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到天快亮的时候,众女都无力再战,众女才满足的拥着凌君毅沉沉睡去。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自然也是夜夜春宵,明丽珠、方如苹、唐文卿自然是日夜痴缠着凌君毅,而小翠、小倩等女也不时的献娇献媚,凌君毅是享尽艳福。但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德非常快,在一天的清晨,凌君毅和方如苹正在和众人道别。
唐老夫人对方如苹道:「你们年轻人就是这般任性,出门怎好连娘都不告诉一声?好孩子,快回去,你既是偷跑出来的,乾娘也不好留你了,君儿还是先护送她回去再办别的事去。」方如苹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大哥不用送我,我只去和娘说一声,再来看乾娘。」唐老夫人摇摇头,轻轻叹息道:「看来你比大丫头还要野,真是个野丫头。」凌君毅朝唐老夫人作了个长揖,道:「娘,君儿要走了。」唐文卿、明丽珠、小翠、小倩、小虹、小玉、春兰、夏莲、小梅、小蕙十女听说凌君毅就要走,眼圈不觉一红,粉脸上也登时流露出黯然之容。
唐老夫人点点头,方如苹走到唐老夫人面前,盈盈拜了下去,说道:「乾娘,我走了,你老人家保重。」唐老夫人说道:「孩子,你回去,可别忘了代老身问候你娘呀。」方如苹站起身,道:「多谢乾娘。」唐老夫人又叮咛道:「你路上要听君儿的话,莫要使小性子,乾娘看得出来,你娇纵惯了。如今这一带路上,有不少武林中人来往,你不可太住性,还是让你君儿送你回去的好。」方如苹道:「乾娘放心,我都听你老人家的就是了。」凌君毅和方如苹别过老夫人,明丽珠、唐文卿和小翠等十女一直送出大门口,巴总管早已命人在门口准备好马匹。凌君毅回身道:「珠姐姐、卿妹妹,小翠、小倩、小虹、小玉、春兰、夏莲、小梅、小蕙,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就在这儿分手吧。我一办完事,立刻就来找你们,你们也要多保重自己,照顾好娘。」众女都是眼圈通红,唐文卿道:「君哥,你要尽快办完事,免得我们望穿秋水,你自己也要多多保重,多多小心。」凌君毅点点头,方如苹道:「卿姐姐、珠姐姐,我去看了娘,就会赶回来的。」凌君毅已从下人子中接过缰绳,跨上了马背。方如苹也一跃上马,娇声道:「珠姐姐、文卿姐组、各位妹妹,我们走啦。」凌君毅在马上道:「各位姐妹请回吧。」一面又朝巴天义、耿士贵两人拱拱手,道:「巴总管,耿副总管再会了。」巴天义、耿士贵慌忙躬身,道:「少爷好走,兄弟不送了」凌君毅一带缰绳,坐下马匹四蹄展开,当先朝山道上行去。方姑娘跟着也催动了坐骑,一面回头朝唐文卿、明丽珠和小翠等人扬着手。唐文卿目含泪水,也急急抽出一条罗帕,扬手叫道:「凌大哥,你一定要尽快赶回来……」两匹马走得不快,但已经渐渐远去。
唐文卿合明丽珠众女脸上挂着两行泪痕,还在怔怔地望着远方,其实马上人早就看不到了。明丽珠毕竟年纪稍大,对众女道:「各位妹妹,我们进去吧,君弟弟会没事的。」唐文卿和众女这才转身向里走去。
※※※※※※※※※※※※※※※※※※※※※※※※※※※※※※※※※※※※※※两匹马离开吴氏别业,不多一会,已经转上大路。凌君毅回头问道:「苹妹,你家在哪里?」方如苹轻轻摇着臻首,嫣然一笑,道:「我想想还是不便告诉你。」小姑娘这是故意放刁,凌君毅道:「那麽你真的不要我送你回家了?」方如苹悠然道:「谁说要你送我回去了?再说目前也不想回去。」凌君毅听得一怔,道:「你不是说要回去探望令堂吗?」方如苹道:「我想想,又不想回去了。」凌君毅道:「那你要到哪里去?」方如苹凝眸望着他,问道:「你呢?」凌君毅道:「我?」方如苹轻轻嗯了一声。
凌君毅道:「我说过另外有事去。」方如苹美目一睁,笑道:「我跟你一起去。」凌君毅道:「这个如何使得?」方如苹道:「有什麽使不得的?我知道,你要去追查眇目人送的那件东西,我也要去。」凌君毅摇摇头,道:「不成,江湖险恶,实不宜你们姑娘家行走,你第一次中了眇目人的迷香。第二次被唐七爷擒住了当人质,这两次教训,你应该记得。」方如苹哼道:「那是我没留心,才着了他们的道儿,唐七爷手下的四个人,还不是全被我打倒了?」凌君毅道:「好苹妹,你还是回去的好。」方如苹瞧着他,问道:「你为什麽不让我跟你去呢?」凌君毅道:「你跟着我,我怕万一照顾不周……」方如苹咭的笑道:「你放心,我可以换成男装,你可以说我是你表兄弟,亲兄弟,什麽都可以。」凌君毅听得好笑,忍不住笑道:「你要我跟谁去说?」方如苹双眉一挑,喜道:「你答应了?」凌君毅无可奈何地道:「好吧。」方如苹满脸欢笑,喜得在马上跳了起来,说道:「凌大哥,你真好。」两人赶到寿县,方如苹兴勿匆地在街上买了几件男人衣衫和靴帽摺扇等类的东西。凌君毅因这一路上都未发现有金老爷子门人的暗记,显然那眇目人并未从这条路下来,因此他仍想赶回太和去。两人离开寿县,走没多远,就有一片树林。
