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黛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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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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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做绝了,连心上人都惹得伤心,难怪父皇会有意为难又折腾。

云涯正想宽慰几句,却忽然发现黛玉手边的书上摊着一张字,不由拿了起来,正是那首《长相思》:

流水筹,断水谋,一抱游礁孑寥丘,惊伶雨夜舟。

唱鸱鸺,问鸱鸺,何对如醇似醴愁,角枕尤不休。

“写给我的?”云涯细细读着,唇边笑意颇为意味深长,“怎么还把云诺写进去了。”

逮着机会,黛玉立即讽回去:“就准你‘家国天下’,不让别人‘怜卿薄命’?”

所谓知己,从来都是彼此间相知、相偕,心意相通的。黛玉早发现,她与云涯似乎总能想到一处,只是对方重义,自己为情。黛玉也明白,自己心思重,总让云涯又是猜又是哄,颇觉得对他不住;在看云涯,总是默不作声地为她担着危险,挡好风雨,甚至不让她知道……这还真是情到深处反生疑,相磋磨却都为一番真心实意,叫人伤感又不得不称奇!

如何再能舍下?黛玉咬着唇儿,脸颊微微泛红,真是被对方逮牢了、抓住了,又欺负定了。

“是我的错,不该乱吃醋。”云涯看她脸红,大概猜到这心思细腻的小姑娘又在纠结些什么,好不由一声轻笑,将那首《长相思》卷进了袖子。

黛玉看他所为,只轻轻“哼”了一声,却没阻止。

云涯再细细看这小姑娘,明眸含情罥眉轻蹙,脸颊微微泛红,真是可爱得很。虽然黛玉仍然带着伤感,可说开了毕竟开怀些,终于放心,笑道:“我先回宫去,至于这首,我要仔细想想,填了再回你。”

黛玉才不信他:“现在填不出么?”这人真狡猾,又想藏拙?现在可不是四年前了,这里也不是悯恭郡王府,不会再有人上他的当!

云涯笑而不语,他自是填的出,可人与人得你来我往,没得把包袱或是抱负全自己扛,留着些余地,不是还能留着下次见面的借口么?

黛玉也不留他,好容易说开了,心里松了些又堵了更多,真得好好理一理,真是奇缘伴着业报,谁都别想逃,想搏一把终身,却摊上了这么一个,真不知道让人该哭还是该笑!

云涯则带了一首词,还有“撒娇儿”的建议回宫,先去沁芳苑里走了一遭,听弄月跳着脚喊“和亲不算事儿,只要不嫁给姓萧的就行”。真如是,皇帝陛下与太子殿下愁作的都不是公主不肯嫁,而是公主真想嫁……这该怎么办?

派人去把扶桑少将军打残了?太费事儿,还是去提醒景襄侯注意生命安全吧!

幸亏早先有个萧若繁自己“想不开”,跑来求娶弄月,现在正好把包袱甩过去——要不然,临时哪里能找个肯尚大公主的,没得在白白折腾掉一条准驸马的命!

狼狈不堪地出了沁芳苑,云涯苦笑着又去父皇跟前求饶讨好卖乖巧,“实在办不好这个差”,听得云朔是啧啧称奇:“居然学会装可怜了,谁教的?”

云涯说实话:“林县主教的。”

皇帝陛下顿时觉得,他刚刚只写一张指婚的圣旨……是不是有点儿少了?

作者有话要说:鞠躬道歉,之前黛玉那首词复制粘贴错了,改一下,顺便修个文~~

黛玉:真是、冤孽。

喵:摸摸,所以我给你的最粗的金手指,就是让你跟他两情相悦嘛,要不然妥妥的虐恋!

黛玉:掐喵尾巴!

林霁风:太子,你搞错了一件事。

云涯:?

林霁风:我家,不是叔叔养我,是我养叔叔——他没我有钱!

云涯:……【那你还天天挨揍,是有多活该】

弄月【怀疑】:一道指婚圣旨?

喵【逃跑】:救命啊啊啊啊啊……

弄月【追杀】:我宰了你!!!!!

萧若繁【读秒】:按公主今日的药方,不凝神静气就会全身无力……三、二、一,倒~

第3135章 公子纷纷做完语将女深藏功于名

林睿匆匆赶回京;连家都没回就进了宫,就是为了赶着告诉皇帝扶桑的求亲之意;他的态度很明显:大公主胸有丘壑;从不耽于女儿心事,乃是一派男子气度,并不适合和亲他国。

且不论扶桑那所谓的少将军到底配不配公主……不怕他们求娶,怕的是弄月胡搅蛮缠说要嫁。

昭君和亲;留下“始知绝代佳人意,即有千秋国士风”的美名;可见——和亲的必须得是“佳人”;万万不能是个胆敢提刀杀人的疯丫头!

云朔也觉得无奈至极;娶妻娶贤,妻贤方能夫祸少;弄月却半点沾不上“贤良淑德”中的哪怕任意一个字,还是个望门寡的,而且今后说不定子嗣艰难……扶桑求亲前也不打听一番,还是那个纪伊真绪有意要祸害他们的少将军?

