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经常摔跤的……那蛇到哪去了?”
“哈……”榆罔笑得快不行了,很要命才勉强咽下一口唾液润了润喉咙说道:“蛇还在冬眠,冻得硬硬的不肯出洞……哈哈哈……”
“你怎么知道的?”玄黄唬着脸,盯着轩辕问道。
“前几天几个姐姐洗衣服时在说你呢!说你把她们‘搞惨了,现在还疼!’”轩辕笑兮兮地答道:“不过,她们是笑着说的。所以我猜她们肯定很喜欢你把她们搞惨了……”
玄黄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少典是什么时候走进来,轩辕一见,马上从榆罔的怀里跳下来,叫一声“父亲,跟我们一起玩儿吗?先生他们说话好有意思的。”说着,他张开一双小手,准备迎接父亲的拥抱。
不知怎地,此时的少典却是满脸乌云密布,他一手把轩辕拨了个踉跄,恶狠狠地骂道:“该死的小畜生!好的不见你学,学坏的你倒是学得挺快嘛!”小轩辕吓得一脸茫然,无辜地看着暴怒的父亲,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少典似乎还不解恨,从地上捡起撩火棍,劈头劈脸地打了下去……
榆罔一见形势不对,一手护住轩辕的头脸,用身子挡住少典,跪下去大声叫道:“父亲息怒!”
“大少典息怒!”玄黄和岐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震怒吓呆了,一起跪了下去……
“好,好,你们都好样的!看你们都把他宠成什么样子了……”少典恨恨地说道,把撩火棍摔在地上转身就走。
三人面面相觑,都在想着,是不是刚才说错话了?又或者少典的病又恶化了?只有轩辕跑了出去,远远的看着父亲的背影默默地流着眼泪,轻声地呼唤着:“父亲,父亲……”
对于平时对他宠爱有加的父亲为什么会突然之间会这么厌恶他甚至于还动手打他他不能理解,但是他知道,这段时间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的鹰疾哥哥了,前天他刚刚回来,就和他的叔父诚意正使鹰扬一起去见父亲,他们似乎谈论了很久,之后,他便没再见父亲笑过,想来,大有熊部真有变故即将发生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异常惨白,整个身子摇摇欲坠……不知怎地,他忽然联想起鹊雷的死,这几天风雪很急,看来真要变天了……
①注:《素问》春脉为弦,夏脉为洪为钩,秋脉毛浮,冬脉为石。
②注:《周易。系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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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冬季的第一场暴风雪来得特别的早,凛冽刺骨的北风夹杂着鹅毛大雪一下子覆盖了整个天地,即使是白天,天色也是阴沉沉的,还没有来得及落下的黄叶瑟缩着、颤栗在寒风之中……
榆罔伸手接住一片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黄叶,在他眼中,这一片毫无生命迹象的叶子,就象一个孤苦伶仃,四处漂泊的孩子一样,大树在它最需要温暖、最需要养份的时候无情地抛弃了它,任它如何挣扎也无法维系那最后仅有的一丝丝牵挂。www。WenXueMi。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这片叶子放进自己的怀里。
他必须要走了,他本来以为自己的根就在这里,结果时间告诉他,他根本就不属于这里,他的根在遥远的他乡,在他母亲那里。他走,把小轩辕给他的罴爪项链也留了下来,留在父亲的睡榻旁边。
父亲睡得很沉、很香,他没有叫醒他,虽然他大致知道父亲性情变得越来越暴躁的原因,但原因不能成为理由,他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但作为儿子,他还是坚持每天为他诊脉,和岐伯讨论他的病情,直到最近确认病情绝对不会再反复之后,他才决定离开。
现在,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小轩辕,虽然表面看来,他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喜欢和他在一起,喜欢听他讲话,常常问一些古灵精怪的问题和做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情,不过最近明显见不到他的笑容了,特别是当他见到小轩辕面对父亲时噤若寒蝉的样子和在附宝怀里撒娇的欢快表情所形成的强烈对比时,内心总是感到很不是滋味。www。2。
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特别是少典性情大变的那几天,他还一度对自己的医道产生了怀疑,是药草出了问题还是刺穴出现了偏差,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当他照常在后山采药时,见到父亲和一个从东部逃难来到大有熊的年轻女孩子在林子里嬉笑时,才恍然大悟。后来,事情发展到这个女孩竟然跑到附宝的屋子里,当面叫起附宝姐姐来。他记得当时的附宝气得脸色发青,一巴掌刮在这个女人的脸上……本来,在他的心里,他一直是很记恨这个夺了他父亲的姨娘的,可是从那一刻起,他已经原谅了她。
