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激起公愤,这啷个要的哟?!不“饭遭殃”色彩诱人,那个香,整个饭堂子都充满了。西南服务团的队员们不干了,就凭着咱团长一路上展现的神厨技艺,虽只是一个下饭的菜,咱们尝一口都没有份?!人们鼓噪起来,最后一致协商同意,用个勺子舀给饭堂的所有人,一人一勺,都有份哈!?
严格起来,这道周大少团长炮制的“饭遭殃”属川菜系列中的咸鲜味。绝的是周大少团长把其中的色彩、口感,尤其是香味搞得特别突出,涪陵榨菜在其中起的作用是很大的,属于点睛之笔。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几十个涪陵榨菜老板们都在心里暗竖大拇指:周大老板理解涪陵榨菜文化的深度我等不及十一,涪陵榨菜在他领导下必定光辉发展,前途灿烂如斯!
偶得“饭遭殃”技艺配方的饭堂老板欣喜异常,却稍嫌菜的名字不雅。周大少团长哈哈大笑,念道:
“闻到香,人跳墙;吃不着,心发慌;碗添,大钵装;斤八两,一扫光;馍躲闪,米逃亡;上此菜,饭遭殃!”
此等俚曲童谣,周大少团长念得生动形象、诙谐风趣。人们大笑鼓掌!真妙趣横生。饭堂老板这才明白,还真找不出其它更形象贴切的名字来比喻此菜的:刚才一勺大家哪个不是狂吃二、三碗饭,这个还真是下饭的冤家!
饭后闲谈,周大少团长又问到去年的尚余的储存涪陵榨菜的情况。老板们皆面有苦涩,特别是乌江、鱼泉两家去年尚余最多,数百吨之巨,好几千大坛子。严重影响了今年的生产安排。
这个涪陵榨菜的酿藏对周围的气候温度、湿度要求极高,一般来在十几度之间。而涪陵跟重庆气候差不多,夏天特别炎热,故涪陵榨菜老板们多是年产年销(储藏半年到下年青菜头出来出),储藏不会超过很久。只有极少部分高品质的精品榨菜才会在专门挖的很深的保湿恒温的地窖中长期储存,因此造价很高,不能大规模生产。要提高涪陵榨菜品质,能有一个低成本的储藏方法至关重要。
一般来,对于涪陵榨菜这种酿咸菜,在合适的温湿度条件下,储藏时间越久品质越好。但当时的条件是不可能保证这一点的,故很少有超过几年的储藏时间的。外界的诸多条件都会影响到涪陵榨菜的储藏品质,搞不好辛辛苦苦储藏几年到头来弄成一大坛子一钱不值的丢货了!所以乌江、鱼泉面对着一大堆涪陵榨菜的储藏密封大坛子挖地窖成本太高,放在外面天一热起来面临更大的损失,啷个不心焦嘛?
“两位老板也别心焦了,这近三千坛每坛二百斤共300吨乌江、鱼泉涪陵榨菜我个人全买了!”
“!?周大老板,买这么多啷个放哟?这个没有储藏条件可就糟践了,坏了一钱不值的,这可是十几万?!”乌江、鱼泉的两个老板可不想害人。
“们放心,我买起去又不是为了放坏了。我还要拿这三千坛子涪陵榨菜给我的乖雨娃子十八年后当做嫁妆哈!”周大少团长笑眯眯的望着正端个碗碗还在一粒粒数着“饭遭殃”吃的马晓雨朋友。
“?!?!”这回好,不是两个老板在了,周围包括林大姐等人也嘴巴张起多大:要放十八年?!
林雪儿几个晓得周大少一些秘密的人知道,这或许能行。周大少团长在重庆到处挖洞(原来是为了放涪陵榨菜?)把这三千坛子涪陵榨菜拉到一个温湿度适宜的山洞一放,倒是行得通的。哎呀,团长对雨娃子那真是比亲老汉都要好!这十八年的涪陵榨菜储藏一出来,榨菜品质自不必---精品中的精品,价钱可不比当初买的十几万元高上几十、百把倍的!这个确实:后世的一些储藏多年的精品涪陵榨菜,一斤可以卖到数千元,谓之榨菜黄金也得过去了。
江南人家有九九女儿红,周大少团长有九九榨菜香,倒也相映成趣哈,不失为一段佳话了。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段佳话直到50年以后才划上圆满的句号。经历半个世纪的风霜也已年近六旬的马晓雨在涪陵某处秘密的地方,看着人们心翼翼起出干爹当年给她当嫁妆(由于内战45年后随周大少团长移居外国)的三千坛子可谓绝世的涪陵榨菜极品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这凝聚着周家欣大爱无声的深沉的父爱结晶:一坛在国际上卖到10万美金,总值高达近三亿美元!这个父爱真的太厚重了。
(大爱是无声的感谢各位!)
116章清音犹在 初啼乍露 仙童知何处?
这些50年的涪陵榨菜极品是周大少团长厚重深沉的父爱结晶,可真是实话实,他正是把这三千坛子涪陵榨菜当初给深深地沉到了涪陵境内乌江某段秘密的少有人去的深水荡子里了!
