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实力自是差距极为明显,而张重虽是有一个出窍级甲士在手,奈何对方亦有同样的一个出窍级甲士,自是不能在这些其它的地方,占据上风。
“岳,你需要多久,可以解掉另一个出窍级甲士的禁制呢?”张重通过心神,向着璇玑之戒中的岳轻轻问道。
“不要急,我争取快些解开,你先拖住他吧。”岳一边忙碌着,一边向着张重回道。
“好吧。”张重说了这句之后,脸上依旧是一幅不慌不忙的笑意,便这般望着宋三木,倒是亦不说一句话。
他的心神敏锐,自是感应到宋三木的察探之举,然而他也不说破,只悠悠的收敛心神,任凭他四下探去,这动作倒是省了他不少的力气,因此,他也便任由宋三木去察探。
宋三木四下察探了一圈,亦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踪迹,便将目光,凝在张重的身上,一股狠辣的神色摆在脸上,问道,
“这幻阵是你布下的吗?我的两个手下,亦是你所杀吗?”
张重却是悠悠然望着他,一幅成竹在胸的模样,任凭他如何问去,便是死活不开口。
他这番沉默笑对的计策倒着实令到宋三木的心中,生出了不少惊惧之情,在他的想法之中,张重既是不跑不躲,定是有厉害的后招,而他的手下迭遭暗算,也必是因此而死的。
当下,他既不敢冒险,却又无以应对,问了诸般的话之后,足足一柱香的时间,愣是没有丝毫进展出来。
无法可想之下,宋三木亦没有发现那个埋伏在身旁的强者,倒也是令到他颇感意外,照道理,若是真有一个强者,应该只可能是阴离天才对。而以他的实力,根本用不着躲着藏着,为何还不露面,只让这张重立在那里呢?
想到这儿,虽是想不明白,但他也知道,自己是决计要做出些动作来了。当下,他便缓缓的抬脚,想要向着张重所在的方向,行将过去。
“不好,这人要走过来了~~”张重眼见宋三木移动了身形,当下心中虽是紧张,面上却是依旧如常,一缕心神赶紧向着岳说道。
“再稍等片刻,你要拖住他啊。”岳也是急促的说道。
“已经一柱香了,再怎样拖啊,生拖吗?”张重的心中,愤愤的说道,脑海之中却也是掠过了不少的主意。
当下,他竟是抢先一步,向着宋三木缓缓的行了一步。只这一步,果是令到宋三木惊讶不已,措不清楚张重意图的他,也便立刻收住了脚步,一脸的戒备之态,而他身旁的出窍级甲士傀儡,亦是绷紧了身体,显是一声令下,便可以攻击过去。
张重立在那儿,顿了一下之后,面上带着笑意,又再度缓缓的向着宋三木走了过去,他走得极慢,每踏前一步,便停下一会儿,而后,再缓缓踏出。
他的面上神色不变,倒是令到宋三木完全呆在当下,不知如何应对了。
“以不变应万变,便看你走过来有啥意图。”宋三木如此想着,却完全不晓得这不过是张重兵行险着,意图拖延时间而已。
不知不觉间,张重已然走到了离宋三木不过一里远的地方,他轻咳了一声,缓缓的说道,
“你知道吗,你下到这迷心海中来,其实是张清阳的一个阴谋。”
这一句话立时说到宋三木不知所措,呆在了当下。因着张清阳的谨慎小心,他对于这次任务的详细情况,亦是没有太多的了解。
便是这一次截杀任务,都是入得龙宫以后,方才知道的,因着这些,他们私底下其实对于张清阳亦是有着诸多不满,然而这些亦仅止于想法当中,却是决不会说出来的。
但张重这一番说出来,却是令到他的心中波滔翻腾。他正在想着张重身后的高人是谁,可以轻而易举的干掉他的两个拥有着出窍级甲士傀儡的手下。张重这一句话,却是将一个他没有想过的人放进了这名单之中。
“难道是他?”宋三木心神激荡的想道。
而张重不过是随口说的这一句,却没有想到宋三木竟是有些当真的模样。当下亦是心中大喜,进而又缓缓的说了一句,
“不单如此,便是你们这甲士,亦有问题。”
这一句话,更是直插入宋三木的心扉,令到他的神色大变起来。这些出窍级甲士傀儡,都是张清阳所赠,难道说,他是借着这些傀儡,来对他们进行监视,而后,在龙宫之下进行绞杀吗。
说起来,宋三木其实是极聪明之辈,只不过他想法太多,竟是没有料到,被张重这没头没脑的两句话,给请入了瓮中而不自知。
而便在这时,却见到张重随着这一句话,手往前指的过程当中,一道寒芒亮起,直向着宋三木的眉心间抢攻而去。
“砰~~~”宋三木倒底是元婴级巅峰强者,虽是在极不利的情况下,遇到张重这一记偷袭,然而却是反应异常的迅捷,伸出手中的长剑,硬生生的格住了张重这一下重击。
金色重剑擦着他的额头疾劈而下,倒也着实是险峻异常。
而张重所用的甲士傀儡,却亦是令到宋三木的心中彻底一惊,愣了半晌之后,竟是被张重先前的话语所影响,而不敢将身边的甲士傀儡给用起来了。
“难道说,这些是张清阳的阴谋吗?他怕我们威胁他亲传弟子的地位吗?”宋三木悠悠的响着。
