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说难道不对吗?”易騑衡倒抽一口气,真是痛死了!
“完全错误!我臧可容不属于任何人!”臧可容倨傲地表示。
易騑衡无法接受她的话。“你曾经说过你已经爱上了我。”他永远记得她说过的话。
“在我看清你的真面目之后,那份感觉已经烟消云散了。”他和萧茵茵的争执让她惶恐,也收回了真心。
“我说过,我和萧茵茵之间已经结束了,在感情上我们互不相欠。”这是他最后一次表明自己。
“哼!我也说过,我不想知道你和她之间的事,更不会相信你所说的话。”臧可容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易騑衡沉着脸,眸色阴幽得骇人。
“臧可容,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解释,以后我再也不会说了。”他沉着声音,字里行间有被误解的愤怒,也有着不被信任的痛苦。
“那太好了,我的耳根终于可以清静了。”臧可容悻悻然地回道。
这句话引爆了一切,凝窒的气氛令她的心一窒,她越过他,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她必须出去透透风,离开这个会令人窒息的空间,去外头排解胸口的郁闷。
骑着机车,没有戴上安全帽,让风吹扬她的发丝,郁闷的情绪随风抛向脑后。
她就像风中精灵,驾驭着机车,驰骋在疾速的风里。
“可恶!”咦,不对劲,车子的煞车好像出了问题。
车速过快,臧可容打算降低速度,却没料到煞车系统竟然失灵。她不停地试着煞车,但是却没办法降下车子的速度。
“老天,再这样下去,我会没命的!”臧可容愤怒地低咒着,内心的恐惧开始蔓延。
惊险地闪过几辆车子,她在心中直念佛号,期望各家大神能保佑她的人身安全。
“如果我难逃此劫,那么务必庇佑我能保有全尸,死状可别太惨烈。”
低嚎声才落,她一个失神,就直往前方的车子撞去。
“砰!”两车相撞,臧可容在瞬间失去意识。
白色天花板,白色的墙,白色的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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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上了天堂,这里是不是天使的家?
“你终于醒了!”臧可岚娇滴滴的声音唤醒了臧可容浑噩的意识。
“你怎么也上天堂了?”臧可容瞥了一眼坐在床边的臧可岚,她虚弱地问道。
“你头脑撞呆了啊?这里是医院,不是天堂。”臧可岚的声音连骂人都很悦耳。
“原来我没死。”臧可容闭上眼睛,心中暗吁了一口气。显然各家大神听到了她的求救,在鬼门关前拉了她一把。
“你的命没那么脆弱,只是差点断了腿,身体有几处擦伤而已。”
“差点断了腿”还不严重吗?臧可容无法接受臧可岚那种淡然的口吻。“听你的口气,我这样的伤好像还不够重哦!”
“是不够,像你这种硬脾气的人,非得撞掉半条命,才会学到教训,才会懂得遵守交通规则。”臧可岚把关心化为教条,不停地数落她。
“姐,我现在很虚弱,你实在不该再对我疲劳轰炸。”臧可容看着自已被绷带包扎得像颗巨蛋面包的脚,痛苦地哀嚎。
“你只要发誓从此以后不再飙车,我就封住我的嘴。”臧可岚一肚子的火,不准备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好、好,我发誓,我再也不飙车了。”她只是发誓不飙车,可没允诺不骑快车;臧可容在内心窃笑。“这样你可以闭上你的尊口了吧!”
“你以为你随便发个誓我就信你啊。”臧可岚不是省油的灯,臧可容的个性她可是摸得很熟,岂会猜不出她的诡计。
“你很难缠耶!”臧可容抱怨道。
“不愧是我的双胞妹妹,很了解我哦!”臧可岚娇媚地笑笑。
“我才懒得了解你哩!”臧可容气结。“你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你的服侍。”臧可容赶她走。
“我正好打算要走,不用你赶我。”臧可岚起身,以优雅的步伐踱出病房。离开前,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我帮你找来一个”特别看护“,在你还没康复的这段期间,他可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知道啦!”臧可容闭上眼想休息,无力地应道。
“拜拜!祝你早日康复,还有祝你和这位”特别看护“处得融洽。”臧可岚诚心地祝福道。
第八章
她才刚闭上眼,就被一声巨响给吵醒。
“砰!”病房的门被用力推开,门板撞到墙壁,发出一声扰人的响声。
“天杀的,哪来的冒失鬼──”臧可容用尽力气吼叫,她半撑起虚弱的病体,以杀人似的目光瞥向来人。
在看见易騑衡时,她愣住了。他怎么会知道她在医院里,铁定是臧可岚那个大嘴巴把谣言传到公司里去了。
“你受伤了?”
