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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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如梦-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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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等中虞之事一了,我便带你回上官家,”他微微一笑:“我祖父必会极喜欢你的!”那个老人,火一般的性子,唯一能令他无奈的,便是祖母。
    他经常会抱怨自己,说自己性子太过温文,常年不温不火,他甚至曾不屑的瞪着自己说:楚青衣可比你更合老夫的胃口,可惜是个南岳人。
    那个老人,是个很纯粹的北霄人,在他眼中,南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狡猾多诈。他唯一能看得上的南人,便是楚青衣了罢!
    楚青衣僵了一下,不愿提及此事,便哼哼了两声,以示敷衍。忽然想起一事,明眸转了半天,终究忍不住好奇问道:“上官,你究竟喜不喜欢男人?”
    上官凭瞋目结舌,半日才尴尬道:“怎么忽然问这个?”一时又想起她以前的反应,他难免有些不自在。
    楚青衣看他神情窘迫,甚是苦恼的样子,噗哧一声就笑了起来,伸手就去挑他下巴:“娘子莫要害羞,你若不说,为夫的不问便是!”
    上官凭被她逗的俊面通红,又见她眼眸水润闪亮,唇儿粉嫩嫣红,弯弯的翘起时,嘴角便有一个浅浅的笑涡,一时心头火热,伸手便将她揽进怀里,低头便吻了下去。
    楚青衣“呃”了一声,满腹调侃的话尽数被堵了回去,只觉他唇舌火热,柔软而强势,一时心神俱醉,只是软软的倚进了他的怀中。
    蓝天白云,绿树青草,粉蝶翻飞,风乍起,春水吹皱。
    许久之后,上官凭才平息了自己早已沸腾的欲念,叹息的拥住楚青衣:“我只喜欢你,只是喜欢你……以后再莫胡说了!”
    想要她,真想要她,可是不行,她是值得珍惜一生的,再等一等,等一等罢!
    楚青衣默然不语,仰首看一看天,便拉他一同起了身:“该吃晚饭了,走罢!”本不想谈这些的,却总忍不住想多知道一些,其实心中早知道的,也只是想听他亲口说一说罢了。
    其实说了又如何,知道又如何,既然早已下了决心,便不该再回头……
    楚青衣悠悠闲闲的走进小院,刚巧看见杏儿:“夫人呢?”
    “夫人还未回来,跟了萧爷出去了!”
    楚青衣剑眉一扬,心中一揪,忽然便转了头瞪着上官凭:“你们串通好的?”
    火气已压抑不住。
    上官凭苦笑:“青衣,我们没有,我并不知道皇……”他瞄了杏儿一眼,无奈道:“我没跟他约好,我也并不知道这件事……”
    其实今日我来,真是想与你切磋的,我甚至已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
    我根本没想到只是数日的工夫,你却忽然变了这么多……
    我几乎便以为只有在梦中你才会这般待我……
    楚青衣眼也不眨的看着他,他神情无辜,有些慌乱,有些急迫,看来似乎真不知道此事。
    上官凭的为人,她是知道的,这个男子,你问他,他若答了,必不是谎言;他若不答,必是不想告诉你,你再多问,亦是徒劳。
    “他们会去哪儿?”她问,毕竟有些担心,语气也并不甚好。
    上官凭苦笑道:“他武功不弱,有些事情也是单独去办的,我如何知道?”
    楚青衣一听之下,大怒,白眼骂道:“你个废物,侍卫有你这般做的么,主子的行踪都不知道?他总是单独出去办事,带了你们两个在身边作甚的?”
    她急怒之下,说话已是口不择言。
    上官凭被她一句废物,噎的半天无语,一张脸又青又红。
    楚青衣恨恨道:“宛然若出了事情,我必一把火烧了北霄的皇宫……”
    上官凭终忍不住,冷冷开口道:“楚大侠果然口气了得,只盼你手底也一般了得,我便在宫中侯着楚大侠过去举火!”他素日脾气虽好,毕竟也是出身世家,何曾受过这等言语,即便是萧青臧平日对他亦是以礼相待,亲如兄弟。对了楚青衣,他已是难得忍耐,一来她是自己心爱之人,二来燕双飞之事后,他对她,总觉有三分歉疚。
    二人怒目相视,一时剑拔弩张。
    外面有侍卫匆匆进来,站在一旁,为二人气势所迫,竟是不敢过来,只在一边欲言又止。
    楚青衣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怒目瞪了侍卫一眼:“什么事?”
    ………………
    陷入纠结,最近大爱青衣,以至于快要癫狂
    下本绝不再写这么拉风的女配
    简直恨不得把女主给pia掉
    专门写她了
    纠结的爬走
第三十七章 三日之约
           萧、宁二人自清凉洞出来已是申时二刻的样子,今日虽不甚热,外间比之清凉世界仍觉闷热。夏日漫长,申时虽已过半,西斜的阳光照在身上仍觉微微有些燥热。
    小舟在藕花深处悄悄划行,不时惊起数只鸥鹭。
    萧青臧牵了宁宛然的手,便笑道:“此刻若是略赶紧些,该可来得及赶上凝翠峰顶落霞亭的夕阳!”
