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郡王一看见他,就大声的命令到,“快带着人过去,那里的城墙快顶不住了。”
听到罗可铎焦急的声音,傅喀也不敢担搁,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在昆明城进行巷战,对于他们来说是极为不利的,唯一的依仗也就是城墙了,一旦那里失守,昆明城便再无希望。
因此,听到罗可铎的命令,立刻的就催促兵马向前,朝着即将出现的缺口压了上去。
几乎就是在傅喀带兵到达的同一时刻,那面先是被墙根的火yào轰炸,接着又不断的被实心炮弹击打的城墙终于走到了它的极限,轰然倒塌。因为突然出现的一个缺口,一颗落空的炮弹划过长空,来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几乎是贴着傅喀的脸擦了过去,落入这一群八旗兵之中,当场就把一名清兵的脑袋给削了下去,接着又把一名清兵拦腰截断,最后连连撞伤了十几个人才最后失去它的动能,停止在昆明的路面上,黑sè的铁球上几乎看不到他原来的颜sè,几乎完全染成了血sè。
此刻的孙七就像是预料到城墙之后定然有着大队清兵一般,没有急着让人冲进去,而是让火炮又各自发shè了一炮。
在这块小道上一下子挤了两千人,炮弹过来,只要滚在路面上,肯定就能带走一大片的人命,傅喀所带的那些士兵还没有看到敌军,就已经是死伤惨重。
这些人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同孙七野战之后的败兵,被这么一轰,士气大跌,那里剩得下多少勇气,畏缩不前,甚至于向后逃跑的心思都有了,连多尼都跑了,他们这些喽啰跑掉也没什么可耻的。
不过,孙七那边的士兵可是随着这一面城墙的倒塌而士气大振,那些先锋营的士兵又当先冲杀了过去,跟着他们一起的还有长枪兵,只是那些八旗俘虏倒是再没有上前,被长枪兵撵到一边去。这种混luàn的局面,一旦让他们混进城,很有可能乘luàn跑了去,甚至于增强对方的力量,那就很划不来了。
再说,现在清兵已经丝毫不顾及他们的生命,即使把他们顶到前面去也没什么作用,还不如赶开了的好。
先锋营的士兵很快就冲到了缺口处,承受着头顶上不断扔下来的石块,擂木,就要漫过城去。
罗可铎看到那些畏缩不前的八旗兵,心中又是愤恨又是焦急,咬了咬牙根,拔出刀来,身先士卒,大声喊道,“杀啊!”
傅喀看到连平郡王都冲到了最前面,也只得硬着头皮冲了上去,看到当官的都开始冲锋陷阵,那些士兵一时之间也鼓起了血气,冲将上去。
其实,在这种攻城战中锐士兵和非jīng锐的士兵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无非就是拿枪在这种人堆人的场景下,每一下都不会落空,唯一比拼的就是士气和意志。
看谁先承受不住,谁先崩溃。
罗可铎看着被朝廷视为jīng贵的八旗子弟就这么消耗在攻城战中,心中一阵心痛,可是战事发展到这种态势,也由不得他了。如果昆明失陷,清兵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大好局面就会丧于一旦。他罗可铎不是多尼,他对这战事还有一点负责任的意志。
于是,拿着刀拼命的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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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迟来的援兵
第八十四章迟来的援兵
罗可铎冲杀在第一线,虽然他是满清的贵族,虽然他是堂堂的平郡王,可是上苍似乎并没有因此就眷顾他一点。wWw。
他刚刚出现在那些先锋营士兵的眼里,就给来了一下,枪头从他的肩胛处穿过去,然后拔出来,带出大股的鲜血,几乎让他晕厥过去。那些紧紧跟着他的亲兵使劲的将他向人群中拉去,然后拼命的用身子护卫在前面,挡住那些来袭的枪头。在这种混luàn的场景下,罗可铎的亲兵当场就死了几个。
不过,罗可铎到了这个时候,倒也亡命,捂住肩胛处的伤口,就堵在八旗兵的后面,大声督战,绝不让任何人退下去。
傅喀看到罗可铎都是如此,也不敢不努力向前,催促着部队填到那不断消耗生命的缺口中去。转眼的时间,缺口处已经堆满了尸体,有清兵的,也有先锋营的,甚至于还有孙七的jīng锐长枪兵。
那惨烈的场景让双方都杀红了眼去,一时之间竟然相峙在那里,谁也拿不下谁。不过,这种场景对攻城的一方显然是不利的,缺口两边的城墙上,不断的有石头扔下来,砸在那些士兵的身上,造成极其惨烈的伤亡和心理压力。
对于那些克隆人士兵,孙七倒是毫不担心,但是对于那些先锋营的士兵,他就不能不担心,毕竟这些只是普通人,随时都有可能崩溃。他下了如此大的力气,当然不是为了跟清兵在这里旷日持久的打攻城战,因此,命令占据城头的士兵不惜一切代价,朝着缺口处扩展。
在那处城墙上站稳脚跟的已经至少有了三名剑士,以及两队长枪兵和不计其数的先锋营士兵,接到命令之后,立刻就对缺口方向的城墙展开攻势,想要支援那里,或是直接在这里破开一个口子出来。
