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来说早就成了一个不要本钱的东西,此刻,我们前去逢迎永历,就算不能迎过来,也能够在西南之地博上一个好名声。”
听到他的主意,孙永金再看向他的时候,神情已经变了几分,不禁问道,“你真的只是一个把总。”
王品讪笑着说道,“确实是一个把总。”
李生明又在一边问道,“一个把总居然识字!”
王品笑得更加尴尬,孙永金看向他那歪歪扭扭的字体,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这家伙应该是自学的吧,确实够拼的。再看向他画的地图,作为一个把总,根本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地图,但他如此有心的把绘画出来,可以看得出来,他确实有心。
同时,王品说的那个主意,也打动了他,永历是出了名的傀儡皇帝,自从他登基以来,国家大事,他就没自己做过主,如果是出生在一个宪政的国家里,倒确实是一个好君主啊,于是说道,“好,就听你的,我这就派人去缅甸迎接永历。”
说完,孙永金就要派人出去,但突然之间停了下来,缅甸之地太过于复杂,那些呆板的不知变通的克隆人们只怕难以应对,但是把孙七派出去,他实在舍不得,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碰上大队清兵的围剿,他需要自己的身边有一个稍微像样的指挥官,他要在这滇西之地,重挫清兵。
于是,对着王品说道,“如果我把这件事jiāo给你,你能够完成吗?”
王品微微一怔,显得非常的不可置信,问道,“员外真的要把如此重任jiāo到我的手上吗。”
“没错!”孙永金毫不犹豫的说道。
“员外就一点都不怀疑我吗?”王品继续追问到。
孙永金朗声笑道,“如果你真的想有一天能够位极人臣,你就绝对不会背叛我,因为只有在汉人的江山里,你才可以做到这一点,不是吗?”
王品微微有一丝感动,不为别的,就为他没有把自己的话当作玩笑,于是抱拳,响亮的说道,“多谢员外,同时我还要告诉员外,就在我们的屋外,还有着一个人,绝对对员外有着大用处。”
“什么人?”
“就是南甸宣抚使的弟弟,那些土司兵的xiǎo头人,一直以来,他都是支持明朝的,并且在士兵之中颇有声望,如果员外能够拥立他为新的宣抚使,那么南甸必然会成为员外最坚强的后盾。”
听到这句话,孙永金大是意动,忙说道,“把那些土司兵的xiǎo头人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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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新宣抚使
龚宁,南甸宣抚司的xiǎo头人,由于tuǐ脚慢了一步,如今落在俘虏堆里,又是愤懑又是不甘,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最后的时刻,自己的亲哥哥,居然把他给甩了。wWW!这时,李生明走到他们面前,大声喊道,“谁是你们xiǎo头人,就是那个叫龚宁的家伙。”
龚宁面sè一紧,身边几名亲近于他的土司兵立刻把他围了起来,企图让他隐藏于众人之中,同时面sè紧张的看着李生明,虎视眈眈,满眼都是警惕。
李生明对他们的神sè浑然未觉,又是大声吼道,“快点把你们的xiǎo头人给我jiāo出来,否则把你们这群人,全都给杀了。”
这一声吼去,那些土司兵一阵扰动,围在龚宁身边的更是握拳,准备动手,恰在此时,俘虏群中站起来一人,说道,“我就是龚宁,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好吧,你跟我来!”李生明大大咧咧的笑着说道。
围在龚宁身边的人,顿时神sè一松,同时敬佩的看着站出来的那个人。这时,突然觉得背后有人站了起来,只见龚宁立起身来,不再躲藏在众人之中,指着站出来的那个人,说道,“我才是他们的xiǎo头人,你放了他!”
李生明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然后咧着嘴笑开了去,说道,“好汉子,果然够义气,怪不得员外想支持你当新宣抚使呢。”
“新宣抚使大人!”土司兵们吸了一口凉气,李生明说的是这里的方言,他们都听了个分明,在惊讶的同时,心中也有一点的兴奋,特别是龚宁的那些亲信。
不过,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那些亲信一样,也有人感到诧异,甚至于觉得龚宁已经背叛了他的亲哥哥,是个可耻的人。可是,最多的依然是观望者,这个世界上无论在任何时候都缺少不了观望者。
龚宁看着土司兵的神sè,心中在惊讶之后,更加留意到,此刻,就算他不想当新的宣抚使似乎都不行了,简直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于是,心中满是忐忑,跟着李生明走进房去。
只见孙永金满面笑容的迎了过来,说道,“你就是南甸宣抚司的xiǎo头人。”
龚宁心中惴惴不安,一直思忖着该如何应对,他实在难以背叛自己的亲哥哥啊,听到孙永金的问话,应声说道,“是的,我就是他们的xiǎo头人。”
“快请坐,快请坐!”孙永金忙从一旁搬出一个椅子,请他坐下。
龚宁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可是一个俘虏啊,怎么能享受这种待遇,于是对孙永金亲切了几分,但心中的道德底线使得他依然不肯背叛自己的哥哥,就是被抛弃了,也一样。于是看起来很坚决的说道,“多谢员外,但是要让我背叛自己的亲大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孙永金朗声笑着,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于是说道,“谁说要让你背叛自己的亲哥哥了。”
龚宁脸sè一滞,问道,“刚刚我明明听见这位兄弟说,要让我当新的宣抚使。”
孙永金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jī动,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我听说龚家先祖原来是前来平定云南的明军,对不对?”