为了这事,他也找过玄黄,也找过岐伯甚至是天龙其他六大正使,可惜答案不是族务繁忙首领的家事部下是不宜过问就是这种男女之事实属平常也无须太过紧张……
在多方求助无门的时候,他自己找上了自己的父亲,他希望他可以回心转意,可他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机会,一见面父亲就已经下了逐客令:“大神农,你到大有熊也有些日子了,该回去了。www。2。”话还没有说完,身边那女孩子就“咯、咯、咯”笑个不停,嚷嚷着要少典带她出去玩耍……
“是啊!大神农,你也该回去了……”榆罔紧了紧身上的白狐裘,这是姨娘送给他的,还有一件火狐裘送给他母亲,说“天要变了,记着饱暖。”他接受了,临走的时候给她叩了三个头,说了一声“姨娘保重”。
现在,他准备去看一眼小轩辕,看一眼就走。
他的脚步很轻盈,在厚厚的积雪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前面就是小轩辕的小屋子,他仔细地聆听着,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也许还在睡觉吧,他摇了摇头,从怀里取出鹤股笛①,把笛子挂在门上的时候心里突然泛起一阵莫名的辛酸,“别了,弟弟……”
风雪更大了。
他觉得自己象是一匹落单了的苍狼,在荒芜广袤的雪原上踽踽独行,不知道哪里是个终点,什么时候才有个尽头,能够形容他此刻心情的也许只有凄凉而已。
忽然,他见到原先矗立着“风动石”的地方仿佛有一牛一人两个身影,他左足轻点,飞掠过去……
凛冽的风雪几乎冻结他的血液,却没能冻结从他眼眶里流下来的热泪。
即使风雪再大,他也能清楚认得小轩辕的身影,他暴露在风雪之中,不停地跺着脚,当他见到飞奔而来的榆罔时,象以前一样,向他张开一双小手……
他把头埋在榆罔的怀里号嚎大哭……
他说,他为他哥哥留下了充足的食物和项先生送给他的那把“雷击木”做成的瑟。
天地静了下来,一切的装饰都变得毫无意义,只有那白茫茫的一片干干净净!
少典从卧榻上坐了起来,看着榆罔留在枕边的项链,或许,他的内心汹涌澎湃,但是从他的脸上却搜索不到一丁点表情……他的听觉依然是那么灵敏,他听到了脚步声,他知道附宝来了。
他静静地看着这位他无比深爱的妻子,祈望她象往常一样扑入他的怀里,在他怀里撒娇。可是他失望了,附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榆罔走了,一切都如你所愿!”
“他再不回去,整个神农部也许就要垮了……”少典神色黯然,叹了一口气说道。
“别老自以为是,榆罔能有今天没姐姐行吗?你也太小瞧了姐姐!”她顿了一顿,眼中闪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坚决,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我过来是想告诉您一声,我要搬去和轩辕一起住,没什么事情就请大少典不要打搅我们母子。还有,以后你也不必偷偷摸摸,叫你的嫣儿住进来就是……”说罢,她冷静而从容地转身,推开大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门没有关,门外的风雪一下子涌了进来,打湿了火塘,他颤抖着,弯着腰激烈的咳嗽着,忽然,一口献血从鼻孔中喷将出来,左手不由自主一阵抖动,“轰——”地一声,远处墙角的石台竟被那不自觉的一掌击个粉碎。他赶紧按住左手,不由得一阵心悸,太可怕了,太姬教给自己的这套功法竟一天天地吞噬自己的意志控制自己的身体,这是不是太姬所说的魔道呢?难道自己已经堕入魔道?
再次抬头的时候,他看见了玄黄。
玄黄看见他满脸的泪痕……
沉默,往往是无言以对,一种是冷场,无趣极了;一种是千言万语一下子涌上心头,却堵在喉咙里一句也表达不出来。
玄黄默默地关上大门,从新燃起火塘。
少典呆呆地看着玄黄,忽然说道:“好大的一场风雪啊,这个冬天不知又要死多少牲口……”
“风雪是来得早了一点,不过牲口倒是一头也没少,过冬的粮草也准备得很妥当,若椒的确很能干!”玄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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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部族的事情你参与得少,鹰扬频频来报,早在秋季,凤凰部族周围大小数十部族已经全然为凤凰部所兼并,不服者不是逃往天龙就是尽皆遭其屠戮。我&;nbsp;看&;nbsp;书&;nbsp;斋近来,凤凰城情势似乎稍微平静,但暗地里却和神农部的几个氏族头目接头,被纳入其统领的南方九黎部,现在也已自称凤凰右部,看来老凤凰野心不灭,火凤凰蚩尤也已经成为其有力的臂膀……北面那边,大共工似乎还未曾回归,从逃往天龙的共工属部说,入冬以来,大河以北到处出现洪荒怪兽,所放牧的牛羊不是被风雪冻死便是成了怪兽口中之物朝阳谷也成了冰雪中的孤岛……玄黄啊,时不我待,天龙恐怕也是危在旦夕。前天,我忽然想起当年那个人面兽,唉,或许鹊雷于我大有熊而言是友非敌……”少典说着说着,又一次陷入沉思。
“大少典不必担心,先养好身子再说吧,大有熊有八部统领,绝对出不了差错的。”玄黄说道。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不放心啊,我不想在我离开的时候大有熊土崩瓦解……”
“所以,您这段时间频频召集八部及各氏族?还有,您为什么要离开呢?”
“是啊……所以今天我请你过来,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