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密铳,为大明赵士桢所改进制造,武备志有云,鸟铳:唯鲁密铳最远最毒上限五百支,需要金属矿!”
孙永金越看越是心惊,他知道明末是个火器极其发达的时代,但是这个时代还是远远的超过了他的想象。一直以来,在书本上看到的就是西方的武器多么多么的先进,鸦片战争以来,所有的失败,似乎都可以归结到中国武器的落后,但看到眼前的这些,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燧发枪,火枪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重要发明。
鲁密铳,最远最毒的鸟铳,让人多么想立刻拥有。
孙永金jī动的再往下看去。
“掣电铳,鲁密铳与佛郎机的结合,燧石发shè,配六个子铳,shè速极高,上限需要金属矿!”
“迅雷铳,古代机关枪作复杂,上限一百支,需要金属矿!”
此刻,孙永金终于理解,为什么清朝绝对不能容忍火器的发展,若是这些装备继续改进下去,那么骑shè还算什么呢。
“造!”孙永金把鼠标在迅雷铳与掣电铳之间游移,稍稍思考一番,便选择先制作十支迅雷铳看看,然后把剩下的金属矿全部扔在了掣电铳上。在他的将来,必然会遇到越来越多的野战,相对于cào作复杂的迅雷铳而言,他需要更多的掣电铳。因为防守永远是暂时,要打败敌人,最好的办法是进攻。
武器传送的时间并不慢,很快一架迅雷铳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只见黑的十八根枪管并排在一起,如果他们递次那么阵地面前将立刻卷起一幕弹雨,然后是血的海洋,所有最勇敢的战士都将在它的面前战栗。在火枪shè击的同时,它还拥有着一面盾牌和一杆长矛,看起来就像是三眼铳的超级加强版。
很快十架迅雷铳就出来了,并排在一起,隐隐的就能感受到一股威慑力。
补给中心开始继续传送掣电铳,而校场之中,更是拥有了一百名剑士,只见他们身披铠甲,手持利剑,正在相互喂招着练习。孙永金也想看看他们究竟与武装农夫有什么不同,于是将他们召集在一起,只见他们就这么静静的站立在那里就有着这么一股军人的气势。虽然同样是板着脸孔,但武装农夫所体现是呆滞的味道,而剑士则是严肃。
看到他们的神sè,孙永金欣喜的同他们jiāo谈着,与武装农夫不一样,他们非常的健谈,并且对事物的看法也有着不一般的见解,而这种才华在军事知识方面尤为明显,在那一系列的战术名词面前,孙永金宣告华丽的败退了,也是异常高兴的败退了。
就在此时,营寨传来消息,薛家湾的老者又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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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震动
薛家湾的老者领着一行人缓缓的行走在通向营寨的路上,一路蜿蜒曲折,很有一点曲径通幽的味道。wWw、有时他们甚至于不相信在这种荒蛮之地,在这种连行走都很成问题的地方,可以在短短的时间里树立起一个寨子,但他们又不得不相信,村里不少孩子就是在那个薛虎的鼓动下来到这里,说是要杀鞑子。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鞑子是这么好杀的么,他们难以相信,也不敢相信。连偌大的明王朝都倒下了,区区一个员外能做得了什么。不过薛家湾的那个老头儿却企图把他们全都拉下水,供应供应粮草也就算了,还要组建什么民兵去同清兵对抗。
若说他们不感jī孙永金救了他们,那是假的,毕竟他们都只是普普通通的人,还有着一点良心,懂得一点感恩。可也正因为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所以极力的想远离这个战争的漩涡。在这么一个luàn世里,挣扎求存就已是不易,只要还有一点点活命的机会,谁又肯真的豁出
并非所有的人都如此,对于那些同清兵结下了血海深仇的人来说,他们早就站进了这个漩涡,只是他们的势力太单薄,急切的渴望获得支持,寻找到能够获得寄托的地方。因此他们坚实的跟着老者的脚步。
薛家湾的老者把他们每一个人的心思都看在眼里,有人坚定的跟随着,也有人犹豫。原以为凭着几分薄面,能够轻松的说动各个村子,但他远远的低估了人们的恐惧,除了遭遇最惨的几个村子积极响应之外,其他的村子都还在犹豫之中。虽然看得出来他们很心动,但他们更害怕死亡。
面对这样的局面,老者感到自己的那一腔热血全都泼到了水里,不禁仰天长叹,“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啊!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啊!”
有人捏紧了拳头,此刻他们用自己的亲身体验证明了这句话。
但更多的人是麻木,似乎对他的话感到难以理解。
面对这种局面,老者已经说破了嘴,再无办法,只得将希望寄托在孙永金的身上,早早的把消息传到营寨那边,然后一个村一个村的拜访,务必让他们派出代表,前去营寨那边进行洽商。
那个年轻人真的能让他们鼓起信心吗,老者自己也无法肯定,只是觉得在这个时代里,总得做点什么事情。
众人就这么抱着复杂的心态,迈着沉重步伐,一步步的向前进,既有着复仇的渴望,又参杂着对死亡的恐惧,同时又抱着一点希望。
就在这种步伐之中,渐渐的已经能够看见高高耸立的寨墙。
老者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快到了!”