养坏闺女然后去祸害别人家的儿子,那非得是不共戴天的宿仇。皇帝陛下想想,定疆事大,谈判在即,让别人讲信誉,自己也得摆个和善的态度,万不能放弄月出去祸害人。

因此,趁着纪伊真绪还在路上,赶紧将弄月的婚事定下来罢。扶桑就算是蛮夷不懂礼法,也该知道个先来后到。若是他们还是坚持结亲,宗室皇女太少,学古人选个宫女封公主嫁过也行,晾他们也不敢嫌弃。

皇帝陛下这般思量着,便将写好的圣旨发了下去:大公主指婚景襄侯萧若繁。

只是指婚,婚期未定,毕竟弄月望门寡的身份在那儿,稍微缓一缓,免得别人说闲话。

圣旨一出,自有灵通之人叹景襄侯真是公子薄命,蓝颜真比红颜还可怜,绕了一圈儿这凶残的公主殿下还得摊到他头上,还是在人家准驸马“尸骨未寒”的风口浪尖。就因为扶桑自不量力,朝廷特意寻他来顶缸……这都什么命数啊,真该去庙里拜拜!哦,不对,还得求个长生牌位,万一大公主再寡一次,那就真是克夫了!

子非鱼,安知鱼的哭笑不得。

萧若繁接旨后直摇头叹气,早知有这么一出,他何苦闹着得罪太子的风险去算计那小公主?天定良缘百世难求,天作孽缘却就该你的,别想解脱,只能学会苦中作乐。

苦中真有乐,萧若繁想了想,不由发笑,按公主殿下的脾气,现在的沁芳苑的屋顶上还剩几块好瓦?说不准,连东宫都要一并遭这场河东狮的劫!

萧若繁猜的没错,公主殿下气势汹汹地冲进东宫寻晦气,哪知云涯早避出宫去了,她又不能出宫去抓——那非得被一团侍卫围追堵截,现在皇帝陛下是真怕这闺女一剑把景襄侯戳死了,自己让自己做第二回的望门寡,那非得是滑天下之大稽。

弄月看着空荡荡的东宫,咯吱咯吱磨着牙,怀里娇滴滴的波斯猫儿被她捏得梗着脖子直“喵呜”。良久,公主殿下阴阴一笑,不是不让本宫出去么,没关系,本宫可以找“打手”:她记得,蓝宜茜今天刚巧进宫了。

所以,坐在御花园凉亭里吃点心的蓝宜茜接到了公主殿下的重托——帮本宫去揍景襄侯一顿!

蓝宜茜眨巴眨巴眼儿,顺手塞了一块糕在弄月嘴里,堵了她的话又果断拒绝:“我不能揍他,他不会功夫。”将门虎女是有原则的,女人不打,孩童不打,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打。

一般正确的说法不该是“男人不能打女人”么,萧若繁你个没用的玩意儿!

弄月险些被蓝宜茜噎死,就是不知道是被话噎的还是被糕噎的,好容易才缓过来,瞪着一双猫儿眼:“不揍他也行,你想点别的法子给他寻点晦气,反正我气不过,快被他气死了!”

蓝宜茜皱眉毛,又想拿糕点塞她:“你何苦呢,反正也是要嫁的。”

弄月眯眼睛,早已打好了主意,实在不行,嫁归嫁,成亲的时候再杀也不迟,什么时候寡不都是寡么!

但现在的气还是要出,否则的话,弄月觉得自己能被活活憋死:“要不然,你给扔点死鱼死虾什么的,总之才不让他好过!”

据稗文野史、市井小言里头说,这是寻人晦气的最佳法子呢!

死鱼死虾?

蓝宜茜再次嫌弃地皱眉毛,不拘小节的姑娘也是爱干净的,歪着头问:“能换点别的不?鱼虾太腥了,恶心。”

弄月都快被她弄崩溃了,气得脸蛋红扑扑,恼羞成怒般地跺着脚:“随你随你,总之你帮我办这趟差,以后的点心管够!”

蓝宜茜答应了,所谓拿人点心与人消灾,自然是要好好办差的。

所以,嫌鱼虾恶心的蓝姑娘,给景襄侯府送了两大箩筐的……鹌鹑。

当然是死鹌鹑,毛都拔了,露出一身精瘦的肉,洗的白白净净的。

蓝姑娘表示,祖父教导要谦恭淡泊,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因此,随着鹌鹑一起送往景襄侯府的敲门拜帖,署的只有公主殿下的大名。

于是,大太阳底下,萧若繁对着箩筐足足愣了半刻,差点以为自己要晒昏头了,才吩咐人去林霁风和水溶那里下帖子,请他们过来……一起烤鹌鹑。

林霁风过来凑热闹,看到他真找了铁签子将鹌鹑一只只地往上串,好奇得很,不由揶揄:“你真敢吃?不怕公主殿下剖了孔雀胆塞鹌鹑肚子里去?”

“当然怕,所以我一只只查过了,都是干净的。”术业有专攻,萧若繁轻松的很,“我那么多年在太医院也不是白混的。”

林霁风转眼珠子瞎猜:“难道是公主殿下转了性子?啧啧,还是你终于转运了?”

这问得真够居心叵测,是讽喻公主殿下,还是嘲讽自己?萧若繁两厢都不选,直接将一串子鹌鹑塞了过去,指指烧的正旺的火盆:“你来烤。”

“……”这算是送上门给表哥做苦力了么。果然看笑话是要付出代价的,就跟莫名其妙被搀和进西宁王案的南安郡王一样,冤屈满心无人诉,或者干脆认命,更有乐此不疲——就像水溶,竟又将许檀给接回了自己家,他是打定了主意非把人家姑娘气死不可么?

正巧水溶进来,笑看两个半人高的大箩筐:“真不少,估计烤不完。”

林霁风想顺手在拉一个:“你也一起烤?”

水溶抬眼,他挺有兴趣,但得事先提醒损友一声儿:“我烤的,你敢吃?”

林霁风顿时哑然。

萧若繁是个贵公子,十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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