    宁宛然淡淡的应了一声,抽回手去伸入湖中,湖水清凉,轻柔如丝的包裹住了她纤秀的手掌,有种难言的快感,她于是抬了头向萧青臧一笑:“云青,我忽然很想游水!”
    萧青臧怔了一怔,讶然道:“宛然还会游水?”
    莫说北霄原就是北地,湖河并不多见,即算是南岳那种南方,只怕也并无几个大家闺秀竟会游水的。
    宁宛然看他面色,心中一惊,却不曾露了出来,只含笑道:“我毕竟在金华待了六年多!”
    萧青臧眼神闪动了一下,心中不知怎么的,有些不悦,很想追问一句,是谁教你游水的,却终于没问,毕竟他们所做的约定是在这三日内,只做萧云青与宁宛然。
    不是君臣,非为夫妻,只是两个普通的结伴同游的男女。
    不问过去,不谈将来,只携手静观荷塘,笑看朝阳落日。
    “我有一好友,在渑都南有一座山庄,风景倒也清雅别致,不若去那里住上几日!”
    “好!”她微笑应了一声。抬手折断了身边一枝半开地荷花。捧在手上。含笑凝睇。
    他默默看着。忽然一笑:“芙蓉如面柳如眉……”
    她便抬了眼:“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他听了。便皱了眉。半日才淡淡道:“好好地心情。尽被你破坏殆尽!”
    她无所谓地笑笑:“我只是伴你出游。却并无义务保证你地心情!”
    他看着她。不禁叹了口气。这个女人。戒心实在太重。即便自己花了这么些时间。费了这么多周折。也终不能打破她心中地隔阂与戒备。
    与以前……当真大不相同了,他恍惚的想着,忽然便觉得有些怅然。
    舟头的采莲女却清清脆脆的笑起来,便开口唱道:“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捻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声音轻柔中又透出热烈而缠绵的韵味。
    宁宛然微笑侧头,听她唱歌,夕阳淡淡,歌声飞扬,她几乎便要醉在这湖光山色中了。也罢,如此山水,这般情景,何苦与人添堵,与己闹心。
    她转了头,对了萧青臧微微一笑,略带了几分歉意。于是梨涡隐隐,笑生双靥,满湖荷花颜色尽失。
    他定定的看她,忽然便有一种急切的渴望,感觉身体的某部分都在微微的疼痛。
    这个女人……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小舟停在岸边,二人下了船,萧青臧便扶了宁宛然上车。
    宁宛然却摇一摇头,淡淡道:“我若不回去,青衣必然着急,怕会生出事端来!”
    宁宛然便往临近的一家酒楼借了纸笔,写了一张字条,叫侍卫带了回去,只说与萧青臧相约游山玩水,决斗前必回,无须担心。
    她带了几分狡黠的想,便让你二人好好切磋,以免你总拿了我做挡箭牌。
    萧青臧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一手的簪花小楷,眼神疑惑。这笔字写得清丽圆润,这字迹绝不是宁馨儿的,宁馨儿的字中规中矩,虽不差,却绝无这般婉丽风姿。
    抬头却见她莞尔轻笑,瓠犀微露,眼中难得的有几分狡黠与顽皮。
    “在想什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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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青衣满面怒色的接过纸条扫了一眼,眨了眨眼,又瞄了一眼纸条,再回头偷偷斜睨了上官凭一眼,一时气场全无。
    上官凭冷冷的站着,看她表情,已知一二:“你的宛然没事罢!”
    他讥嘲道,心中火气烧的更旺。在你心中,可有我几分的地位,只是为了一件小事,你几乎便要与我刀兵相见,若这张字条来得更晚些,你还当如何!
    楚青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因是自己理亏,挥手叫闲杂人等都退下后,便陪了笑脸,厚了脸皮蹭了过去:“上官……”伸了手便去扯他袖子。
    上官凭恨恨一甩袖子,只不理他,怒道:“楚青衣,我倒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女人?”
    楚青衣眼儿一转,满不在乎的一挥摺扇,闲闲的摇了两下,道:“我本就喜欢女人,天下谁不知楚青衣风流潇洒,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上官凭为之气结。
    楚青衣笑嘻嘻的凑过来,极狗腿的拿了摺扇替他扇了两下:“上官大爷莫要生气,气大伤身,今儿我做东,请你去喝花酒……你是要去城东的翠羽楼,还是城西的凝艳阁……”
    上官凭被她忽软忽硬弄得哭笑不得。
    “我只要去‘燕双飞’……”
    终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人呵,自己真是拿她无可奈何了!
    当真是命中的对头,天生的克星……
    楚青衣听他忽然提起“燕双飞”,撑不住脸上亦飞了红,便白了他一眼:“一会子,我便叫人去做一块‘燕双飞’的匾来,便挂在这院里……”
    上官凭吃她白了一眼,只觉她眼风如酒,几乎便要醉在其中,适才满腹的怒火,一时竟是烟消云散,再无踪迹,便被她拉了去用了晚餐。
    一餐饭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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