这其实是周大少团长了解的有关涪陵榨菜的一段传奇故事而故意为之:抗战期间,有一送涪陵榨菜的船不幸在乌江中沉没。几十年后,人们偶然发现打捞上来,打开坛封,哎哟,那个香!再一尝,这些密封沉到江底几十年的涪陵榨菜的品质好得没有话能够形容。结果这一船几十坛沉到乌江中的(恰巧极为适宜涪陵榨菜的长期储藏的条件)榨菜精品,直接卖成天价不,甚至到了有钱还买不到的地步。
于是周大少团长秘密购得三艘货船,一船装上一千坛子涪陵榨菜,密封捆绑好了。喊乌江、鱼泉两个老板和自己的几个亲随偷偷地给沉到乌江中去了。乌江、鱼泉的两个老板得到周大少团长的储存密授,这个制作高品质的涪陵榨菜的成本就太低了,那是高兴的都不知道怎么感谢周大少团长了,那对周大少团长的秘密终身未吐露半个字。遂成就了这一段人间真情在,大爱静无声的半个多世纪的传奇。
重庆可算是到了。把西南服务团的事情安排好了,周大少团长携两个女娃子、马家俩兄妹和万朵花等几人,礼物都装了两辆三轮货运摩托车,朝下浩重庆商品批发市场专门给常寡妇留的那间A区重庆吊脚楼商铺的地方杀去。
“常妈妈,我回来了喔!”远远看见商铺门口常寡妇的身影,周大少就开始喊,然后撒腿就朝她奔去,就像一个远方的游子终于回到了久别的母亲身边一样,两人都热泪盈眶地紧紧相拥着,常寡妇嘴里直念叨:“我的家欣儿回来了!想死常妈妈了哟!”……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林雪儿和兰兰妹妹也见过常妈妈。周大少团长这才把一直站在旁边好奇看着自己干爹、林妈妈、陈妈妈几个大人跟个老妈妈亲亲热热的场面的马家俩兄妹喊过来:“这是咱奶奶,重庆喊婆婆哈!”马家俩兄妹立刻乖巧地喊“婆婆好!”,这两个乖伤了的(川渝方言十分乖巧聪明的意思)家伙把个常寡妇爱得不得了,老妈妈手脚不停,塞钱塞东西,两个人精也懂事,一口一个“婆婆”喊得更甜!
林雪儿和兰兰妹妹左依右靠着周大少团长看着这一幕天伦之乐,都发出会心的微笑。坚强的常寡妇以重庆人独有的一种极为顽强的性格面对着残酷打击和一切艰难困苦,把悲伤与忧愁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又开始笑着迎接生活了!
“婆婆呀,您做什么生意呢?”雨娃子乖巧聪明地倚在常寡妇的身边问。
“婆婆,从龙水进了一些五金卖,像啥子剪子、菜刀一类的东西。”常寡妇的龙水就是上、下川东很出名的五金出产地---大足县龙水镇:这个镇从清朝开始就锻炼刀剑,人人都几乎有一手好铁匠手艺。现在镇衰落了,靠打造些剪子、菜刀啥子的五金维持,不咸不淡。曾今红极一时的镇也就剩了十来家老字号铁匠铺,还在时不时叮叮当当,舍不得丢下祖传的手艺啥。
周大少起初问常寡妇想做啥子生意的时候,常寡妇有一个远房亲戚在龙水镇打铁,也就顺便做些五金生意算了。介绍的生意我都不懂,做起来恐怕不得行哟。这卖剪子、菜刀啥子的,也不费啥子事,简单,就干脆做这这个吧!周大少团长当时是只管让常寡妇开心高兴点就行,其它一概不管,就算是常妈妈愿意在偌大一片商品批发市场商铺里一个人别出心裁的卖菜,他都无所谓。
句实在话,常寡妇的这剪子、菜刀的五金批发生意真够可以的,开张近两月了:一月赚了十几块,一月赚了二十几元。别看生意冷冷清清,常寡妇为这个铺面还忙碌的很:这是咱家欣儿的一片孝心,我一个寡妇人家当啥子老板哟,我一天没事给家欣儿看着摊摊嘛也不白吃饭啥。
这些话传到周大少这里把他娃感动得不行。真是一个善良慈爱的可亲可敬的好老妈妈,哎,怎么一生的命运如此多舛!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周大少团长走的时候把雨娃子留下了。自己太忙,雨娃子再陪常婆婆好生耍几天哈。马晓雨虽然心中舍不得离开干爹,但这个乖巧的女娃子还是懂事的听周大少的话,留下了。再干爹不是走的时候笑着给她道:“乖雨娃子,不是想学做生意吗?帮婆婆想点好办法,把生意搞起来。婆婆守一天卖不出一把剪子的也累人啥!”
于是马晓雨也就留下了。等到几天后,实在想雨娃子不行的林雪儿跑到下浩重庆商品批发市场去看了她回来,把这几天的情况给周大少团长一,惊得周大少团长直接把手上的沱茶杯子给扔了!
啷个一回事情哟,除了啥子大变故让一贯气定神闲的周大少都如此失态。那让我慢慢摆来哈。
马晓雨留下的第一天:一个六岁的女娃子正儿八经地像个老板子一样在常婆婆的商铺门面坐了一天。在昨晚与常婆婆摆条中马晓雨知道了大足龙水五金还真的是上、下川东只有重庆大足龙水镇才有的货真价实的独有资源(这词听干爹的:只要本地有别处无都可以称为独有资源)后,马晓雨认认真真观察了一天,也开动脑瓜子想了一天。这一天常寡妇的铺面没有啥子变化,虽然商品批发市场里人来人往的不少,但她这里仍旧冷冷清清,没