易騑衡以跑百米似的速度冲到病床前,狠狠地将她拥抱入怀。当他从秘书钟晓恩的口中得知臧可容车祸的消息,便丢下手上的工作,飞车赶来医院。
“易騑衡,你……你放手,我快被你勒昏了。”他抱得太紧,臧可容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竟敢拿生命来开玩笑,我是很想把你给勒昏。”易騑衡微微松开,他的额抵住她的,满脸惊悸。
臧可容非常不习惯他这么亲近,她推开他。“我才被你吓着了哩!你像急惊风一样冲进来,真是吓掉了我半条命。”
“被我吓到总比被车撞来得好。”他不快地训她。
“易騑衡,你搞错了,我是撞车,不是被车撞。”走了个臧可岚,又来个爱训话的人,她快受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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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真有本事,一天到晚爱撞车。”他冷声说,声音中饱合忧心和怒气。“看,这次没上一次那么幸运了吧!这次撞出了一个大包。”他的目光瞥向她左脚踝那团“巨蛋面包”。
“我爱撞车是我的事,与你完全无关!”他的口气让她听了非常不爽快。
“谁说与我无关的?你现在替我做事,你发生了事情,所有的摄影工作都将停摆,你可知道这一停摆,本公司将会蒙受多大的损失?”他想不出任何辩驳的理由,只好抬出公事来。
他关心她是因为公事!臧可容一听,美眸一黯,怒火在眸底窜动。
“贵公司所有的损失我会全数赔偿到底,易老板,这样你大可放心了吧!”
“我若能放心,就不会丢下手上紧急的工作,跑来医院探视你。”他心焦如焚,她不知道吗?“臧可容,你明白我的心情吗?”看她毫无表情,他忍不住愠恼地抓住她的双臂,摇晃着。
“你不放心是你的事,和我无关!”臧可容敛下眸,不想理会他。她对他心存芥蒂,发誓绝不会对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动一丝情意。“易騑衡,请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牵扯。”
“自从在酒吧那一夜,你把纯洁的处子之身献给我之后,我们就注定牵扯不清了。”他知道她对他的误解很深,他发誓,这一次他绝对要敲醒她混沌不清的脑袋瓜。
“易騑衡,我告诉你,那一夜不管是哪个男人和我独处,我都会献身给他。那夜我要的只是激|情,只是欲望。”
那夜她之所以会交出自己,是为了证明自己对男人仍有吸引力,为了拾回身为女人的自信心。
“我当然知道你当时的心态,你的表现很明显。但撇开那一夜不谈,从我们相遇,一直到你到我别墅过夜的那晚,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我们互相吸引,这一点,你不能否认。”他剖析着彼此内心的想法,非要唤醒她封闭的心不可。
“我不否认,我确实对你有好感,但那份感觉在我看见你对待萧茵茵那种嫌恶的态度之后,就全数消失了。”在看清他的嘴脸之后,她决心和他划清界线。
“臧可容,你真是冥顽不灵,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肯相信我。我和萧茵茵早在三年前就结束了,我没有对不起她,更没有亏欠她!”他沉着声,一字一字沉重地说着。虽然说过绝不会再向她提出辩解,但她的怀疑着实令他非常、非常生气。
现在,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他非得把所有误会解释清楚不可,如果她仍然不相信,那他只好使出最后手段,逼她相信。
“我不相信你的说词,我只相信我自己所看到的。”她顽固得很。
易騑衡俯身向前,凝视着她,他的双眸显得阴鸷可怕。“你再说一次。”他准备惩罚她。
“如果我再说一次,你便能死心的话,那我……”她的尾音被他的唇掳获,她的喘息声被吞没在他狠狠的热吻中。
当他挑起了她体内的热情之际,突然又放开了她。
“我再问你一次你相信我吗?”他炽热的目光锁着她迷醉的美丽眸子,用温柔的音调问她。臧可容从热情中微微清醒。“我开始有点相信了。”她挫败地从齿缝间逼出话来。
天杀的男人!老是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逼她就范;臧可容在心中咒骂着,下一瞬间,她伸手勾住他的颈,主动凑上唇,将他奸诈的笑容吻在唇里。
那个多事的女人,竟找易騑衡来当她的看护,根本就是存心耍弄她嘛!
“易騑衡,我不需要你,请你离开。”
臧可容双颊绯红地大叫,对于臧可岚的安排是又气又窘。天杀的臧可岚,等她的身体康复之后,铁定要找她算帐。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然答应了你姐姐要照顾你,我就得遵守诺言。”相较于臧可容的困窘,易騑衡可是一派得意。
“诺言?你又没在上帝面前发誓,不必当真啦?”要一个男人来服侍她,那不如在地上挖个地洞,让她钻进去算了。
“以我高尚的人格而言,我必须遵守我自己的承诺。”易騑衡很坚持,而且他也很乐意服侍她。
“哦!我的妈呀!易騑衡,真受不了你,你别表现出这么乐意的表情来好不好?”臧可容挫败的低喊,她手掩着脸,不知所措。
“真稀奇,你也会脸红哦!”易騑衡拉开她的手,看着酡红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