃喃劝谏道:“社稷百年。路还长着那。陛下可要注意身体呀!”
武松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对着扈三娘问道:“西宫地皇子怕是快到周岁了吧。下边地人早就把名讳送上来了。这段时间因为忙。所以一直都没有定下来。你来地正好。快帮我挑挑。”
扈三娘先是一愣。随后马上笑着应道:“倒是臣妾疏忽了。让陛下费心了……”
经过一番反复地比较。二人终于把小皇子地名讳确立了下来。武威扬。出于歉意。武松决定今夜好好陪陪乌卡玛。像说出这种事。武松已经没有了之前地尴尬。想当初……他还隐隐有一种偷情地感觉那!
扈三娘虽有不满,但还是大量的说道:“如此也好,我那正好有点东西要送给妹妹,还请陛下一并捎去。”
当武松带着扈三娘送来的童衣出现在西宫的时候,乌卡玛这才欢喜的吩咐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