有的人欣喜,渴望着快步走进那座营寨去,也有的人忐忑,不过所有的人都感到了震惊,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居然能有如此不凡的营寨耸立在面前。在这座营寨面前,他们还看到了李生风的影子,对于曾经给土司筑城的他,在这块地方还是xiǎo有名气,他的有名不仅仅是他的筑城技术,更重要的是他的怯弱。
连李生风这样的家伙也拿起武器反抗了吗,众人不仅叹道。
很快指引的人就来到了他们面前,因为缺乏指引的话,他们将寸步难行。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会出现吞噬人命的陷阱,一个个栅栏附近,总是时隐时现的lù出监视的目光,那里躲藏着一个个面无表情的农夫,手中揣着火枪,随时准备把毒辣的子弹喷shè出去。这里或许没有高大的城墙,但他的防御也远不像外表那么简单。
这一定是个有钱的员外,山民们这么想着。
不知穿过了多少个栅栏,不知看见了多少个拒马,他们终于来到了寨当他们将一只脚跨进去的时候,无一例外的张大了嘴,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一百名剑士静静的站立在那里,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明亮的盔甲在阳光的照shè下闪闪发光。没有经历过战事的他们,只是这么看着就觉得自己的气息都被死死的压迫住。虽然只是一百名,却有着让人无法低估的威慑力。
只见得他们齐刷刷的把剑将脸同时转向寨mén,然后行了一个礼,动作整齐划一,隐隐的就能给人震撼。
满意的孙永金笑容可掬的带着人来到他们面前,朗声说道,“欢迎,欢迎!”
薛家湾的老者早就迎了上去,他已看出了这支部队的不同,不仅仅是他们装备的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气质。虽然山民之间常常发生斗殴之类的事件,也并非上百人一起打斗过,也并非没有因此死过人,但那种sī斗的武勇与眼前的一切相比起来,根本就没法提。于是笑着说道,“员外的兵果然是非同一般啊,不愧是能够全歼三倍于己的jīng兵猛将!”
山民们猛然想起,他们可是歼灭了三倍于己的敌人啊,或许在他的庇佑之下,他们真的能过上安定的日子吧。而那些早就同清兵结下了血海深仇的山民更是满心欢悦,每日每夜里眼前晃动的就是亲人倒下的景象,每日每夜里看到的就是被收刮一空的房屋,若不是实力太过于弱或许他们早就拿起了刀,要去拼个你死我活。
此时,眼前的这支部队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不知什么时候,在这片荒蛮的大山里就崛起了这样的一股势力,让他们重新看到了报仇或者是保护家园的希望。
孙永金能够看到他们表情的变化,自从收到老者的信息之后,他就想好了,要让山民们愿意跟着他走,就得给他们信心,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实力,让他们充满胜利的希望。
于是接着说道,意思意思,说起来,我最近刚刚nòng到一批武器,想让各位看看,不知有没有兴趣。”
老者立刻明白过来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mō着胡须,应和着说道,“好,老夫对武器也颇有一番研究,也读过《武备志》之类的书籍,倒也想看看员外nòng到了什么好武器。”
正说着,只见十名手执迅雷铳的武装农夫排着整齐的队列走了过来,在他们的不远处,十几只圈养起来的山羊正在不断叫唤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样的命运。木栏突然被打开,他们以为重获自由,一个劲的奔跑着。
山民们有一点明白,又有一点不明白。
孙永金稍稍示意,一名武装农夫大声喊道,“准备!”
十名武装农夫“刷”的一下列阵,这种整齐划一的动作往往能给人最大的震撼力,不过那黑的十八根枪管更加令人望而生畏,所有的人都预料到了那些山羊的不妙,但所有的人作梦都无法想象这样的场面,就连孙永金也没有例外。
“砰砰砰!”
十杆迅雷铳shè击的短暂时间里,孙永金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一战时期的欧洲战场,想起了电视上机枪喷吐的火舌,倾泄而出的弹yào像雨点般的落下,几十只山羊毫无悬念的倒在血泊里。
尽管倒下的只是山羊,但一个山民还是止不住的呕吐起来,其他的人也是脸sè苍白的吓呆了,就连薛家湾的老者也忘记mō他的胡须,半晌之后,更是抛下了作为读书人的风度,结巴着问道,“员外,员外,这是什么武器?”
孙永金迟迟没有回答,只是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杆迅雷铳的试shè他是看过的,但十杆迅雷铳的试shè他同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