方如苹叫道:「大哥,你等一等,我到树林子里去换件衣服。」说完,不待凌君毅答应,就飞身下马,提着一大包东西,匆匆朝林中奔去。
凌君毅摇摇头,只得停了下来,牵着马匹,在林前找了块大石坐下。不大一会工夫,方如苹已换了一身男人装束,身穿青衫,足登薄底粉靴,一手接着摺扇,走了出来,喜孜孜他说:「大哥,你看我像不像?」凌君毅看她换了男装,真像一个粉装玉琢的佳公子,只是人嫌矮小了些,不觉颔首笑道:「像是像,不过看来最多只有十六岁。」方如苹抿抿嘴,笑道:「只要像就好了,你是大哥,我是小弟咯。」凌君毅笑道:「刚说你像,你就抿着嘴笑了,你几时看到大男人笑起来抿着嘴的?」方如苹立时放下手来,说道:「大哥说得是。」凌君毅道:「现在不要再一表三千里了?」方如苹脸上一红,含羞笑道:「你又取笑我,如今我换了男装,还是我叫你大哥,你叫我兄弟的好。」凌君毅道:「那你就得姓凌。」方如苹道:「姓凌就姓凌。」话出口,突有所觉,羞得娇贾红到脖根,低下头去,跺跺脚道:「大哥,不来啦,你取笑我。」凌君毅笑道:「我几时取笑你了?我说的是实话,我们在路上既以兄弟相称,我叫凌君毅,你也该取个名字,叫凌君甚麽的……」方如苹忽然美目一睁,介面道:「凌君平,好不好?」凌君毅点头道:「好,君平,这名字不错。」方如苹挑着眉毛,嫣然笑道:「那麽从现在起,我就是凌君平了。」傍晚时分,赶到正阳关,就在镇外一处墙角上,凌君毅发现有人用木炭画了品字形三个圆圈,右下角一个圆圈,略呈橄榄形,这正是金鼎金开泰和他约好的记号。凌君毅看得暗暗一怔,忖逗:「金老爷子亲自赶下去了。」原来品字形三个圆圈,作橄榄状,暗示由左方来,向右转弯,尖端指向南方,是往南去的。
凌君毅在马上仰头看了看方向,暗自盘算,金老爷子从太和来,正是在正阳关的西北,到了正阳关向右拐弯南行,正是去六安的大路。那麽金老爷於是朝六安方面下去的。方如苹看他忽然停马,接着仰首望天,半晌沉吟不语,心中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大哥,你在想什麽心事呀?」」凌君毅「哦」的一声,追:「咱们走。」本来正阳关是一处镇甸,这时该是投宿的时候。但凌君毅话声一落,立即掉转马头朝大路驰去。方如苹催马跟了上去,问道:「大哥,你发现了什麽?」凌君毅道:「我看到金老爷子留的暗记,他已经亲自赶下去了。」方如苹问追:「金老爷子是谁?」凌君毅道:「金老爷子就是少林俗家掌门,金鼎金开泰。」方如苹道:「他和你约好的?」凌君毅点点头,只是催马赶路。一阵急驰,差不多赶了三四十里的路程,果然每逢岔路,都有金老爷子留的记号,赶到天色全黑,已经到了迎河。这里只是二个小村,乡村地方,习惯早睡,灯火全熄,别说宿头,连吃的东西都买不到。凌君毅在路旁停住下马,歉然道:「为了赶路,今晚连宿头都错过了,你在这里稍等,我去附近人家敲敲门看。」方如苹嫣然笑道:「天色已经黑了好一阵子,附近居民早就睡了,不用再去惊动人家了。我走的时候,乾娘在包裹里,给我用荷叶包了一大包肉饼,足够我们当一顿晚餐,吃饱了,索性趁着月色,再赶一段路程。」凌君毅笑道:「娘对你真好。」方如苹一跃下马,抿抿嘴,轻笑道:「那也比不上乾娘对你好,俗语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只要丈母娘看中意了,比乾娘好得多。」方如苹一面说着,一面已从包裹里取出一包荷叶包着的肉饼,凌君毅笑道:「兄弟,你已经两次抿着嘴笑了。」方如苹「啊」了一声,玉手一抬,又朝朱唇抿去,接着低笑道:「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起过,我有一个表姐,长得像天仙一般,她一颦一笑,又甜又美,我这个抿嘴的习惯,就是跟她学来的。」凌君毅道:「我没见过你表姐,但你生来天真,娇憨,笑起来抿抿嘴,更是娇美动人……」方如苹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娇靥红晕,似羞实喜,不自觉又抿抿嘴追:「真的?」凌君毅道:「但你现在穿了男装,就不能时常抿嘴,叫人一眼就看出你娘娘腔来。」方如苹点点头,望着凌君毅道:「大哥,这样好不?以後看到我再抿嘴的时候,你就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我就会警觉了。」凌君毅轻笑道:「其实,我最喜欢看你抿着嘴笑,那有多美?我还忍心狠狠地瞪你麽?」方如苹芳心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