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仍蹙着眉头深思,他抢过花仔细的看,这花跟仙界里的花不太一样,少了灵气,翻来覆去的看了数遍后,他瞥了一眼西媛还在苦恼的样子,突然大叫一声,“啊,我想起来了。”
西媛正愁眉不展,听他说想起来了,连忙凑近他欣喜的问道:“在哪里见过?”
黑曜指指屋外,然后理直气壮的道:“刚才进来时在屋外见过。”
西媛闻言知道他在耍自己,一巴掌毫不客气的向他身上招呼去,“你这个死家伙,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就知道耍人。”
黑曜见她的爪子向自己拍来,侧身一闪,闪开了去,他笑嘻嘻的道:“实在想不起来就别强求,不如转移一下注意力,说不定等一下就想起来了。”
“你以为那么容易啊,我只觉得眼熟,而且还有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小优背上有这样的刺青。”西媛见他闪过也不追打,看他嬉皮笑脸的严肃地道。
“什么?你说小优身上有这样的刺青?”黑曜惊讶的问道,见西媛要说话,他连忙伸手制止,然后向窗边走去,推开窗见外面走廊上除了有一滩血迹外什么都没有,他才安心的将窗户关上,走回桌边坐下。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确定是这种花,什么颜色的?”黑曜坐下后激动的拽着西媛的手腕问道,其实他对这种花的印象很深,几乎每一个仙界的人都知道这种花,刚才之所以嘻嘻哈哈的应付西媛,是不想将心中隐藏的那个天大的秘密告之她。可现在听她说小优身上有这种刺青,他急切的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西媛的手腕被他扯得生疼,可看他满脸激动之色,连忙道:“就是上回在永和镇,小优浑身是伤的被卫公子带回来,我帮她上药的时候,当时我只觉得眼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种花。”
黑曜眼神复杂的望了一眼床上昏睡的季优,难道她是……,可想到她清丽的容貌,他摇摇头,小公主的容貌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即使转世也会是个绝色丽人,这在季优身上根本看不到一点小公主的风姿嘛,可是她身上的刺青又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她的家人为她刺上去的,黑曜如是想道。
“小优身上的花只描了个雏形,线条流畅优美,不像是刺上去的,反倒像是天生的,我曾经试探过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背上有刺青。”西媛的声音徐徐传来,她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春风,可听在黑曜耳里却如奔腾不休的江水,带着汹猛的气势直至将他淹没。
是天生而不是刺上去的?那么她极有可能会是小公主,而且王母娘娘的紫金玉镯也在她手上,那么她一定是小公主,黑曜想到这里,眼前出现一个绝世风姿的女子来,她的一颦一笑都充满媚惑,让人身心酥麻。还记得初次见到她时,他惊为天人,傻愣愣的盯着她看了半天也回不过神来。最后在同伴的哄笑声中清醒过来时,他以为出糗大发了,可是小公主却对她漾起甜甜笑意,那一笑如天使般纯真,又如妖精般充满狡黠,更像魔域里的魔鬼般充满诱惑,让他有一种冲动将她拥入怀里,如果不是他自身的强烈自制力,他可能会做出让自己一生都后悔的举动来。
“黑曜,黑曜,你在想什么呢?”西媛见黑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还是没拉回他的神智,她走过去使劲摇晃着他。
“呃。”黑曜自沉思中回过神来,再望了一眼床上躺着昏睡的季优,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强烈希望她不是小公主,只要她不是,那么他们之间就还有很多的可能,倘若她是,那么他们之间永远只会有一种身份——主与仆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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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水娘子是假,法师是真
V正当两人沉默不语时,房门“哐啷”一声被人从外大力推开,房门所带起的风向桌边吹来,吹得灯火摇曳生姿,黑曜与西媛迅速回头望去,只见房门前站了许多人,其中居中的白衣男子在若明若暗的灯光下脸色冷峻得如万年冰山。
黑曜警惕的盯着那个白衣男子,眼里闪过诧异,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貌似狗腿子的家伙躬身弯腰的引着白衣男子走进屋里,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意,“国师大人,这边请。”
白衣男子倨傲的跨步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不可忽视的强势气息,他见黑曜愣愣的盯着自己,嘴角若有若无的轻轻勾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冷然。
“国师大人驾到,尔等怎么不行礼?”狗腿子一直弯着的身板在见到黑曜两人无动于衷时,总算挺直了,可话刚说完,他的眼角余光就扫到国师抬手制止的动作,他立刻又想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弯下腰来。
西媛这时才注意到这狗腿子就是林管家,见他那点头哈腰的模样她忍不住想笑,可是国师带来的压迫感让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为之崩紧,丝毫不敢松懈,可是她又很好奇,这人到底是谁?
