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今晚都盛装出席的其他妃子们,怪不得皇帝独爱去她那里。
其他几个妃子都一副兴灾乐祸的模样,瞬间便破坏了温馨的用餐氛围。
凌妃闻言俏脸微红,抬头羞涩的望了一眼皇帝,见皇帝也正盯着自己,她的脸更红了,连耳根子都红成一片,“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羡慕太子妃。”解释了一半,她又不敢再说下去,怕多说多错,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那欲语还羞的模样似乎深得皇帝之心,皇帝大笑了几声,笑着为她解围,这样一来,其他几个看戏的妃子不由得嫉妒的瞪着她,凌妃委屈的低下头,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着了什么魔,一向谨言慎行的自己会说出这番话。
季优重新埋下头去吃着碗里的佳肴,明明色香味俱全,自己却味同嚼蜡,她偷眼打量着上方的皇后,她脸上还残留着忿忿不平,瞪着凌妃的眼神中有恨有嫉,可不管是那种眼色都绝非是善意的,这让她想到自己以后的生活,庸荣华贵的前后冷眼瞧着自己的夫君的妃子越来越多,自己还得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与众人分享他偶尔的回眸关爱,如果是这样,自己一定做不到的。
拥有了世间最至高无尚的权力,却必须如一个深宫怨妇般守着自己的丈夫偶尔能回过头来宠爱自己,这样的日子可悲可怜啊,季优如是想到,转过头去扫了一眼闷闷不乐的齐渊,他如今对自己的感情如何她不可知,但她能确定自己对他无半分男女之情,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在这深宫中的日子将度日如年,这真的就是她想要的吗?
季优无意识的吃着饭,不知怎么的,筷子突然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原本平静的气氛瞬间又变得紧张起来,她心慌的低下身要去捡,手却被齐渊拉住,她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她们皆是一副不赞同的模样,动作一致的仿佛她们一直站在同一战线上,她知道在用膳时出现这种情况是对皇上的一种亵渎,她慌忙站起身来向主位行了一礼,“打扰到圣上、皇后娘娘及各位娘用餐,臣女罪该万死。”说罢就要跪下请罪,却被人一扶,她抬起头来见是齐渊,他剑眉微皱,似乎不高兴她的心不在焉。
皇帝人本爽朗,见状笑笑道:“小优第一次陪联用膳,难免会紧张,不碍事不碍事,坐下继续吃吧,大家也别停下,继续继续。来人,给季小姐换副筷子。”一旁侍候的宫女连忙送上一副筷子,然后又退到一旁。
皇后撇撇嘴,看着季优的眼神越加不满意,本来让齐渊娶季家小姐为太子妃她就颇有微词,现在见她无家教的样子,她眉头皱得死紧,娶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做太子妃,她还真是无语。
其他妃子低头继续吃着,但除了凌妃是真的在用心吃饭,其他人都以眼神交流着自己的看法,似乎都对这鲁莽的太子妃抱持着看戏的态度。
季优被齐渊按回位子,自始至终他都未曾说过一句话,坐下后看也没看季优一眼,继续吃着饭,季优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拿起筷子,却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愣愣的盯着白瓷玉碗发呆。
章七十一、暴虐的热吻
用过膳之后,季优借身份不舒服先行告辞,皇帝也没多加挽留,只让齐渊送她出宫,两人步行至御花园,满园的风景很迷人,可是再好看的景色也入不了两个心事重重的人的眼,季优思考了良久才主动打破沉默。
“渊哥哥……”“小优……”两人同时开口,然后相视一眼,都笑开了,齐渊笑道:“你先说。”季优推辞,而齐渊再三坚持后季优才无奈的叹道:“渊哥哥,你变了不少。”
齐渊淡笑,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季优沉吟了一下,然后道:“渊哥哥,我还记得小时候你不太搭理人,我每次都跟在你身后拼命的追你,你都不理我,还取笑我是鼻涕虫。”
“是啊,那时候小不懂事,所以现在的角色才互换,我拼命的追着你跑,而你的心无论如何也不在我身上。”齐渊略带忧伤的道,季优闻言不自在的低下头去,季渊仿佛知道她的反应一样,他幽幽的叹口气,“小优,我该如何做才能留住你的心呢?”
如此直白的问题让季优难以回答,她顾左右而言他的道:“渊哥哥,为什么从一开始你不表明你的真实身份,如果是那样的话,或许后面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
“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即使我不表明身份,你也会是我的妻子,齐国的太子妃,”齐渊一转刚才忧伤的语调,此话说得强硬且偏执,让季优心里不免起了反感,
“渊哥哥。你真的喜欢我吗?”季优突然如此问道,其实她觉得齐渊未必喜欢的是自己,他只是喜欢曾经那个爱跟着他打转地鼻滋鬼,说白了,就是他喜欢自己在别人面前强大的一面,而在他记忆中的自己是如此渺小,渺小到可以无视的地步。
齐渊显然没料到她会问得这么直白,愣了一下后郑重的点头,“是。我喜欢你,更确切的说我爱你。”他的表情真挚,季优有一瞬间就要相信了,但为了逃离这深宫大院。她故作没看见,撇过头去。
“渊哥哥,我不喜欢皇宫,不喜欢跟后宫的嫔妃争宠,更不喜欢一辈子都待在这里跟她们勾心斗角,这不是我要的生活。”季优地手无意识的拔拉着御花园里的花草,她发现自己最近紧张起来都喜欢借这样的动作来释放压力。
齐渊在她身后。听到她地话,心里又恼又气,自己宪不保留的表达出自己的感情,她不理睬就罢了,竟然还以这种借口来回绝自己,想到自己处理各方面的事都游刃有余,微独对季优毫无办法,他长吸口气勉强压抑住翻腾的情绪道:“那你想要什么生活?”