不过,面对清兵的盾墙和长枪阵,要轻易的打开局面也是不可能的,就算有剑士这种单兵战斗力极其强悍的存在也不行。
孙七虽然对城头上的战斗看得不大清楚,但也感觉得到,他们需要更加强大的火力支援,于是下令道,“让十名带着掣电铳和三名带着迅雷铳的火枪兵给我上去,务必要把清兵的士气一下子就给我打下去。”
站在他身边的士兵“啪”的行了一个礼,然后闷着头就调动了火枪兵奔向那面城墙,沿着简陋的云梯就登了上去。
看见这些拿着速shè枪的火枪兵,就连一向没什么情感的剑士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意,然后拼死为他们的列阵挤开一段空间。
那些堵在城墙两边的清兵本来正同先锋营的士兵相互举着长枪对峙,突然之间,看到那些明军向后退去,心中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大喜着就要冲将上去,却陡然看见黑的枪口对向他们,紧接着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
这些拥有速shè枪的火枪兵在刚一发威就展现出了最为凌厉的攻势,三名架着迅雷铳的火枪兵每拨动一下枪管,立刻就会有一颗子弹呼啸着飞出去,连绵不绝,在城墙上这么狭隘的地方,瞬间就把清兵打闷了过去。
站在迅雷铳后面的是手握掣电铳的的火枪兵,虽然只有六个子铳,只能连续进行六次速shè,不过,就凭着这区区六发子弹,就足够清兵喝上一壶。
硝烟过后,哀鸿遍地,那些刚刚还惊喜于明军突然撤了这么一下的清兵全都爬在地上,就算不死,也是一个重伤,后面那些完全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清兵全都吓傻了过去,在他们的眼中,看到的只是火枪响过之后的那一股股黑烟和地上不停呻yín的伤兵。
那些看得兴奋的先锋营士兵也是士气大振,跟着长枪兵一起杀了过去。
清兵本来就被这一轮火枪的shè击给吓傻了过去,如今再被近战部队一冲,立刻就陷入了崩溃之中,他们完全没有想到,那些火枪手实际上也就是能够来上这么一下,接下来的装填弹yào是个极为麻烦的事情。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有个别清兵能够想得明白又能如何,也只能随大流的溃退,否则的话,那些杀红了眼的先锋营士兵肯定会给他好看。
督战的八旗兵拼命的想要制止这种溃退,可是如何制止得了,一些绿营士兵甚至于都急到从城墙上跳下去的地步。同时,一旦他们bī得狠了,说不得这些人就会拔刀相向,渐渐的,就连那些督战的八旗兵都卷入这种溃败的漩涡之中。
这个时候,昆明城里能够上得了台面的将领不是逃了出去,就是跟着罗可铎一起去堵塞缺口,那里有更多的人来救援这里的危急。因此,在这种混luàn之中,瞬间就变得不可收拾。
“城破啦!”
这样的喊声不再仅仅只是在城外响起,如今它响彻在整个昆明城的上空,那些溃败的清兵迅速的把它扩展开来,传扬到每一个人的耳中。一些从其他三mén增援过来的清兵听到这样的消息,立刻掉转回头,朝着自己本来防守的城mén撤了过去。
罗可铎怔怔坐在那里,没有任何的言语,甚至于连督促那些八旗兵把缺口扑回去的力气都没有。
傅喀在听到城破的消息后,也是稍稍的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这个时候即使他们能够堵住缺口又有什么意义,那些长枪兵和绿营的叛军还是会一窝蜂的涌进来,所以,他很自然的就做出了一个最为明智的决定,拔腿就跑。
连多尼都跑了,朝廷就算再怎么怪罪也怪不到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副都统身上来。
看到傅喀都是这般模样,其他的八旗兵就更不用说了,在野外同孙七的一战已经让他们胆寒,如今好不容易鼓起来的一点勇气,也被“城破了”这样的声音彻底的击碎,根本就没心思去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窝蜂的向后撤去,如鸟兽散。
罗可铎恰好就堵在这群人逃命的路上,这个时候,谁还管他是不是平郡王,朝着后面就冲撞了上来。倒是罗可铎的那些亲兵忠诚无比,依然还在维护着自己的主子,在那里一边掩护着,一边大声喊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没看到这是平郡王吗?”
听到那些亲兵的喊声,这些八旗兵倒是有点畏惧,也不敢拥挤得太过分,以至于罗可铎竟然没有死在自己人的践踏之下,而在他的不远处,那些伤兵可就没有这种照顾,不管他是八旗还是绿营都被一路踩了过去,践踏至死。
罗可铎也没有心情再去庆幸什么,甚至于自己是不是能够逃得一命都显得很无所谓。他的眼睛前笼罩着灰蒙蒙的一片,虽然依然还在呼吸,不过给人更多的感觉是他已经死了。
随着这些八旗兵的溃败,缺口处的先锋营士兵和长枪兵像决口的洪水,霎那间就涌了进来,长枪如林,气势恢宏,驱赶着那些溃败的士兵不断朝前涌动。
西mén哪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