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幻望着身下吹弹可破的粉嫩小脸,再望着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心里有些异样的火热。他想起凌晨那一幕,顿时想念起了那樱唇的美味,轻轻印上去,再吮吸着,那股柔软使他闭上了眼睛,并且,将唇印上了那段同样粉嫩地脖颈……
“唔……”
当他的气息忽然转开了方向时,胡喜媚忍不住嘤咛一声,将身子轻轻扭动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推开他,他正在轻轻啮咬她地耳垂,她的颈项……她地脸在莫明的发烫,烫得人心里那么暖,那么甜——她睁开眼睛,痴迷地望着面前这一张脸,许多许多地事情都在这一刻飘散在九宵云外,眼前的他,只有让她眷恋的温柔,她无法自拔……
他的衣领被白小巧的双手解开,他没有再像早晨一样拒绝,而是,也睁开了充满了火热**的双眼,沉醉在她的痴迷里。
片刻,他的龙袍被轻而易举的除下,而她的衣衫因为翻滚和纠缠,也散了开来。银白的亵衣露出一半,娇嫩的肌肤也呈现在珠光里——龙床四个角,都镶上了一颗硕大的东海明珠,幽幽地照着床上的人儿,可是那珠光,又怎比得上此刻的狭?
“你,怕吗?”
他有些紧张地在她耳边轻问。她摇摇头,伸出丁香小舌勾他的唇线,“不怕。”他顿时被这轻痒挑逗得心痒难耐,双臂把她往怀里一收,一声闷哼过后,便已如游龙般进入她的身体。
“唔——”
虽说不怕,她在那一刹间还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只是当他闻声停下来时,她脸上却又春光四溢,明媚得如同湖畔阳光。“好奇妙的感觉……”她的眼神迷离得就像只在草坪上晒太阳的小狐狸,那样满足而又陶醉……一阵缠吻过后,终于,两个人找到了无与伦比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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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暮色拢罩了大地时,龙床上交颈相卧的两人才开始有了动静。李承幻先翻了个身,睁开眼瞧了瞧怀里的人儿,脸上绽出一抹笑来,而后拉过丝被覆在各自身上。
夜明珠在夜色里发出柔和的光芒,那珠光落在身侧她的肌肤上,晕开了一圈粉泽。使得他又禁不住悄悄亲吻了几下。
“唔……”
胡喜媚摊平了身子,伸了个懒腰。这一觉似乎睡得颇为舒坦,小脸上都布满了浓浓的满足。她转过脸,望着一边的李承幻笑了笑,“这么巧,你也醒了?”
她伸懒腰的时候丝被又不小心的滑了下来,那细嫩的胸膛顿时露了一半在外头,仔细看的话,上面还散布着几处浅紫的淤痕。
看着这欢爱过的“罪证”,李承幻的脸忽然又热了起来。胡喜媚反身趴下,嬉笑问:“你怎么又脸红了?”并伸手去摸他的脸,被他反手抓住,拉过去扣在怀里。
“不许笑……”
“那我哭?”
“更不许哭!”
“那你要我咋办?”
“……就,像这样,爱我。”
空气里飘过一丝甜蜜,像春风一样一点不漏地拂过两人心间。趴在他胸前的胡喜媚心跳了片刻,张口在他身上咬了一口。
他疼得哇地一声哼起来,略带委屈地道:“为什么咬我?”胡喜媚轻哼一声,声音从齿缝挤出,“当然要咬你,因为我要你时时刻刻都记住我!”
“真霸道……”他将下巴抵在她头顶低声控诉,声音里带着三分的抗议七分的喜悦,双手也将她揽得更紧了些。“不过,我喜欢……我好喜欢!”
两人就这样静静在一起互抱了一会儿,谁也没有先提出来要下床去,只是外头传膳的钟声已然响起,安静了一整天的宫女太监们也开始在外头走动。
终于,是孙如海壮起了胆子传禀道:“皇上,天色不早了……您看,是不是……”
“知道了!”
他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声,又把脸往她头发上蹭了蹭。“要不要起来?”他含糊地问。胡喜媚想了想,撑着床板爬了起来:“起来吧!今晚是花朝节,一定有月亮看!我们去找聂小秋出来一起看月亮!”
“……”
李承幻还在发愣,她已是飞快地跳下床来抓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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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春天来了,“蚊子”也多了
等等!”
李承幻也跳下地来,一把捉住她:“你怎么说走就走?”胡喜媚一愣,“那还要怎样?”“不准出去。、”他别扭地把她拖回来,按在床上坐着,自己拿起衣服来穿上。
胡喜媚竖起眉:“又怎么啦?”