确实,蜀山的亲传弟子之竞争,极为激烈,似宋三木这般,已是元婴级巅峰的实力,却仍旧未能成为亲传弟子,他也未尝没有想过,要在近段时间里力求突破到出窍级之后,看有没有成为亲传弟子的机会。
张重所说的那些话,加之亲传弟子之间早已存在的明争暗斗,倒是令到宋三木已有了三分确信,在心中忿忿然的同时,眼见张重使出了甲士傀儡,更是又添了三分确信。
他不知道这是张重破去了禁制而抢到的甲士傀儡,还以为是张清阳给到他的,当下便亦不敢再用自己的这甲士傀儡,倒仅凭着自己的一身功力,来硬扛这甲士傀儡了。
张重亦未曾料到,自己的这一番胡乱的说辞,竟是起到了误打误撞的效果,当下,亦是高举着这出窍级甲士傀儡,欢乐的向着宋三木发动着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的攻击。
宋三木狼狈的逃窜着,挥手之间,一蓬如细砂般的光芒飞洒而出。他的右手持剑,左手之中,一个亮灿灿的金筒闪亮着。
【硫砂筒】~~
身位蜀山弟子,他所学的功法亦是不凡,更有着些许不错的法宝护身,这硫砂筒便是宋三木的护身法宝。
当下,凭着这一剑一筒,虽被张重控制的甲士傀儡压制住,然而却仍有余力发动着些微的反击。
两人便这般在大殿之中激烈的战斗着,直过了良久的时间,宋三木才猛然间有些回过神来,他所想的那些虽是极有道理,却是没有一个极为确定的证据,而反过来说,若是张清阳真要杀他的话,用得着派一个实力如此不济的人前来吗?
一想到这儿,他的心思重又变得豁然开朗,当下将硫砂筒收于袖中,左手轻点,屹立在那儿良久未动的甲士傀儡顷刻之间,发动了身形。
一道重剑如风,向着张重呼啸而来。
第二百二十四章 竭尽全力
第二百二十四章竭尽全力
这出窍级甲士傀儡自是不如宋三木先前所想的那般,被张清阳给动了什么手脚,在他的控制之下,依旧灵活异常。wWW、这甲士动若脱兔,只两个大步一跨,便冲至了张重的身侧,一把重剑昂然发出了啸声,向着他重重的劈了下来。
而便在这攻击生发之时,宋三木亦是手中长剑一挑,使出了粘字诀,紧紧的缠住了身前的这个出窍级甲士,虽说这般出招连同对甲士的控制,对他来说压力极大,然而却是立即给张重造成了极危险的杀机。
“去死吧!!”宋三木的眼睛之中,喷射着无边的怒火,向着张重咆哮着。他不能承受这种羞辱,须知道,便是一位元婴级修仙者,他亦能够轻易杀死。可是眼前这尚未到元婴级别的张重,竟是将他逼到了如此的地步,如何能不令他恼怒呢。
剑身呼啸而至之时,张重身前的那甲士肃穆而立,他的长剑,依旧是向着宋三木的方向,与宋三木的灵器交织在了一处,虽说占据着些许的优势,却亦无法快速变招,回撤挡住自斜刺里劈过来的杀招了。
张重却是凌然不惧,眼神之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双手如穿花蝴蝶般,不断的飞舞着。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他惊讶的发现,在张重的面前,竟是又立着另一位出窍级甲士傀儡,他的重剑横在胸前,挡住了宋三木控制之下,那甲士傀儡的杀招。
张重在接住了这一招之后,亦是面如金纸一般,他飞快的吞下一把白阳丹,重新凝聚出天地之力以后,也不多说,身上的神光如太阳一般,绽放着明媚的光芒,九团玄火轻笼着他的身体,泛着不尽美丽的颜色。
在这玄火的依托之下,张重的身形飞速的向着前方冲了过去。
而挡住那一击的甲士傀儡,亦是立刻发动了快攻,向着宋三木一记重剑砍去。
惊惶之下,已硬拼了之前一记攻击的宋三木,怎么也没有料到是眼下这般局面,当下飞退不及,只能再度硬受了这一下,而与此同时,另一位甲士傀儡的攻击,亦是紧紧的跟了上来,形成了不间断之势。
而宋三木疲于应对之下,竟是再也分不出半点心神之力来控制他手中的那甲士傀儡了。
“他为何会有两个甲士傀儡,他的心神之力为何如此强大,竟可以控制住两个甲士傀儡呢?”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交织在宋三木的脑海之中,汇聚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问号纷乱如同漩涡一般,令到他根本无法思考得清楚。
而此刻,除了竭尽全力避免张重的两个甲士傀儡追杀之外,宋三木倒是再不能做任何事情了。
张重虽是身在半空之中,身形运转的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然而他亦是不太好受,虽说他的心神之力足够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