“渊哥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吗?那时候余家姐姐要出嫁。我们都去祝福她,大红的盖头下本该是一个幸福地新妇,可她却止不住的叹气,我们问她出了什么事,在大喜的日子还长吁短叹的,她说。大富大贵的生活并不是她要的,她只想嫁给一个平凡的人,过着相夫教子的平凡日子,当时我们太天真,并未理解她的话,现在,我却深有体会,我不要像皇后娘娘一样,明明伤心。还要做出一副端庄地模样来。人生短短数十载,为什么不能选择一种潇洒惬意的生活活下去呢?”季优说到这里。感觉到背后一点声响都没有,她转过头去却见齐渊脸色扭曲,瞪着自己的眼神仿佛要将自己吃掉般,她心惊的连连后退。
齐渊听了她这席话。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越想他越气。脑海里不断闪过黑曜、卫云以及白凤宇地相貌来。他们之中到底谁是她所谓得要平凡过日子地人。“季优。你别当我是傻瓜。你这么说不过是想让我放弃。我告诉你。圣旨已经颁下来了。纵使你有千个不愿意。万个不愿意。你还是会成为我地妻子。我地太子妃。你不要试图说服我。没用地。如果皇宫是一个地狱。那么就是死。我也要将你留在地狱中与我一同沉沦。”
季优苍白着脸。盯着齐渊扭曲地脸及因嫉妒而越渐发红地眼睛。她难以置信地道:“渊哥哥……”话音未完。她地双唇却被来人捕获。对方在她唇上蛮横地撕咬掠夺。季优被他地举动吓惨了。愣了一秒就开始拼命推拒。齐渊就像一头暴怒地猛狮。丝毫没有停下来地意思。只要她退一点点。他就立刻跟上去。狂怒已让他失去理智。
季优努力向后退去。可腰上地禁锢让她动弹不得。她只得努力将头偏向一边去。内心地屈辱瞬间爆发出来。她难堪地道:“不要……。”
可失去理智地齐渊哪里管她难不难堪。只知道自己要掠夺她。让她只为自己一个人笑、一个人活。
血腥味急速窜进嘴里。季优地唇痛得麻木。她睁大眼睛看着眼睛这个面目扭曲地男子。他地形象一点一点地在心里崩塌。让她地心痛得麻痹。她不挣不扎。眼泪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齐渊感觉她地抗拒渐渐小了。以为她终于认命了。正想放柔动作慢慢品尝。可舌尖却尝到咸咸地味道。混着血腥味让他格外难受。他微喘着气退开来。却见月色之下。季优满脸死灰之色。脸上横行着泪水让她看起来可怜。齐渊沸腾地神智一瞬间冷却下来。他手足无措地叫道:“小优。”然后拿出手绢想要替她拭却满脸地泪水。却被季优冷冷地挥开。
“对不起,小优,是我失去理智了。”齐渊缩回自己的手,看着季优的眼色充满歉意,季优这时才缓过劲来,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听过的言论,她毫不掩饰内心的厌恶道:“你杀了人再跟死者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有用吗?”说完她又觉得自己此话说得不是地方,在齐渊眼里,人命如草芥。杀一两个对他都不是难事,果然。
“我杀了人证明这个人该死,我为何要说自己不是故意地。”他理所当然的态度让季优更加无力,她转过身道:“话不投机半句多,今日之事我就当被狗咬了,希望你不要再犯。”说完就像走,手臂却被齐渊狠狠的扯住。
齐渊心里残留的那点歉意全被季优的话给冲散完了,他怒瞪着季优,咬牙切齿的道:“被狗咬?!你就这么不屑让我吻。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君、你的天,你怎敢如此污辱我?”
季优冷冷地迎视着他暴怒的眼神,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她明显的也被惹火了。“我地丈夫、我的天?别说我现在没有嫁给你,就是嫁给你了也不是可以任你为所欲为的,渊哥哥,我对你真的很失望。”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与他擦身而过。
齐渊在她身后不服气的吼道:“不管你失不失望,这个月你就会嫁入宫中,我仍然是你的丈夫,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不满意也好,不高兴也罢,你都必须进入皇宫,还有,你莫要忘记了你们一家人地命还握在我手中。”待齐渊叫嚣完,季优已消失在御花园尽头,他气愤的一挥手,将手里的白绢扔在地上,如此仍不解气。他又狠狠的踩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