“……我不想出门。”他闷头闷脑地说,顺手又拿起一旁的玉带来系上。胡喜媚撅着嘴,说道:“可是我想去……”他顿了顿,回过头,翻了个白眼道:“那也得把衣服穿了才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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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树梢后,宫里出来了一驾华丽的马车,径直驶向了大街。
胡喜媚坐在车里,扒开车帘好奇地往外张望。“好多人哦。不知道聂小秋出来了没有呢?”旁边坐着的人微哼了一声,没有答话。她转过身子,坐回到锦榻上,“你到底怎么了,一脸别扭。”
李承幻还是没出声。胡喜媚只好不理他了,自顾自地看热闹去。一会儿,他把她拉了回来,沉吟了一下,问道:“小媚儿,你跟聂小秋在一起那些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胡喜媚懵然地摇头,“没有啊,没什么事啊!”
“那你——”他指了指她的胸口,“为什么那里会有伤?是怎么回事?”
胡喜媚下意识地把手抚上了胸膛。想到因进宫来看他而在尚宫局落下地伤。又想到在紫宸殿听到了那一席话。脸色不由黯了下来。“你不要问了……没有什么。”
“小媚儿!”李承幻抓过她地手。蹙眉道:“你在说谎。你以前是从来不说谎地。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我问聂小秋。他也不说。难道你们——”
“你想到哪里去了!”胡喜媚忽然大声道。脸色也因激动而变得有些绯红。“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告诉你也没什么不可以!我问你。几天前。你有没有怀疑过出现在紫宸殿大殿里地血迹?那就是我地!你跟吴光在商量娶陆大凤地时候。我就在离你不过两丈远地柱子后面!”
“小媚儿!”李承幻闻言大惊。“那个……是你!”
“对。是我!”胡喜媚挺直了腰。眼泪濡湿了眼眶。“我因为想去看你。偷偷溜进宫。半路上被尚宫局地一群妖女拖进去毒打了一顿。后来我逃出来。进到紫宸殿。本想再看看你就走来着。却正好听见你说要娶陆大凤……”
“……”
李承幻望着这张哭泣的脸,心忽地一下子揪了起来,“这件事……我以后会跟你解释,不用很久,我一定会的。尚宫局的人怎么会打你呢?是谁下地手?我一定饶不了她!”
胡喜媚擦干了脸上的泪,吸了口气道:“那当然!都打得我回去连躺了好几天,要不是聂小秋和刘婶照顾我,我指不定小命都丢了!”
李承幻沉默地揽过她的肩,掏出绢子抹去了她地泪。
放手时,已然咬切齿:“明日一早,我定然将她们治罪!……”
一路上他们俩一路不停地说着,马车却已不知不觉驶到了聂府门前,马役“吁”地一声唤停了,孙如海跳下车来,冲着里头道:“皇上,聂府到了,奴才先进去传报一声。”
“去吧。”
才片刻功夫,随着门房进内的孙如海就与聂小秋一道走了出来。
“聂小秋!”
胡喜媚忍不住大步从车上跳下,扑到聂小秋跟前,聂小秋一把扶住她,上下看了看她,再把她一把收进怀里:“小媚儿!你到底哪儿去了?”
后边儿,李承幻寒着一张脸从车上下来,走到两人跟前,说道:“上车吧!再磨磨蹭蹭地,不但花灯没有了,月亮也要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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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节这一夜的护城河畔总是格外的热闹,两岸河堤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四处张灯结彩人声喧哗,却也是好一番盛世景象。
下了马车后,李承幻只唤了一名侍卫随身跟着,孙如海也没让跟着来,然后一行四人就沿着河堤看风景。
无,胡喜媚最开心,可也只看不买,光过过眼瘾。
“前面有茶楼,咱们去歇会儿。”聂小秋看了看她满头的汗,指着前面说道。李承幻点点头,吩咐侍卫先行过去订房。
这茶楼开在人流向来颇旺地河畔,生意本来就不错,今夜碰上这节日,就更加热闹了。不过还好,当侍卫跟掌柜的暗暗出示了令牌之后,掌柜地连忙腾出了一间上等的雅间来,让四人一道进了去——事实上,严格说来也只有他们三人而已,因为侍卫在门口守着。
小二上了
后,屋里就安静下来。胡喜媚挑了侧对着窗户地那饶有兴致地观看着两岸的景致。微凉的春风吹动了她地发丝,有几缕垂下来贴住她的脸,李承幻见到,伸手把它们拂开了。
聂小秋见状微怔了一下,本待凑到唇边地杯子停在半空。胡喜媚回过头,刚好看见他发怔的样子,狐地拍了拍他地手:“发呆?”
聂小秋回神摇了摇头,咽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问:“小媚儿,你是怎么从秋月山庄出来的?那天刺杀你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
胡喜媚一听他提起这个,顿时也严肃起来:“是个女人。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不过,她又不像要杀我的样子。当时她追我追到院门口的时候,我正好看见旁的一处凹处,想起有一次我听刘叔说过那是一间暗室,于是想也没想地就按下它,然后跳了下去。”
“那你屋里地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血?”胡喜媚愣了愣,“我没有流过血啊,怎么会有血呢?”
聂小秋一听,不由望向了李承幻,二人同时皱眉,聂小秋道:“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比如提到谁之类的?”
胡喜媚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