龚宁闻听此言,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时候开始,他就时常听见老人们说龚家祖先随着明军一起平定云南,驱除鞑子的故事,于是抬起头来,昂首的朗声回到,“没错,当年我们龚家祖先在军中屡立奇功,这才得封世袭宣抚使一职。”
恰在此时,孙永金叹了一口气,“哎,只可惜了,一代豪杰的后代竟如此……”
孙永金没有接着说下去,这种没有说完的话,让龚宁觉得分外难受,仿佛从xiǎo建立起来的价值观,突然一下就被玷污和崩塌在面前,心中愤怒的同时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嗫嚅了半天之后才说道,“大哥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毕竟龚家几百条人命,南甸无数百姓的xìng命都捏在他的手上,一个不就是身死族亡。”
孙永金依然没有从正面回答他,而是说道,“你认为这个世上是汉人多,还是满人多。”
“当然是汉人多。”龚宁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你认为他们之间打起来,究竟是谁更有胜算。”孙永金继续笑着说道。
龚宁微微一愣,迟迟没有言语,打仗当然不可能是仅仅比谁的人更多这样简单,但是按照孙永金的逻辑,确实也让他无可反驳,心中陷入苦思之中,迟迟找不到答案。
孙永金当然也知道,打仗绝不可能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在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中,不仅人多的一方输给了人少的一方,而且还让对手给奴役了两百年而不自知。他所要做的就是给龚宁一个借口,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
于是,他接着娓娓道来,“南甸宣抚使大人,一定认为大明已经败得不可收拾了,再也没有机会挽回局面,所以要急着投靠清兵,保住自家的地位对不对。”
孙永金一眼就看出了这些土司的心思,其实他们同那些汉人的大家族没有什么区别,都只是维护自己那个xiǎo团体的利益而已,所以才会出现一bō又一bō的投降
龚宁听见他把哥哥的心思都说了出来,心中微颤,点头称是。
孙永金继续说了下去,“但是大明真的败了吗,虽然清兵接受了十几万降兵,可别忘了,他们还没有完全的消化他们,只要西南之地有这么一点点风吹草动,只怕就会有所反复。”
龚宁再度点头,孙永金说的是实情,他不得不承认。
这时,孙永金又接着说,“第二,满清对待其他人的态度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你认为其他人真的能够甘心被一直折辱下去。想当年,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那些草原上来的人,他们的实力绝对不弱于今天的满清,可他们依然没能坐稳这个江山,转瞬之间就被赶了回去,你认为满清又能待得了多久。”
龚宁脑中幻想出当年méng古鞑子给赶出中原的场景,心知他所说的并非没有可能,正想说点什么。可孙永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说道,“到了那个时候,你们这些投降满清的人,又该怎么自处,而且就算你们投降满清,就能过上好日子吗?那些旗人对待不是自己一个团体的人,是什么个手段,想必不用我再说了吧。到时候,他们不仅会圈占你们的土地,侮辱你们族中的nv子,而且只要你们踏进满城,说不得就要挨上一顿甚至于丢掉
龚宁已经被他说得有点犹豫了,暗暗的想到,或许现在确实是清兵占据优势,但毕竟汉人人多啊,只要有一天造起反来,只怕满清未必能够抵挡得住。那时候,他们又能否保得住自家的地位,但心中的最后一丝底线依然在坚持着,于是说道,“就算这样,我也不能背叛自己的亲大哥啊。”
孙永金知道他已经动摇了,于是加了一把劲说道,“我说过了,并不是要让你背叛自己的大哥。”
龚宁的脸上满是不解,听着孙永金细细道来,“你顶替宣抚使大人的职位,是为了能让自己的亲哥哥能够及时的悬崖勒马,不至于因为一个错误的抉择而堕入无尽深渊,你是在救他,而不是在害他;同时,更加是为了挽救你的族人,不至于在未来的jiāo锋之中付出血的代价,因为我们绝不会投降的,我们绝对会同满清鞑子死磕到底;不过,最为重要的是拯救龚家先辈的荣誉,绝不能因为今天这样的事情而受到玷污,千百万年之后,依然遭到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