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2月7日正月初一。
距离司马靖的案子已经过去了半年了,可是岳阳还是得不断地重复描述那一日认定司马靖是凶手的理由给警官听。说实话,司马靖都已经认罪了,还整这么麻烦,到底是有名政治家的儿子啊……当初抓刘芒可没那么麻烦……
“厉鬼一号,你怎么变成熊猫了?”岳阳奇怪地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厉鬼一号,两个深深的黑眼圈清晰可见。
“废话,昨天放了一个晚上的鞭炮吵得我根本睡不着。”厉鬼一号打了个哈欠,道。
“哈?厉鬼也需要睡觉?还有,昨天晚上哪里有放鞭炮啊?”岳阳问。
“我们厉鬼的听觉比你们人类好多了!”厉鬼一号辩解道。
“好好好,算你有理。”岳阳不打算与它争吵,开始整理一下办公桌上的文件,边整理,边说,“厉鬼一号,今天是大年初一,我们去好好玩玩吧。反正这半年,接下来的大大小小,杂七杂八的委托,我也积攒了一点钱。”
“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呢!”厉鬼一号拒绝了,道,“谁会相信你这个吝啬鬼会这么好心!”
“我……我没说我好心啊?我出去玩,你是厉鬼,你只能看,怎么可能和我一起玩嘛?”岳阳解释着,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靠,大过年的居然有委托,真可恶。”岳阳气归气,还是和气地开门,面对客人。
门外是一名中年妇女,穿着厚厚的的羽绒服。
“请进,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岳阳把她领进了门。
中年妇女没有坐,只是拘谨地看着岳阳。
“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岳阳又问了一遍。
中年妇女突然跪了下来,岳阳顿时不知所措。
这……这还真是见鬼了!
“喂,大妈,你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只是来委托而已,用不着下跪吧?”
“求求你,求求你,你一定要答应我的请求!”
“不会吧?我答应就是了,没必要下跪吧?”岳阳赶忙扶妇女起来。
妇女含着泪,道:“岳阳先生,你能……帮我的丈夫辩护吗?”
岳阳见妇女站起来,便说话不经大脑……
“辩护?行,没问题。”
“真的?”
“真的……不就是辩护……嘛……等等!辩护!?”岳阳猛然反应过来,辩护这东西,可不是好搞的,是只有律师才能做的困难的事情。
“是的,辩护,我丈夫被控告,杀了人……”中年妇女面露难色,但还是说了出来。
岳阳差点没跌倒,支吾着,说:“那个……您……您……不知道吗……我是个……侦探,不是……律师……”
“可是,岳阳先生,没有一个律师愿意帮我的丈夫辩护,是我丈夫让我来找你的,他说只有你才能救他……”
“拜托,大婶,你难道不知道,上法庭的,只有律师,而律师呢,必须得考试,然后得到律师证……”
“可是,你刚才已经答应我了,你不可以反悔的啊!”
岳阳总算明白为什么中年妇女之前下跪了,因此,他发誓,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答应帮下跪的人做事了。
……
就这样,岳阳稀里糊涂地接受了委托,而且居然是为杀人嫌疑人辩护的委托……
第七话 辩(2)
拘留所——
岳阳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拘留所,原因不是别的,正是因为,他的委托人居然……居然是司马靖的大伯!
“那个,您真的要委托我吗?”岳阳不安地问道,要知道,冒充律师,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是真的,我已经连夜委托他们去帮你办律师的证件了。”
和蔼的老者,严肃的警卫,这就是所谓的拘留所……
“岳阳,”厉鬼一号在香烟内提醒道,“这个老头似乎有什么特殊的力量。”
“废话,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老者问道。
糟糕,被听见了……
“没什么,自言自语而已……”岳阳打着哈哈,暗忖自己是否犯了太岁,居然这么倒霉。
“岳阳先生,你把阿靖送到监狱里是对的,阿靖如果一直那样下去的话,一定会自己害死自己的。”老者注视着岳阳,岳阳显得十分不自在。
“那个,您……”岳阳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是侦探,而不是所谓的律师,根本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
“岳阳,现在应该是询问他案发的经过。”厉鬼一号提醒道。
“哦啊!”岳阳马上醒悟,说,“您能告诉我案发的经过吗?”
“不能……”
“啊咧?”
“好了,会面时间结束了,再见了,岳阳先生。”
……
就这样,岳阳在司马弘那里什么线索都没有得到,得到的,只有一份律师证,以及所谓的律师徽章……
……
“厉鬼一号,所谓的法庭辩护,到底是什么样子啊?”岳阳点起一根烟,站在公园中央的大报时钟上。
“我也不太清楚,以前看电视和打游戏的时候遇到过一些。”
“哦?是什么样子的?”