“黑曜,他是谁?”西媛拉拉黑曜的衣袖,小声的问道,可是在这寂静的房里,除了季优睡着时的小小鼾声就听得到她的声音了。
黑曜此时也顾不得回答西媛的问话,全身戒备的盯着国师,见他目光在屋里搜寻一圈后落在床上昏睡的季优的身上,黑曜下意识的向那边挪了挪,挡住国师的视线。
国师见状莞尔,终于打算开尊口,“床上躺着的就是神女!”国师大人不是在问话,而是陈述一个事实,他的眼角连扫都没扫黑曜一下,直接向床边走去。
“是啊是啊,国师大人,你说过带有紫金玉镯的姑娘就是神女,床上那位手上就有。”林管家边跟在后面边邀功似的回答道。
黑曜身形一闪,挡住了国师的去路,国师不以为杵,身子灵巧一闪,又闪到黑曜背后去了,黑曜气极,“我不准你接近她。”
国师嘴角扬起嘲讽似的笑意,“你凭什么不准?”
黑曜神色一僵,他确实没有立场不准,但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季优被他带走,在他失神的刹那间,国师已走到床边。
他高大的身影将所有光线都挡住了,他眼神灼灼的盯着季优安祥的睡脸,冷俊傲然的神情有一丝的松动,但瞬间又恢复冷然。
季优在睡梦中感到极度不安,梦中有一匹狼死死的追着她不放,她慢它就慢,她快它就快,总之保持着距离即不上前来吃她又不离去,季优跑得实在累了,转过身去却突然被迎面而来的黑影给扑倒,她尖叫一声醒了过来。
睡眼蒙胧中,她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季优吓得心脏都要停止,仓皇尖叫出声,“啊……”啊字音还未落完,已有人急速点了她的穴道。来人微微让开来,微弱的灯光映照在他冷酷的侧脸上,看起来竟似地狱来的撒旦般冷冽无情。
季优叫不出声,眼中慌乱不已,她爬坐起来仓皇四顾,屋里除了那个冷冽无情的男子外,西媛黑曜都在,看样子自己的处境不怎么危险,季优自我安慰着。
可是这个就像阎罗王的家伙为什么点住自己的穴道,看屋里众人脸色各异,季优只得在心里哀嚎,有没有人可以站出来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形啊,她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西媛,心下愧疚,自己好好的一个人在床上躺着,反而把病人给晾在一边,有她这样照顾病人的么?
黑曜见季优醒来,冲动得跑过去,却被国师轻而易举的拦住去路,黑曜恼怒的瞪着他,“让我过去。”
国师脸色未变,眼里盈满讽刺,“鹰王就这点能耐?!”
黑曜闻言火气立刻窜了上来,两手合掌向国师身上招呼,国师也不是吃素的,只伸出一手格挡,一瞬间两人就拆了数十掌,黑曜眼见不能取胜,季优又受制,他更是气怒攻心,手上的招式也越来越凌厉。
国师仍是很轻松的与他对拆,见黑曜脸上不断冒出冷汗,轻讽道:“数百年未见,你的武功还是这么差劲。”
数百年?呃,敢情这两人都是千年妖怪?季优虽知道黑曜是仙,寿命很长,但这来历不明的冷酷男子也……,想到自己才十六岁就跟这群老得掉牙的两个老人待在一起,她额际就频冒冷汗。
西媛趁两人大打出手之际快速闪到季优这边,伸出一指解了她的穴道,急切的道:“小优,我们走。”
季优茫然的看着她,走?走去哪里?
西媛见她不言不语,也没动作,不禁慌道:“怎么回事,难道是穴道没解开?”说话间已探手向季优摸去。
季优赶紧闪到一边去,“西媛,这是怎么回事?我睡一觉怎么就变得这么热闹了?”季优指指仍在对打的两人,还有站在一旁一脸狡滑的林管家和他身后的四大金刚,四大金刚穿着清一色的深蓝布衣,可不知道怎么的,这让季优很自然就联想到永和镇那八个身穿草衣草裙的金刚,那四个金刚漠然的神情也相似极了,她“呀”了一声,再细看那个林管家,越看越觉得面熟。如果将倒山羊胡子给扯掉,然后摘下头上一本正经的官帽换上三根翎羽,再把他梳得滑溜的发型弄得乱糟糟的,一个绝版法师形象就出炉了。
正当季优仔细打量着林管家时,林管家冲着她友好的一笑,露出黄黄的牙齿,季优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这不正是那个神神叨叨的法师么?自己怎么转了一个圈又落进他手里了?
西媛焦急的抓过季优,强迫性的帮她套上鞋子,“你别问这么多,现在逃命要紧。”西媛动作极快,片刻功夫已扶着季优站起来,然后拉着一直搞不清状况的季优向门边走去。
季优跟着西媛的脚步向门边移去,她边走边回头喊道:“黑曜,你再撑一下,我们马上就走出……”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给吸过去,她连忙运起法力抵抗,可是她无疑是想以蚂蚁之力去对抗大象,后果绝对可想而知。
“啊。”季优惊呼一声,已身不由己的向前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