“好像就是昧着良心,鸡蛋里挑骨头,然后狡猾奸诈无恶不作来讨好审判长。冲着对方律师大吼大叫,唾沫星子乱飞。”
“真是完美的形容啊……”岳阳感慨着。
忽然,下面传来一群人的围观:
路人甲:“看,那个人是不是有病啊,爬那么高?”
路人乙:“肯定有病,他刚才还在自言自语呢!”
路人丙:“他是不是要自杀啊?快去叫警察!”
路人丁:“已经叫了!”
……
岳阳无奈,只好打了个响指施展幻术,才得以逃脱。
真是,有必要这么稀奇吗?
岳阳匆匆赶往司马弘的住所。
假如要打听线索,还是那里比较好。
……
郊外,司马弘宅——
岳阳站在豪华的别墅前咬牙切齿着。
可恶,居然这么有钱,太令我嫉妒了!
不过出于道德以及法律,岳阳还不至于杀人放火,但是……恶作剧还是会的……
岳阳从口袋中拿出一叠空白的卡片,将其一张一张排列在大门前,然后将灵力注入每一张卡片。最后改变这些卡片的颜色,使它们与地面几乎没有差异,岳阳这才心满意足。
这些卡片是岳阳的朋友送给他的,原本是用来提取指纹或者脚印的高科技装备,但是却被他的朋友修改成配合灵力才能发动的东西(到底是天才科学家啊)。用途么,十分广泛,比如说可以测试空气中的灵力浓度,测试厉鬼的强度,当然,还可以恶作剧,利用灵力,可以把图案印在物体上。而现在岳阳所用的,正是最后一项能力。也就是说,所有踩过这些卡片的人,鞋底都会留下岳阳所设置的图案。
“嘿嘿,大功告成!”岳阳按了按门铃,随即,那个到事务所委托的中年妇女来开门。
……
司马弘宅·;大厅——
“哟,大婶,这间房子可真气派啊!”
“哪里……”中年妇女显得十分忧伤,毕竟自己的丈夫被当作犯罪嫌疑人拘留了起来,谁不会如此呢?
“对了,大婶,你能告诉我,关于那起案件吗?”
“好的……”中年妇女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那是两天前,那天正好是雨天……”
……
两天前——
司马弘宅。
“丁冬”……
雨。
冬天的雨,很少见,很少下得这么大,很少下得这么久。就好比真相一样,很少能够埋藏在黑暗中这么久的……
雨淅沥地下着。
风很大,笔直的青松也在风中摇曳。
门铃被站在雨中的神秘人不停地按响……
“管家,外面的是谁。”司马弘悠闲地坐在电视机前品着茶。
“老爷,是不认识的女子带着一名青年。”
“她说来干什么了吗?”
“说了,似乎是想避雨,所以想来借宿。”
“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
那是母子俩……
司马弘在看到那母亲的脸的时候怔住了。他痴痴地看着,全然不顾自己的夫人在旁不停地轻咳。
“打扰了!”母子俩有礼貌地鞠躬。
司马弘没有多说,只是安排管家给他们整理房间,但是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母亲。
就在半夜,司马弘去了那母亲的房间。
她比司马弘年长几岁。
“你真的是……”
“是的,是我。”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整个别墅,待司马弘的夫人报了警,管家冲进房间,发现的,只是衣衫不整,浑身是血的来借宿的母亲,以及……手中握着小刀的司马弘……
第八话 辩(3)
第八话二十五年
“哇列!?有没有搞错啊?这样看来的话,司马大伯一定是凶手了嘛!”岳阳惊叹道,随即被中年妇女惊异地瞪视。
厉鬼一号只好在香烟中轻声提醒:“岳阳,你调查都没调查过,怎么可以随便下结论啊?”
岳阳马上领悟,于是献出了笑脸:“那个啥?玩笑,玩笑而已……”
中年妇女的表情这才稍稍缓和了些。
“那个,我可以去看看案发现场吗?”
“可以,反正警察已经调查完毕,所以现在可以进入了。”
岳阳没有迟疑,径直走上了楼梯。
二楼,命案发生房间外的暗红与雪白的墙壁格格不入,原本古典的房门因为被血溅洒,显得格外妖异。
房间内,几乎所有的地方都被血溅洒到,没有留下一点例外。全部是红,血的颜色。
“厉鬼一号,你说,这种血液溅洒程度,会是人干的吗?”
“我想……绝对不可能是人吧……”
“看来你说对了呢,这里似乎还有别的客人……”岳阳用他懒洋洋的目光扫视了一番房间,似乎在被害者的位置上,血显得格外凝重。
“不用藏了,你那充满怨恨的灵力,是个人都感觉得到啊……”岳阳下意识地从口袋中掏出灵力检测卡片,卡片一接触到空气,瞬间变成妖异的红色。
红色?第七级……大概是怨念强,不过却没有修炼很久的家伙吧……
“……”
房间内没有一点动静,岳阳也不慌张,只是仔细地观察着房间。
能够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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